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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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离那户人家比较远,开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死者从学堂回家的途中,必须得从一片林子边缘经过。
过了林子后,其它的都是正常的小道或者官道。
苏七与祝灵来回走了两趟,最终将注意力放在那片林子上。
林子的面积比较大,边缘靠近住宅区,往里面延伸,尽头在一座山的山脚下。
据官差介绍,白羊城的乱葬岗,正是在这片林子里。
苏七让他在前面带路,去乱葬岗看了一眼。
时隔这么多年,她能耐再大,也确定不了第五个死者,为什么会惊慌不安的跑回家,然后大病一场。
这里的乱葬岗与东清的乱葬岗没有什么两样,里面扔满了用席子卷起来的尸体,有的连席子都没有,直接暴尸在外。
大概是死人太多的缘故,林子里的空气充斥着一股腐臭味,哪怕初阳升起,里面也是一片阴气森森,比外面的气温要冷上好几度。
苏七注意到其中一个卷尸的席子,正是她之前在义庄见到过的,看来,是钱仵作把第七个死者送了过来。
这死人坑尸骨累累,谁也不知道最下面的尸骨是谁的。
“走吧。”
带路的官差早就等着这两个字了,当即像得到大赦似的,逃也似的在前面带路。
苏七知道,寻常人很忌讳乱葬岗,几乎没有人愿意过来这边沾染晦气。
离开林子后,她们没回府衙吃早饭,在街上随意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啃。
一边吃,一边往前天去过的傀儡戏班走。
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戏班,便看见一条巷子里,有几个混混正围在一起,似乎在逗弄什么人。
因为离得近,苏七正好听到一个混混开口说道。
“瞧你这小脸嫩的,去花楼做个男倌,肯定会十分招人喜欢,又何必去义庄那种只有死人的地方呢?”
“要不要跟我们几个玩玩?”
“走开。”被围在中间的人发出一个尖锐难听的嗓音。
苏七的脚步一顿,这个声音太过特别,她直接听出来,是那义庄钱仵作的声音。
官差也注意到了,立即上前喝斥一声,“你们做什么呢?都想挨板子么?”
几个混混一哄而散。
苏七这才看见钱仵作攥紧了拳头,因为愤怒,脸色涨红了几分,瞳孔也跟着腥红起来。
见到苏七,他慢慢松了拳头,控制好情绪后才行了一礼,“见过摄政王妃。”
苏七见他只是被几个混混羞辱了几句,身上没有落伤,便走近了几步,朝他开口。
“那几个混混经常这样欺负你么?”
钱仵作闻言,眼底有一丝诧异一闪而过,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也……也不是经常,我在义庄时,他们不敢来。”
苏七想了想,从布袋子里取了一瓶痒痒粉给他,同时压低了声音与他耳语几句。
“你记住了,以后他们再敢来,你便这样对付他们,保证他们再也不敢与你为难。”
她说的法子很简单,只是教他用痒痒粉对付小混混,再演戏般的告诉他们,这是剧毒的毒物,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没有解药就会痒死。
至于解药么,随意搓点泥充当一下即可。
钱仵作下意识的攥紧了瓷瓶,“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与你无亲无故,我……”
苏七笑了笑,打断他的话,“那就看在咱们是同行的份上。”
钱仵作神情一滞,半晌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苏七急着要去办事,她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与官差一同离开,继续往戏班子走。
钱仵作站在原地,瓷瓶越攥越紧,直到苏七消失在视线范围,他才跛着脚离开……
第664章 感人至深的生辰宴
第664章 感人至深的生辰宴
苏七他们到了戏班子,才知道戏班子今天休息,班子里的人或出去游玩喝酒,或在后院练习。
上次与苏七说过话的班主正打算出门,与他们迎面遇上后,又将手里的包袱放下,招呼着他们坐。
“哎呀,差点就要错过了,摄政王妃以后若是要来问话,可以先派名官差过来说一声,免得白跑一趟。”
苏七看了眼他放在一边的包袱,“班主这是要去哪里?”
班主赔了个笑,“这不是歇息么?就带了些香烛,想去拜拜先人。”
说完,他又主动问道:“不知摄政王妃今日来,是要问我些什么?”
“还是案子的事,我想知道你们戏班子的人员流动情况。”
班主狐疑的看着苏七,“难不成,摄政王妃以为凶手是出自于我们戏班子?”
“不是,只是案子复杂,我们要查得仔细一些,所以什么都会问。”苏七解释了一句。
班主这才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当真是吓我一跳,我这班子里人员固定,这么多年来,除了退下的老人之外,还从未有过中途不做这行的。”
苏七蹙了下眉,“那退下去的老人,会不会有可能在外面私下收徒弟?”
