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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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指尖颤了下,轻轻闭上眼,“我是罪人,当不得你皇兄。”
宁祉狞笑起来,提起烧红的铁烙就狠狠印在宁折胸前,“是啊!你这种人,怎么配!”
他比刚开始看起来还要愤怒万分。
宁折迷蒙着双眼,在他疯狂的折磨下渐渐失去了意识。
宁祉见他昏过去,扔掉手里的东西,转身便走出刑房。
一出刑房,他就腿脚一软,往身后一靠,大口地喘着气,满脸通红,额上直滴汗。
“陛下,您太激动了。”灵姬在他身后淡淡说着。
宁祉这才发现自己是靠在她身上。
他站起来,一拳狠狠捶在墙面上,冷笑一声,“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我恨不得杀了他!”
灵姬没说话。
“你是不是心疼他?”宁祉突然转头看她,眼神有些冷,“你之前还那么帮他,怎么,是见不惯他被欺负?”
灵姬注视着眼前这张脸,突然勾唇,笑了下,“陛下多虑了,灵姬心里只有陛下。”
“你最好如此。”宁祉一把推开她,突然捂住嘴急促地咳了几声,咳出一大口血,竟然昏了过去。
“陛下!”
内侍惊呼一声,连忙要来搀扶他,被灵姬推开了。
灵姬扶住宁祉软下来的身体,轻轻一带,揽进了怀里。
“您这。。。。。。”
内侍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灵姬淡淡瞥他一眼,“我带陛下回宫,你去请御医进宫。”
“唉!是是!”内侍慌忙应声,小跑着去了太医院。
灵姬低下头,看着怀里华服威严的少年,纤长的指轻轻抚上他面孔,阖上眸叹息一声。
。。。。。。
宁折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系统空间。
身旁睡了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是赤钺。
他没有急着起来,盯着赤钺看了很久。
赤钺白胖的小手揪着他衣襟,小身体也挤在他怀里,软嫩的唇微张,小鼻头泛着可爱的红晕,小扇一样浓密的弧长眼睫轻轻闭着,神色安静,睡得正香。
宁折看了一会,眼睛微微弯起来,手指头不老实地戳了戳他脸颊。
赤钺嘴里立刻吐出一串泡泡,睫毛巍巍颤了下,好玩极了。
宁折还要再玩,手指突然被人牵住。
他一回头,就看见67号正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坐在床头,冷淡的眸静静看着他。
宁折脸色微微变了下,立刻就要抽出自己手指。
大概是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赤钺,小孩子吭哧一声,小小的眉头不安地皱在了一起。
宁折动作一顿,小心拍了拍他身体,“乖,乖,没事。”
67号眼神一冷,走过来,毫不留情掰开赤钺揪着宁折衣服的手,将他往边上一推,一把抱起宁折就离开了房间。
“你做什么!”刚出房,宁折就急得一口咬在他手上。
67号不言不语,把他抱到沙发上。
嵇猊和苍蓝正在外间磕瓜子喝茶聊天,见此双双对视一眼,纷纷站起来,默默回房。
没了碍眼的人,67号也就没客气,直接把宁折往沙发床一扔,撕了他衣裳。
宁折大叫一声,钻进毛毯子里,瞪他,“67号!”
“别叫,耳朵没聋。”
67号冷着脸,抓住他脚腕拖过来,箍进怀里。
“你、你不要碰我……”宁折身体颤抖,突然很想哭。
这个人昨天还嘲笑他只是个容器,没有心,今天怎么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是没有心,可他也会疼。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不想乖,不想听话
67号没有理他的挣扎,一把掀开被子,跟掐小鸡仔一样直接把他拎起来,去看他身上的伤势。
“我没事,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
宁折想推开他,却被抓住手腕,反剪到身后。
“不要碰?”67号擒住他下巴提起来,冷笑一声,“宁折,谁给过你拒绝的权利?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宁折咬紧了嘴唇,死死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染上怒火的瑰丽颜色,比起平时的安静死寂,多了份别样的色彩。
“67号,你也和他们一样的。”他胸口起伏几下,牙缝里憋出来一句话,沙哑地不像话。
67号眼神骤冷,一把将他压在身底下,眸底通红,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心底的肆虐之情。
宁折冷冷看他,丝毫不惧,“你又想和以前一样欺辱我了吗?”
