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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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太喜欢高处,在宫里坐秋千也是慢慢悠悠地晃,从来不敢用力。
可惜67号才不会管他怕什么,每次都高高将他推起来,几乎要飞上天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67号!放我下去。。。。。。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67号。。。。。。67号救我!”
宁折抓紧藤蔓,紧闭着眼,哭叫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嘶哑了。
67号在下面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以前天天站在云端上的人,如今却怕高怕得这么厉害,倘若被那些人知道,恐怕是要笑死了。
“别怕,不会掉下去的,你睁眼看看。”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宁折疯狂摇头。
“真的不要?”
67号低笑一声,低哑诱人的声音突然就在宁折耳边响了起来,近得几乎能听到呼吸声。
宁折一愣,下意识睁开眼。
他还在秋千上,却不是坐在松板上,而是被67号搂在怀里。
下方也不再是什么庭院,而是一篇广袤无垠的蓝色深海。
无数黑白相间的海鸥在云端飞舞,海鸥声一声声高亢清脆,雪白的浪花随着波涛一朵朵拍上来,甚至可以看见海里潜游的各种各样形状奇怪的鱼。
大越坐落在内陆,宁折以前从未见过这番奇景,瞳孔不有睁大了些,满眼惊奇。
“这是什么?”
“海。”
“海?那不都水么,和大越的湖泊有什么不一样?”宁折不解地问,眸子里带了几分天真和傻气。
67号笑了一声,摸摸他的脑袋,声音淡淡,别有深意地道:“湖泊有界,大海无岸,小小湖泊怎能与大海相争?二者自然是不一样的。”
宁折听了他的话,不由望向不远处海天一线的浅蓝色边缘,惊叹地喃喃一声,“真的,没有尽头。。。。。。”
他这时候对67号的深信不疑,真心以为大海这种神奇的景观是没有尽头的。
可等到很久以后,当他恢复了记忆之时才明白,其实海也是有尽头的。
这时候的67号不过是故作高深,瞎几把骗他而已。
不过有了67号在身旁,宁折倒是把自己恐高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秋千踏着云,带着宁折在空中遨游,仿若梦中之景一般。
再次回到熟悉的系统空间时,他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67号刮了刮他鼻子,“我记得有人说不要?”
宁折一口咬住他指尖,嘟囔一声,“反正不是我。”
67号低笑一声,指尖在他柔软的小舌上蹭了蹭。
宁折耳尖瞬间通红,正想说什么,谁料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宁折一愣,转头看去。
只见嵇猊、苍蓝二人正坐在系统空间的沙发上,两双眼像头顶的电灯泡似的,一眨不眨盯着他和67号看。
“神子大人,说到底您还是尊主的人,这样。。。。。。不大好吧?”苍蓝有些愁眉苦脸。
“苍将军此言差矣。连人族男子都可以迎娶多房妾室,更何况是神子?神子既然担了‘神’的名号,和我们这些凡夫俗魔自然是不同的。”嵇猊抿唇笑了笑,颇有些高深莫测。
苍蓝幽幽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尊主可还没醒!
嵇猊哈哈大笑,满眼地温和地看向宁折。
自然是要趁尊主没醒,才好多勾搭些人,否则等尊主醒了,那可就要被缠上了。
他家宁折这般人,尊主一个人怎么哄得来,得多找些人宠着才是。
宁折对着这两个魔奇异的眼神,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躲到67号身后,搞不清楚状况。
67号解释道,“大祭司想用他们威胁你,我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便将他们暂时带进这里来。”
看着宁折一瞬间有些紧张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大祭司被宁祉召进宫里去了,我没有和他对上。”
他亲了亲宁折的眉心,“放心,你不想伤他,我便不伤他。”
宁折皱眉,没说话。
他想说,他不是担心大祭司受伤,不过嗫嚅了下,到底是没说出口。
嵇猊倒是看出来一二,却并没有提点的意思,坐在一旁笑眯眯看戏。
67号也没管他,握住宁折的手,问他:“要看看赤钺么?”
宁折又是一愣,“你连他。。。。。。”
67号点点头,打开隔间的房,带他走进去。
赤钺还是那个小身体,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他被云澜下了毒,昏迷过去了,我给他解了毒,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宁折走到赤钺身旁,敛眸看着小孩子稚嫩脆弱的眉眼,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手,没说话。
67号知道他对这个人的感情不一样。
从头到尾,没有欺负过他的人,也只有赤钺一个。
就连他自己,也曾是将宁折逼进谷底、让他绝望无助的那个人。
可赤钺不一样,那个人是全心全意对宁折好,宁折喜欢他也不奇怪。
他看了片刻,便悄悄离开了。
嵇猊见他出来,放下手中的玩偶,抬眸看了一眼,眼里带着警惕。
“你到底是什么人?”
67号随意往沙发上一坐,一股天成的上位者的尊贵之气便从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如你所见。”他勾了勾唇,“我是宁折的……”
“哥哥!”
