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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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冶点头,刚想再开口,视频里的女人再度出声。
“小冶现在过得开心吗?”
苏冶敛眉,微微笑了一下。
过得开心吗?
他也不知道,但大抵比从前的要好得多。
“。。。嗯,我过得很开心,也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放心养病,不用担心我。”
女人听见苏冶说开心两个字,这才放心地笑了起来。
身后响起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席玙擦着头发,抬眼就看见盘腿坐在纯白圆桌前,正对着手机说着话的苏冶。
在打视频?
席玙眼神从苏冶撑在桌上的胳膊下越过去,似乎看见手机屏幕上闪过一个金发男人的身影。
半截话飘到耳朵里。
“。。。miss u,don’t worry about me。”
席玙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苏冶听见身后的声音,一边说着嘴上的话一边回头。
“OK,love you,bye。”
席玙的眼神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苏冶脸上还挂着笑容,很明快放松,就连他和苏冶相处的这几天,也是偶尔在苏冶防备心极低的时候才能见到过几次。
对面是谁?
席玙知道那只是一句礼节式随口挂嘴边的话,但看见苏冶脸上的那个笑容,脖颈血管还是反射性跳了一下。
“哥哥在打视频吗?”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
苏冶已经挂掉了视频,点点头,“嗯,和一个朋友聊了几句。”
席玙坐在他身边,视线不受控制地又瞥了眼苏冶手里的手机,“国外的朋友?”
“对呀。”苏冶随口答了句,从漂亮幼崽手里抽出松软的毛巾。
席玙正想继续追问,忽然身子一轻。
再次坐稳后,淡淡的雪松气息无孔不入地飘了过来,夹杂着一些香波的味道,变成一种混沌迷乱的香气。
苏冶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坐在腿上,抓着毛巾轻柔地帮他擦着头发。
席玙嘴里的话一下子顿住了,安静下来,任由苏冶揉着他的脑袋。
苏冶现在的心情好像很放松,又有点像是在没事找事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搞什么?
头顶上飘来苏冶的轻柔如绸缎的声音。
苏冶把舌尖上最后一点蓝莓糖含化咽了下去,慢慢把漂亮幼崽的头发擦到半干。
黑发微微凌乱,苏冶五指穿插进去轻柔地理顺。
“崽崽的头发是烫过吗?”
漂亮幼崽的头发平常呈现一种很漂亮的弧度,不是乱糟糟的小卷,而是在直发的基础上微微有一些起伏。
短发的话可能看不太出来,但现在这个长度,垂下来的时候精致得像是古希腊雕塑里的神祇。
席玙舌尖和犬齿正打架打得起劲,闻言松开,随口回道:“不是,有点自然卷。”
苏冶垂眼,手指捻着理顺后仍旧保留着细微弧度的黑发,脱口而出,“是遗传吗?”
席玙的头发也会带一点微翘的弧度。
这个问题倒是第一次听到,席玙微微皱眉想了一下。
遗传?遗传谁?他父母都是直发。
席袅是不是也带点自然卷他就不清楚了,他自打记事起席袅就已经学会了臭美,踩着他们母亲的梳妆凳拉头发,烫坏了后滋儿哇乱叫地去找佣人帮忙打理。
“可能是隔代遗传吧。”没想出个所以然,席玙应了一声。
苏冶打理漂亮幼崽头发的动作微顿。
说是隔代遗传,意思是爷爷奶奶是自然卷?
但他记得席玙的父母,席家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好像并不是自然卷?
苏冶笑了笑,虽然有些困惑,但也不打算再多问。
问多了,他怕他又收不住自己的情绪。
漂亮幼崽的头发透出同一款香波的香氛,苏冶梳着,想起和崽崽第一天找房子的时候,当时的崽崽身上带了股有一点熟悉的又凉又甜的蓝莓香气。
舌尖的酸甜味道还没完全散尽,苏冶忽然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个蓝莓糖的味道好像和之前崽崽身上那种蓝莓香气不太一样。
他之前情绪一片混乱,吃下那颗糖的时候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嘴里蓝莓糖这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很轻盈,和那种又凉又甜的味道差别很大。
那股味道让苏冶觉得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直到帮崽崽吹干头发,苏冶都没能想起那股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苏冶心里还在计较着那个甜味,打开购物软件查了一圈,只蹦出来一堆蓝莓桑葚之类的糖果。
刘一佳组的那个嘉宾群里弹出许多条未读消息。
苏冶点进去。
是刚才雪天的合照,一共两张,节目组又按组别分别单□□了一张出来。
苏冶盯着自己和崽崽的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存下来后发了个朋友圈。
底下立刻蹦出来个点赞。
苏冶点开评论提示。
'?'这个ID下跟着一个点赞标识的空心心形。
旁边床上的席玙面不改色地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席玙内心:装,你再装
…
*天天妹妹唱的歌来自:《Arrietty's song》,但看歌名可能不太熟悉,是《借东西的小人》的主题曲!这部我实在是太爱了awwww
…
要是今天能下个雪就完美了,可惜我住的地方可能几年下一次很薄的雪'强颜欢笑''火速搬到北海道'
真的好讨厌那种阴沉沉但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天气,又不下雨又不下雪,就干阴着,搞人心态呢,怅然。
…
第035章 喷泉
雪下了一夜; 在日出之前停下。
和之前雨夹雪的阴沉天气不同,这次雪后就是晴天。
久违南市气候的苏冶倚在门边看了好几眼,眼睛被一片白茫茫晃得几乎睁不开。
“superise!”王PD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推来一辆有模有样的小餐车; 笑呵呵地停在苏冶和漂亮幼崽的这栋玻璃房前。
“早餐给小苏哥哥和屿屿宝贝带过来啦,屿屿宝贝呢?”
