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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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以前没见过的黯然,只一瞬又恢复如初。
她不由想到了左清昀的事,关于他与长生膏,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提。
“愣着做什么?验完尸后,你需要休息。”夜景辰提醒了她一句。
从昨晚到现在,他知道她一直都没合眼。
苏七倒是没觉得有多累,大概是长生膏的原因,她总觉得原主被囚禁那几年落下的后遗症,可能已经被改善了。
以后,说不定她还能长长个子,身材也加点料,白肤回归吹弹可破……
越往下想,她心底的喜意便不受控制的扩大。
直到夜景辰又敲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想起这里是停尸地,周使节刚刚惨死。
不由的静下心,脸色凝重了几分。
“既然你要帮我,我吩咐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可别冷脸。”
夜景辰看着她,“那是自然。”
这女人倒是有点没良心了,除了在蛇山时,她提到怀疑顾隐之,他冷了片刻的脸,他还有什么时候对她冷脸过?
苏七莫名的想试试,他一会儿会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将布袋子里另一副羊肠手套拿出来给他,见他戴上后,她才走向死者。
因为这是临时找的地方,没有验尸台,只搬了一张长桌过来充当。
她利落的去脱死者的衣袍,然而,她才伸手过去,还没触到死者的衣领子,一只手便抢先一步,在她前头开始给死者解衣带。
苏七怔了怔,看着夜景辰认真做事的侧脸,“这么勤快?我还没有吩咐,你便知道要做什么。”
夜景辰淡然的回眸扫她一眼,没有告诉她,他是见不得她当着他的面,去脱别的男人的衣袍,就算是个死人也不行!
这么多年来,她都还未曾脱过他的!
以前她验尸,他远远的看着便算了,这一次太接近,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苏七见他把死者的衣袍都脱了下来,当即让他到另一边去检查,衣服上面有没有什么凶手留下的痕迹。
她想到桌椅上面那些细灰,在解剖前,先看了死者的布鞋。
虽然他的布鞋底很干净,但在外面行走时,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一些灰,与她之前发现的倒也符合。
不过,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死者的鞋底能沾灰,凶手的鞋底自然也能。
只是,细灰为什么会单单落在桌椅之上?
她疑惑不解的放下布鞋,暂时把这一点疑问压下,取出柳叶刀,朝死者身体正面上的淤青皮肤割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皮下全是出血点,只有猛烈的撞击,才能形成这种程度的伤。
他身体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受损程度十分平均,没有轻重的界限。
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武器能造成这种伤。
“夜景辰。”她喊他一声。
夜景辰放下衣袍转过身看她,“想问造成这种伤害的武器?”
苏七点点头,“从死者的手掌到他前胸,前腿……淤青全都是成片出现的,应该是在同一时间造成的,所以淤青的颜色才会一致。”
“有人将他正面摔倒在地?”夜景辰提出他的见解。
苏七摇摇头,“如果是有人将他摔了,那他身上必然还会出现制服伤或牵制伤,可这些都没有。”
夜景辰默了默,而后认可了她的观点。
苏七咬了下唇,突然想起,她除了在辨认死者面容时看过死者的头,之后就再没有检查过。
她放下柳叶刀,先将死者的头捧了起来。
他脸部并没有伤,当她摸到死者的后脑勺后,立即发现了一丝不对。
她拿过柳叶刀,将死者的头发小心地刮掉。
死者的头皮有轻微的红肿,切开来看,有皮下出血,但生活反应并不太明显。
“死者伤于身体正面,脑部后面,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表情沉重的把死者的头放下,将注意力转移到死者的颈部断口处。
还跟之前她粗检的时候一样,切口齐整,关于凶器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苏七只能从他的喉部划下,打开他的胸腹腔,看看有没有病理反应。
一个尸检下来,死者的脏器完好,什么病变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有些烦燥的替他缝合,包括他的头,也一并缝回了他的身体,好歹给他留了一具全尸。
她朝夜景辰问道:“死者的衣袍如何?”
第429章 他也有他想做之事
第429章 他也有他想做之事
夜景辰微微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桩案子,没有人瞧见凶手进入死者房间,也没有人听见除了丝乐之外的其它声响,死亡现场好像一个密室一样。”
苏七顿了顿,“判断不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凶手的身份便很难确定。南宫太子说,死者替他保存着一份边境的布防图,我与他先后找过,都没有找到那东西,这个案子,我实在很难定性是什么案。”
夜景辰眸光一敛,“除了布防图这个动机,你还有别的想法?”
