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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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皱眉,“走失的都是女乞儿么?”
老乞丐想了想,“这倒不是,但走失的都是六七岁的孩子。”
苏七咬了下唇,走失孩子这么大的事,大长老却不让报官,也不让别人议论。
看来,她得去找张柳宗一趟,由顺天府出面才行。
老乞丐千恩万谢的离开,苏七刚准备离开,鼻腔里却涌入一股血腥味。
一个人影从巷子的另一端跃过来,落在她的面前。
来人伤得不轻,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穿着一身夜行衣,捂着心口,摇摇欲坠。
苏七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她当初放走的刺客。
“啧,居然伤得这么重才来找我。”她扬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盯着刺客,“所以,你想拿什么消息来换?”
刺客吐了一口血,“顾夫人……曾经让我去凉东杀了一个人。”
凉东?
苏七眯了眯眸子,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洛书瑶正是从凉东来的。
“你什么时候去的?杀的是个什么人?”
刺客为了活下去,不敢隐瞒一个字,“是三年前,她让我去杀的是一个嬷嬷,名唤周兰。”
苏七一怔,原主的奶娘正是周兰啊!
四年前原主的母亲病重,原主一个人孤身进入天冥山,去给她母亲找药,但原主缺失了那一部分的记忆,再记起来的时候,已经回了顾家,她母亲死了,奶娘也跟着一起走了。
现在,刺客却说洛书瑶让他去凉东杀了周兰?还是三年前?
“是三年前的几月?”
“一月。”
苏七的眉心霎时拢成一团。
原主是在三年前的二月被囚的,如果刺客没在说谎,他去凉东杀奶娘在先,冒牌货顶替原主身份在后。
这说明,四年前的奶娘根本没死,而是被洛书瑶弄到了凉东去,目的应该只有一个,便是让奶娘教导冒牌货,模仿原主的语调形态。
毕竟,奶娘是最了解原主的人。
“所以,你把人杀了?”
刺客摇摇头,“那老婆子太过精明,装死将我骗了过去,而后便跃下了凉东的护城河,我怕被顾夫人追责,便谎称老婆子已经死了。”
苏七心里有了计较,挑唇一笑,“这件事并不算是什么大事,还有呢?”
刺客咽了口血下去,“我还知道,顾夫人想要顾公子的命。”
苏七一怔,眼底绽出一抹冷芒,“什么时候的事?”
“她让我去刺杀你的时候,还让我去熟人那替她买一种慢性毒药,她想让顾公子死得自然一些。”
苏七敛着一双明眸,洛书瑶果然是想对顾子承动手了。
她想起老夫人中的毒,冷冷的朝刺客看过去,“你经常替她去熟人那弄毒药么?”
刺客重重的喘了几口,“弄过两次,一次是给老夫人用的,另一次是有价无市的蛊虫虫卵,但我不知道她用在了谁身上。”
苏七的瞳孔蓦地一缩,小七上次死里逃生,正是一种可以掩藏在体内半个月才发作的虫卵。
难道……
小七中的毒跟洛书瑶有关?不对,洛书瑶应该是没机会接触到小七的,唯一有可能靠近小七的人,是‘顾清欢’!
那夜景辰为什么会忌讳莫深,不让她插手查这件事?
“咳……”刺客咳出大口的鲜血,他恳求的看着苏七,“姑娘,我已经拿消息换命了。”
苏七回过神,这才仔细地看向刺客的几处伤,“你还能撑得住么?”
刺客点点头,“还能撑得住一会。”
“我去找马车,你在这等我一会。”苏七叮嘱了他一声,然后才离开长巷,就近租了一辆马车。
把刺客弄上马车后,苏七驾着马车朝楚容曜的秘所而去。
那里是楚容曜的地盘,把刺客放在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反正她已经欠了楚容曜一个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个。
不过,还是得多赚点银子,不能总是这样依靠别人的庇佑,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场所都没有。
到了地方,外面守门的人认得苏七,却不敢贸然放她进去。
“姑娘稍等,我得请示了王爷才能做决定。”
苏七应了一声,跟刺客一起在外面等着。
守门人用的是信鸽,没一会便收到了楚容曜的回信。
他连忙恭恭敬敬的把苏七请进去,收拾了一间空房出来给她。
苏七替刺客把伤处理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驾着马车往回走,准备先还马车再去趟顺天府,让张柳宗看着安排人马去找小辣椒。
忽然,一样东西从侧面朝她飞过来,她下意识的避开,那东西落在了马车上,居然是……
第92章 再次重现死亡现场
第92章 再次重现死亡现场
苏七一眼就认出,落在马车上的东西是一条围巾,正是与小辣椒有关系的女人脖子上围的那条。
她朝着扔来围巾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人影晃动,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苏七狐疑的把围巾拿在手里,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把它扔给了她?