67号手指紧了紧,拼命压下心里一瞬间翻腾的暴躁之意,跪在床上,把他拉到怀里抱紧,剧烈喘着粗气。
“宁折,你别和我呛声,我怕我控制不住。”
宁折没说话。
“你乖一点好不好。”67号紧闭着眼,下巴抵在他肩上,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滴,咬着牙声音颤抖地道:“你乖一点,我就对你好,我给你我的所有。”
“不好。”宁折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他一直很乖,一直很听话,这些天和67号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有红过脸,他一直都在扮演着67号喜欢的那个宁折。
可他现在累了,他不想演了。
“我为什么要乖,为什么要听话。我不想做任务,我就想复活上神。”
宁折推开他,直视他那张脸,表情很冷,“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就可以杀。”
67号眼底血丝越生越多,变成了一团乱麻,将他紧紧缠裹在里面,让他窒息难耐。
他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侮辱你。”
“不,你说的对。”宁折看着他,“我就是一个容器,没心没肺没感情,我就是蠢,相信萱萱一定会存在,我就是贱,上杆子去讨好大祭司,去被云澜欺辱。”
“你没有侮辱我,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
67突然睁开眼,倾身上前,狠狠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软唇。
宁折瞳孔缩了缩,刺耳的话语被堵在嗓子里,声音戛然而止。
67号撬开他唇齿,闯进他口中肆虐,勾着他的舌不放,妄图占据他全部心神。
呼吸被掠夺,神思被勾走。
宁折仰起头,双眼渐渐迷离,嘴角不受控制地泄出一缕银丝,难受地哭哼一声,想推开他。
67号松开他,又浅尝辄止地吻了吻他的唇。
宁折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倒在他怀里,闭着眼喘息。
67号抱着他不说话,也不松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宁折头抵在他肩上,无力地问出声,声音带了点痛苦的哭颤声。
“我什么都不想做,说过我是为了你才存在的。”67号揉弄着他头发,嗓音嘶哑,“我只想要你听话。”
“可我不想听。”
“乖。”
宁折不说话了。
他开始和67号冷战。
不管67号说什么,他都不回应,也不理睬。
宁祉早晨下手极重,67号帮他挡了那些刑具的折磨,用了幻术,并没让他真正受伤。
但牢房太阴冷,宁折昨天晚上在外面待了一宿,被冻伤了。
67号沉默地给他抹了药,宁折也没反抗,67号就问他饿不饿。
宁折漠然看他一眼,掏出钥匙,直接出了系统空间。
67号脸色沉得滴水。
“你这样不行,小折他吃软不吃硬,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你好。你明知道他最害怕别人说他是怪物,昨天还那么过分地欺负他,现在指望他给你好脸色,凭什么?”
嵇猊坐在一旁,边喝茶,边慢悠悠地说道。
苍蓝在一旁看报纸,闻言认可地点了点头,“神子大人脾气很倔的。”
67号缓缓转眸看着他二人,眸光冷如寒霜,强大的威压立刻铺面而来。
苍蓝闷哼一声,吐了血。
嵇猊倒没什么大碍,不过手里的茶杯受不住这威压的碾压,“啪嗒”一声碎了,洒了他一身。
嵇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阁下冲我等发怒也没用,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哄好小折。”
67号没说话。
他要知道怎么哄人,还用得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嵇猊提点他道:“小折很喜欢现在尊主。”
67号脸色铁青,转身就消失了。
他出现在赤钺的房间里,把睡得正香的小孩子提溜起来,目光里带着刀,冰冷地盯着他。
睡梦中的赤钺似乎察觉到危险,小手握成拳,颤巍巍缩在胸前,身体也不安地蜷在一起,眉心紧紧皱,粉嘟嘟的唇里发出几声奶气的颤音,“折。。。。。。折。。。。。。”
67号手指紧了又紧,好歹忍下了心里的杀意,松开他脆弱的小脖子。
宁折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差点让人给掐死了。
雪和绫告诉他有人来了,他就立刻出了系统空间。
没过多久,牢房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脚步声很轻,身上带着一股清雅幽静的兰香气,也没做什么,只沉默地在他身旁站着。
宁折装作自己晕过去了。
那人弯下腰,略有些温凉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有一种质地细腻的冷玉碰在脸上的感觉,温和,却有点阴森入骨的凉意。
宁折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那人大概是发现了,动作也顿了下。
没过多久,他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带着体温的暖和外衫,带着清浅柔软的兰香。
宁折怔了下,睁开眼。
“天冷,皇上注意身体。”
宁折转头,愣愣看他。
那人俊秀的手指抚了抚他的脸,又问了一句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的话:“和臣走吗?”
他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宁折回答,便起身,从容不迫离开了。
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没有留下半点波澜,似乎从未来过一样。
宁折怔怔抓着手里暗青竹纹的狐裘,呢喃出声,“秦慎……”
秦慎去了天牢之后没多久,宁祉就得到消息,把他召进宫。
“秦爱卿以前和皇兄有交情?”他笑吟吟地,看不出半分怒意。
秦慎拱手,神色平静,“回陛下,并无。”
“说来上次朕命爱卿去捉拿皇兄,似乎爱卿到最后也没忍得下心下手,这是为何?”
“皇上多疑了,臣并无不忍,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宁祉勾起唇,笑着看他,却是转了话题,“爱卿也觉得朕的皇兄生得很漂亮吧,虽然换了副身体,却更吸引人了。”
秦慎敛着眸,并未言语。
“可惜,朕的皇兄,朕再如何讨厌,他也还是朕的东西。其他任何想觊觎他的人,都是在和朕作对,迟早会变成死人。”
宁祉走到他身旁,意味深长地笑,“您说对么,秦爱卿?”