苏七点点头,“别忘了,楚容曜还找了人马要挑起两国纷端,这个案子的出现,无疑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说到这,苏七眯了下眼,“还有,之前在山海城,祝灵姐姐的案子也是被人割头,当时凶手所用到的凶器,与这出案子所用到的凶器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杀心之外,还有人能够打造出这样削薄又锋利的东西么?”
夜景辰表情凝重的与苏七对视,“东清最好的铁匠师在工部,未曾给兵部提供过这样好的武器。”
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在东清除了往生门之外,别的地方的工匠师还没有这种工艺。
苏七的脸色更凝重了几分,“最后,布防图是不是真的由周使节在保管,我们都没办法证实,千齐国与夷族勾结在了一起,我们不得不防,案子也有可能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案子,背后深藏了无数个可能,难度不可谓不大。
唯一的办法,只能一个可能一个可能的去推翻,找到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
苏七这会子才觉得有点累了。
跟左清昀他们赶路的时候便彻夜没睡,昨天又熬了一夜,长生膏也不能让一个人像钢铁人似的,永远不知道疲累。
再加上脑海里线索太乱,她听从了夜景辰的话,先回住处去休息。
夜景辰则去调查千齐国有没有制造薄而锋利的刀具的工艺,以及布防图的真伪。
无论如何,案子发生在围场,凶手必然也是围场中的一员。
苏七再醒来,已经到傍晚了。
小七生龙活虎的房间里与大白玩,见到她醒来,他屁颠屁颠的爬上床,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娘亲,方才有好多人要来找娘亲,都被我挡了回去,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苏七噗嗤笑了出来,摸摸他的头,又在他奶香奶香的脸上亲了亲,“所以,来找我的都有谁?”
“文王妃娘娘跟小辣椒姐姐都来了,还有那两个讨人厌的女人。”小七撅了撅嘴,忽地又想起一个人,“还有曜王叔,他也来了呢。”
苏七蹙了下眉,案子发生的时候,曜王并不在围场的行宫里面,听人说,他是带人去查看围场里面的情况了。
基于他现在也是嫌疑人,苏七下床洗漱了一番,让小七在行宫里玩,而后她带上祝灵去找楚容曜。
楚容曜住在行宫右殿,那边住着的全是东清的男眷。
苏七没往里面走,而是让人禀了一声,她就坐在外面的凉亭等。
在等待期间,她有意问了祝灵一句,“顾神医可有问你关于蛇山之事啊?”
祝灵点点头,“问起过,他说他以前也去过蛇山,里面有不少有用的药材,但未曾深入过。”
苏七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还有没有别的?”
祝灵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苏七从来不会向她问起关于顾隐之的事,从蛇山回来后,她便问了她好几次。
“苏姑娘,是不是顾隐之做了些什么?”
苏七默了默,夜景辰与顾隐之的关系好,有过命的交情,他之前已经与她说过,在没有任何实证之前,不能怀疑顾隐之。
这种感觉她也懂,一旦被自己身边人疑心后,尽管会说没关系,心底依然会形成某种裂痕。
“没有,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因为蛇山太过于特别了,他又是神医,必然对那里比较熟悉,所以我多问了几句。”
这时,楚容曜从里面走出来,祝灵没再说什么,只像个保护神似的站在苏七身后。
见到苏七脸上挂彩的模样,楚容曜的眼底霎时划过一抹冷冽的杀意。
但很快,他又勾起那抹习惯性的邪肆之笑,取下腰间的玉笛,一边把玩着,一边在她的对面坐下。
“我从围场里面出来,便听说摄政王将你带回来了,你脸上的伤,是被谁欺负了?”
苏七摸摸自己的脸,脸上以及身上其它部位的淤青,都是在被卷进水下的通道时形成的。
但她没打算说,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你不是与杀心很熟么?他没有告诉过你,他派了人在半路截杀我啊?”
楚容曜之前一直不肯透露跟杀心有关的事,她想借由此事再激一激他。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与杀心搅在一起。
楚容曜唇角的笑僵了一瞬,“他派人截杀你?”
苏七抿了下唇,“这一点都不意外,当初破获碎尸案的时候,他便留了一张纸条给我,说以前不杀我是好玩,现在,他不想玩下去了。”
说到这,她把一直保管着的纸条拿出来,递向楚容曜。
楚容曜接过纸条,只看了一眼,拿着玉笛的手便开始收紧。
苏七重新把纸条接过来,放回布袋子里。
布袋子还是之前的那个,因为带子被左清昀割断了,行宫里的宫女替她缝合的时候,缝了些花样在上面,丝毫看不出带子曾经断过。
“我与他之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然会以揪出他为目的,不停的查下去,而只要我活着,他便会坐立难安。”
后面的话,苏七没有再往下说。
楚容曜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难得的一言不发。
最后,当他摸到玉笛上挂着的一小截人骨时,他的挣扎才被一抹冷意取代。
他眼里的邪魅沉了下去,“抱歉,你有你想做的,我自然也有我想做的。”
苏七注意到了,他的玉笛与之前有了些许的不同,上面挂着一个吊饰,而吊饰里面,赫然有一小截人骨。
如果她猜得没错,那应当是董贵妃的遗骨。
她咬了下唇,迎上楚容曜的眸光,“那么,你想做的事,与周使节的死,可有关系?”