一股不安,迅速在她的心底扩大。
她隐隐察觉到,这是一个指引她过去的信号。
她立刻甩动缰绳,朝着女人的住处赶去。
这会子街上没什么行人,马车跑得飞快。
她没一会便到了草屋前,跳下马车,直接上前把门踹开,冲进去。
屋子里。
苏七怔怔的站住脚,看着眼前残酷的画面。
女人穿着一身白衣,躺在血泊里,脖子处还在往外涌着血,双眼圆睁,瞳孔放大,嘴里塞着一朵七瓣的往生花。
一地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捏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直到浑身发凉,她才宛若从恶梦里清醒过来。
苏七挪着步子向前,蹲到女人身侧,颤着手,把她嘴里的那朵往生花取下。
花瓣还很鲜嫩,像是刚摘下不久的。
上面染了死者的血,红得诡异。
女人的表情十分惊恐,像是见到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一样。
她的尸身还没凉透,应该是刚死不久,脖子上的那道割痕,直接把喉管割断,刀口处的肌肉外翻,可以看出凶手所持的刀刃十分锋利,只割了一刀。
这时,苏七发现刀口的边缘,隐约可见一条新疤。
她立刻用手帕去碰了碰刀口,方便她能更清楚的看到那条疤痕。
新疤似乎刚掉痂没多久,颜色透粉,割在喉部的正中心位置,但似乎只割破了表皮。
难道……
她之前的推算是对的,眼前的女人,很有可能是三月份的时候,从死者刀下死里逃生的人?
难怪她会用围巾把脖子围住,恐惧的躲在这里,不敢跟外人接触,更不敢离开草屋一步。
她分明是在躲凶手啊!
那么,凶手又是怎么找上这里来的?
是因为凶手一直在暗中跟着她么?
所以她今天到访这里,才引凶手发现了她?
苏七心口蓦地一滞。
竟然——是因为她么?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心底的情绪复杂无比,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客观,可还是无法避免陷入自责的死循环。
突然,一只手按在她颤动不停的肩膀上。
苏七抬头,迎上那双毫无波澜的冷眸,眼眶忽地就红了。
夜景辰瞳孔一敛,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与你无关。”夜景辰薄唇轻启,吐出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只有本王的人一直跟着你。”
所以,他是想告诉她,凶手不是她引来的。
苏七张了张嘴,“真的不是?”
夜景辰郑重的点点头,算是应答。
苏七怔了一会才从地上站起身,默默的走向水缸,舀了一瓢水洗手,然后捏了颗糖放进嘴里,背对着夜景辰道:“我请求,由我来给她验尸。”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要接手女人的验尸工作。
她原以为夜景辰会拒绝,但没想到,他很快就回了她一个单音,“嗯。”
苏七回头盯了他几秒,然后错开视线,继续刚才未完的尸检。
死者身上的白色衣袍,料子十分普通,做工也不算精致,如果从这方面展开调查,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成效。
苏七又简单地检查了尸体的其它地方,皆没发现凶手留下的线索。
她起身环顾一圈四周,草屋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很多东西都是破破烂烂的,而在一侧的木床上,赫然放置着白天的时候,死者穿的那身衣袍。
这样看来,凶手是在死者被割颈之前换的衣服。
最后,她的视线移到桌椅所在的方向,那里的地面,竟然有一滴微不可见的血迹。
苏七走过去,伸手在血迹上划过。
血液还未凝固,周边除了这一滴血之外,再没有别的血迹出现。
她抿抿唇,在血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取出布包里的柳叶刀,模拟当时凶手有可能做的动作,用手帕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刀子。
如果凶手割完喉之后,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擦干净刀刃上的血,那的确有可能会在地面留下一滴血迹。
他杀完人之后,就坐在这里看着死者挣扎、死去,然后他再离开。
那个魔头——简直已经冷血到了极点。
苏七想起夜景辰刚才的说词,定定的看向他。
“既然你的人一直在盯着我,那么,他看到给我扔围巾的人了么?”
夜景辰眸光微沉,“未追到他。”
苏七把柳叶刀放回布袋,想起围巾扔过来的方向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夜景辰的人在追大魔头。
所以,他没有骗她,大魔头找到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因为她。
她凝着跟姐姐死得一样的女人,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有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逮住他的!”
