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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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人影从另一侧窜了出来,直接踹开主宅的院门,冲了进去。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传了出来。
“你这个扫把星,你自己说说,你克死了多少人?让你不要唱小调了,不要再唱了,你还唱……”
“姨丈……”
“你别叫我姨丈,你姨娘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孙家了?”郑向明的声音洪亮,带着熊熊怒火,“我告诉你,孙家的布庄若没有我在外面操持,根本没有如今的成就,你若再敢使些神神叨叨的手段,我会让孙家的布庄彻底消失。”
警告完孙若梦,郑向明很快又离开了主宅。
苏七凝重的走近院门,恰好听到老管家义愤填膺的在骂。
“大小姐,你瞧瞧这些强盗,他们仗着你将庄子交给他们打理,私底下已经将庄子搬空了,若不是还惦记着其它的产业,他们恐怕早就想撕破脸了。”
孙若梦红着眼眶,眼里又泛起了泪花,这一回,她倒是没反驳老管家的话。
老管家连连叹气,丫环只顾着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孙若梦压低了声音,极为悲怆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小调,“黄泉无路心如灰,彼岸艳丽,奈何卿不再……”
苏七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才在院门处弄了点动静出来,提醒正屋里的人,他们来了。
孙若梦擦干净了眼泪,双眼无神的睁着,凭借对声音的敏感,准确的看向了苏七。
“是苏姑娘来了么?”
苏七跟纪安坐到孙若梦的对面,“嗯,是我,出了案子,我来看看。”
孙若梦自嘲的笑了笑,“苏姑娘是来问我小调之事么?”
每一回死人,都死在她唱小调之时,府里人是怎么传的,她不用去听也知道。
苏七刚才听她哼过一句,字字揪心,来意被她主动提起,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还是纪安先开口了,“孙小姐,你那未婚夫婿当年是如何去世的,可否再与我们说一遍?我是秋叶县的县令纪安。”
孙若梦的表情立刻呆滞。
老管家碍于欠了苏七的情,只能代孙若梦答道:“当年天寒地冻,湖面上都结了冰,也不知道洛白公子听谁说小姐坠了湖,于是就跳下去要救小姐,后来得了伤寒,大病一场,便……便去了!”
孙若梦闭上眼睛嚅动嘴,“是我对不住他,是我害了他。”
“大小姐,不是你,你可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想啊。”老管家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院门方向,“洛白公子是被故意说大小姐掉下水的人害的,与大小姐无关的。”
孙若梦不再说话。
苏七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纪安,又问了秦姨娘死的那个时间段,主宅里的人是否都在,确定没人说谎后,她才告辞离开。
出了孙家。
纪安斟酌了一会才说出自己的见解,“苏姑娘,这三个死者的共通点既然与孙小姐的小调有关,而小调又因洛白而起,那我们是否可以怀疑,案子的起因,凶手的作案动机,是因为洛白?”
苏七赞赏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从这一点上面着手。”
“那凶器与遗留在现场的兽毛……”纪安有些纠结,这一点他怎么都想不透彻。
苏七塞了颗糖进嘴含着,被甜滋滋的气息包裹后,她又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案情,然后才开口。
“凶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是兽类的獠牙,且不说第一位我没见过尸体的死者,只说眼前这两位,他们颈部的伤口间距不同,应当是凶手自己动手戳的,而非有特定的器具协助,另外,你所不解的兽毛,其实我也一直在想。”
纪安没打断苏七的话。
苏七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死者的指间,身上,以及周边,都有兽类的毛发出现,原本我以为是死者抓挠过,会让兽毛容易掉落,但是,如果凶手穿着带有兽毛的衣物行凶,那兽毛身上必然也会沾上一些血迹,可我们找到的兽毛干干净净的,没沾一丝血迹,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一个可能……”
第161章 发现了一只新布鞋
第161章 发现了一只新布鞋
没待苏七说出最后的推论,纪安就抢先一步道:“苏姑娘的意思是,兽毛是凶手故意洒的?他是想浑肴视听?”
苏七的眉头一挑,纪安可真是一点就透,她突然有种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感觉。
“我知道了。”纪安显然有些激动,“明日一早我便去孙家问獒犬的事。”
苏七跟他约好了明早一起去孙家,他要查獒犬,她也要去现场看看有没有其它的痕迹。
次日一早。
苏七连早饭都没用,直接跟来接她的纪安走了。
纪安心细,特意在路上给她买了肉包子。
乐得苏七笑开了花,接连吃了四个才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纪县令,你上任多久啦?”