第430章 她的愤怒被人点燃
第430章 她的愤怒被人点燃
楚容曜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错开苏七的视线,唇角的邪肆重新浮了上来。
“你在怀疑周使节的死与我有关?”
苏七依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行宫里的任何人,我都怀疑。”
楚容曜垂眸抚着他的玉笛,“我只能与你说,不是我。”
他的脸色仿佛有一层防护色,任谁都看不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苏七不得不承认,她愈发的看不懂他了。
他说不是,她却无法完全的相信。
就像上次他诱她入局一样,被骗过一次之后,再也回不到最初。
“楚容曜,我真的希望不是你,但……”苏七的声音低了几分,“如若是你,我绝不会手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你与杀心之间共谋的事,最好不是坏事。”
说完,她起身准备离开。
楚容曜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袖子,抬头看她。
苏七也回眸,迎上他的视线。
他蓦地开口,“小丫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苏七的瞳孔瞬间放大,很快又变成不自然的别扭。
她强挤出一抹笑,“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玩笑?”楚容曜自嘲的笑了一声,而后不甘的松开她的袖子,起身灼灼的盯着她,“这一世,我只有两件最为后悔的事,第一件是母妃被害时,我不在京中,第二件便是初遇你时,我未能顺水推舟的要了你。”
苏七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对楚容曜,只有朋友间的情谊在。
经过了董贵妃的案子,她还有些同情他,心疼他,可那都是基于他们只能是朋友。
她的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已经给了夜景辰,再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楚容曜只看她的表情,便能猜出她想说什么。
在她把那些话说出来之前,他抬手用玉笛敲了敲她的头。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周使节的案子,你还是去别处查查吧。”
话毕,他转身即走,宝蓝色的衣袍迎风而动,他远去的背影,莫名的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
苏七用力的甩甩头,不再去看楚容曜,也把他刚才说的那袭话扔到脑后去。
她回头看了祝灵一眼,“刚才的事,你不要跟顾隐之说了,顾隐之知道后,铁定会告诉夜景辰。”
那大佬的醋意翻腾起来,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安抚好他。
祝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两人一起离开,准备回去带小七一起吃晚饭。
在她们离开后,从暗处走出来两个女人的身影。
竟然是顾清欢与南絮。
南絮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凉亭所在的方向,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她倾慕已久的曜王爷,居然拽着苏七的袖子,与她说出一句喜欢她。
那个画面,她幻想了很久,总以为有一日曜王爷会对她说,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曜王爷喜欢的竟然是苏七?
所以,那日她与苏七一起上孤峰,曜王爷的眼里才会只有一个苏七。
当时她只当曜王爷有求于苏七,所以才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她还真是眼瞎啊!。
顾清欢早就知道南絮对楚容曜暗藏的情愫,当即牵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你还好么?”
南絮的眼眶有些许发红,她像是个丢失了自己心爱之物的孩子,只能紧紧抓住顾清欢这根稻草。
“清欢姐姐,他怎么就……怎么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苏七有什么好的?抢了清欢姐姐的摄政王爷,如今还抢走曜王爷的心。
顾清欢的眼神微动,迅速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她心疼的将南絮揽入怀里,拍着她的背,“若是想哭,便哭一场吧,虽然我不知道苏七为何会占着摄政王爷的宠爱,还要来招惹曜王爷,但她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份了一些,不仅伤了你与我,还同时伤害了摄政王爷与曜王爷,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却要被一个小小的仵作玩弄于鼓掌之间。”
南絮咬了咬唇,眉眼间浮起浓郁的恨意。
“她敢这样对待曜王爷,我定然不会让她好过,我与清欢姐姐不同,清欢姐姐不敢做的事,我都敢做。”
顾清欢霎时松开她,担心的迎上她的视线,“南絮,你要清醒理智一些,如今她倍受两位王爷的喜欢,如若你敢对她做些什么,他们定然不会饶过你,不如,我们去找她谈一谈好不好?”
“谈一谈?”南絮咬牙切齿的看着顾清欢,“你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