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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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七注意到两人的手腕上皆有捆绑的痕迹,现场却不见任何的绳索。
她大概可以推断出,凶手是有意将两人绑来了这里,再封闭墓室的。
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的把人弄死,非要让死者在临死前承受恐惧与绝望?
苏七暂时想不清楚凶手的动机,只能先压下这个疑虑,将两名死者的袖子往上卷了卷,继续查看。
他们身上的尸斑全部压退,羊皮纸样斑已经形成。
再看其眼睛,角膜高度混浊,巩膜黑斑出现,眼结合膜也出现自溶现象,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四个小时左右。
虽然从表面上看,这两人都像是被活活饿死的,但具体的死亡原因,还需要做完尸检后才能下定论。
这时,苏七从男死者的怀里翻出了一个避邪符,这类符,符纸一般都会缝制在三角红布里。
她当即把三角红布拆开,取出里面的符纸,上面写的符文她看不懂,却能看到求符之人的姓名是徐旺!
苏七的眼睛顿时一眯,小河村里的人大多都姓徐,这个徐旺,会不会是十日前被二痞子引诱离开的阿旺?
那跟他抱在一起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媳妇么?
整个案子,以藏尸案开始,再到二痞子被杀,以及眼前的两名死者,原本毫无牵连的线,又诡异的牵扯到了一起。
苏七的神情瞬间凝重,习惯性地想摸颗糖丸,却发现手还是脏的。
夜景辰静静的睨着她的模样。
他的眸光,又深了起来……
苏七这会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本能的收了思绪。
夜景辰淡淡的收回视线,“案子很难?”
苏七正愁找不到发泄口,既然是他先起的话题,她便把他当成张柳宗,噼里啪啦的说道。
“我刚才在死者的怀里找到了一枚避邪符,如果能够证实他的身份是小河村的徐旺,那这个案子,便与昨日的自缢案相关,也与最初发现的神像藏尸案有关。”
夜景辰静默的听着。
苏七继续梳理道:“虽然藏尸案中的死者身份,我们还没确认,但死者的裹尸布上有东无先生的往生经,而去求往生经的人,正是昨日的死者二痞子,二痞子又与阿旺夫妇的失踪有关,所以,这三个看似分散的案子,实则是息息相关的。”
现在唯一缺的便是藏尸案中的死者的身份,只要他的身份能够确定,这整件案子的脉络便会变得清晰。
她站在他对面,说话的时候,神态比平时要肃穆几分。
夜景辰眸光微动,竟意外的没觉得她吵。
直到张柳宗与老许赶到,苏七才停下话头。
这才发现,她对这个案子的条理忽然变得清晰了许多。
所有人都被墓室里的两具尸体吓了一跳,虽然尸体没有腐败,但他们的面部表情实在狰狞,令人背脊发凉。
张柳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夜景辰,将苏七拉到一边才低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前面有两个案子还没查清,眼下又出来一个。”
苏七大概将她的推测跟他说了一遍,当听到死者有可能是阿旺夫妇后,张柳宗错愕的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
“凶手会有可能是杀害二痞子的那人么?”
苏七摇摇头,“先收集线索再下定论吧。”
当即,张柳宗带着官差四下散开寻找线索,老许负责带人把尸体抬出来。
苏七则跟老许他们一起回义庄,让许易罗子山先行离开,去把小河村的几个人带去义庄认尸。
老许他们抬尸在前。
苏七跟夜景辰走在后面。
好几次,她都想跟他说,离开松林之后就各走各的,但在他冷冽的气场之下,她又乖乖的把话咽了回去。
大概是走路不专心,她突然被藤蔓一绊,整个人失衡的朝着前面扑去。
刹那间,一只纤长好看的手冲她抓来,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向前扑的身子蓦地朝后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
她一头撞进了他结实冷硬的胸膛,鼻腔里霎时全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夜景辰的手掌揽在她的腰上,眉心忽地一拢,这女人还是那么的瘦,腰上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是摄政王府克扣了她的伙食?
苏七猛的一个激灵,一抬头便迎上了他深邃的黑眸,四目交织。
一侧的落影与无影瞪大了眼,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们家的主子,竟然跟苏七抱在了一起。
要知道,就连顾家的那位,也没办法离他们家主子太近的啊!
苏七挣了挣,可压根挣不开他的束缚。
她郁闷不已,“多谢王爷搭救,是不是可以……”
最后几个字还未出口,她耳边便响起了他暗哑的嗓音。
“明月……”
第69章 凶手抹去他的痕迹
第69章 凶手抹去他的痕迹
这是苏七第二次听到明月这个人名。
当初她第一次进摄政王府的时候,夜景辰也曾这样唤过她。
难道……
这个人名跟小七的生母有关?
