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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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
后面的事便很好理解了。
宁折被二人一人夹了一边胳膊,强行架进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阎裴听着昏暗房间里不时传来的窸窣声响,还有少年暧昧的喘息声,不由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
“是啊,我也没想到,王爷居然会爱王妃到愿意和人分享她的地步,难道是我等太过拘泥世俗了么?”定北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表情沉痛。
阎裴眉毛挑得老高,“我说的是,没想到将军好这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滚,别来套近乎。”
“你!”定北卫一怒,立即便想动手。
林礼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抓住了他手腕,缓缓将他从阎裴身边拉开,自己站在了阎裴身前。
定北卫眸子突然一眯,收起了方才那副嘻嘻哈哈的傻样,“你是什么人?”
林礼木然盯着他,慢吞吞道:“阿裴不喜欢动手,想打,我陪你。”
定北卫看他片刻,又看了眼他身后百无聊赖的阎裴,忽而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不和我不喜欢的人打。”
林礼皱眉。
定北卫却已经飞身跃开了。
他脚尖一点,落到屋檐上。
几个黑衣人正在守夜。
“小十三,你再乱惹事,当心主子把你送回纵横阁。”
叫十三的定北卫勾唇笑了笑,“那不正好,还能回京。”
他见几人都盯着屋子里看,不由走过去问了一句,“看什么呢?都窝在一起这么起劲。”
黑衣人朝他“嘘”了一声,指指下方。
只见少年正衣衫不整,被捆在椅子上,痛苦难耐地哭哼出声:“不要了。。。。。。真不要了,求你们、放了我。。。。。。”
第二百七十四章 永远是臣的小皇帝
宁堰指腹抚了抚他唇角,“真的?”
宁折痛苦点头。
他快撑死了。
“那还跑么?”
“不跑了。”
“还骗本王么?”
宁折想哭,“不骗了。”
他吸了吸鼻子,豆大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招,我真的招,不要再给我吃糖葫芦了。”
宁堰手指顿了顿,擦去他脸上泪痕,挥手让身后端着一盘子糖葫芦的侍卫退下去了。
宁折这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深深体会到糖葫芦这种食物的恐惧了。
“你要问什么,问吧。”他对宁堰平静道。
宁堰沉默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杀了宁折,取走他身上的神脉之血,复活上神,去追随自己真正的主人。
可当看着宁折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又会将所有事情都忘却。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不停地告诉他,就是他,就是他!
这就是他真正应该寻找的人!
“你。。。。。。”宁堰闭上眼,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嘶哑,“你恨本王么?”
恨他在大祭司要杀他时无法救他,恨他曾在过去那样折磨他,恨他明明说过要保护他,到最后却连他的人都认不出来。
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可临到头来,他却选择了最蠢的一个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也不敢去看宁折。
无论宁折说恨或者不恨,他都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面对这个人。
然而,宁折皱着看了他半晌,最后却认真道:“不知道。”
宁堰微怔。
宁折朝他弯了弯眉眼,“主子以前不要属下的时候,属下很难过,想过要杀了主子,却下不去手。”
宁堰听到他说下不去手的时候,呼吸微微加重,肩膀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宁折当做没看见,继续不紧不慢道:“但是后来67号说,不能为渣男伤心,否则就完不成任务,所以属下就不伤心了。”
他顿了顿,指了指心口,“可是每次看到主子的时候,属下这里都揪得疼,主子,这是恨吗?”
少年歪着头,一脸纯挚懵懂,像极了当年纵横阁里全心全意依赖他的阿宁。
宁堰抚摸着他脸颊的手,突然像触电一样迅速收了回来,藏在袖袍中剧烈颤抖起来。
宁折将他慌乱无措的动作看在眼里,神色不变,眉眼弯得更好看了。
霍忱眯着眸子,站在后面看了他很久。
少年已经不是初见时候的矮个子了,两个月的时间,他长高了许多,身形颀长高挑,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他的容貌也没变,不是小皇帝那张乖巧可爱的脸,不是琴奴那姝丽张扬的长相,而是属于他自己的、真正的阿宁的脸。
清傲尊贵,眉眼冷淡疏离,望之令人俯首。
尽管曾经蔺云澜和他用过同一张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在蔺云澜身上,人们更多能注意到的,是那张脸本身的精致绝伦。
可而放在宁折身上,比容貌更吸引人的,却是他身上安静温和的气质,以及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幽深乌瞳。
短短一瞬间,霍忱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场景,小皇帝的宁折、被折磨的宁折、当成为猫时的宁折、乖巧的宁折、冷静的宁折。。。。。。
他忽然觉得,自己恐怕,永远也无法再对上神忠诚了。
他走上前,伸手拂开宁堰,低头问宁折:“跟臣走吗?”
宁折眼睛闪了闪,“去哪?”
