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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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悲鸣的小兽,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黑袍男人不知怎地,心里忽然一颤,想到了那个被关在水牢里的苍白少年。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那张脸虽也同样精致,却媚意十足。
与少年相比,一个便是天上云,尊贵无双,一个便是地上泥,任人践踏,低俗至极。
他怎么会将此人看成大越皇帝?
眼前奴才不仅心比天高,还妄图爬床勾引他,简直可笑!
若不是看在此人还有用的份上,他早将这人丢进蛇窟去喂了蛇,省得来糟践他眼睛。
黑袍男人心中索然无味,见少年还在那里低泣,脸色倏然沉下来,猛然扬起手,一掌将他扇落在地。
宁折低低闷哼一声,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顿时一片艳红,鲜血自他嘴角溢出来,却更为他添了几分残忍的美感。
男人丝毫不动容,一双墨绿的眸子冷酷到了极点。
祥云纹袖袍里的清风徐徐探出来,一丝一缕缠上少年脆弱修长的脖颈,将他勒得几乎窒息。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孤买来的一个贱种,守好自己琴奴的本分,别再妄想染指自己不该碰的东西!”
黑袍男人警告他一番,便懒得待在这里,身影化作黑雾瞬间消散。
“禁闭三日,任何人不得窥探。”
桀骜冷厉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
内侍躬身应是,站起身徐徐退下,宫门“嘎吱”一声,打开来,又重重合上。
宁折这才狠狠松了口气,狼狈地伏在地上,胸口不停起伏着。
过了片刻,他伸出袖子,轻轻擦去嘴角鲜血,慢慢爬起来,一晃一晃地挪到梳妆台前,盯着那面昂贵地水银镜子。
镜面清晰地印出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完全不同于大越皇帝的脸孔,黛眉凤目,面若好女。
眉不描而弯,唇不点而朱,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轻轻一眨,媚意便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似的,勾得人心尖发颤。
宁折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他。。。。。。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有伤风化的模样!
宁折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然而这一刻,他却觉得脸上这层皮肉烧得他浑身难受。
他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少年便也看向他,眸子弯弯,像是闪着光。
宁折立刻移开了眼。
他咽了口唾沫,脸颊发热,搂紧了身上轻薄透明的衣衫,严严实实将自己裹起来,抖着腿爬回了床上,再也不敢看镜子里的人一眼。
宁折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角泪痕还未干,便带着一身伤痕,渐渐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竹林里,宁堰亲眼目睹宁折的离开,心急攻心,吐血不止,已经昏迷过去。
霍忱看着他这幅可笑又狼狈的模样,不由挑着眼尾笑了起来。
锋利优雅的面孔一扫往日阴沉冷意,染上一抹极致的风华,俊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只是笑着笑着,他便突然弯下腰,捂住嘴不停地干呕起来,鲜血一汩汩涌出来,溢了满手。
“他在报复。。。。。。”霍忱低低笑着,“他在报复我为何不救他。”
“将军。。。。。。”
杨延看着他这幅模样,却心底发寒,丝毫不敢上前。
霍忱眸光渐渐暗下来,止了笑,眉眼一片漠然。
杨延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一步。
霍忱慢慢抬起眼,盯着他,“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杨延干笑一声,没说话。
这副模样的将军,比他行军时遇到的野兽还要可怕万倍,那双眸子盯着人的时候,甚至能叫人生出被生吞活剥的恐怖错觉来。
杨延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打破了寂静,试探着道:“将军,皇上他这是。。。。。。”
人死魂灭,小皇帝明明已经死了么,神魂却未亡,分明违背了天理,乃是大忌之兆。
杨延皱起了眉,“将军,恕属下直言,皇上死而复生,扰乱天道秩序,大越恐遭祸患。”
小皇帝死后,便成了霍忱心底一根不能碰的逆刺,是任何人都不能犯的忌讳。
杨延知道,此话一出,他能不能活下来尚未可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霍忱并没有发怒。
他走到寒玉棺前,俯下身,轻轻将冰冷苍白的少年抱了起来。
“将军,您。。。。。。”
霍忱打断他,“天祁太子如何了?”
杨延动作微顿,“属下无能,让他逃了,但其他人均已落网。”
“若是连你能抓得住他,他这太子位子也该做到头了。”
霍忱轻讽一声,面无表情扫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宁堰,对杨延淡淡道:“天祁使臣刺杀定北王,意图对大越不轨,罪无可恕,本将已抓获罪魁祸首,交送陛下处理。”
杨延愣了愣,看了眼那边生死不知的定北王。
将军以前不是不同意贸然向天祁宣战么,如今怎么改了主意,要逼着陛下向天祁王朝宣战了?
