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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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来。”
被称为赤钺的人看着眼前淫 靡的场景,神色却是一片麻木,似乎毫不关心。
“琴奴,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像要保护的人。”
男人在宁折耳畔笑了一声,“真可怜啊……”
宁折眼角一颗泪珠倏然滑落,掉在地上,润湿了一小片地面。
赤钺眸光微动,视线落在那片地面上。
黑袍男人收了笑,冷冷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半晌,突然丢开宁折,站起身。
“来人,处理干净。”
他取出锦帕,将自己的黏腻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目光沉沉地看着浑身狼狈的宁折被人带下去,也转身离去。
宫殿里瞬间寂静下来。
赤钺眼睫忽而微颤,极缓慢地眨了眨眼。
一只手缓缓从他断裂的手腕上缓缓生长出来,不过须臾,断手便恢复了原样。
他伸出指尖,轻轻抚上眼前那一小块被眼泪溅湿的地面,指腹染上了一抹湿痕。
他慢慢捻了捻手指,赤红的眸里微微闪过什么,轻得几乎看不见。
……
内侍带着宫人替宁折清洗了身体,带回那间独属于他的寝殿,将人抬到榻上后便躬身退下了。
黑袍男人坐在榻边,桀骜不驯的眉眼又锋利又冷沉,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抚弄着宁折的脸颊,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对宁折轻轻开口道:“琴奴,你应该知道,孤留着你的性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处罢了。”
他指尖冰凉,带着无尽的寒意。
宁折身体微微颤了颤。
黑袍男人扯过一旁锦被,盖在他身上,又用力擒住他下颌,盯着他无神的双瞳,冷道:“告诉孤,赤钺的本体,究竟在什么地方?”
宁折动了动唇,声音细若蚊蝇,颤抖着带了哭音,“不知道……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
“疼……不要……”
黑袍男人手指紧了紧。
片刻后,他松了手,什么也没说,只用指腹缓缓抹去宁折的眼泪,便起身离开了宫殿。
他走后,宁折便缩进被褥里,蒙住头。
一缕烟雾渐渐从他身体中逸散出来,在半空中逐渐凝聚成一道虚影。
“被虐值20%了。”67号盯着被子里的宁折,声音冷冷淡淡的。
若是往日,宁折大约会高兴地立刻掀开被子,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了。
只是如今,宁折却依旧陷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67忍不住离他近了些,一缕烟雾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像是在抚摸他。
只是那缕烟雾并未凝成实体,故而宁折也并未感觉到。
67号问他:“疼不疼?”
宁折没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氛围。
沉默片刻,67号声音突然有些讥讽,“怎么,被人侵犯了,觉得屈辱了?宁折,你不是没有感情么,也会觉得心里难受?”
宁折突然动了动,一双柔嫩细白的小手轻轻探出被褥,将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
他盯着67号,神色安静,轻轻开口道:“我可以赚银子了。”
67号正要再讥讽什么,宁折突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他周身的烟雾,模样可怜兮兮的。
“67号,我有用的。”
宁折垂下眼帘,声音低低地,语气乖顺极了,“所以,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67号顿了下,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地盯着宁折那双魅惑又纯挚的凤眸看了许久,渐渐散去了身形。
没过多久,空气中传来一声清冷的“嗯”声。
宁折轻轻眨了眨眼,唇角轻轻勾了勾,一束幽蓝的冷焰极快地从他漆黑的眸底闪过,瞬间消弭无形。
他垂了眼,恢复了那幅安静乖巧的模样。
方才那一丁点异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第七十章 心软(一百月票加更)
黑袍男人离开寝殿后,便去见了那名为赤钺的男人。
赤钺被吊在刑牢,蓬头垢面,气息奄奄。
男人挑着眉,笑了一声,“堂堂魔族少尊主,居然沦落到如今地步,若是叫巫主见了,定然会后悔当初为何要打开封印将你们放出来,平白丢了他的脸。”
赤钺轻轻动了动长睫,却什么都没说。
男人长叹一声,“可惜巫主早已陨落,否则真该让他看看,他曾经扶持过的魔族,如今也不过是天祁脚下的奴隶。”
赤钺猛然抬起头,狠狠扑向他,却被身体里的锁链限制住行动,无法更近一步。
“待神器铸好之日,我天祁,便会踏破你们魔族领地,杀尽所有魔族,一统天下!”
男人说着顿了下,唇角有些玩味,“对了,你可知那神器是如何铸成的?十万人族之魂,同十万魔族之魂相融,方能铸成这十方神戟。”
“人魂取自大越,至于魔魂……自然是抽了你们这些肮脏魔族奴隶的魂魄!”