“这肯定不会的。”班主一口咬定,“我们这门规矩多,为了气运,没人敢轻易去坏规矩。”
苏七找他要了人员名单,又向他仔细打听了班子里的每一个人。
按照班主所说,班子里的人平时都要忙着排戏,出去一趟不容易,每个月会休息两天,班子里的人只会在这时候外出。
他们相互知根知底的,肯定不会有杀人嫌犯在他们中间。
苏七把花重锦画的嫌疑人画像拿出来,示意他看。
班主认真的看了良久,又叫过来班子里的其它人看,皆没有人认识画像中的人。
苏七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查到。
只好向班主道了谢,颓然的准备回府衙。
哪知道,她才走到半道,就见花重锦驾着马车匆匆朝这边而来。
马车停在两人面前,花重锦没有下马车,坐在上面急迫的说道:“王妃娘娘,收到了太郯城传来的密件,主子他……”
苏七的脸色蓦地一变,不待他说出下文,立刻跃上马车,“马上回太郯城去。”
“是。”
等祝灵也上了马车后,花重锦重重的挥起长鞭,朝太郯城快马加鞭而去。
这会已经快要申时了,就算马不停蹄的赶路,回到太郯城,也得是晚上戌时了。
苏七掀着马车帘子,声音有些发颤,“信上还说了什么?”
“只说主子出事了,让王妃娘娘快些回去。”
苏七下意识的攥紧了马车帘子,一颗心紧紧悬着。
这种情况下,夜景辰能出的事只有火毒发作失控。
她真不敢想,他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也不敢去猜,这一次发作会持续多久,能不能跟以前一样自行恢复。
就算知道顾隐之在,苏遥在,还有许许多多的自己人在,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担心害怕……
祝灵安慰了几句,知道她听不进去后便不再开口了,只是会时不时的让花重锦再加快速度。
如苏七所料的那样,他们在戌时才赶回的太郯城。
城里一片漆黑,只有各家各户的灯火,星星点点的点缀着这座城池。
马车直朝府衙而去。
攻下这座城后,他们便住在太郯城的府衙里。
马车还未停稳,苏七便疯了似的跳下马车,不顾他人讶异的目光,没命的朝夜景辰的房间冲去。
嘭的一声!
她把房门踹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外面没有职守的侍卫,房间里面也没有顾隐之他们的身影。
房间燃着一盏昏暗的烛台。
她直接扑向床榻,可床榻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苏七的心蓦地下沉,宛若有一只大掌,用力的攥着她的心脏似的,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转身,想去别的地方再找。
然而,她才转身,便一头撞进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里。
熟悉的气息在她鼻腔里萦绕,她瞪圆了眼睛仰头,迎上那双熟悉的黑眸。
没有变红……没有嗜血的残暴。
她顾不上去想他没事的过程,不顾一切的环住他的腰,眼角一涩,憋了太久的眼泪一颗颗浸湿他的衣襟。
“夜景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她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把眼泪全部抹在他衣襟上,然后才双眼通红的重新迎上他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吓死了?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忽然出现。
紧接着,天空被五颜六色的光点亮,滋滋啦啦的声音也闯入她的耳朵。
夜景辰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原地转了个身,让她可以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外面的绚丽烟花。
“生辰快乐!”
苏七完全惊呆了,所有的声音都被她隔绝在外,她眼里只剩下了在半空中绽放的烟火。
夜空被点亮成斑斓多彩,一瞬间的灿烂,虽然短暂,却能成为心中最美的永恒。
她刚从担惊受怕中回过神,刹那间又被拉进了巨大的喜悦里。
这时,绝美的烟花之下,几十名羽林卫井然有序的出现,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截小小的蜡烛,在地面摆放成生辰快乐的字样,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苏七整个人像傻子似的,哭哭笑笑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花留下最后一道残影,消失在天际。
小七抱着很大的一个礼盒,从外面跑进来,按照东清的礼节,认认真真的向苏七行了个跪拜礼。
“给母妃贺生辰了。”
苏七擦擦眼泪,几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礼盒,再把他拉起来,亲了亲她奶香奶香的小脸。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小七嘿嘿一笑,“我已经来好几日了,父王说要给母妃一个惊喜,便一直没与母亲说我来的事。”
苏七牵着小七的手,回眸看了眼夜景辰。
他唇角噙着宠溺的笑,一改往日清冷淡漠的样子,脸部轮廓柔和而温润。
“母妃不知道,父王为了母妃的生辰,这几日都在让羽林卫们练习放烛台呢,还有烟火也是在各个地方买来的,跑了好多好多地方。”
苏七感动的又想掉眼泪,可她不想太丢脸,只得努力的睁圆了眼睛,把眼泪逼回去。
“所以,那封骗我回来的密信,也是假的了?”
