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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梦见狮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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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换嵊盟

    更别说体力上比不上厉少言的情况了。

    所以她之前瓶颈期的几个月,在“唱”上面没办法取得突破,她就一直在加强体力训练:游泳、长跑、练肺活量等等。

    经过了缮灯艇那一夜之后,她“破”了唱法的壁垒,并得到了师父的首肯。师父改变了之前对她和厉少言一视同仁的教学方式,给了她更多量身定制的指导,并针对她的唱段做了速度、节奏和调门等各方面的调整。她便练得更勤了。

    这天早上她绑着沙袋在操场上跑步,接到了楼先生的电话。

    楼先生向她道歉,说他娱母之心太重,只想让母亲听一次高水准的《香夭》,行为上有些欠考虑;他也希望余飞能理解,他是希望余飞这么优秀的戏,能让更多的人听到。

    余飞说没什么。

    楼先生问她怎么没住在那个酒店了?余飞说她已经回北京了。楼先生说那不行,你心里一定还是有一根刺,我下次得来北京,亲自当面向你致歉。

    余飞挂了电话,继续跑步,仿佛不知疲倦一样。她最后在操场的肋木架边上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淌,很快就把水泥地面打湿了一片。

    厉少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递了瓶矿物质饮料给她,问:“你这么拼,就是想超过我,拿到伍子胥这个角色?”

    余飞接过饮料,侧头看了他一眼,摇头。

    “那为什么?”厉少言问。

    余飞解掉沙袋,抱着脚搁在肋木架上,压了个一字。她靠在腿上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说:“我现在回想,如果我过去没有努力过,我大概永远都没有机会遇到那个人,和他走到一块儿。”

    厉少言愣了一下,问:“哪个人?”

    余飞垂下眼睛:“我喜欢的人。”

    她仿佛是不想让厉少言追问似的,又很快补充了一句:“我又想,如果这一年多来,我没有像现在这样努力,我可能也不会再见到他。”

    厉少言“哦”了一声说:“那好,咱们一个月后,见真章。”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



    第61节

    余飞静默地目送厉少言离开。

    无论是楼先生,还是厉少言,都不会知道昨天下午,南怀明见了她一面,同她说缮灯艇的事。

    南怀明质问她:“听说你为了给缮灯艇筹款,周末出去走穴了?”

    余飞听他用了“走穴”这个词,未敢反驳,垂首承认。

    “今天有一千万的款项打到缮灯艇的账户上。但倪麟知道是你求来的之后,就又还了回去。”南怀明说,不无讽刺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出场费有这么高。”

    余飞深吸了口气,直言道:“我不知道我能拿到《鼎盛春秋》的机会,是不是有楼适棠楼先生的帮助,想过去确认一下。”

    “确认到了吗?”

    余飞如实回答:“他没有正面确认。”

    南怀明喝着茶,盯着她连夜赶火车回来、略显憔悴的脸色,斟酌了半晌,说:

    “有一件事,虽然当事人反复和我强调,不要告诉你,但我现在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余飞不解地望着南怀明。

    南怀明道:“向我推荐你的,不是楼适棠,是尚教授和单教授——你认识的吧?”

    余飞怔立原地。

    “尚、单二老做戏剧研究,我和他们是故交。两年前我就拜托他们帮我物色合适的《鼎盛春秋》演员人选,但直到去年六月,他们才向我推荐你来演伍子胥。

    “我当时说,我不要女老生。你猜二老向我推荐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们说,你脑后有反骨。为什么我需要这样一个人?第一自然是因为伍子胥本身有反叛精神;第二,我排的是全新的、具有现代精神的《鼎盛春秋》,要的不是因循守旧,而是大胆突破。

    “二老反复跟我说,不要告诉你是他们推荐的,怕你觉得你是靠关系进门,有心理负担。”

    南怀明铿锵有力地说:“这个问题,我看你一直就没想明白——不管是谁给了你这张门票,都不重要。就算没有任何人推荐,我迟早也能找到你。

    “我让你留下来,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而是因为你一直在向我证明你的实力。你明白了吗?”

    余飞心中,似又有一道屏障被南怀明一拳打过去,碎石炸裂,洪水迸发,奔涌而出一泻千里。

    她一直都在不知不觉中,菲薄自己。

    她说:“我明白了。”

    南怀明让她回去。

    她走到门口,忽又折返回来,问道:“南老师,您还记得,尚、单二老是哪一天向您推荐的我?”