赤钺那只血红色的瞳孔里陡然爆发出一阵血色冰冷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吼声,拼命朝男人伸出手。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体内的锁魔链都死死地箍紧了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脖颈上一条锁链更是越收越紧,将他勒得眼眶充 血赤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浑身青筋暴起,眼里的血已经浓得几乎要滴下来。
“螳臂当车。”
男人不屑地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随行的内侍跟在他身后,看了眼身后那还在徒劳挣扎的人,不由道:“殿下,您就这么放过了琴奴那贱种?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这魔人的本体所在,若不严刑逼供出下落,让二皇子率先寻到踪迹,奴才担心情势会对您有所不利。”
黑袍男人冷笑一声,“便是被他寻到又如何?孤堂堂天祁太子,难道还会怕他一个蠢货?”
他随意扫了眼内侍,淡淡道:“此事暂且搁下,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妄自对琴奴动手,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内侍冷汗直滴,一叠声儿恭敬地应下了。
琴奴一直受他管教,原先在刑司里,他可没少鞭笞这低贱的奴才。
他原打算暗中带人严刑拷打,逼这琴奴交代了魔人的踪迹,好在太子殿下面前邀功。
可如今看来,他这点小心在太子殿下面前根本是毫无遁形。
内侍抹了把冷汗,再不敢随意打那琴奴的主意,老老实实跟在了威严慑人的太子殿下身后。
殊不知,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表面这般冷酷,心中亦是一团乱麻,复杂至极。
他坐在书案后,看着手边的一沓情报,却没有丝毫翻阅的欲望。
琴奴那张魅惑入骨的面孔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渐渐便和小皇帝那张安静乖巧的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他仿佛看见了小皇帝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大眼,静静看着他的可怜模样,仿佛在控诉他的无情和冷酷。
男人心烦意乱。
他不过是去了趟大越,看见一个有趣儿的小玩意罢了,怎地就一直挂在心上,放不下去了?
指尖那股黏滑湿热的触感犹存,男人忍不住搓了搓指尖,狠狠皱起眉,墨绿色如鹰隼般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凶狠的暗芒。
琴奴本就是魅魔,定是琴奴魅惑于他,才叫他变成如今这幅奇怪的模样。
男人翻出一封信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小皇帝和琴奴那张脸,处理起事情来。
到了晚间。
男人用过晚膳,瞥见镂花窗外惨白冰冷的月华,不知为何,眼前又浮现出小皇帝一个人浑身是血,孤独地躺在定北王府那冰冷水牢里的场景。
心里那股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来人。”
男人突然沉沉开口。
“殿下。”一名清秀的少年走上来,神色乖顺,“殿下有何吩咐?”
“他……”男人指尖动了动,“那贱奴可用过晚膳了?”
少年低眉顺目,“殿下您午时吩咐过此事,书奴和画奴方才已经送了吃食过去。”
男人顿了顿,挥手让他下去了。
夜间月色皎洁,男人沉思片刻,起身朝那间偏殿走去。
殿外的少年连忙跟上,急道:“殿下,您今夜不需要奴陪伴了么?”
男人看他一眼,淡淡吐一个字:“滚。”
少年脚步一顿,哀怨地看着他,却不敢违抗命令。
他是陛下赏下来的棋奴,专门侍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只有身边几个侍奴。
外人都以为他夜夜承宠,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人从未碰过他,也从不许他碰他一点衣角。
棋奴屏住呼吸,悄悄跟在男人身后,亲眼看见他走进了琴奴的寝殿。
棋奴忍不住攥紧拳,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
自从上次琴奴醒来后,太子殿下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今日甚至还对他如此体贴!
“不过是个低贱的魔种,也敢觊觎太子殿下,当真是罪该万死!”
棋奴正出着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棋奴吓了一跳,转过身,却见是宫里的内侍总管。
他连忙收起脸上的神色,恢复了那副温顺的模样,躬身行礼。
内侍虚扶他一把,意有所指道:“殿下被这么个贱奴迷了心,连你都不管了,你难道就甘心如此?”
棋奴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内侍将一只瓷瓶递到他手心,笑着道:“殿下犯了错,咱们做奴才的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杀了这罪魁祸首,却不是什么难事,你说对不对?”
棋奴颤着手,握住了瓷瓶。
他深吸口气,盯着宁折的寝殿,眸中划过一抹怨毒之色,面上却勾起了一抹温顺的笑容,“您说得是。”
二人极小声地商议了什么事,便离去了。
黑袍男人转过头,轻轻扫了眼窗外,锋利的眸子里勾起一抹兴味。
有趣。
他回过头,看了眼榻上的少年。
他正蜷着身体坐在墙角,双手捧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不过是看少年耳边碎发碍眼,想将他们拨开罢了,却见少年像是小鹿受惊般,狠狠颤了一下。
男人沉了脸色,正要发怒,却见他一双漂亮的凤眸里雾气氤氲,小扇般的长睫忽闪忽闪地不停抖动着,可怜极了。
男人心底怒气渐渐散去,离他远了些,不去碰他了。
少年小小地松了口气,抱着碗,放心地舔了起来。
一口一口,犹如鸟儿啄食一般。
男人看见他粉嫩柔软的舌尖在嫣红的唇里忽隐忽现,沾染过少年体液的指尖又开始发烫。
一路火烧火燎,烫到他心里去了。
他捏了捏了手指,沙哑着嗓音,开口问道:“怎么不用汤匙?”