接下来,夜景辰的人把尸体带走,有人留下走访,以及清理现场。
苏七租来的马车,有人替她去还,而她则上了夜景辰的马车。
她脑子里全是案子,夜景辰也惜字如金,整个马车厢里,异常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景辰才淡淡开口,“本王会将暗中跟着你的人撤了。”
苏七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埋头想案子,不想跟他讨论这件没有人权的事,毕竟她弱她没势力,说什么都是她没理。
夜景辰难得的皱了眉头,眸光微暗。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僵冷直下。
两人相对无言的到了秘所,正是苏七上回被蒙眼带来的地方。
在地下秘室,居然存在着一个停尸房,就连验尸台都比义庄的要好。
女人的尸体已经被摆放在了验尸台之上,在尸体旁边,顾隐之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酒。
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夜景辰会把苏七带过来,潇洒的打了个酒嗝,眯着潋滟的桃花眼,主动退到了一边。
“得,今日不用我动手,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了,也让我瞧瞧名震京城的女幕僚的手段。”
苏七没作声,直接朝验尸台走去,把死者身上的白色衣袍解开……
第93章 临死前吞下了扳指
第93章 临死前吞下了扳指
夜景辰负手转过身,没看验尸台所在的方向。
顾隐之倒是无所谓,苏七没接手验尸这件事之前,送来的女尸可都是他经手的。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苏七的动作与手法,眉梢越挑越高,眼底暗藏着一抹掩不住的兴奋。
苏七抿抿唇,把解下来的衣袍送到另一个干净的台子上查看。
既然衣袍是凶手带去的,他总会在上面留下某些痕迹。
苏七看得仔细,终于在盘扣结的地方,发现了一丝异样。
那里有些闪闪发光的粉质类东西,小心用手一沾,竟然也能沾到手指上。
她望向顾隐之,“你能分辨出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顾隐之探过头来看了看,“应当是银粉无疑了。”
苏七眉头一蹙,银粉是银子的粉沫,在造银子的地方,或者一些打造首饰的作坊,都可能会有这样东西出现。
她压下这个疑虑,重新把那件白袍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
除了有银粉之外,再没找到别的线索。
苏七指了指那朵放在一侧的往生花,“在东清国,这种花普及么?”
顾隐之抿了口酒,有问有答道:“这花可不易成活,只会长在至阴之地,还需要时温适宜,我们之前已经千方百计的找过种植这类花的场所,但很可惜,一直没能找到。”
苏七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才取出柳叶刀,准备剖尸体,“有手套么?”
顾隐之将墙面挂着的一副手套取下,直接扔给苏七,“你以后若是会常来,我会让人帮你另行打造一副合手的,今日便先用着我的。”
苏七戴上手套,在死者喉部的刀口处压了压。
凶手的这一刀,直接把她的颈动脉与颈静脉,以及气管,食管完全割断,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颈椎。
她主要是想看看那道新疤,跟今日凶手留下的刀口一致,如果再往前半分,便会割断气管。
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机,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逃脱的。
苏七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才从死者的喉部一划……
顾隐之差点喷出一口酒,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苏七,“一直听人说你动刀子,你竟然是这样动刀子的?”
他验尸的时候,顶多看看死者表面的伤,哪里会开膛破肚的验?
而且,她个头娇小瘦弱,及没及笄另说,利索的在人身上开一刀,居然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苏七抬眸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打开死者的腔腹。
可以看出,死者的脏器全都正常,没有毒物反应,也没有淤血情况出现。
她在死前没遭受凶手的虐待。
尽管死者的死因一目了然,但她还是按照现代的那套程序,取出死者的胃部查看。
然而,在取胃的时候,她手上带着厚重的手套,还是被里面的某种硬物咯了一下。
她心底一个咯噔,立即把胃部划开,在一些食物列渣中,找到了一枚十分精致的玉石扳指。
上面居然雕刻了一只鸳鸯,但只有一只。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东西应该是一对的,另一只扳指上面,肯定还有另一只遥首相望的鸳鸯。
“这样的材质与做工,京城里应该不多见吧?”苏七想把扳指递给顾隐之看。
顾隐之却嫌弃的避开,喝了好几口酒压惊,然后才道:“看玉石成份与雕刻手法,确实不多见,恐怕只有皇室中的人,才有这样的手笔。”
苏七下意识的看向夜景辰所站的方向,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清冷视线。
她当初帮夜景辰救过一个中年男人,当时他说了,去替明初琅还马车的人,钱袋子里有官银。
所以……
大魔头穿越过来后的身份,是皇室中的某个人?
会是那个像奶油小生一样的楚容策么?
她没注意到,夜景辰的视线落在扳指上面,眸底划过了一丝暗芒。
苏七把扳指放到一边,她特意打开死者的食道查看,里面有淤血的情况出现,应当是死者在吞咽扳指的时候造成的。
这种生理反应,证实了死者是在临死前将扳指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