    南怀明皱了皱眉,还是告诉了她一个日期,道:“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天很晚了,二老还在给我打电话。他们非常高兴,说找了半年多了,终于给找着了。”

    余飞对那个日期,记得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因为那是白翡丽的生日。

    ☆、暴风雪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两章有重写。

    仿佛是一瞬间; 天气就寒冷了下来。

    一瞬间; 梢头的叶子就掉光了。再一瞬间,光秃秃的枝头就落满了默不作声的乌鸦。

    所有人的衣裳都在渐厚; 余飞晨练的运动服没有变厚,腿上的沙袋却在变沉。她像那些乌鸦一样,沉默地又练了半个月。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十二月初; 楼先生回了北京; 约余飞在他的俱乐部见面,余飞应了。

    这个俱乐部在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的北面,十分的偏僻。余飞打车过去; 司机照着地图上的导航找了许久,穿过几个废旧物品处理厂,才从尘土飞扬的土路上找到一条大路,通到那个俱乐部的大门。

    余飞进去之后; 才发现这个俱乐部非常之大,其中有大片的草坪、湖泊,森林; 空气清新,简直和北京不是同一片生态环境。会所中非常的安静; 新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处处都见不到人; 也看不到监控仪,路径、园林等的各种设计给人整饬开阔的感觉,却又有很好的私密感。

    这应该就是楼先生经常用来招待和接见要人的地方了。

    余飞照着之前楼先生给的地址信息; 找到了那栋名叫“冬宫”的建筑。这些建筑看着大,神奇的地方却在于不走到跟前,根本看不到它们。冬天的北京天黑得本来就晚,今天又俨然是要下雪的样子,云层压得很低,冬宫里已经亮起了璀璨华丽的灯光。

    余飞走进冬宫,其中是一个很大的水晶大厅,有服务生过来接下她的大衣。楼先生约她见面,在大厅侧面的一个很大的包厢里。包厢里是一个欧式图书馆的设计,还有一面墙的香槟酒。正中间是一个很长的桌子,雪白的桌布上摆放着巴洛克式的烛台、餐具、鲜花装饰和食物。

    楼先生就坐在桌子对面等她。他的打扮十分绅士,穿着整饬而优雅,像这整个俱乐部的建筑一样,有着一种古典而贵族的气质。

    余飞看人,能看清楚一个人身上是清气还是浊气。但她现在知道她的这种感觉在楼先生身上不起作用。楼先生身上的气息总是清雅干净的,却让她心生警惕。

    楼先生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威士忌。

    “这是四十度的苏格兰威士忌,比中国的白酒后劲要足。我就拿它当白酒,自罚三杯,向你负荆请罪。”

    餐桌上成簇的烛光照得酒杯中的威士忌如钻石一样光芒四射,晶莹剔透。浓烈的焦香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楼先生果然照着中式白酒的喝法,连喝了三杯威士忌。余飞估摸着得有六七两。

    余飞端坐着没有说话。她今晚穿得正式一些,踏雪寻梅的旗袍,梳了个油光水滑的复古发髻。

    楼先生借着烛光端详余飞:“才半个月不见,突然觉得你成熟了许多,有漂亮女人的韵味了。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余飞淡淡道:“楼先生是想说白翡丽吗?”

    楼先生在桌子底下轻拍了一下掌心,道:“对啊,就是他。我一直以为,余飞是个清高不群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是攀上了上善集团的大公子啊。”

    楼先生口中吐出“上善集团”这四个字的时候,余飞心中有掠过一丝的惊诧。但这似乎又在她意料之中,并未令她脸上露出不安。

    尚、单,弱水。

    他熟练地松开她紧巴巴的旗袍,一天一夜之间,为她量身定制刘戏蟾的戏服。

    一只手退走阿光,一口流利的日语伴随在白居渊身旁。

    她早有过这样的预期,只是y市的大企业众多,没有刻意往上善去想罢了。

    若在过去,楼先生这样嘲讽她,她一定觉得被戳中痛处,羞耻到无地自容。但这时候,她扪心,竟一片光风霁月。

    ——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什么都不懂。

    ——你一口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我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她回想起来,竟然觉得十分的温馨可爱。那碗艇仔粥,那盘血豆腐,竟是她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艇仔粥,血豆腐。

    余飞低了一下头,笑意温然:“随您怎么取笑我。”

    楼先生的目光落在她这个笑容上。挚意的笑,会牵动嘴角,脸颊,眼睛,眉毛,和额头,并不只停留在嘴唇上。

    楼先生手中的餐刀,优雅而锋利地划过盘中的鹅肝,留下整齐的切面。

    他说:“孟小冬,在戏里,找的是梅兰芳这样的俦侣;戏外,跟的是杜月笙这般的枭雄。相比孟小冬这样的巨眼巾帼,你这孩子,眼光就差太多了。”

    余飞道:“怎么讲?”

    楼先生细嗅着鹅肝肥美的香气,道:“你在戏里,看上的是倪麟这种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极是迂腐无趣之人。缮灯艇都快倒闭了,我给他一千万,他还能原封不动给我还回来。戏外呢,看中的又是白翡丽这种玩物丧志终日碌碌的富家公子,早些时日他还能靠他那个父亲,现在眼看着白居渊就要锒铛入狱,这个白翡丽,没了他父亲,没了上善集团,还算个什么呢?”