“听不懂?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
杨延神色一凛,连忙抱拳应是,踌躇片刻,还是多问了一句:“那。。。。。。皇上踪迹,是否也需要。。。。。。”
霍忱声音淡淡,“杨延,本将军不介意手下多一条人命。”
此话一出,杨延哪还敢再耽搁,立刻带着一队精兵匆匆去办事了。
霍忱漠然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了眼怀里安静的少年,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心底那根牵魂线。
片刻后,他轻轻勾唇,笑了起来,“皇上,让臣猜一猜,你现在在哪里呢。。。。。。”
……
宁折是被热醒的。
身上陡然间一片滚烫,一股麻痒酥意从心里慢慢爬上来,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宁折满头大汗,脸颊绯红,手指攥紧被角,无意识地扯开衣襟,两条细长的腿在被子下不停地蹭来蹭去。
宁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下一片泥泞潮湿,让他无比渴望着什么东西。
“热。。。。。。”
“67号。。。。。。热。。。。。。”
“想。。。。。。想要。。。。。。”
想要什么?
宁折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啃噬着他的四肢血肉。
明明不是疼,却比疼还叫人难受百倍。
“唔……”
宁折紧皱着眉,低低呜咽出声,甜腻诱人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勾得人恨不得将他按在身下狠狠操干一番。
一缕烟雾自他体内慢慢溢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虚幻飘渺的人影。
“67号……67号……”
宁折眸子亮了亮,挣扎着爬起来,一股脑往他身上贴去。
只是他的手却穿过了67号的身体,扑了个空。
“知道自己怎么了么?”67号俯视着他,声音平静。
宁折摇摇头,茫然失神地看着他,泪水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滚落。
若换做原来的面孔,他此刻定然是乖巧得令人心疼,只是现在这模样,却只让人想狠狠蹂躏他,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被肏得失神求饶。
67号冷冷看了他片刻,俯下身,指尖抬起他下巴,轻轻对他道:“宁折,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大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你只是个天祁太子的一个奴隶,是魅魔和人类相媾和的杂种,世间最低贱的血脉。”
“如何,满不满意我替你选的新身份?”
第六十七章 别对我存任何希望,因为我会将他们粉碎
宁折抬着头望他,眼角下那颗泪痣极为明显。
明明是魅惑到了极点的绝色容颜,一双眸子却澄澈安静地过份,让人不禁联想到纯净的白雪,不染一丝尘垢。
宁折双唇颤抖,哆嗦着问:“魅魔,是什么……”
67声音里带了些愉悦之意,“低贱的侍奴,供人玩乐的禁脔。”
自三百年前上神陨落之后,世间万恶便再无人压制。
天祁境内封印魔族之门被打开,无数魔族入侵天祁王朝,疯狂繁衍后代。
母性魔种成活不易,魔种们便四处寻找人族女子交配,诞下众多半魔。
半魔多数半魔是天祁最低贱的血脉,尽管他们拥有人形,却往往比普通魔种更容易发狂失去控制。
魅魔是魔族中比较特殊的一类,他们不会发狂,却会在每夜月中时分发情。
被情欲控制的魅魔,是天祁贵族们最喜爱的极品玩物,千金也难求,更别说是比普通魅魔更难得的半人魅魔。
宁折如今身价,比起一个险些破了国的大越废帝来说,可要高得多。
想必用这个身份,他也能涨更多的被虐值,67号心里淡淡地想着,完全未将宁折放在心上。
他声音平静,淡淡道:“如今你体内有半个魅魔的血脉,自然会和寻常魅魔一般发情,甚至比他们更情欲甚,宁折,你总要学会习惯。”
“这样……我就能涨银子了吗……”
宁折眼神迷离,两颊嫣红,细白的手指蜷缩着紧紧抓着被褥,不停地喘着粗气。
67号轻轻将他颊边一缕发勾到耳后,低声诱哄:“能的。”
等你受不住了,求着那些男人糟践你,还能涨得更多。
宁折哭着哼了一声,“可是我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烧化了,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翻涌,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光滑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靡丽的红晕,身体里某个地方空虚至极,极渴望被什么东西填满、贯穿。
宁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陌生的情欲已经让他陷入迷乱。
下巴上那根雾气缭绕的手指冰凉又舒适,让他心底渴望着身体能被67号触碰到更多。
可是67号不愿意碰他。
宁折忍不住,难耐地呻吟出声,指尖颤抖着,伸向那团淡青色烟雾缭绕的虚影。
“想要么?”67号轻轻问他。
那根若隐若现的手指轻轻下滑,抚过宁折脆弱的喉结、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最后轻轻停在他曲线诱人的腰间,暧昧缠绵地轻抚着。
宁折抬起头,失神的凤眸一片迷雾缭绕,茫然得叫人想狠狠蹂躏他。
他张了张唇,“要……什么……”
67号没说话,如烟似幻的手指轻轻挑开了宁折散乱的衣衫,一路往他身下探去。
冰凉凛冽的触感瞬间透过肌肤,浸透到心底,像是在他心中那团欲烧欲旺的烈火上撒下一片甘露。