“去哪都行,臣带你离开这里。”
“不要你的主子了吗?”
“臣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个。”
宁折弯了弯唇,“可是时间已经重来了,我早就不是小皇帝了。”
霍忱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无所谓,在臣心里,你永远都是臣的小皇帝。”
他说完看了眼宁折身上单薄的衣衫,也看到了衣衫底下赤裸的双脚,微微蹙了眉,问:“冷不冷?”
宁折摇摇头。
霍忱也没说什么,用双手裹住他的脚。
宁折的脚不大,很秀气,很容易就被他整个儿握住了。
他的手很热,火炉一样滚烫。
宁折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缩了缩腿。
霍忱掀起眼帘,看他一眼,“不喜欢?”
宁折点头。
霍忱平静道:“没关系,等以后习惯就好了。”
宁折还没品出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捞进怀里,用大氅裹住了。
他闷得难受,想挣开,只是才露出半个头,就被霍忱摁下去了,还叫他乖一点。
宁折忽然觉得,还是年轻时候的小霍将军容易糊弄些。
霍忱一长大,就不可爱了,一脸严肃,像个老头子。
他心里唉声叹气的。
好在霍忱也听不见他心里话,抱了他就要越过宁堰离开。
宁堰这时候才回过神,立刻拦住他二人,神色冷沉,“你要带他去哪?”
霍忱没回答,视线落在他身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王爷,您已经想好要做出什么选择了么?”
宁堰皱眉。
霍忱看了眼怀里的人,淡淡道:“臣已经想好了。”
他推开宁堰,“等王爷想好的那天,再来见他。”
等宁折被霍忱抱进房的时候,雪和绫说,“王爷输了。”
宁折笑眯眯地,看不出丝毫伤心,“主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谈情说爱。”
“霍忱也不会。”
“但是将军会忠诚,只这一点就够了。”
雪和绫叹息。
霍忱哪里是忠诚,他分明是背弃了自己的忠诚。
对毫不知情的霍忱来说,云澜才是他真正的主人,而宁折只是一个抢了他主人东西的小偷罢了,可即便如此,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宁折。
雪和绫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出这样的选择。
对神宫的每一个人来说,上神就是至高无上的信仰,比他们自己的命、比全天下都还要重要一千倍、一万倍。
让他背叛上神,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雪和绫很庆幸,自己没有失去记忆,也没有认错人。
……
后来的几天,宁折都再也没见过宁堰。
大军休整完毕,很快从丰台城出发,继续往边境进发。
宁折趁这几天,已经把关押大祭司的那个牢笼摸清楚了。
这个牢笼是专门针对神魂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动攻击牢笼里关押的人,并且在攻击之后防御力量短时间便会削弱大半。
他现在神力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也就是说,只要在攻击之后看准时机破坏牢笼,便有可能将大祭司救出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并不知道牢笼的具体方位,即便破坏了牢笼,因此无法将大祭司带回来。
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他也不是为了救大祭司才过去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大祭司重伤,即便把他救出来,他也没法带他去找云澜。
大祭司说云澜被关在隔壁,可宁折根本无法和云澜接触。他能和大祭司联系,还是因为他手上的那只柳环。
早知道,便也给云澜一只了。
宁折如今想来无不后悔。
雪和绫问他打算怎么办。
宁折说没办法,只能今晚再试一次,先把大祭司弄出来再说。
他说得风轻云淡,可雪和绫知道每一次他和大祭司联系过后,神魂都会受到重创。
那种痛深入骨髓,比之万蛊噬心更甚,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
他知道宁折有多怕疼,倘若再试一次……
雪和绫心里有了计较,便没多言。
这些天宁折被霍忱栓在身边,形影不离。
说栓,也是真的栓。
霍忱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细细的银链子,一边锁着宁折手腕,一边连着他自己手腕,并美其名曰,同心链。
这让宁折想起霍忱以前给他的长生锁。
不过自从他身体换了以后,那锁也就平白无故消失不见了。
霍忱从来都没问过,宁折也就没在意。
很快,大军便到雁关。
这里是十万大军埋骨地,也是霍忱死里逃生之后恨上宁折的地方。
被烧得焦黑的土地一片荒芜,寸草不生,暗红的鲜血还残留在土地的沟壑之中汩汩流动,秃鹫肆虐,野兽出没。
霍忱站在枯树下,看了眼不正常枯萎的叶子,皱起眉,“有人在这里进行过一场屠杀。”
如今一切重头开始,十万大军尚未亡,雁关怎可能会是如此荒凉之景。
他转头看阎裴,“联系到守关将领了吗?”
阎裴摇摇头,“雁城已经空了。”
“空了?”