纪安一笑,“我是去年秋试的榜眼,而后便做了秋叶县的县令,至今也不过半年。”
“那你平时接触到的案子多么?”还没到孙家,苏七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跟他打发时间多聊几句。
纪安摇摇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我倒是能处理得来,但像孙家这样的大案,我还是头一回碰上,如果不是苏姑娘在旁边指点着,我恐怕胜任不了这样的案子。”
苏七吃人手短,又把自己的一些工作经验说给他听。
到了孙家,纪安还在消化苏七刚才说的,临下马车了才后知后觉的感叹一句,“今日到孙家的车程,似乎比往常快了一些。”
若是再慢一点,他就能听到苏七更多的讲解。
苏七瞅了他一眼,“放心吧,这两日只要得空,我多跟你说说。”
毕竟,好官难得。
纪安连忙感激的拱手,“如此就多谢苏姑娘了。”
两人先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死者的尸体昨晚就被收殓走了,现场只留下一滩血迹,因为安排了官差在此看守,所以现场还跟昨晚一样。
苏七以死者为中心,仔细的向四周扩散检查。
不过,她并没有发现凶手离开时,滴落在地的血迹,而上次在孙二叔的死亡现场,凶手是留下过这种痕迹的。
她将视线投射到人工湖,难道是凶手行完凶,清洗了之后再离开的?
只是……
苏七的眉头瞬间拧紧。
纪安发现了她的神色变化,“苏姑娘是发现什么了?”
苏七沉吟了片刻,“孙柳枝说她到的时候,死者还有气,如若凶手在行凶后,还留在了人工湖的岸边清洗,那么,凶手的时间点,应该会与孙柳枝的时间点交集,再不济,孙柳枝也能听到点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些什么。”
纪安将苏七的话想了一遍,“会不会是昨晚孙柳枝受了惊吓,所以才想不起来这些细节?”
“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苏七凝重的点点头,“一会我再去见见她,看看她还能不能记起点什么。”
两人正准备离开案发现场,一个官差忽然指着湖面,“县令大人,您瞧那是什么?”
苏七与纪安顺着官差的指向看过去,只见一只布鞋浮在一片荷叶边上,之前大概是被荷叶挡住了,所以现在才被人发现。
纪安当即让官差下水将布鞋捞回来,又派了几个人,在湖面找找还没有别的东西。
布鞋很明显是一只男人鞋,鞋底纳得很粗糙,像是外面随处可买的小摊货,鞋底没有一丝擦损的痕迹,不像是被人穿过的。
再看浸泡程度,鞋底中间抹的浆糊还没变形,可见被水浸泡的时间并不长。
“布鞋会是凶手遗留的么?”纪安狐疑的盯着湖面,想到了一个可能,“凶手若是游走的,既能抹掉痕迹,还能与孙柳枝错开时间点。”
苏七没作声,静静地等着官差将湖面大概搜索一遍,没发现其它东西后,她才跟纪安去往灵堂找孙柳枝。
灵堂分为了两个,一边停放着等待出殡的孙二叔,另一边停放着刚刚收殓入棺的秦姨娘。
孙柳枝跪在孙二叔的棺材面前,没像其它妹弟那样嚎啕大哭,只是无声的掉着眼泪。
两人没进入灵堂,就等在外面,有官差过去将孙柳枝带了出来。
见到苏七,孙柳枝擦了擦眼睛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县令大人与姑娘是要问我什么吗?”
苏七没急着问话,而是先扫了一眼灵堂内部,她并没发现孙二叔养在外面的妾室在。
文氏带着她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侧,她与人有染的事,似乎没人察觉到。
毕竟通奸罪是大罪,孙家是有权处以私刑的,或者选择报官。
“我还是想问问你,昨天你见到秦姨娘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响动或者看到什么黑影?”
孙柳枝想了很久,然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迎上苏七的视线,“我……我似乎听到了湖中有响动,可那会太黑了,我只有一个灯笼,什么都瞧不清,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姑娘?”
苏七跟纪安对视一眼,如果孙柳枝说得没错,那昨天晚上凶手逃走的路线,应该是水路无疑了。
而那只鞋,大概是凶手在逃走的时候无意留下来的。
但她还是想不明白,那只鞋为什么会宛若新的一般。
离开灵堂。
两人又找到老管家,让他带着去看獒犬。
三只獒犬由一个老家丁护责照看,平时一直锁着链子。
苏七才靠近一点,獒犬就开始吼叫,虽然没有大白身上那股森林之王的霸气,但它掀开獠牙的时候,样子也是极其吓人的。
老管家故意板着脸喊了几声,三只獒犬才停止吼叫,在原地来回的踱步绕圈,凶光毕露的眼睛始终警惕的盯着苏七与纪安。
老管家这才开口解释道:“这是三只幼犬,他们的父母被打死后,我亲自喂养了他们两个月,所以,他们才会与我比较亲近。”
苏七抓住老管家话里的重点,“之前的两只獒犬被打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管家提起那件事,不由一阵唏嘘,“当年獒犬咬了人,怎么都不肯撒嘴,府里没办法了,只能用狠的,那两只獒犬也就……”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苏七蹙了下眉,“咬的是什么人?”
