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我给王爷养包子-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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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一边取出脏器,一边朝顾隐之问道:“乌青草会有哪些毒物反应?”
顾隐之想了想才道:“十指泛粉是其中一点,至于其它的,我也不甚清楚。”
苏七没再说话,仔细的查看起脏器。
跟其它毒物反应相差无几,死者的脏器有明显的衰竭现象,但同时也有萎缩现象出现,会比正常的时候缩小一圈。
苏七先剖开了死者的胃部,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样,死者胃部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但这也符合新娘出嫁的情况,新娘子一旦上了花轿,到落地拜堂,然后洞房花烛,这期间,新娘子压根没有进食的机会,所以,她的胃里才会是空的。
只是……
凶手下的毒,如若不是随食物一起入口的,那凶手是怎么投毒的?
她回忆了一遍新房里的摆设,果盆未曾被人动过,桌上连个茶壶都没有。
而案发现场的第一目睹人也说过,她那会进新房,正是想送些小点心与茶水给死者的。
苏七又查看了其它的脏器,并没有发现怪异的现象,正当她想将脏器塞回去,突然发现死者的直肠有点奇怪,似乎有些轻微的移位,像是被什么挤压着一样。
苏七放下手里的脏器,又用柳叶刀将刀口扩大,直到能够清楚看到死者的子宫,她才停下来。
死者的子宫明显变大,已经压迫到了直肠,看这种程度,至少怀胎有三个月了。
在古代,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顾隐之见苏七一直盯着死者看,表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疑惑的问她,“你在看什么?”
苏七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死者……怀了身孕。”
顾隐之闻言,脸色瞬间一变,手里的酒葫芦嘭的一声落地。
祝灵更是几步走到苏七身后,“你说什么?她怀了身孕?”
苏七皱了下眉,不管是顾隐之还是祝灵,他们对死者怀有身孕的事,反应都很大,难道……
没等她把心底的猜测说出来,祝灵已经先她一步喃喃自语道:“姐姐当年也是……怀有身孕了。”
苏七双眸一敛,她刚才设想到的正是这点。
如果三年前的祝灵姐姐在婚前便有孕,那么她跟眼前这名死者之间就多了一个共通点。
只是,假设这个共通点是凶手的杀人动机,那么,凶手又是如何知道她们在婚前失贞,并且怀了身孕的?
苏七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把死者的尸体缝合好,而后替她穿上了丁家人送来的寿衣。
包知府还留在停尸房里交待下面的人办事,苏七走到院子里净了手。
糖丸已经在嘴里化没了,她又拿了一颗含住。
正当她想向顾隐之与祝灵问问三年前,有关于祝灵姐姐怀有身孕的事时,耳边便传来顾隐之跟祝灵的对话声。
“灵儿,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愿意相信,当年当真不是我……”
“你住口。”祝灵恨恨的盯着顾隐之,“我姐姐已经惨死三年了,你还不愿意承认,当年是你让她怀了身孕?你是在欺她死后无法替自己辩解么?”
苏七站在原地没动,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是两人离她实在是太近,说话间也没有要避讳着她的意思。
顾隐之满脸苦色,“当年……”
“你不要再与我说当年了。”祝灵冷着脸,将话说得毫不留情,“是我瞎了眼,才会将你救回了祝家,有了后面的那么多事,害得我姐姐惨死。”
顾隐之到嘴的话,又尽数压了回去,他眼底划过一抹隐忍,最终只是一声醉笑,带着他的酒葫芦一步步离开。
祝灵站在原地未动,虽然她的视线没追随顾隐之的背影离开,但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看着他。
直到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她刚才竖起来的尖刺才一点点褪下,只剩下了一身的寒意。
苏七走过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好么?”
