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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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隐之摸出酒葫芦,下意识的要喝,却被祝灵面无表情的抢了过去。
他只能赔了个笑给祝灵,而后才朝苏七点点头,“放心吧,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丢了医门的脸不是?”
吃完早饭,苏七跟祝灵离开王府。
张柳宗负责查冰块的事,她则又去了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是被她遗漏了的。
重新站在冰窖下面,尸体与物证虽然已经被搬走了,但现场的血迹还在。
那枚脚印依然清晰可辨。
苏七静静的站在脚印面前,这是凶手在朝外走时留下的,其它的血泊当中虽然也有脚印,但十分杂乱,无法看到一个完整的。
只是,别的痕迹凶手都进行过处理,为什么独独没有处理这一个脚印?
凶手这样做的目地又是什么?
她心底迅速浮起一丝不安,愈发觉得这个脚印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像是在警醒着么。
苏七从头理了一遍这桩案子的线索,凶手似乎在不停的制造疑点,所以,案子才会停滞不前,查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假设凶手的目地是为了扰乱她,那么,目前出现的大部分线索,极有可能是烟雾弹。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要努力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先不说现场痕迹,他们第二次在肉铺发现的米肉,有明显解冻过的痕迹,显然是凶手在当日才从这里取走的。
苏七眯了下眼,死者下半身的肉几乎都被剔掉了,由此可见,凶手每一次带走的并不止一块,为了避免血水浸出,凶手会使用到一种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工具,将米肉带走。
思及此,她带着祝灵离开冰窖,站在外面向四周环顾一圈。
张柳宗的人在周边走访过,附近的百姓是在西湘子不见的那日,看到过有马车出现在这里。
这一点只能说明,死者是由马车运来的。
至于冰块,很有可能是凶手更早之前送来的,所以周边百姓才会没有印象。
她朝住宅区走去,正好看到一个大爷推着一辆空的独轮车,上面沾满了泥土,而案发现场因为坍塌过一部分的原因,也有不少的泥土堆在那里。
苏七将大爷叫住,指指独轮车朝他问道:“请问这是装过泥土的么?”
大爷点点头,“家里要重新垒一个灶台,需要用到泥土,之前大家都是去那个地方取的……”
说到这,大爷还朝案发现场指了指,“但昨日那里出了人命,我也就不敢再去那边了,寻思着去其它地方弄一点泥回家。”
苏七的眼睛霎时一亮,立即朝大爷打听了起来,“在近几日里,你可有看到谁去那里取过泥土?”
大爷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手指指案发现场,又指向右边的一个方向。
“看到的,看到了两次,都是同一人,取了泥土后朝那个方向走了。”
第28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28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因为去案发现场取泥土的事,对于住在这片区域的人而言太常见了,所以官差们在走访的时候,百姓们都没有把那个人说出来。
苏七又向其它百姓打听了这件事,得到的消息都与大爷所说的无异。
近期内有人分两次去过那边取泥土,离开的方向与大爷指的方向一致。
但关于那人的音形相貌,却与苏七之前的推测大相径庭。
凶手的个头要高于祝灵,身形并不瘦小,是个男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可见案发现场的清晰脚印是凶手故意制造出来的。
她回忆了乞丐当时说的话,他只说好像是与祝灵的身高相仿,但很有可能,是他记岔了。
唯一一个与凶手正面擦肩而过的百姓,只能记得凶手的下巴上有一条疤痕。
苏七与祝灵立即去往顺天府,将这个发现与张柳宗说了。
可以确定,凶手分两次将米肉扔去了肉铺,除了两块被人发现的之外,其余的恐怕是没有办法再追回来了。
关于下巴上有一条疤痕的男人,张柳宗也会张贴出榜文寻找。
为了在往生门掀起风浪前,让案子尽快大白,苏七亲自去了私营冰窖,核查他们的记录册。
忙碌了一天,她只将一个冰窖的记录册查完,又去走访了在她看来有嫌疑的购买者,可最后都是无用功,那些人买走的冰块都是有正当的用途的。
苏七愈发烦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心底的不安在急剧扩大,眼皮也跟着突突直跳。
这一整晚,苏七都睡得不踏实。
梦到了男神,很快又转到案子。
那枚清晰的脚印最后出现在她的记忆里,让她瞬间冷汗淋漓的睁开了眼。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大亮,小七正在沉睡当中,因为她的动静,大白倒是睁开了眼睛,见只是苏七醒了,它又懒懒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苏七擦了擦冷汗,下床准备去倒杯水喝。
然而,还没待她走到木桌前,房门就被白嬷嬷敲响,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苏姑娘,出事了。”
苏七立即披了外衣,打开寝门,“怎么了?”