关于小七的生母,她曾经问过张柳宗。
张柳宗说过,放眼整个东清国,没人知道小七的生母究竟是谁。
只知道三年前,夜景辰向先帝请旨将顾家嫡女赐婚给他后,忽然有一天,便抱了小七出现,他一直对外宣称小七是他的儿子,很多人对此表示质疑,直到小七长大后,五官轮廓像极了他,那些质疑的声音才渐渐消沉,没人再敢质疑小七的身份。
苏七收回思绪,很认真的迎上他的眸光,“抱歉啊,我真的不知道明月是谁。”
夜景辰的眸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失落。
紧接着,他松开了苏七,径直朝前而去,一身黛色锦衣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格外孤冷据傲。
苏七揉揉被他抓疼了的腰,他眼底刚才那一刹那的失意,她看得清楚,第一次觉得他从清冷的谪仙,变回了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在松林外,夜景辰带着大白离开了。
苏七一行人到了义庄,许易与罗子山也将大郎他们几个带了过来。
在看到两具尸体后,胆子最小的阿四脸色顿时惨白,干呕一声,便飞快的跑出了停尸房。
剩余的三人也没坚持多久,每个人脸上都布满复杂的神色,站在义庄的院子里,极其不自然的浑身绷紧,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恐惧。
“是阿旺夫妇。”大郎率先开口,而后抬头定定的看着苏七,“他们……他们怎的就死了?是二痞子将他们害死的么?”
毕竟他们都知道,是二痞子故意传递了假消息,阿旺夫妇才会失踪的。
苏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阿旺常年跟你们在一起,你们可知道,他跟二痞子之间有什么仇怨?”
大郎与其它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二痞子那人虽然痞了些,却时常来找我们喝酒,如若不是阿旺出事,我们压根不知道二痞子存了这样的坏心眼。”
大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闪躲,倒像是真的。
苏七沉吟了几秒,既然不是为仇,那二痞子为什么要掺与到这个案子里?
他还让骆哥去东无先生那求了往生经,最终绣在了藏尸案死者的裹尸布上。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一直觉得藏尸案的死者很有可能是徐才。
不由问道:“那么,二痞子跟徐才之间有什么渊源么?”
大郎连想都没想,直接道:“二痞子是不喜欢徐才的,因为二痞子对徐才媳妇有些意思。”
他的话音一落,另外几人都附和的直点头。
“这件事小河村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徐才媳妇的家中见二痞子孤身一人,怕女儿嫁与他会吃苦受罪,便没接他的聘礼,而是将女儿许给了徐才。”
苏七想起徐才母亲说过,娄氏走失之前,曾被二痞子轻薄过几句。
这倒是跟大郎他们所说的能联系得上。
突然,苏七的心底咯噔了一下。
老许说过,在裹尸布上绣往生经,得亲人动手一针一线的绣才行,否则,等同无用。
再且,二痞子是个男人,他也不会刺绣。
假设藏尸案的死者是徐才,那绣往生经的人,只能是……
苏七压下心头涌起的大胆猜测,深深的看了眼大郎他们几人,能看得出来,阿旺夫妇的死对他们冲击很大,但还不足以撬开他们的嘴。
送走他们,苏七又派了个官差去小河村报信,让阿旺父母过来收殓,同时,她也要得到他们的首肯,才能剖尸。
眼下天色已经不早,官差今天怕是回不来了。
苏七想了想,不甘心的又跑了一趟二痞子的住处。
尽管张柳宗在这里什么也没查到,家里看起来是一个人在住,钱财也未丢失,但她总觉得这里肯定还藏着什么。
案发现场在未结案之前,都会有官差守着。
二痞子的家里,一应摆设都没动过,白绫还挂在房梁上,随风飘曳。
苏七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小心的踩到上面。
按照椅子高度来看,凶手哪怕是个矮子,也完全可以将死者吊到白绫上,前提是,他的力气得足够大。
见白绫上面毫无玄机,苏七这才跳下椅子,环顾一圈四周。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一张床,一个柜子,以及一张木桌几张椅子。
灶台在角落,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烧饭的家伙式,以及碗筷,水缸。
她盯着那张木桌,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凶手能轻易给二痞子投毒,说明二痞子足够信任他。
她现在越来越疑心一个人,但她没有证据,就只能把怀疑藏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先入为主。
苏七打开衣柜,左边是二痞子的衣物,右边则是换洗的被褥。
表面看起来没有异样,但仔细一看,二痞子的衣物旁边,很明显的空了一格,像是被人故意清空过似的。
另外,苏七注意到,放在最底层的被褥居然是一床喜被?