第665章 终于找到疑犯下落
第665章 终于找到疑犯下落
夜景辰微微颌首。
苏七想捶他几下,又舍不得。
这时,苏遥也从暗处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将手里的超大礼盒抱上前,放置在苏七面前。
“这是我给七七过的第一个生辰,礼物自然要准备得特别一些,快打开瞧瞧,看喜不喜欢。”
顾隐之他们也一起现身,每人手中都拿着礼盒,祝灵站在顾隐之身侧,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出生辰的戏。
他们都想知道苏遥送了什么给苏七,毕竟他是逍遥阁的阁主,礼物肯定会与众不同。
苏七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礼盒,大礼盒的里面,整整齐齐的放了二十个单独包装的礼盒。
每个礼盒上面都写了数字,从一到二十。
苏遥得意了几分,夜景辰给苏七费尽心思的准备了烟花与烛台,那他便替苏七准备好之前缺席的生辰礼物,赢不了他,至少也不能输他太多。
苏七看着二十个礼盒,不禁有点泪目。
直到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她才回过神,朝苏遥道了谢。
苏遥没得到一句想要的‘哥哥’,但她的动容也让他喜不自胜。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都不会再错过了。”
接下来,是其余人开始送礼,不消一会,整个卧房就被礼盒堆满。
除了这些之外,夜景辰还准备好了生辰宴,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苏七教他们唱了生日歌。
因为烟花,整个太郯城的人都震惊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关于夜景辰费心替苏七准备生辰宴的事便传遍了太郯城,再从太郯城传开……
过完生日,便是一月了。
年关将至,天气也开始变得寒冷。
苏七回白羊城的时候,披了件兔毛制成的白色披风,又带了暖手炉,这才感觉暖和一些。
这一次,小七与苏遥都要跟她一起,再加上花重锦与祝灵,浩浩荡荡的一队人。
再回到白羊城,元府尹已经听闻了苏七生辰的事,先携家人向她贺了生辰,然后才开始说案情。
关于画像中的嫌疑人,仍然毫无下落线索。
苏七试着带大白去嗅了第七个死者的家,想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凶手,大白将他们带到离主街很近的一片住宅区。
这边住的都是有钱人家,每个宅子的占地面积极广,家里的下人自然也就不少。
苏七朝元府尹问道:“这一片也都查过么?”
元府尹摇摇头,“在这一片住的人非富即贵,那杀人凶手应当不会是身份尊贵、家缠万贯之人吧?”
苏七蹙了下眉头,“眼下案情这么扑朔迷离,能让我们查的有用线索太少了,就算这里住的是皇亲贵族,那也得查。”
“是是是。”元府尹应了一声,“本官亲自拿着画像去查。”
苏七与他分头行动,也拿着画像去另一边查。
花重锦将那个嫌疑人的画像画了好几幅,大家散开了找,效率会更加高。
苏七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很快,那户人家打开门。
乍一眼,他见到门外站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刚想招呼一声,眼角余光却又瞥见大白,霎时整个人往后跳开一大步,“老……老虎……”
小七不满的瘪嘴,“我的大白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大白配合的蹭蹭他,像只乖巧的猫。
苏七笑了笑,拿出越王爷给的令牌,让门房看了一眼,“我们是来查案的,想见见这个宅子能管事之人。”
门房这才回过神,“我我……我这便去将管家唤来,还请姑娘稍等。”
门房离开,好一会才与一名上了年纪的管家一齐过来。
苏七直接把画像给管家看,“你们宅子里,可有这个人?”
管家仔细的看了好一会,然后才一拍脑门,“我们宅子里倒是没有这个人,但我肯定见过他,有些熟悉。”
苏七眼睛一亮,“那得麻烦你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人。”
管家眯眼细想,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蓦地睁开眼睛,朝左侧的一个方向指过去,“我想起来了,在那处有一个宅子,宅子里住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长相与画像中的人极为相似,若不是他有喉结,我还以为他是个姑娘呢。”
苏七顺着管家的指向看了眼左侧,却没急着过去调查,而是继续追问一句,“你对那个宅子,或者那个年轻男人可熟悉?”
管家回道:“宅子我熟悉,年轻的男人却不太熟。”
见苏七没听懂,他才解释一句,“那个宅子的主人与我们老爷是好友,他搬去都城前,便将宅子卖给了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搬进宅子后,也不见他招下人,就那样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宅子,我也是在他买宅子那会,跟着我家老爷见过他一面,否则,我应当是认不出画像中人的。”
苏七道了谢,这才带人朝那间宅子赶去。
虽然官差与元府尹都在另外一边走访,但她将藏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