白嬷嬷压低声音回道:“是顺天府的人来了,只说出了大事,让苏姑娘快些去瞧瞧。”
苏七的手还被包扎着,穿衣服实在是不太方便,她连想都没想,把纱布拆下来后,利索的穿上外袍离开。
祝灵也接到了消息,与苏七在府门汇合。
找上门来的是许易,他的脸色泛白,似乎刚从一个可怖的现场走过来,眼神闪烁着没有聚焦。
苏七被他的情绪影响,也跟着凝重了几分,“怎么了?”
许易咽了口唾沫才道:“又……又死人了,割下来的肉,几乎被野狗们分食完了。”
苏七的眸光一敛,“死者呢?”
许易摇摇头,“现场只有一堆的碎肉,并没有看到尸体。”
苏七没再多问,让许易在前头带路,迅速赶向案发现场。
现场在热闹的长街中央,这会子天色没有大亮,所以路上没有行人,发现野狗分食米肉的人是更夫。
他敲完最后一次更,正准备回家,便目睹了这种事。
之所以知道那是米肉,是因为这一次凶手并没有将表皮剔除掉,很容易就能让人分辨出来。
苏七到的时候,分食米肉的几条野狗,被逮住了两条,另外几条已经跑掉。
地上只有几块被撕扯过的碎肉,血迹斑斑的,腥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而发现现场的更夫还在,他瘫坐在一边,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旁边还有一堆呕吐物,像是刚刚才吐过。
老许向前一步,将手套递给苏七。
苏七没急着戴,而是先塞了颗糖入嘴。
糖丸在口腔里化开,有淡淡的甜味,她才蹲下身,戴上手套。
她把地面的几块碎肉展开,根据表皮上的特征,大概判断出这些肉,应当跟出现在肉铺的一样,都来自于人的下半身,竟然有生活反应。
她又仔细搜查了旁边的痕迹,只是,现场被野狗破坏得太严重了,她什么都没找到。
只能让老许处理碎肉,而她则朝更夫走过去。
看到苏七手套上沾染的血色,更夫的喉头又是一滚,偏过头去干呕了起来。
苏七把手套脱下,让祝灵拿去还给老许。
更夫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
她放慢了语速,朝他问道:“能再说说你当时看到这些的情形么?”
更夫抿抿发苦的嘴,“当时我收更,正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这里的时候忽地发现有野狗在争食东西,原本我是想避开着离开的,可我正好见着了那些肉的皮,显然是……是人的啊!”
说到这,更夫浑身打了个哆嗦,脸色由白转青,“我便踉踉跄跄的去了顺天府,再赶过来的时候,野狗分食的肉便只剩下了那些。”
苏七沉吟了片刻,“你可有看到什么行迹可疑的人经过?”
更夫摇摇头,“没有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苏七又追问了几句,试图让更夫重新回忆到一点什么,可他是真的什么都没遇到,最后,苏七只能安抚了他几句,让他先行离开。
官差们很快便将现场处理好了,在百姓们起床之前,让长街恢复成最初的模样,尽量不引起恐慌。
苏七与张柳宗回到顺天府。
张柳宗坐在木桌前,愁得只差没有在脸上写两个大字:绝望!
“这上一桩的案子还未查到什么,又有一桩新的案子发生,苏姑娘,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七抿了抿唇,新案件的发生,让她更加笃定这件事与杀心有关,碎尸案像是在给他的犯案做铺垫一般,难道,他真的要让往生门从黑暗里走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往生门的存在?
“苏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张柳宗见苏七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苏七看他一眼,关于往生门的事,她并没有跟他说过。
眼下,他不知道这些还显得这么慌张,如果让他知道他们面临的凶手有可能来自一个恶势力,他岂不是会更加手足无措?
“没事。”她还是决定先不说往生门的事,“凶手最早之前将米肉扔去肉铺,现在又扔在长街上惹得野狗争食,他做这些,似乎是想昭告天下关于他的存在为了不引起恐慌,关于案子的事,还得多费些心思隐瞒了。”
张柳宗连连点头,赞同苏七提到的这一点。
这时,府外的鸣冤鼓忽然被人敲响……
第287章 受害者间的共通点
第287章 受害者间的共通点
张柳宗连忙起身去公堂查看情况,苏七隐隐觉得会与刚才那桩案子有关,也跟在他的后面去往公堂。
鸣鼓的人是一对老人家,虽然上了年纪,但还算健朗,两人的面相都比较强势,衣着普通。
他们被带进公堂,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高台上的张柳宗便喊道:“大人,我们要告肖达越那个畜生,他谋害了我们的女儿。”
张柳宗轻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有话便好好说,从头说来。”
“是。”
夫妇俩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苏七从他们的话里了解到,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叫肖达越的读书人,他们好久不见女儿回娘家,便在几日前寻到了肖家去。
肖达越只说他媳妇外出采办,回来后便会让她回娘家去一趟。
哪知道,昨日为止,他们还未盼到女儿回家,于是又去了肖家。
肖达越还拿上次的说词出来,他们便留了个心眼,也没回家去,就在肖家的不远处找了家客栈住下,可等了一整夜,肖家都没有什么动静,他们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赶来府衙报案。
“府尹大人,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张柳宗跟苏七对视一眼,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
他没有让官差去把肖达越带过来,而是由老夫妇引着,朝肖家而去。
肖家只有肖达越与他的老母亲在,见到这么多人上门,肖达越的脸色顿时一白,先安抚了老母亲一句,而后才上前朝张柳宗拱手作揖。
“不知府尹大人上门,所为何事?”