秦慎眸底古井无波,淡淡道:“陛下所言极是。”
宁祉笑了,“爱卿向来是个聪明人。”
他说自己乏了,便让秦慎回去了。
秦慎敛起眸,安安静静行了礼,退下去。
走出宫门的时候,碰见了刚进宫的杨延。
二人擦肩而过之际,杨延对他道:“陛下方才又敲打了丞相了?不是下官多嘴,丞相须知,有些事再不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秦慎转眸看他,清俊的容颜如墨画晕染,带着波澜不惊的沉着气质。
他道:“杨大人也该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
杨延笑了一声,“下官只知道,不管做不做,只要别让自己后悔就成了。”
秦慎不语,淡淡拂袖离开了。
杨延望着他背影,摇摇头,进了宫去见宁祉。
宁折抱着秦慎留下来的衣衫,呆坐在冷榻上发怔,脑子空空的,双眼也无神。
斜阳渐渐落下去,余晖阴冷,寒鸦凄鸣。
入了夜没多久,就有一队侍卫走进来,把他带出了牢房。
走到天牢门口的时候,宁折看见站在树下的杨延。
“皇上。”他摇着折扇,笑着走过来,“几日不见,您清减了,咱们陛下倒也真是下得了手。”
宁折目光安静,什么也没说。
杨延摇摇头,摇着一纸折扇,轻叹了口气,即便身披鳞甲,他也仍文人风范十足,看不出半分杀伐之气。
宁折看了他一会,突然问道:“大人在这里,那阎裴和林礼呢?”
杨延笑,“他二人不久前妄图擅闯占星阁,已被我拿下,午门斩首示众。”
他顿了顿,又神色淡淡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容他人放肆,这二人也是死有余辜,皇上您有空担心这二人,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皇上无缘无故召你入宫,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倒是不错,但凡和宁祉扯上关系的事,都没有好事。
宁折被带进漆黑的宫殿里时,宁祉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精致的匕首,正在擦拭。
一线寒冷的光从雪白的刀刃上滑到刀尖,刺目阴冷至极。
殿门在身后重重阖上。
宁祉抬起眸,扬了扬手里的匕首,笑着看他:“皇兄,还记得这东西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等朕玩腻了,自然会让你安心去死
宁折记得。
不仅记得,那匕首还是他亲自送到宁祉手上的。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刚刚进宫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他还没成为替身,假扮皇帝身边的侍卫,观察皇帝的作息规律以及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以防日后露馅。
某次,他进内殿禀报事务时,不甚撞见皇帝将一人强制压在榻上,哑着嗓子,低低怒吼着什么。
罗幕重帘掩映,宁折并不能看清榻上被压住的是什么人,只模模糊糊瞧见那人雪白的手腕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正汩汩冒着殷红的血。
皇帝年纪尚轻,还未纳妃,宁折便以为这是哪个伺候房事的宫女。
不过她似乎正在顶撞皇帝,压低了声音怒道:“你……逃避……什么血脉……”
“朕再说一遍,你趁早给朕死了那条心!这次朕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休怪朕对你……”
他话没说完,便被身子底下的人堵住了唇,发出几声轻呜。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衣料摩挲,纱帘颤动,喘息声此起彼伏。
宁折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内侍小声提点,让他先出去候着,宁折便听话地退了出去。
他耳力很好,没过多久,就听见殿里传来几声争吵怒喝,间或夹杂着难以察觉的痛苦呻吟之声。
翌日,皇帝同众臣商议选秀立后一事,平南王在朝上当众顶撞,举止嚣张。
皇帝震怒,夺其兵权,押入天牢,择日便遣送回江南封地。
宁祉回江南的那天,皇帝将他召进宫,给了他一把沾着血的匕首,叫他送去给当时还是平南王的宁祉,还叫他带去一句话。
——“此后天涯陌路,再无干系。”
宁折将匕首送到宁祉手上时,宁祉倒看不出什么怒意,只轻轻勾唇笑了一声,问他:“除了这一句,皇兄可还有说过其他的话?”
宁折回忆了下,老实道:“皇上说,江南天气阴晴不定,他不爱南方的水,叫王爷以后都别回京了。”
“他哪是讨厌南方的水,他是讨厌南方的人。”
宁祉冷笑一声,脸色阴沉下来,看着那把匕首,黑沉沉的眸里突地带上几分冰冷的杀意。
“回去告诉他,总有一日,本王会回来,向他讨要回本王应得的一切!”
宁折将话带给皇帝。
皇帝什么也没说,身影隐在昏暗的帘幕后面,显得有些晦暗。
沉默片刻,他便挥手,叫宁折下去了。
没过多久,宁折就成了皇帝。
皇帝事情多,整日里忙得停不下来,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
这件小事很快就被宁折忘到后脑勺去了。
直到今天看到这把匕首,宁折才想起来当初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他如今早已不再像那时一般愚昧,几桩事串在一起,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