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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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星夙心想,他这种卑贱之人的名字,何必说出来,平白污了这孩子的耳朵。
何况,阿折不知晓也好,如此日后他被大祭司施以天罚,也连累不到阿折身上去。
只是不知道大祭司有没有发现阿折的踪迹。
他失去意识前在阿折身上下了禁制,以防大祭司的千里寻觅之术。
那禁制是他献祭了大半神魂所布下,即便是大祭司,也无法卜算到宁折的方位。
但以那个人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想到通过卜算他的神识方位来确定阿折的位置。
之前或许是因为他神识过于微弱,才无法被追寻到,但如今他已经醒来,定是瞒不过去了。
算算时间也已过去一月有余,他必须尽快脱离这禁制,以防阿折暴露行踪才行。
如今他只有一丝神识尚存,也不知还能活多久,阿折最是心软,倘若见他死了,该是要伤心难过了。
还是不要同他牵连过多为好。
星夙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对他道:“抱歉,我。。。。。。记不得了。”
宁折眨眨眼,软软开口道:“我叫宁折。”
星夙轻轻笑了,微微放低了声音,如同涓涓溪流缓缓流淌一般,柔和且清澈,“我知道的。。。。。。你是阿折。。。。。。”
宁折弯弯眸子,敛了长睫,没说什么。
蔺非霜手指抚上他的红痕斜飞的勾人眼角,“笑什么?”
宁折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顶着一张花猫儿似的狼狈的小脸,结结巴巴道:“伤口。。。。。。伤口不流血了。。。。。。别怕,不、不疼了。。。。。。”
蔺非霜怔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手臂。
原来是因为担心他,才用血救他的么。。。。。。
蔺非霜又看向宁折。
少年跪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一袭白色里衣已经破破烂烂染满污迹,一直赤裸着的脚也肮脏不堪。
谁能想到,这柔弱又卑贱的魅魔,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呢?
蔺非霜站起身,将少年从地上拉起,动作堪称轻柔。
“蔺非霜。。。。。。”少年盯着他,安静的眸里有微光在闪烁。
蔺非霜失笑,这小孩未免也太过相信他了。
“不怪我方才差点杀了你?”他问。
少年摇摇头,“你没有杀我。”
所以不怨怪?
蔺非霜笑了,抬手摸摸他的头,“我不会杀你。”
他没告诉少年的是,倘若不是王不负,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确不会再取少年的性命。
毕竟这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天神残脉,谁会舍得杀了呢?
自占星阁神谕出世,天下一片轰动,几乎人人都奢望能喝一口这人的血,咬一口他的肉,想长生不老,想羽化成神。
只是少年却从此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会落在他这个废物的手里。
连老天都在帮他。
蔺非霜笑了一声,一伸手,将少年推进屋子。
他用力不算小,少年站不稳,踉跄着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蔺非霜朝他挑挑眉,“宁折,你唯一的错,便是不该相信我。”
不该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我眼前,更不该天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刺眼的光线下,蔺非霜清楚地看见,少年瞳孔猛地缩了下,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绝望。
蔺非霜微微皱眉,心里突然有些不爽。
自遇见少年,他除了帮他逃离那个人的身边以外,便再也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了,甚至他还为了戏耍少年,将他扔进斗兽场那种地方。
可只少年却这么信任他。
活像个被骗了还替人数钱的傻子一样。
“你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你活该。”
谁让,你是天神残脉。
蔺非霜冷着脸,将少年关进漆黑的屋子里,阖上房门,又在上面施了一道又一道封印。
宁折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拍了拍门,慌乱道:“放我出去。。。。。。蔺非霜,我不会再乱跑了,我会好好听话的,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这样。。。。。。求你了。。。。。。”
蔺非霜淡淡道:“没用的宁折,这次你不可能再出来。”
少年拍了很久的门,蔺非霜无动于衷。
像是终于放弃一样,无力地靠在门上,双眼无神,声音低哑:“蔺非霜,放我出去,我。。。。。。害怕。。。。。。”
漆黑的房间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凶恶巨兽,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少年恐惧地闭上眼,