好舒服。
宁折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67看着他眯着眸子、像一只躲懒的猫儿般享受的模样,停下了手,淡淡道:“求我。”
“什……什么……”宁折脑子转不过来,有些茫然,徒劳地攥紧了67号身上的雾气。
67号凑近他耳畔,“求我,我让你更舒服。”
清冷的声音吹进宁折耳朵,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抓过,痒痒的。
难以忍受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动了动唇,奶声奶气地哭了起来,“67号……”
泪水盈满眼眶,冲淡了他身上那股强烈的魅惑之意,陡然便让他变得脆弱不堪。
67号视线在他眸子上停顿片刻,手指虚影渐渐凝成实质,握住宁折。
宁折从未经过人事,67号只裹着他挑逗片刻,宁折便承受不住,颤着身子释了情欲。
只是这样一来,宁折却越发觉得体内空虚难耐。
不够……还不够……
他浑身发着细颤,扯开自己的衣襟,向上弓起腰身,追逐着那双手,像是迫不及待将自己往67号的手上送去一般。
少年褪去一切尊严,毫无防备地将漂亮的身体送到虎口,若是一口狠狠不咬下去,似乎都对不起天时地利。
然而67号偏偏没有如他的愿。
他轻轻抽回沾染了浊液的手指,探进宁折口中,淡淡命令道:“舔干净。”
宁折睁着眸子,失神了好片刻,才轻轻动了动柔软的舌,贝齿磨着67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舔舐起来。
67号笑了起来,“宁折,你怎么这么贱,连自己的东西也吃。”
宁折长睫颤了颤,没说话。
67号拨了拨他柔软的舌,抽回黏腻的手指,在他衣衫上慢条斯理地擦干净。
随后手腕一翻,便凭空取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宁折微张的唇里。
他动作谈不上一丝温柔,宁折被呛到了,猛然咳嗽几声,干呕起来。
67号死死捂住他的嘴,“不是喜欢喝么,吐什么?咽下去,敢吐出来一点,你就别想知道宁萱的下落!”
宁折眼角涌出一滴泪,顺着白皙的脸颊,轻轻滑落下来,滴到67号周身缭绕的烟雾上,瞬间消失无踪。
他动了动喉咙,将嘴里的汤药一口吞了下去。
明明清甜得腻人,明明是他以前最喜欢喝的东西,宁折却生出了一股恶心之感。
67号放开他。
宁折趴在榻上,狼狈地喘着气。
他发丝散乱,脸颊犹带潮红衣衫几乎褪尽,漂亮白皙的身体上全是方才挣扎时留下的暧昧红痕,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似的。
凌乱的床榻,浮动的轻纱,衬着少年那幅祸国殃民的魅惑容颜,无端便显得这幅场景淫 靡放荡不堪。
情欲潮水般褪去之后,宁折便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宁折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泪眼朦胧地看67号,不停地抽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我已经很听话了。”
为什么要变得和主上一样?
67号想笑。
宁折有时候,理智聪明地过了头,叫人心生恐惧,可有时候,却又蠢得令人心疼。
他指尖摩挲着宁折的下巴,轻轻笑了起来,“傻子,不这样,你怎么帮我集齐被虐值?我早和你说过,不要相信别人的话?你之前不是还对我警惕得很么,怎么,一个冰糖葫芦就将你收买了?”
宁折浑身发抖,紧紧盯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但他以为67号是不一样的。
他哭的时候,67号会心疼,他想看羊羊的时候,67号嘴上不高兴,还是放会给他看。
这些年,只有67号陪过他。
可是67号却说,那些都是假的。
宁折不知道这种胸口闷闷的感觉是什么,他好难受。
67号听见被虐值进度条不停地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果然,有了心之后,连被虐值也变得容易收集了。
67号看着他的模样,却没有半分怜悯。
“宁折,你于我而言,不过是达成目的一个工具,你以为的那些好,不过都是施舍。”
67俯下身,模糊不清的面容贴近宁折的脸,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记住,别对我存以希望,因为我会将它们粉碎。”
宁折瞳孔轻轻缩了缩。
67号看见他眼里的光一寸寸幻灭。
他很熟悉宁折这幅模样,当宁折对一个人死心的时候,他眼里就再没了光。
67号忍不住低下头,指尖点了点他通红的眼角。
宁折下意识地攥紧胸前衣襟,眸子里带上浓浓的警惕之意。
67号伸出去的指尖便顿住了。
他沉默片刻,烟雾缭绕的身形便突然消散,回到宁折身体。
“已经没事了,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再发作,你要么忍,要么去求你那个太子帮忙。”
67号说完,便没了声音,似乎是不愿再和他说话。
宁折呆了片刻,轻轻拖动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紧紧蜷缩在一起。
窗外浅浅的月光渐渐隐去,寒冬里冰冷曦光照进来,铺满宫殿,地面一片惨白冰冷。
【我会听话的。】
宁折突然轻轻开口,在心里对67号说。
所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宁折轻轻张开手,瘦小苍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接住那缕微光。
他已经厌恶了一个人待在黑暗里,那种一点点被吞噬的感觉,让他害怕。
他宁愿能被人利用,主上也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