他话没说完,宁折就突然扒在门框边,喊了一声。
67号无奈摇头,失笑,继续道,“嗯,对,我是他哥哥。”
左右,情哥哥也是哥哥。
他笑着,瞥了宁折一眼。
宁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朝他龇了龇牙,又缩了回去,陪赤钺去了。
嵇猊见他二人这般亲近的模样,原本有些质问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他根本没资格质问这个能保护宁折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神脉也是会死的
宁折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身边便多了两个一千瓦大灯泡。
“如此奢贵美味之物,真是茶水?”
宁折认真纠正,“是肥宅快乐水。”
“这照明的火烛做得倒是精巧,竟瞧不见火星子。”
“那叫电灯。”
“那这扁平黑色石板又是何物?”
“电视。”
“这个呢。。。。。。”
嵇猊惊奇地在系统空间里转来转去,稀奇古怪的问题一大堆。
苍蓝则一个劲坐在他身旁,唉声叹气在他耳旁念叨着赤钺和暗卫十七,几番暗示他不可始乱终弃。
“宁折/神子大人,我跟你说#@%&¥。。。。。。”
宁折瞪着死鱼眼瘫在沙发上,无神地张着嘴,神魂都要出窍了。
两人见他好久没应声,不由齐齐疑惑转头,“宁折/神子大人?你/您听到了吗?”
宁折突然大叫一声,抱住头,箭一样窜进厨房,跳到67号背上,搂住了他脖子。
“再勒要断了。”67号一边把面盛进碗里一边淡淡说。
宁折搂得更紧了,脸贴在他后背上,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嫌寂寞么,我特地找了人来陪你,怎么还不高兴?”67号托住他身体,转过来,把他抱在怀里。
“。。。。。。”宁折头埋进他胸前,欲哭无泪,“好吵,看不了电视了。”
67号又想笑,“那把他俩放回去?”
宁折想了想,更绝望,痛苦地抵在他肩上磕了磕脑袋,“不要,大祭司还在外面,被抓起来怎么办?”
67号摊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要怎样?”
宁折泪眼婆娑,“不关我的事,人是你带进来的,你要补偿我。”
——半夜里,宁折如愿以偿得到了补偿。
“舒服么?”67号嗓音沙哑,低低问他。
宁折眼角染着红晕,觉得身体好奇怪,“67号,你、你在碰哪里。。。。。。啊!别进去。。。。。。”
67号低笑一声,“他们就在隔壁,声音这么大,可是会被听见的。”
宁折立刻捂住嘴,身体剧烈起伏,眼里很快出了泪花。
“别。。。。。。你、你快点。。。。。。”
67号咬着他耳朵,“哪里快点?”
宁折紧闭着眼,嘴唇颤抖,细细哭出了声,“都、都快点。。。。。。”
67号笑起来,倒也没有磨他,手上加快了动作,很快就让宁折张着嘴,失神到不能自己。
隔壁嵇猊和苍蓝二人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轻微的哭噎声,双双睁着眼,硬是心情复杂地躺了一宿。
翌日清晨,宁折安安静静渡过了一个安宁的早晨。
他不由奇怪,“嵇统领人呢?”
67号夹了一块煎蛋放进他碗里,神色不变,淡淡道:“在睡觉吧。”
宁折“哦”了一声,也没怀疑。
用完早膳,外边的天也蒙蒙亮了。
负责监视的雪和绫惊叫一声,说有人朝宁折这边的牢房里走过来了。
宁折擦擦油光水滑的嘴,快速出了系统空间,回到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牢门上的铁锁“咔哒”一声,被人打开来,有人走到他身边,淡淡道:“宁折,别来无恙。”
宁折睁开眼,坐起身,转头看他,眸光安静,“皇弟。”
宁祉轻蔑地笑了一声,那张酷似宁折的少年面孔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神采,“皇弟?如今你身为大越国的罪人,早已被除去皇室宁姓,还有什么资格叫朕皇弟?”
宁折盯着他,没说话。
宁祉迎着他的目光,恶意笑道:“先前大越险些因你而国破,宁折,你知道吗?如今大越子民联名上了封血书,要朕将你血祭苍生,告慰千万亡魂在天之灵。”
他俯视着宁折,“你说朕要不要同意他们的请求?”
宁折眨了下眼,开口道:“大祭司不会同意的。”
从始至终,他神色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宁祉最讨厌他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上前一步,狠狠揪住宁折衣襟,把他提起来,眼神阴狠,“大祭司?那也不过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而已!别以为他能救得了你!宁折,这次朕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宁折歪着头,问他,“为什么恨我?”