老管家对那件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是在洛白公子去世后,獒犬咬的是秦姨娘的二儿子,大小姐为了救人,不惜忍痛下令,那天的场面我至今都忘不了。”
苏七对秦姨娘的儿子倒是没什么印象,直接问道:“那獒犬死后,他们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
第162章 难确定的杀人动机
第162章 难确定的杀人动机
老管家有点不太明白苏七问这件事的用意,但还是实话实说的回了一句。
“我亲自埋的。”
苏七眯了下眼,视线落在三只獒犬掀开的獠牙上,忽然问道:“当年你埋獒犬的时候,可有注意到他们的獠牙?”
老管家微怔,好半晌才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救下秦姨娘的儿子后,我便将死去的獒犬带出府埋了。”
苏七只好放弃这条线,完全将注意力落到眼前的三只獒犬身上,“它们的毛发是谁在打理?”
没等老管家回话,负责照看獒犬的家丁便向前一步,“回姑娘的话,是小的一直在照看獒犬,它们的毛发七日清理一次,小的会将清理下来的毛发都拿去烧了。”
“烧了?”苏七蹙了下眉,如果是这样,那凶手是从什么渠道拿到獒犬毛发的?
除非那人与獒犬十分熟悉,他随时可以过来带走一把獒犬的毛发。
思及此,她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朝家丁看过去,“最近常有谁来看这几只獒犬?”
“过来此处的人太多了,各个院子里的少爷小姐,他们时常都喜欢带着生肉过来投食。”
问话到这,獒犬的线索似乎又要断了,每个人都能接触得到兽毛。
至于獠牙,倒是可以去埋葬獒犬的地方确认一下。
苏七向老管家问了埋葬地点,老管家犹犹豫豫着,要让苏七保证不把这件事说给孙若梦听,他才肯把埋葬点交待出来。
毕竟孙若梦是与那两只大獒犬一起长大的,若是知道有人去扰了他们的安宁,怕是又要痛哭一场。
接下来,纪安按照苏七之前说的,有意向老管家问了关于孙家的情况。
老管家说起这些,便忍不住的一脸气愤,他一五一十的把住在孙家里面的亲戚数落了一遍。
除去已经被害的秦三舅,孙二叔,以及秦姨娘,目前孙老爷这边还有孙三姑与孙四叔在,而孙夫人那边还有秦二姨与秦四舅、秦五舅在。
每个人都掌握着孙家一个产业,各自发展,暗地里已经将产业掏空,若不是孙若梦手里还有一些别的产业,他们铁定会撕破脸皮离开孙家。
苏七的眉心紧拧,照目前的线索来看,凶手的杀人动机还很不明确,但可以大致认定为两种,为钱,以及为仇。
而只是这两种动机,又能分别指向不同的嫌疑人。
为这桩案子增添了不小的难度。
“最近孙家人中,有没有人格外缺钱?或者……野心不小。”
老管家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明白了苏七问这句话的用意。
他当即紧了紧拳头,“我就知道是有些人在搞鬼,还想污了大小姐的名声。”
说到这,老管家顿了顿,“几个亲戚中,最缺钱的应当是孙四叔无疑了,他好赌,银子都败在了赌桌上,上个月,赌坊的人来要债,还是大小姐拿了自己的银子替他顶上窟窿,可他依然不知收敛,他还向孙二叔、秦三舅他们都借过银子,但没人愿意借给他。”
得到了这条线索,苏七又将话题转换到洛白身上。
昨天晚上,她得知洛白的死因有怪,当时并没有多问,是不想再在孙若梦的伤口上撒盐。
“孟管家,昨日你说过,洛白公子的死因,是因为有人将他故意引到人工湖边,让他认为孙小姐坠了湖,所以他才会下水救人受了寒,能说说当时是什么人引他跳湖救人的么?”
老管家的眼底霎时浮起怒意,“除了那些强盗,还能是谁?当时大小姐被秦姨娘故意留在院里,她假意弄湿大小姐的鞋,又将鞋子扔去了湖里,另外几人便装模作样的骗洛白公子,后来,他们强辨的说什么,只是想试探一番洛白公子对大小姐的心意。”
老管家说得咬牙切齿,“大小姐还能拿他们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只能独自咽下这口气,硬生生的把眼睛哭瞎了。”
苏七万万没想到洛白的死,竟然是他人合谋之下的结果。
告别老管家,苏七跟纪安找到了孙四叔。
他倒是没在灵堂守着,而是在自己院子里练习听骰子。
得知他们的来意,孙四叔不高兴了,当即把院子里的人都叫了出来。
“这纪县令与这位姑娘,竟然怀疑是我在杀人,你们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秦氏与我二哥,死的时候,我在做什么。”
几个下人纷纷作证,证实当晚孙四叔一直在房里摇骰子。
苏七与纪安只能离开孙家,按照老管家说的位置,找到当时埋葬那两条大獒犬的地方。
官差们三两下就将尸骨挖了出来。
苏七戴上手套上前查验,翻来覆去的找了很久,只能找到三颗獠牙,另外还有一颗踪影全无。
纪安拿着布鞋去调查,苏七用水囊里的水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