“你违背我的命令私自跑出房间,我没有惩罚你已经是宽容。还有,宁折,你忘了,你是奴,该叫我公子才是。”
蔺非霜皮笑肉不笑,眉眼里含着冷漠,“大越的皇帝做我的奴才,感觉可真是不错。”
“你。。。。。。你想做什么。。。。。。”
木门上少年的剪影微微发着抖,声音含着微小的细颤。
蔺非霜勾唇,笑了:“封魔之门就要开了。宁折,你该知道的,唯有天神残脉的血,才能镇压住魔族。”
“不,不对,我。。。。。。我不是。。。。。。”
少年还企图隐瞒身份,被蔺非霜冷冷打断,“你的血有瞬间愈合之效,这天下除了天神残脉,还有谁能做到?宁折,若非你一时心软用自己的血救我,我还无法确定你的身份。”
蔺非霜将少年扔进斗兽阁,其实就是为了试探他。
只是少年隐藏极好,都最后都没有露出破绽。
对蓝雷狮的最后一击必杀,旁人或许没看清楚,他却看见了——是追他的那个人出手帮了他。
然而就连生死关头都没有松警惕的少年,却在他受伤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放血救他,暴露了自己。
蔺非霜不知道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变成魅魔的,想必你自己也知晓,你身体里的血固然有神力,却极为微弱。封魔之门倘若用这样的血,禁锢之力还远远不够。”
蔺非霜盯着他的影子,缓缓道:“宁折,我要你的命。”
少年抖了一下,身体慢慢从门上滑坐到地上,“为什么。。。。。。我、我只想。。。。。。”
后面的话,少年没再说出口。
蔺非霜能猜出来,无非是“只想救你”这样的话,却更显得少年愚蠢轻信。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距封魔之门开启还有一段时间。”蔺非霜忽而笑了笑,“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查出究竟是谁进了埋骨之地,便只能委屈少年在这里待着了。
蔺非霜走出几步,不知为何,又回头看了一眼,眸色深深。
似乎能透过紧闭的紫檀木门,看见少年脸上无助绝望的神情一般。
默了片刻,蔺非霜便转身去了埋骨地。
也是因此,他并未看见,门里的少年,其实是一脸死寂的面无表情。
星夙看着他这模样,放出神识外探一番后,才淡淡出声道:“他已经走了。”
宁折长睫微动,眸子里恢复了些许生气。
他看了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腕,也没去管,只轻轻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头埋进了膝盖里。
星夙心神微紧,脱口而出道:“阿折,疼不疼?”
“你很关心我。”宁折语气平静,“我们以前认识么?”
星夙滞了滞,声音低了下去,显得有些沙哑:“不。。。。。。不认识。。。。。。”
他顿了顿,竭力放缓了语气,冷静道:“只是。。。。。。只是流这么多血。。。。。。不治一下么?听那人语气,你的血似乎能愈合伤口。。。。。。”
宁折笑了起来,一双凤眸月牙儿似的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低低笑道:“不仅能愈合伤口,还能生死人呢,如今我身体虚弱,若是你趁机将我吞噬,说不得。。。。。。便能复活了。。。。。。”
他声音又低哑又轻缓,活像是在故意诱惑他似的。
星夙何时被他这么待过,一时不由慌了神,有些结结巴巴地,“我。。。。。。我。。。。。。不会那样做的。。。。。。”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他们一样,要我的命吗?”
少年歪着头问他,眼中有清浅纯真的笑意,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明明是个残忍的话题,却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
星夙看着他模样,心里像是被针扎似的,骤然疼了一下,“阿折。。。。。。”
对不起,我。。。。。。是我没用。
宁折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沉默片刻,突然道:“同你无关,只不过是我没有多余的神魂为自己疗伤而已。”
他说着站起来,往漆黑的房间里走去。
“阿折?”星夙语气有些疑惑。
他记得,阿折是怕黑的。
这间屋子里重重罗幕掩映,紧闭的门窗里透不出丝毫光亮,连风也吹不进来。
像是与世隔绝一般,毫无生气。
宁折却是神色平静,走进里间。
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竟然凿了一口温泉,正在汩汩往外冒着热气。
星夙愣了下:“你……”
“好脏。”
宁折看了眼自己的脚,淡淡说了句,竟然开始脱衣裳了。
第一百零一章 真想砍了你这只脚
此刻星夙眼中的少年,衣衫半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比之女子更多一分柔软魅惑。
水滴顺着斜飞的肩骨,缓缓滑进衣服里,胸前那片被水汽沾染得微湿的白衣上,隐隐约约露出半点朱红。。。。。。
不由勾得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蠢蠢欲动,恨不得扒了少年衣衫,对他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住手!”星夙突然厉声一喝,声线不稳,近乎失声。
宁折被他吼得一愣,眸子里铺上了一层湿意。
星夙陡然清醒,懊恼地暗骂自己一声,结结巴巴道:“抱。。。。。。抱歉,我、我不是。。。。。。不是。。。。。。”
宁折有些不解。
他的四肢躯体已然僵硬,倘若不借助温泉之水疗养,时间一久,定会被旁人看出端倪。
所以。。。。。。为什么让他住手?