    他一边说,一边审视着余飞脸上的神情变化。然而余飞除了听到“锒铛入狱”四个字时眉头一皱,脸上竟是异常的平静。

    他颇为自信地等待着余飞的回答,然而余飞静了会儿,目光平视着桌上的锦簇团花,微微笑道:

    “楼先生,时代已经变了。”

    “孟小冬倘若生于今时今朝,也未必会去嫁梅兰芳、杜月笙,终身孜孜一个名分。

    “我就是我,余飞,我不需要附丽于任何一个人。”

    “我的声音,已经足够亮。”

    楼先生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

    “不需要吗?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缮灯艇倒?”

    “缮灯艇不会倒。”

    “那么上善集团呢?”楼先生忽然站起来,双手撑住了桌面,“知道白翡丽那天为什么去找我吗?为什么心甘情愿上台给我唱戏吗?”

    他指指自己,伸出一只手来:“他有求于我。现在上善集团的命运,他父亲的前途,全都捏在我手心里。”

    楼先生满意地看到,余飞那一张平静而美丽的脸庞,终于一点一点地白了下来。

    “你和白翡丽,都只不过还是孩子。”楼先生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很美,比我们这种年纪的,行将腐朽的人,要美多了。但你们再美,也都是给我们欣赏的。在我们看来,你们就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两样。”

    余飞慢慢地站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到窗边,从这座华丽的建筑向外透出的光线里,可以看到外面已经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她又慢慢走回来,问道:“楼先生,这是你的宫殿吗?”

    楼先生笑道:“这叫四季行宫。古时候的皇帝造‘天子明堂’以承天行化,上圆下方,八窗四闼,九室重隅十二堂,不同季节和月份,居住在不同的房间。我这里,不过拟其一二罢了。”

    余飞道:“您还有当皇帝的心。”

    楼先生大笑:“哪个男人不想做皇帝?我倒是没那么大的心,你要做孟小冬,我就做个杜月笙终老江湖便够了。”

    余飞的双手缓缓地按上了桌面,“杜月笙吗?冬宫吗?”

    她忽然双手一抄,将那整张桌布扯了起来!

    桌上的东西多重啊,金银烛台,锡盘铜瓶,锦簇鲜花,美味珍馐,都随着她那一双手,飞向空中。

    美酒佳肴,汁液泼洒,在这金碧辉煌的空间里划出优美繁复的水花和弧线。

    如果要配上音乐的话,那一定是进行曲吧!

    さあ,異臭を放ち来る,キミの影を喰い

    来吧,散发着异臭,来吞噬你的影

    恐怖のパレ嗓搐耄撙蚊蜗陇

    恐怖的游~行来了,来到你的名下!

    余飞没有回头,一脚踏出这座水晶宫殿,一脚踏进了漫天风雪。

    她没有回去拿她的大衣,就这么穿着一件踏雪寻梅的旗袍,在这漆黑的夜里去寻觅她的路。

    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白雪,鹅毛般的雪片飞上她漆黑的发髻,她抱紧双臂,她知道她能出去的。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红梅花红得夺目耀眼,周身只余心口一点温热。她漠漠地望向前路,满眼狂风暴雪中,竟有一个人骑着单车劈开黑暗向她来了。

    看清那人的样子,她终于眉开眼笑,泪如雨下。

    曾经以为那座楼、那些人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第62节

    现在终于看清,她将要去向的路,会比来时更宽广。

    ☆、不一样的星星

    白翡丽说:“我的腰真的要断了。”

    余飞讪讪地松了点手; 在他后背的衣服上擦了擦鼻涕眼泪。她身上穿着白翡丽的短羽绒服; 两条腿还光溜溜地露在外面,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所以白翡丽骑得很快; 这辆他从路边的废品处理厂捡来的破自行车,一路哗啦哗啦地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白翡丽对这个俱乐部很熟悉; 带她走了离冬宫更近的西门。俱乐部西侧是一片正在建设的工地; 西门被临时封锁了起来。白翡丽先把车从门上扔了过去,然后拉着余飞翻铁门。余飞还穿着高跟鞋,趴在门上几乎是被白翡丽抱下来的; 和方才掀桌子的帅气简直天壤之别。

    她已经很狼狈了,白翡丽把她抱到地上时还拿大拇指擦了一下她鼻子里冒出来的清鼻涕,然后顺势抹在了她冻得乌青的脸上。

    余飞:“啊——”

    走出工地,外面就是废品处理厂; 土路上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出租车。白翡丽打车到这里,车就开不进去了。他给了司机三百块钱,让司机在这里等他。

    路上;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挨在一起坐。仿佛刚才的自行车短暂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之后; 出租车的空间和司机的存在,又让两个人对彼此的关系清醒了几分。

    大雪的夜晚; 路面空旷。司机也想早点回家,车开得很快。到了瞻园的小楼前,白翡丽又给了司机一百块钱。

    进了门; 春日一般烘暖,混杂着熟悉的书墨味道和崖柏香气。白翡丽掩上门,把寒风冷雪都挡在了外面。

    距离余飞第一次踏进这座小楼,已经差不多整整两年了。

    小楼中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花瓶中的花朵都依然鲜美。余飞低头脱鞋,看见地板熟悉如旧的精致木纹,眼眶不由得一热。

    白翡丽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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