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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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拿不定主意,下意识的望向苏七。
苏七蹙着眉,好半晌才朝郑二公子开口,“你们与孙小姐同住孙家,对于她的嗓音,应当是最熟悉的,三个死者被害当晚,你们都听到过她唱小调的嗓音,这说明,她是没有作案时间的。”
郑二公子已经咬死了是孙若梦做的,当即反驳道:“就算不是她亲自动手的,那也有可能是她的丫环,是孟管家,是那些与她关系亲密之人,她们相互为证,狼狈为奸。”
菊儿被郑二公子的话气得浑身在抖,却因为孙若梦的意思,只能将气咽回肚子里,憋得满脸涨红,呼吸加重。
这时,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见到这么多人同在,孙柳枝先是向纪安行了一礼,再不解的看向郑二公子,“我刚才听下人说,你叫我过来这边寻你,是有什么事么?”
郑二公子的确是约了孙柳枝过来这边见面,想跟她一起弄死三只小獒犬,如果最后能把孙若梦气死,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现在,孙若梦的嫌疑大了,气不死她,他也能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我告诉你,杀死你爹的凶手是孙若梦,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
孙柳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如果你寻我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我先走了。”
“难道你不想为你爹报仇?”郑二公子不可思议的盯着孙柳枝,“纪县令都说了,你爹颈上的伤是獠牙造成的,大獒犬死的时候,你不是也见着了孙若梦将獠牙捡走么?”
孙柳枝的脸色不太好看,疲态尽显,她没像郑二公子那么激动,仍然用刚才那种不急不缓的语气开口,“有县令大人在查案,他自然能还我爹一个公道,我相信他。”
话音一落,孙柳枝又朝纪安行了一礼,而后转身便走。
郑二公子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他万万没想到,孙柳枝竟然是这种态度。
“好,你走吧,你优柔寡断是你的事,我今日一定要将孙若梦送下狱。”
孙柳枝的脚步霎时一顿,回眸睨向郑二公子,“对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你父亲似乎在寻你,我们家的子辈都跪在灵堂尽孝,你家少了你,你父亲的脸色很不好看。”
郑二公子闻言,脸色当即一变,他上面还有个兄长,这种时候,万万不能让他兄长得了便宜。
在撒气与争宠间,他明显选择了后者。
当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孙若梦,匆匆的赶去灵堂。
一时间,整个空间变得有些安静,谁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孙若梦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任由眼泪一颗颗的坠下。
菊儿取了手帕替她拭泪,“大小姐,您最近在喝药,可不能再掉眼泪伤心了,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孙若梦这才从放空中恍然回过神。
“苏姑娘,纪县令,如若真如表哥说的那样,姨娘与二叔他们的死,都与我丢失的那颗獠牙有关,你们便将我带回县衙去讯问吧。”
“大小姐。”菊儿的音调一扬,“你什么都未做,我们院里的人都是瞧着的,出事的时候,您一直在屋子里唱小调,那些案子怎么可能与您有关呢?”
苏七抿着唇,没有急着说点什么。
她其实不怎么相信案子是孙若梦做的,她与顾隐之都替孙若梦看过眼睛,她的确是瞎了。
人的颈部血管很难找准,更何况她还看不见。
至于她是否有指示过别人犯案,这一点她持保留意见。
她把问题抛给她,“孙小姐,你有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么?”
孙若梦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苏七会这么问,好半晌,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第168章 他的伤一直没好转
第168章 他的伤一直没好转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一直都是最有嫌疑之人,我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他们,可是,他们于我而言,却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孙若梦的声线有些沙哑,“他们住进孙家,能够让孙家维持像以前一样的热热闹闹,他们想要的产业,我都给了他们,是因为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压根掌管不了爹娘留下的东西,我唯一怪的,便是洛白的死,可我除了怪,又能做得了什么?洛白是我喜欢的男人,他们也是我的血亲。”
孙若梦说得真诚,一字一句均发自肺腑。
她所有那些让人看不懂的行径,只是因为她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孙家走向败落,毕竟,让自己的血亲将孙家瓜分走,也总比孙家败在了她的手里要好。
苏七不禁有些动容,孙若梦拿得起放得下,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仇怨与利益去杀人?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让丫环搀着孙若梦离开。
她也跟纪安继续往外走。
纪安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口,“苏姑娘一点都不怀疑孙小姐么?”
苏七看了纪安一眼,把问题抛给他,“你呢?”