苏冶指了指里面浴室的位置,“在洗漱呢。”
王PD伸脑袋望了望,“正好,咱们家长组有个秘密任务,趁宝贝不在,偷偷和小苏哥哥说一下。”
苏冶很配合地点点头,结果王PD递过来的任务卡。
'请家长秘密为宝贝准备一个小惊喜。'
苏冶把任务卡翻过来看了看; 背面没有其他讯息,只剩下节目组的一个logo。
“就这么一句吗?”苏冶眼里透出一点困惑,翻来覆去把那句话看了好几遍,“有什么具体的主题或者要求吗?”
王PD摆了摆手,“没有主题要求哦。惊喜的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同,可以投其所好,也可以把自己觉得有意义值得分享的东西作为惊喜送给宝贝。对于惊喜本身也不作任何限制,但是!”
王PD非常友善地笑了起来,“准备惊喜所需的资金; 必须家长们自己在这段时间内筹措,不可以动用私库哦。”
'哈哈哈哈哈哈来了经典要饭赚钱环节'
'好期待小苏哥哥准备的惊喜!!'
'只能一个人偷偷准备,钱还必须现赚,说实话我为笨比捏把汗好吧'
'草友友你这么一说。。。捏把汗+1'
'靠; 你们对人家小苏有点信心好不'
确定苏冶明白这个任务要求后; 探头探脑的王PD就赶在浴室有动静之前把任务卡收了进来。
外面天气正好; 工作人员帮忙在玻璃房外的棕榈树树荫下架了张方桌,把碗碟一一摆好,还十分有情调地放了支插着鲜切花的花瓶。
苏冶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些纯白色浮雕的餐具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我们今天的早餐?”
王PD笑眯眯地开口,“是的呀。”
苏冶犹豫了一下,看向餐车旁正准备摆桌的侍应生,双唇微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立刻对节目的骚操作有了警戒之心'
'连新嘉宾都知道节目组不可能无缘无故那么好了!!导演反省一下'
'看小苏哥哥这样是对节目组PTSD了哈哈哈'
'还行,SY终于聪明点了,观望一下'
'警觉。jpg'
王PD摆着灿烂如花的笑容,见着苏冶脸上犹豫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在专业主持素养下马上措辞想着如何劝说苏冶,好蒙混过关。
总不能不吃早饭吧?
“小苏哥哥可能不知道哦,这边酒店的早点供应也是一大特色呢!”一定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出乎意料,苏冶随手别了下耳边的碎发,“我知道。”
王PD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苏冶以前也是风光无限的Top男团成员,这家酒店又经常举办各类活动,招待名流,苏冶自然会来过。
'qwq小苏哥哥这个云淡风轻的语气,有点心疼'
'自己退团的怪别人咯?'
'。。。烦不烦?不能好好看综艺?'
'舒灵粉丝退ok?'
苏冶眯眼瞥了下压在纯白钩花餐巾上的瓷碟,笑着对侍应生开口,“不好意思,这些餐点先不用摆上来。”
王PD脑门冒了一点微汗。
不会吧,不会坑不到这组嘉宾吧??
'苏冶终于聪明了一回!!!'
'小苏哥哥我们相信你!'
'坐等阴比节目组翻车'
。。。。。。有点不妙。
王PD捏着衣领上的麦,正想补救一下,忽然听见站在树荫下的苏冶又出了声,声音清亮缥缈,宛如天籁。
“有风,还是等崽崽洗漱完出来再摆吧,”
真是天籁般的声音。
王PD脸上笑容一下子灿烂了好几层。
'小苏哥哥这个笑容。。。如沐春风'
'。。。我收回刚才夸SY的话,靠!!白夸他了'
'。。。。。。哈哈哈哈哈小苏哥哥啊!!!'