这可不像是一个单身汉所需要的东西。
再看灶台那边的碗筷,很多地方,有明显摆放过多余东西的痕迹,但东西却不见了。
由此可见,凶手在二痞子死后,抹去了屋子里的一些痕迹,很大可能,便是凶手在这生活过的痕迹。
这时,苏七发现了屋子的角落放着一把锄头,虽然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却显得很怪异。
二痞子一不做农活,二不除杂草,他在屋子里摆设这样一件东西做什么?
她沉吟了几秒,示意罗子山将锄头带上。
苏七站在院子里,指了几处杂草较少的地方,让他开挖。
在挖了几个地方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挖出了一个小巧的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套的工具,还有用了一半的新漆,以及一些具有粘黏作用的浓稠液体。
苏七眉头一皱,虽然她不懂,但这些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修复神像用的。
看木箱子表面的痕迹,应该被埋在地里有一段时日了。
看来,二痞子的确是跟藏尸案有关,只是,她还不清楚,二痞子在当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苏七让许易与罗子山带上木箱子,准备去找罗工头一趟。
毕竟,罗工头是这一行的行家,她的推断还需要他来证实……
第70章 案子只差最后一步
第70章 案子只差最后一步
罗工头现在只做包工头,手下养着数十号人,吃喝不愁,平日里只在家逗逗鹦鹉,日子过得很是潇洒自在。
见到苏七三人上门,他立刻招呼他们坐下。
“姑娘这样两次三番的上门,又将大郎他们叫走数次,我能打听一下,他们这是涉及到什么案子了么?”
苏七迎上他的视线,笑了笑,“案子还未破,暂时还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们看一样东西。”
她的话音一落,许易便将木箱放到地面上,而后打开箱盖。
罗工头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箱子里的东西,半晌后便笃定的开口,“这不是徐才的那套玩意么?这是他吃饭的家伙式,十二月他回乡的时候,带回去了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七的瞳孔顿时一紧,“你说徐才十二月回去的时候,把他的家伙式也带回去了?”
如果这样,为什么他的坠落点附近除了血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他的东西又出现在了二痞子的家里。
她忽地想起坠落地点的血迹有一股膻腥味,与人血的咸腥味完全不同。
难道……
是二痞子为情杀人?大郎他们几个在撒谎做伪证?
徐才根本就没坠过崖?他的确是神像里的那具尸体?
可他死于十二月,为什么会有人多此一举的将他的尸体封进神像里?
再且,阿旺夫妇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未等罗工头回话,苏七继续追问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证实,这些东西的确是徐才的呢?”
罗工头熟练的拿出一个锥子模样的工具,指指手柄上的三道划痕,“徐才的东西,每一样上面都会留下三道划痕做记号。”
苏七将其它工具一一看过,果然,每一样的上面都有三道划痕。
她咬了下唇,当即提出要去见大郎他们几个。
罗工头正要亲自引着他们过去,一个丫环却匆匆跑进来禀道。
“老爷,小姐正在跟石头较劲呢,一直做不好,您快去瞧瞧吧。”
罗工头只能抱歉的冲苏七笑了笑,“我那女儿学了我的一身本事,没事便在院子里做活,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派人带你们过去,我得去瞧瞧我那宝贝女儿了。”
苏七点点头,由小厮引着,朝罗家的后院而去。
那里有一排下人房,罗家的下人,以及罗工头下面的手艺人都住在这里。
苏七到的时候,大郎四人正坐在院子里面色凝重的喝酒。
见到苏七,阿四吓得直接把酒杯打翻,“她她……她又来了。”
大郎抬手拍了阿四一下,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还算镇定。
他起身迎上苏七的视线,“苏姑娘,我们才在义庄分开,你怎么又来了?再这样下去,罗工头免不了对我们生出意见,你是想看着我们被赶出这门行当么?”
苏七没说话,示意许易将木箱子放下。
大郎几人顿时目瞪口呆,纷纷看着木箱子,身形僵硬,脸上浮起各种复杂的情绪。
苏七这才唇角一弯,“关于这个木箱,难道你们不想解释一下么?”
大郎难得的闭紧嘴,眸光闪烁。
阿四忽地踉跄一步坐倒在地,他慌乱的指着木箱子,“是他们回来了……是他们来索命了。”
“你住嘴。”初井跟明阳一把将他拽起来,快速捂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索命不索命的,就你胆小怕事。”
阿四被训斥得顿时噤了声,却浑身抖得厉害。
苏七瞅了他们一眼,最后直直的盯着大郎,“你们说过,你们亲眼目睹徐才坠崖,那这个箱子,为什么没随着他一起坠下去?”
大郎咽了口唾沫,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徐才他的腿脚不便,那日是我替他背了木箱,他出事后,木箱便被我遗弃在山上,后面再想寻也寻不到了,我不知道它怎么会落到了你的手里,徐才就是坠崖了,我们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