祝灵瞬间回神,朝苏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没事,让苏姑娘看笑话了。”
苏七抿抿唇,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祝灵跟顾隐之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误会,不管是案情需要,还是为了帮顾隐之一把,她都必须要让祝灵回顾一遍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想知道,三年前有关于你姐姐的事。”
第223章 死者的药被人动过
第223章 死者的药被人动过
祝灵浑身一怔,脸上浮起一抹抗拒。
苏七见状,又附加了一句,“你姐姐与眼下的死者一样,她们都有了身孕,如果没有其它的线索出现,这个共通点很有可能会是凶手的作案动机,所以,我需要了解到所有当年的事。”
祝灵沉默了片刻才点头,“好,我知道了,回去的时候,我会将当年的事全都告诉你。”
苏七不禁有点压抑,这样逼祝灵回想起当年的痛苦,似乎有点残忍,可……
谁又知道,当年有没有藏着什么她压根不敢去触及的真相呢?如果推她一把,能让她与顾隐之解除心结,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她愿意伸手。
离开义庄。
苏七一行人重新返回到丁府。
这一次,她看到了死者的新婚丈夫,也就是丁家的长子丁良安。
虽然案子发生了一日,但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垂着头,浑身都在发抖,似乎一直沉浸在案子当中没有走出来。
在他身侧,丁父丁母同在,以及当日发现死者的婆子,还有死者的两名陪嫁丫环。
苏七等丁良安缓和了一会才开口,“案子已经发生了,还请丁少爷节哀顺便,如若我问到了什么事,惹得你心伤了,还请见谅。”
丁良安抿着嘴,情绪不改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他母亲代他向苏七点了点头。
“姑娘尽管问,只要是能将凶手揪出来,你问什么,我们便答什么。”
苏七想了想才开口,“我想知道你们丁家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杀人的动机,无非五点,为财,为权,为色,为仇,另外一点则是无差别杀人。
新房中死者的凤冠上镶嵌了珠宝,凶手并未带走,说明凶手并非为财。
而凶者也没有遭受侵犯,所以也不是为色。
至于为权,丁家只是生意人,死者又是新媳,应当跟这个动机扯不上关系。
所以,她需要确定的是为仇,还是无差别杀人。
丁家的几人纷纷摇头,“姑娘,我们家几代人都是做本份生意的,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苏七最后将注意力放到了无差别杀人上。
如果是这样,凶手便是与死者不熟的人,他们作案的过程会有预谋,但死者,却是随机挑选的,或者,死者在某一个点上,触碰到了他们的杀心。
例如有人专杀穿红衣服的女人,有人专杀指着别人鼻子骂的人……
无差别杀人比一般的杀人案要更难破,查起来也不容易,心里越是阴暗的人,他们隐藏得就会越深。
但眼下的死者跟祝灵的姐姐一样,都是未婚先孕,所以,她可以确定,这一点会是案件的突破口。
“你们可知道,肖彩儿怀了身孕?”
丁家父母闻言,纷纷抬头迎上苏七的视线,“你说什么?”
丁良安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刚才说,彩儿她怀了身孕?”
丁家父母回过神,立刻看向自己儿子,“你说,是不是你的?彩儿是不是怀了我丁家的孩子?”
丁良安的脸色一沉,而后崩溃的喃喃了起来,“我从未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丁家父母这才听明白了,“你说她怀的不是我丁家的孩子?那她未婚先孕,肖家还一声不哼的将她嫁进来,感情她肖家以为我丁家是好欺负的么?”
“不行。”丁母腾的一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她肖家问清楚,我儿要娶的是她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她们塞这么一个下贱的货色过来是想恶心谁?”
丁父当即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副要与丁母同去的样子。
丁良安忽然大喝了一声,“你们够了。”
丁家父母不解的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良安,你……”
“你们还嫌我不够丢脸么?”丁良安将头垂得更低了,“这件事若是闹大了,人人都知道我要娶的是一个破烂。”
丁家父母被丁良安的话点醒,当即嘱咐起周边的人,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
苏七注意到肖彩儿的两个陪嫁丫环,她们原本还在关注这个案子的进展,却在她问起肖彩儿怀有身孕的事后,两人立即避开视线,不敢再看过来。
“你们知道什么?”
两个丫环见苏七问到她,立刻像拨浪鼓似的摇起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苏七蹙了下眉,死者中了乌青草的毒,所以才会造成尸身僵硬,既然她没有吃东西喝水,说明她被送入洞房后,身上是揣着什么可以服下的东西的。
“你们不想在这说,莫非是想去府衙说?”