他做皇帝那三年,对不起大越子民,也对不起朝廷忠良,可唯独对宁祉这个人,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反而还因为皇帝的吩咐,对他宽松温和至极。
宁折想不出宁祉如此恨他的理由。
就因为想要皇位?可他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宁祉见他困惑的表情,眼底陡然涌起一阵杀意,赤红着瞳孔,恨道:“你还有脸问朕,你以前对朕做了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皇帝对他弟弟做了什么,宁折还真的不清楚。
毕竟皇帝这个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每次受召时,那人都隐在帘后不露面。至于惩罚宁折的时候,也从来是由别人代劳。
宁折只知道他的那张脸和皇帝一模一样,可其实并没有见过皇帝本人。
于是他顿了下,淡淡道:“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
67号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傻子,还嫌火不够大。
他不说这句话倒还好,这话一出口,宁祉的眼睛更红了,血丝遍布,可怖到极点。
“好。。。。。。好个记不得了!”他冷笑一声,将宁折狠狠推开,愤怒道:“既然皇兄不记得,那就去死吧!三年前就该死的人,现在也就别来在弟弟面前碍眼了!”
宁折被他推到榻上,脑袋差点磕到墙上。
67号在身后扶了他一把,避免他被撞到。
他身体是虚幻的,宁祉倒也没发现。
宁折看着情绪激动莫名的宁祉,有些莫名其妙,在心里问67号,“我对他做什么了?”
67号摸摸他脑袋,“不是你,放心吧。”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牢门外又走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看了宁折一眼,而后对宁祉道:“陛下,时间到了。”
声音清脆如铃,是个女人。
宁折怔了下,抬眸看她。
灵姬却没有看他,只在宁祉身边恭敬低着头。
见宁折神色怔愣,宁祉意味深长地笑了,“把他带出来。”
宁折被人押起来带进昏暗的刑房,锁在血迹斑驳的刑架上。
宁祉从一旁拿着一条布满倒刺的钢鞭,放在手里掂了掂,走到他身边。
宁折瞳孔微睁,身体僵硬起来,“你要做什么?”
“皇兄不是说记不得了么,”宁祉朝他微微一笑,手腕轻扬,一鞭子就狠狠甩了下去,“那弟弟就帮皇兄想起来好了!”
“啊!”
。。。。。。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天际,传到天牢外。
青衣人敛眸站在树下,听到这声音,微微蹙了下眉,静静看向眼前漆黑的天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丞相大人?您不在处理朝事,来天牢作甚?”
杨延带了一队巡逻侍卫走过来,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秦慎看他一眼,眸光清冽冷淡,并不言语。
“哎呦。。。。。。”杨延脸上笑容一滞,摆摆手,无奈道:“您瞧我也没用,这是皇上下的令,他担心您下不去手,才命我跟在后面。您看您那会可不就犹豫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才越俎代庖的不是?”
秦慎摇头,启唇淡道:“杨大人误会了,本官并无责怪之意。”
“那就好那就好。”
杨延哈哈一笑,摸摸后脑勺,又像是不经意提起似的,突然叹气道:“哎,不过这小皇帝也是可怜啊,咱们陛下现下正在里面对他用刑呢。。。。。。那粗粗的一钢鞭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更何况小皇帝这么。。。。。。”
秦慎突然掀起眼帘,淡淡瞥向他,“杨大人。”
杨延一顿,故作无知,“哎?”
秦慎看着他,淡淡道:“废帝已是罪人之身,杨大人的称呼恐有不妥,还是小心点罢。”
“。。。。。。”杨延滞了滞,笑容有些勉强,“是、是,丞相说得对,倒是我疏忽了。。。。。。”
秦慎未再言语,拂了袖上沾的叶子,转身便走。
杨延眯起眸子,盯着他背影,突然在他身后唤了一声,“丞相,请留步。”
秦慎转眸看他,目光平淡无波。
杨延终于没再假惺惺地做戏了,笑了一声,坦荡荡道:“丞相大人还真是一心为国着想,我说得连口都干了,您却始终无动于衷。”可是丞相,您就真的不担心那里面关着的人么?”
他话音刚落,天牢里就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喊声,听得人肝胆俱裂,心尖都在发颤。
只凭这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人究竟在承受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杨延叹了口气,“咱们陛下有多恨他,您是清楚的,落到陛下手里,您说他还有几天可活命的?”
“丞相,您要不管他,他可就真的没命了。”
然而秦慎听完他的话,眸底仍是古井无波,连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轻拂衣袖,往前迈了一步,淡淡道:“杨大人多虑了,神脉怎么会死。”
杨延没再挽留。
神脉也是人。
用对了方法,神脉也是会死的。
第二百二十章 他是怪物
摧毁神脉有很多方法。
其中一种,便是在血肉来不及生长的时候,一遍遍割下来,叫人活活痛死。
宁祉还没有那么疯狂,他只想好好折磨宁折,却不想要他的命。
是以,便只用鞭子,在他身上落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宁折从哭喊,到小声求饶,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低垂着头,眼神死寂。
。。。。。。
占星阁。
繁星点点,寒夜璀璨。
大祭司一袭白衣,站在栏前,淡漠无情的目光穿越遥远的黑暗,看向此刻正身在牢中忍受折磨的少年。
星河中代表着少年的那颗紫薇王星忽明忽暗,岌岌可危挂在夜空中,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