星夙却不知他的处境。
他正粗重地喘着气,竭力平静自己心底的灼热难言的欲望。
“你怎么了。”
宁折停下动作问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轻软,不起波澜。
同星夙染满欲望的污秽心底形成了鲜明对比。
星夙心底涌出一股惭愧和自责之意。
他的神识寄宿于少年眼中,能看见少年所看见的一切。
方才宁折在他眼前毫不忌讳地宽衣,他却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此刻面对宁折的疑问,这个向来冷静的人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他该如何说出口,他这个低贱的人,竟然对少年生了如此肮脏的欲望。
不知所措地支吾了半天,才干巴巴蹦出来一句:“别。。。。。。别脱衣裳。。。。。。不好。。。。。。”
宁折歪了歪头,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自己脱。
但他想了一下,脑海中恍然忆起67号给他说的那些礼义廉耻的话,便知晓了原因。
67号说,只有青楼楚馆里的妓子们,才会毫不在意地在旁人面前袒露身体。
他此时所作所为,放在外人眼里,便和那些小倌们没什么两样。
可即便知道是如此,宁折心里也没什么反应。
67号总说他寡廉鲜耻,或许是对的。
宁折浅浅勾唇,收回了扯着衣带的手。
星夙见状,缓缓松了口气。
他无法控制神识,少年看见什么,他也会看见同样的场景。
倘若少年真的。。。。。。
像他这样卑贱的人,多看少年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和侮辱。
宁折慢腾腾爬上床,闭上眼开始用神魂之力修复身体。
星夙眼前一片漆黑。
他以为少年睡了,便安静下来,不想打扰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宁折微微皱起眉,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没有温泉滋补,宁折就只能用神魂来代替。
割裂神魂的剧痛,是无法言喻的。
就像一根根钢针在脑海里疯狂搅动,死命扎刺着神经一样。
宁折咬着牙,额上沁出一滴滴冷汗,很快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星夙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
他醒得迟,只以为宁折是受了苦难才辗转流落至此的。
他永远也会不知晓,眼前这个神色平静的少年,其实早已成了强弩之末。
是夜。
月光流华浅浅,扣在镂花木窗上,却溜不进漆黑的房间。
一缕袅袅青烟自木窗缝隙中缓缓渗进来,在房中凝成一个虚幻的人形。
星夙猛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降临,登时浑身戒备起来。
“一只虫子,也敢住在他身体里!”
虚影冷喝一声,猛然一拂手,便将星夙的神识一把拽了出来。
星夙闷哼一声,化作一个微弱的光团漂浮在空中。
虚影随意瞥了一眼,朝榻旁走去。
少年浑身虚弱,晕倒在榻上,手腕上殷红的血不停流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浸湿了。
“呵。。。。。。为了逃离我,竟然不惜把自己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宁折,我真是小看你了。”
虚影指尖幻出实体,抚上宁折白皙的脸庞,轻轻描绘出他的轮廓,动作缓慢而危险。
“放开他!你要对他做什么!?”
星夙低喝一声,猛然冲上来。
“不自量力。”
虚影轻嗤一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星夙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就算我要对他做些什么,凭你,又能怎么样?”
虚影淡淡对星夙说着,眼神却一直专注地注视着榻上的少年,指尖流连在他脸上。
星夙盯着他的动作,冷道:“你若敢对他动手,我便是拼着自爆神识,也要拉上你一起去死!”
虚影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他抬起宁折的下颌,在星夙冰冷的视线里,蓦地吻了上去。
“阿折!”
宁折像是感受到什么,微微蹙起眉,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虚影温凉的舌尖舔绘过他的唇线,顺着缝隙探进去,撬开齿关,勾着他的舌在他口中放肆搅弄。
一缕晶莹的水线难以控制地从宁折唇角缓缓溢出,在黑暗中闪烁着暧昧的色彩。
虚影低笑一声,用指尖抹去了,一点点涂在宁折脸上,让他看起来淫 靡不堪。
他凑在宁折耳边,缓缓吐息道:“宁折,你现在看起来。。。。。。真贱啊。。。。。。”
星夙陡然红了眼,“你住口!”
他的神识猛然爆发一阵剧烈的光芒,刺眼又灼热。
“想自爆?未免太便宜你了。”
虚影冷笑,指掌在虚空中一抓,便将星夙抓在了手里。
“这些天,都是你待在他身边的?”
星夙声音极冷,“是又如何?你抛弃了他,他还有我!”
他已经认出来,这是当初帮助宁折逃脱的那个神秘之人。
他的实力连星夙也看不透,星夙一度以为只要有他庇佑,宁折就不会有事,所以将人交给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一醒来,就看到阿折却沦落至此!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抛弃了阿折,阿折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抛弃。。。。。。”
虚影喃喃重复他的话,轻轻笑了,“他竟是这么和你说的么,真是可笑。。。。。。”
他一只手摸了摸宁折的脸,沉默片刻,突然道:“宁折从来就没有廉耻心,既然你一直待在他身边,想必他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你看尽了。”
星夙并未说话。
此人带着一身杀气而来,他以为他是来杀宁折的,可如今看来并不是。
星夙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一时间便没有开口。
虚影见他不答,便当他是默认了。
心里道了声果然,便一把抓住星夙的神识,冷笑道:“你看了他,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