'PD刚才眼珠子都快转成算盘了,结果虚惊一场'
'PD:怎么办好像坑不到他了。小苏哥哥:啊,吹到沙子就不好吃了。'
'ovo只有我磕到小苏哥哥心里在惦记崽崽吗,又是一个迷人的小细节'
苏冶在一边的纯白折叠椅上坐下。
一片树荫里,阳光从树荫中星星点点的缝隙里折射下来,变成虚幻明亮的光带,倾洒在他垂下的眼睫上。
天气好,苏冶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宽领针织衫,松垮的多股辫斜搭在脖颈,外面是很柔软的蝙蝠袖厚外套,依然没有什么花纹,浅淡颜色的下摆垂在地面上,晃动在明亮的阳光之中。
他双腿交叠,想着刚才王PD下达的任务,直筒裤裤脚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腕,鞋尖跟着不知名的节奏轻点。
摄影大哥的肋骨被王PD猛怼了好几次,调高景深拍摄着这一幕。
苏冶坐的位置刚好是那片树荫唯一能透下阳光的地方,在一片深邃的绿里端坐着一抹浅淡明亮的色彩,漂亮得如同隐匿在林中的精灵。
惊喜。
看见这个词的时候,苏冶脑海里一瞬间划过很多想法。
小孩子性情单纯,喜欢的东西大抵相同,无非都是那几种。
但崽崽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想要投其所好,并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因为过分相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的喜好,最后只能在自己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前,制止住这些想法。
王PD的话浮现在脑海。
自己觉得有意义,值得分享的东西。
苏冶垂拢下的眼睫动了动。
一个留存在心底的场景逐渐在脑海中构建出来。
他在国外的这五年表面上没有自暴自弃,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虽然他过得不至于浑浑噩噩,可游走在边缘的感觉始终拉扯着他。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海面上扬不起帆的船只。
破了一个洞的气球,
每呼进一口气,立刻不知道从哪里消散掉。明明没有四处漂泊,却总感觉自己居无定所。
苏冶不太想得明白这种感觉的缘由是什么,也懒得去想太清楚。
有时候,迷糊会比清楚要自在得多。
这种边缘性的感觉如影随性,但并不强烈,像是变成了一种他独有的日常状态。
直到有一年圣诞节,傍晚他再一次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散步,等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以前不常来的湖边广场中。
那片湖有一个很知名的景点,是个大喷泉,水柱超过百米的高度。苏冶路过几次,偶尔会被喷涌散开的水雾沾湿头发,始终没明白它为什么会受欢迎。
为了庆祝圣诞节,广场上举行了圣诞集会,周围摊主都准备好了自己的摊位,但关键时刻那个喷泉却出了问题,水泵停止运作。
他站在广场上,身边是奔来走去想办法抢修的摊主和路人,面前是没有一点水花的湖面。
苏冶不是很懂,没了这个喷泉,圣诞市集也可以照常举行,为什么人们会这么执着于它。
旁边一个烤面包的老妇人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告诉他,没有它不行。
没什么确切的理由,就是那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它不行。”
苏冶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很少对什么东西生起过浓重的好奇心。
但只有那个圣诞,在四溢的小麦香气里,他突然克制不住地好奇,为什么没有它不行。
他陪着那个老妇人一起把烤好的小圆面包摆在藤条筐里,站在寒夜冷风中,呵气暖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圣诞市集的摊主们为了等待喷泉,市集上空迟迟没有亮灯。
老妇人塞给他一个热腾腾的羊角包,他刚想张嘴咬一口,脸颊忽然感受到一片冰凉的浅淡水雾。
“噢!修好了!”
周围匆忙经过的摊主们高声喝彩,苏冶闻声回头,然后看见自己至今难以忘却的一幕。
湖上的喷泉又喷涌了起来,百米有余的水柱在深蓝夜幕下冲天而起,水里闪烁着一颗又一颗明亮细碎的光点。
是圣诞集会的摊主们点亮了串联在整个市集上空的串灯,一颗又一颗,从最接近喷泉的石板小路上最先亮起,像是泛起的涟漪,以喷泉为中心向外蔓延,点亮整个夜空,织成了比星空更加浩瀚的美景。
“看,是不是很美。”老妇人夹杂着浓浓的法国口音,指向远处那个喷涌不歇的喷泉,“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苏冶凝视着那些细碎明亮的光,“是的,一个人来的。”
“噢。”老妇人又递给他一杯热姜茶,“你明白了吧,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但没有它不行。”
苏冶迟迟不能抽回目光,轻声回答,“我明白了。”
他在老妇人出声之前,近乎呢喃似地重复了一遍老妇人的后半句话。
却又没有完全重复。
没有他不行。
就像是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锚点。
那年的圣诞集会很戏剧,充满意外,但在足够热闹欢快的夜色下落幕,有一个波折但仍旧圆满的结局。
那是苏冶在那座城市生活的五年里,唯一印象深刻的一次。
那是他当时唯一觉得漂亮的东西,漂亮到让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强烈的分享欲。
叮当碰撞的声音传过来,苏冶回神,看见一个微卷黑发的人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捏着切开的羊角包,一只手用黄油刀慢条斯理地抹着花生酱。
几乎是触电反应一样,苏冶把自己面前盛着稠酸奶的银盅递了过去。
对面的人抬起头来。
阳光明亮晃眼,比那晚的圣诞串灯还要夺目。
苏冶眼睫颤动了一下,对面坐在光亮里的人抬头,眉骨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黑鸦鸦的睫毛,垂在眼前的一些细碎刘海。
一张精致的脸朝他望了过来。
苏冶的指尖僵了一下,迅速在冬日暖阳中拉回自己不知道要飘向何方的情绪。
抹酸奶是席玙喜欢的吃法。
但坐在面前的不是席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