纪安认真的想了想,“我倒是觉得,那些心疼孙小姐的人有很大的嫌疑,虽然孙小姐想得通透,但那些人可不会这样想,在他们看来,孙小姐一直在受到欺压,却无力反抗。”
苏七惊讶的瞅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能与自己想到一块。
他从最初查案的慌乱无措,到现在具备独自思考案情的能力,进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
“你可以啊!那我们便顺着这个可能往下查,同时,也不要放过其它的任何一个可能。”
离开孙家,纪安回县衙,苏七回客栈。
因为临近傍晚,路上的百姓并不多。
苏七被夜景辰等她吃饭的事弄怕了,下意识的加快脚步,不想让小七跟着饿肚子。
然而,她才走了没多久,一抹身着紫色衣袍的倩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女人背着双剑,面无表情的对上苏七的视线。
“他——死了么?”
苏七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认出她正是一剑刺入顾隐之心口之人。
“你希望他死了?还是希望他活着?”
“看来是没死了。”
女人冷傲的没搭理苏七的问话,留下冰冷的几个字后,转身即走。
苏七的唇角一勾,饶有兴致的叫住她,“我叫苏七,能交个朋友么?”
女人的脚步霎时一停,她没回头看苏七,却回了她一句,“我叫祝灵。”
目送女人离开,苏七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浓,大概是有夜景辰的孤冷倨傲在前,她竟觉得祝灵冷冰冰的样子不算可怕,反倒莫名有点可爱。
回到客栈,苏七先去看了顾隐之。
他已经醒了,只是伤及心口,他还需要躺在床上静养几天,等伤口开始愈合了才能下床。
他房中的酒,都被夜景辰让人搬了出去。
见到苏七,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声求着。
“好苏七,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快些帮我把酒葫芦找到,我就小抿一口,再不济,半口总是要给我的吧?”
苏七替他检查了一下伤口,“酒,你别想了,水倒是能多喝一些。”
顾隐之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与景辰为什么要如此夫唱妇随?”
苏七白了他一眼,“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就算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高攀摄政王爷啊!”
“如此,那你给我酒喝,你便与他不是夫唱妇随了。”
苏七郁闷了,正当她想敲打敲打顾隐之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敢!”
苏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夜景辰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
她刚才说的高攀不起,他肯定也听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小命即将不保的错觉。
顾隐之还能说什么,直接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强迫自己睡觉。
夜景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睨着还不肯挪步离开的苏七,“不走?”
苏七被他的话惊回神,赶紧转身,乖乖点头,“走的走的,顾神医的伤正在恢复,我已经帮他看完了。”
夜景辰一言不发的转身径直离开,苏七跟在他后面。
晚饭是两人跟小七一起吃的,还跟中午一样,夜景辰总能照顾到苏七的吃饭习惯。
一顿饭吃完,见夜景辰没跟她算帐,她刚想带上小七溜回厢房,却被他叫住。
“替我换个药。”
苏七只好留下,小七人小鬼大的离开。
他胳膊上的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的伤应该已经愈合了才对。
可她拆开纱布后,看到的却仍然是发炎状态的伤势。
苏七不禁怀疑自己的药有问题,眉头微微蹙起,抬眸认真的盯着他,“你真的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么?你这伤……”
夜景辰的脸上毫无情绪起伏,“还未好透?”
苏七真想喊他一声大哥,这伤发炎得那么明显,他居然还问她是不是还没有好透?
“再这样下去,我可治不了你的伤。”苏七的语气凝重了几分,“可能是你产生了抗药性,对我与顾神医的药产生了排斥,得找个信得过的大夫再给你开些方子不同的药才行。”
“不用。”夜景辰的眼底迅速滑过一抹深意,“用你的。”
苏七只能点点头,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上药,一边叮嘱他,“再观察三天,如果还不好,真的只能换大夫了。”
隔了片刻,夜景辰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嗯。”
苏七想到案子上的事,替他包扎好后,才开口道:“今天晚上,我想去孙家盯着,还得劳烦王爷照看小七。”
“嗯?”夜景辰扫了她一眼,“案子要破了?”