琴奴身体一颤,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受惊地抬头盯着他,双眸茫然无神。
男人紧了紧拳,突然站起身,逼近他,冷声道:“你以为装可怜,孤便会放过你吗?”
琴奴手里的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浑身颤抖,被迫抬眸盯着男人,似乎想起了白日里受过的屈辱,眼底全是绝望和恐惧。
男人盯着他这张与小皇帝截然不同的面目,却不知为何,心里眼里看到的,全都是小皇帝。
男人倏然起身,狠狠丢开他,大步出了寝殿。
他一定是疯了!
男人沉着眉,在寝殿外站了一夜。
宁折躺在榻上,面无表情盯着他印在门上的侧影。
他此刻已经没了方才半分瑟缩之意,那双双眸子安静又沉寂,叫人丝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凌晨时,男人带着满身露水,回了宫。
宁折眨了眨眼,这才轻轻闭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一回宫,棋奴便迎上来,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冷冷避开了。
棋奴眸光闪了闪,恭敬退了下去。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二皇子想在他宫里动手脚,可还早着。
夜里,男人写了封信,吩咐侍卫送交出去,便搁下笔,唤了人进来。
“殿下,可是要宽衣就寝?”
面容清秀的棋奴笑着走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便要去碰男人的衣襟。
男人神色不动,宽大袖袍间长风鼓动,猛然便将棋奴掀翻在地。
棋奴狼狈地趴在地上,张嘴狠狠吐了口血,极是虚弱。
男人神情冷戾,一双眸子锋利至极,“没有孤的准许,谁给你的胆子来碰孤?”
棋奴委屈道:“殿下,琴奴那贱奴都可以碰您,奴为何不可以!奴可是陛下御赐下来的,难道还不比琴奴那低贱的半魔高贵!?”
男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由勾起唇,冷冷笑了。
“尔等棋书画三奴,是孤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留下来的。这么些年,孤不动你们,不过是觉得你们不值当孤亲自动手罢了,怎么,还真将自己当成是我宫里的半个主人了?”
男人眼中兴味十足,对他道:“若你觉得自己比琴奴高贵,那孤便让你沦为比魅魔还要低贱的玩物,你觉得如何?”
棋奴神色骤变,慌忙爬过来要拉他衣角,“殿下,殿下,奴错了!饶了奴吧!”
男人指尖风刃一闪而过,将他猛狠狠摔在墙上,吩咐内侍将他拖下去,送进了关押魔族奴隶的牢房中去。
这群奴隶是他抓来配种生产魔族军队的,少年进去后,会面临什么样恐怖的情形,自然是可想而知。
听着棋奴绝望的尖叫声,男人无动于衷,迈步朝不远处的偏殿里缓缓走去。
只是等男人走到寝殿时,却见两个狞笑着的少年正绑着琴奴,强迫他跪在冷硬的地面,甚至还压着他的头,让他去舔食地上的糕点碎屑。
男人神色倏然冷沉下来。
第七十一章 他不是脏东西(520加更)
“贱胚子,太子殿下尊贵无匹,怎是你这种腌臜的东西能碰的!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你便不知何为尊卑之序!”
书奴冷笑一声,将少年从榻上拖起来。
自从这琴奴醒来后,太子殿下几乎是时时惦记着此人,甚至还命他二人屈尊来送膳,岂不是可笑?
棋奴昨夜同他二人商议过,今日便由棋奴拖住太子殿下,他二人则趁机前来给这贱奴吃些苦头。
左右这奴才不过是个半魔,太子殿下即便对他上心,想来也不会真的为此人责罚他们。
昨日琴奴承宠之事沸沸扬扬传满宫,二人本就对琴奴怀恨在心,经过棋奴一翻挑唆,便耐不住性子,照棋奴吩咐的做了。
琴奴一个小小的魔种,谁会去关心他?
书奴画奴自以为无人发现此事。
他们却不知晓,棋奴送到他二人手上的吃食,是掺了毒的。
棋奴心机过人,想害人却不愿自己动手留下把柄,便找了这两个替罪羔羊。
书奴和画奴被当了箭靶子,却犹不自知,更不知他们的主使棋奴早在计划一开始,便已经被太子发落了。
“你一个魔族的畜生,就该永生永世跪着求生!太子殿下怜惜你将你带回来,你反倒恬不知耻勾引他,果真是个不知廉耻放荡不堪的贱种!”
书奴一手高高扬起,对着少年的魅色天成的脸狠狠箍了一掌。
少年被扇得狠狠摔在一边,白皙的脸立刻现出一道鲜红的印记,嘴角一缕血迹缓缓流下。
“狐媚东西!靠着一张艳俗的脸便敢与我等争宠了,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今日我若是毁了你这张脸,你说太子殿下还会不会被你迷住?”
他一面冷笑,一面又是一掌甩向少年。
宁折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握住他的那只手。
分明不见他如何用力,书奴却惨叫一声,脸色霎白地跪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啊!”
画奴见此,一脚狠狠踢在宁折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