张柳宗上下打量了肖达越一眼,“听闻你夫人不见了?”
肖达越下意识的看了老夫妇一眼,然后才重重的叹出一口长气,“她……”
“是不是你将知善如何了?”老妇人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衣服,“眼下府尹大人亲自来了,你眼看着就要糊弄不下去了,所以又想打别的鬼主意了,是么?”
肖达越难堪的摇摇头,他一副读书人的文弱模样,在老妇人强势的晃动下,连回击都不敢。
“您误会了,其实我与知善早已经和离,她从肖家离开快一个月了。”
老妇人到嘴的指责话瞬间咽了回去,她攥紧肖达越的衣服,“你说什么?和离?”
肖达越原本不想将家丑扬出去,可事已至此,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若不实话实说,他便要被冤下狱,只能如实的把事交待清楚。
“知善一直嫌弃我未能考取到功名,跟着我吃苦受累的没有盼头,她要与我和离,我只能如她所愿,与她签定了和离书。”
“和离?”老妇人一脸的诧异与不相信,“知善她近一个月来都未回家,你说你与她和离了,那她去哪里了?”
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老妇人猛地锤打起肖达越来,“你说,是不是你害了知善?所以才会编出这些瞎话来哄我们?你害了我女儿,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那是因为……”肖达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吐出下文,“她去了……去了陈家做妾。”
在东清,只要是正常和离,女人都能再嫁。
肖达越说完这句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而后埋下头,尴尬而懦弱的不敢看任何人。
老妇人显然是不信的,老爷子也上前一起捶打他。
肖达越被两人逼迫得步步后退,压根不敢还手,只敢声音微弱的替自己辩驳几句。
可老夫妇两人的嗓门极大,推搡与指责不断,肖达越在他们面前,软弱得就像是一只小绵羊。
突然,一直未出声的肖母将手里的茶杯往地面一掷。
嘭!
茶杯摔碎的响声在每个人的心里一震,那对夫妇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朝肖母望去。
老妇人松了肖达越的衣襟,蓦地伸手指向老妇人,“我知道了,是你教唆你儿子做的好事是么?”
“你们别说了。”肖母虚弱的咳了几声,眼里骤然起了泪花,“你女儿在我家中,一不孝,二无后,我儿既能与她和离,为何还要做出那种得不偿失之事?何氏好端端的活着,你们还是去别人家寻她吧,不要再在我家中吵闹不已了。”
老妇人被肖母的话刺激到,猛地冲过去,抬手便要推搡肖母。
肖达越见状,连忙先她一步,挡在了自己母亲的前面。
他终于比刚才硬气了一些,“我外出读书半月,回来后才知道我母亲病了,而知善……她不仅不侍疾,还成日里给我母亲吃一些馊菜馊饭,若我再晚回来几日,我母亲便要撒手西去了,她要与我和离,我也算是看破了,她要走便走吧,既然我们两家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自认也没有对不起知善的地方,你们若敢再对我母亲不善,我……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苏七听到这里,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忽地被触动。
她向前几步,打断还想纠缠下去的老夫妇,直直的看向肖达越,“你说,何氏虐待过你的母亲?”
肖达越涨红着脸朝苏七作了一揖,“的确,我未曾夸大半句。”
老妇人不满的斥喝一句,“你胡说八道。”
苏七睨过去一眼,老妇人这才悻悻的住嘴。
她眯眼沉吟着,西湘子除了是赌徒之外,他还虐母。
而眼下的何氏,竟然也趁自己男人不在的时候,虐待重病在床的婆婆。
她回过神,向肖达越打听了何氏的具体去处。
知道她与肖达越和离了之后,去了另一条街上做米铺生意的陈家做妾。
大概是妾的身份太低,何知善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娘家,所以才会惹出今天的事。
“姑娘,府尹大人。”肖达越文质彬彬的解释道:“几日前知善的父母上门来,我便请人送了口信去陈家给知善,她与我和离,去给人做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