阎裴眯了眯眼,想起方才看到的可怖之景,“没有尸体,也没有活人,只有血,到处都是鲜红的血。”
霍忱深深地皱起眉。
他让阎裴将几个将领召进营帐里,说了这件事。
众人脸色大变。
“总不会是……杀光了……”
“难道是天祁的手笔?可是一城的人,他们总不可能杀光啊!何其残忍的手段!”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留下尸体?”
“据传天祁王朝巫术横行,莫非是一种巫术?”
“未曾听说有过这种残忍的巫术,我倒觉得更像是再杀人之后,将尸体溶化了。”
“那又为何多此一举?”
众人议论纷纷。
宁折安静地低着头,站在霍忱身边拨弄着手腕上银链子,一言不发,存在感也很低,几乎无人注意。
霍忱却突然侧过眸,低头问他,“你怎么看?”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是你让我救云澜的么
宁折正在琢磨怎么解开这银链,闻言奇怪地抬头看了霍忱一眼。
账里几位将领的目光也都落在他身上。
他们这两日虽见将军总是带着这少年,但只以为是个近身伺候的小厮,因而并未多想。
如今细看之下才忽然发现,两人袖袍底下似乎。。。。。。有条链子相连着?!
而且将军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何曾问询过旁人建议?他对这少年的态度,也实在过于亲密信任了些。。。。。。
众人都未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神已经逐渐诡异起来。
宁折也很讶异。
他不明白霍忱怎么会突然问自己。
即便洗脱了残忍噬杀的罪名,可在霍忱心里,他也一直都是那个无知懒散、需要人跟在身旁时时教导的小皇帝,除了撒娇哭闹,便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了。
见霍忱和众人都用赤裸裸的目光望着他,他抿了抿唇,低眉顺眼地道:“是个阵法。”
阎裴挑眉:“何以见得?”
他个人更倾向于巫术作乱。
宁折望他一眼,“在占星阁的藏书楼见过的。”
在大祭司身边养伤的时候,他无事可做,大祭司见此便将他带去了藏书楼。
此后他便经常泡在这里,捧着本书看。
藏书楼里现存的书,他基本都翻阅过。
宁折记性不错,过目不忘。
他所谓的“基本翻阅过”,其实已经相当于全部都记住了。
可以说,现在他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整个藏书楼。
这阵法,便是在一本古旧的野史典籍上见过。
“传闻在上古时代,曾有恶人作祟,用一种邪道阵法将一座城的人都困住,用他们的身体和神魂炼制成神兵,用以对抗上神。
众神侍退敌后,神兵魔化,本应销毁。
但上神不忍无辜百姓枉死,便以精血为引,打开往生门,将神兵之中怨灵引入往生轮回道,得以化解危机。”
宁折将书上的话慢慢复述出来,接着道:“那阵法所描绘之景,便和如今雁城相同。”
他话说得平静,阎裴心中却一片震惊。
他是晓得这少年身份的。
当初将军抱他回来的时候,这少年才小小的一个,面黄肌瘦,瘦骨伶仃,一看便是饿了很多天的模样。
加上他总是低着头不敢见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地沟里钻出来的小乞丐。
这才短短几个月,这小乞丐不仅人变漂亮了,连身份也变了!?
占星阁,大越神址,那是何等之地。
莫说一个小乞丐,便是如霍忱这等贵族子弟也不能轻易进入。
更何况还是占星阁的藏书楼!
藏书楼里网罗天下珍典奇书孤本,库藏极为丰厚,普通人哪怕只习得其中一本最底层的功法,恐怕就能练成一方威武强者!
据说只有大祭司本人有资格自由出入这藏书楼,连当今陛下都未曾见过藏书楼真面目。
眼前这少年,到底怎么进去的!?
“你、你当真进过藏书楼?占星阁的藏书楼!?”阎裴简直难以置信。
占星阁的藏书楼在他心目中可是圣地,一直想入却无门,可这人居然不声不响就去过了!
。。。。。。凭、凭什么啊!
宁折不晓得他这么激动做什么,活像要吃人一样。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大祭司从来没有限制过他进藏书阁,就是当了皇帝以后,大祭司还会偶尔给他寄新的藏本过来。
不止他,底下一众人也惊讶莫名。
只有霍忱神色不变,显然是早已料到。
宁折想了想,以为他们是不信自己说的话,便道:“地下埋藏的阵法纹路也一样,现在挖开,应该还能看见顺着阵纹流动的血。”
霍忱闻言,立刻叫了人去挖。
众人也随之出去等候。
阎裴还愣在原地不动。
林礼越过他身旁的时候,出声提醒了一句,“走。”
阎裴忽然回过神,一把拉住他的手,清透的眸底闪着兴奋至极的光芒,“林礼!你的眼!我有办法了!”
林礼怔住。
目光却是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他蹙了蹙眉,没说话。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等我好消息就行了!”阎裴也没管他,甩开他就急匆匆奔了出去。
林礼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沉默许久,才迈开步子出去。
外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