苏七摇摇头,“只是有一种直觉,凶手时隔半个月后,又开始密集的作案,他很有可能还会再犯案,我想去守着,看看凶手会不会现身。”
夜景辰起身,“我与你同去。”
他音调清冷,不容反驳。
苏七刚想问小七呢,就见小七古灵精怪的推开房门,将头探了进来。
“苏姐姐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带着大白去顾酒鬼的房中呆着的,正好,我还要盯紧了他,不让他沾酒呢。”
苏七无言以对,只能默认了夜景辰要跟她同去孙家的打算。
到了晚上,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苏七这才跟夜景辰悄无声息的到了孙家……
第169章 确定凶手是个女人
第169章 确定凶手是个女人
孙家的灵堂灯火通明,哀哀戚戚的哭声,打破宁静的夜,空气里全是香烛的气味,十分呛鼻。
夜景辰与苏七藏身在院墙上,他拽着苏七,换到了上风口,替她挡了些夜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渐浓。
苏七很想盯着孙家的各个角落,但孙家实在是太大了,她只能尽可能的盯着孙家人与秦家人齐聚的灵堂。
忽然,一阵悲戚的小调声从主宅方向传了过来。
词意说不出的酸楚,每一个字都在表达浓浓的思念之情。
苏七的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刻扯了扯夜景辰的袖子,“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孙家有人要出事了。”
她的话音一落,夜景辰就带着她飞下院墙,落定在灵堂之内。
见到苏七突然出现,忙得焦头烂额的老管家一怔,“苏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苏七瞥了他一眼,“你快帮我瞧瞧,孙家之内,还有谁不在灵堂的。”
老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苏七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立刻按照苏七的吩咐,召集了几个家丁,把孙家人清查了一遍。
“苏姑娘,府里的几个女眷都不在,另外还有大小姐院中的人,她们要照顾大小姐,所以没有来灵堂,以及各个院子里留下看守的婆子与家丁。”
这会子灵堂内的哭声停了下来,孙若梦的小调声立刻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着惊恐与不安。
“又要死人了。”
“她又开始唱了。”
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孙三姑的男人赵石允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他知道苏七是查案的,立刻焦急不已的朝她说道:“我夫人方才头疼,我让她先回院中休息去了,你不是与纪县令一起查案么?快去寻我夫人,她可万万不能出事的。”
苏七蹙了下眉,迅速安排孟管家跟其它几个人一起,把灵堂看住了,不许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许外面的人进来。
而后,她跟夜景辰立刻朝外跑去。
当初她第一天来孙家的时候,老管家曾经带着她看过孙家各处,她知道孙三姑的院子在哪里。
然而,两人匆匆赶到后,院里留守的家丁婆子,却说孙三姑去了灵堂那边,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苏七稍微迟疑了一下,转身又往主宅的方向跑。
很快,她的鼻腔里便涌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她沿着气味传过来的方向狂奔过去,在灯笼照射下,一个横卧在草地里的女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孙三姑。”
苏七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灯笼给了夜景辰,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捂住孙三姑脖颈处的两个血洞。
鲜血涌出来得很急,她完全压制不住,只能单手捂住伤口,减小血液流出的速度,另一只手探向孙三姑的鼻息,确定她还有一口气在后,冷静的从布袋里取出银针,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上连番扎过。
孙三姑喘了一声粗气,眼皮跟着动了动,终于虚弱无力的睁开了眼睛,但她的瞳孔明显在涣散,显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苏七连忙问道:“我是跟纪县令一起查案的,你可有看到凶手是谁?”
说完,她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孙三姑的嘴巴。
孙三姑喃喃着,声音低得几乎令人分辨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很勉强才能听到两个字:女人!
“是哪个女人?”苏七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重新闭上眼睛的孙三姑,“你告诉我,是谁要杀你?”
可孙三姑已经咽气了,临死都没能把凶手的名讳说出来。
苏七颓然的松开手,看着自己一手的鲜血,明明还是温热的,人却已经没了。
夜景辰抬手,迟疑了片刻才落到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苏七很快就缓了过来,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把心底涌上来的落败感压下去,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死者以及周边的痕迹。
与前几个死者一样,孙三姑颈部的伤也是由獠牙戳出来的,她被唤醒前,一直呈昏迷状态,由此可见,凶手掌握着孙二叔从药店买回来的迷药。
另外,死者身上以及周边,也有凶手故意洒落的兽毛,只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线索出现。
这时,在灵堂呆不住的赵石允匆匆赶来,见到满身鲜血的孙三姑,他整个人崩溃的站在原地,向四面张望,同时连声吼了起来。
“究竟是谁杀了我夫人?是谁?”
老管家紧随而至,他站在赵石允的身侧,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抓住凶手要紧,赵姑爷节哀顺便,莫要太伤心了。”
“如果是你的夫人死了,你会不会伤心?”赵石允将愤怒的情绪发泄到老管家身上,“都怪孙若梦,她又唱起了那该死的小调,是她一直在杀人是不是?”
老管家还没开口辩解,赵石允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