两个丫环被这句话吓得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饶命,我们只是做下人的,我们不敢说的啊!”
“事已至此,你们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丁母气不过肖家把不清不白的女儿嫁过来一事,立刻开口斥责了两个肖家丫环,“说。”
两个丫环只能战战兢兢的道:“我们是知道小姐怀了身孕的,她一直吐得厉害,出嫁前日,她才让我们去药房买了几颗止吐的药丸,以防万一。”
苏七抓住她们话里的重点,“肖彩儿一直将止吐的药丸放在身上么?”
“是的。”
苏七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在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装放药丸的瓷瓶,那么,瓷瓶很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也就是说,凶手是将毒药下在了止吐丸中。
“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去药房买药,可有被人掉过包?或者,有没有人能接触到肖彩儿?替换她放在身上的药?”
“对了。”绿衣服的丫环想起了一件事,“当时我们送小姐回洞房的时候,小姐身上装药丸的瓷瓶曾经掉了一次,我见到有人帮忙捡了起来。”
苏七看向绿衣服的丫环,“可还记得是谁捡了瓷瓶?”
绿衣服的丫环想了好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像是唱戏的人,但当时太多人了,我未曾看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的衣着像是来唱戏的人。”
苏七的眉心顿时一拧,查到这里,线索又跟陈家班扯上了。
她又追问了丫环几句,可她们只咬定捡瓷瓶的人是戏班子的人,却没看到过是谁。
苏七只能放弃这点,话题一转,问起了有关于致使肖彩儿怀孕的男人。
两个人丫环连连摇头,“姑娘,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从未与我们提及过,我们也不敢问啊。”
第224章 被误会耽误的两人
第224章 被误会耽误的两人
苏七从两个丫环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线索,只能离开丁府。
扎腾了这么久,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包知府带着人离开,苏七也跟祝灵往祝家而去。
路上,祝灵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这会子完全沉着。
苏七从布袋子里取了两颗糖出来,将其中一颗递了过去,“吃么?”
祝灵吃了苏七的糖,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三年前……”
苏七一直在等祝灵说出三年前的事,可她等了一会,祝灵仍然沉默着,似乎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起。
“要不然,我来问你来答如何?”
祝灵微微点头,同意了苏七的意思。
“你为什么会认定,你姐姐祝枝怀有身孕的事与顾隐之有关?”
祝灵的脸色一变,有寒意在眼底迅速聚起,“不是他,还能是谁?”
苏七没作声。
祝灵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当年我将他捡回祝家,原本是想等他养好了伤,再让他离开,可……姐姐对他生了情,有一日,姐姐在房中衣裳不整的醒来,而他就在姐姐房中,不是他让姐姐怀了身孕?又是谁?”
苏七蹙了下眉,从祝灵的话里,她捕捉到了几个要点。
祝枝是在醒来后,才看到了顾隐之出现在她房间里的,她下意识的便认定了顾隐之是毁她清白的人。
接下来的怀孕跟成亲,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祝枝会在成亲之日惨死。
“顾隐之怎么说的?”
祝灵看了苏七一眼,“他自然是不认的,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婚那日,若不是他在宾客席间饮酒流连,怎么都不肯回新房,姐姐也不会遭遇那种惨事。
可她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杀他,替姐姐报仇。
苏七看着祝灵执拗的样子,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祝灵认定的东西,不管顾隐之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去听,所以,她跟顾隐之之间的误会才会延续到今天。
顾隐之之所以变得嗜酒如命,醉着的日子永远比清醒的日子多,应该也是对过去发生的事,太过无奈了吧?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祝灵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苏七,“你相信他?”
纵使是她,也不曾相信过顾隐之半句,可苏七为什么会愿意相信他的话?
苏七迎上祝灵的视线,实话实说道:“我倒不是相信顾隐之,我是相信夜景辰看人的眼光,如果顾隐之是那种奸佞推诿之人,他应当做不成夜景辰的朋友。”
祝灵微怔,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是他扮演得太好,连摄政王都骗过了。”
苏七的语气认真了几分,“祝灵,我要的是有真凭实据支撑的真相,而不是凭你想象的真相,因为这很有可能会涉及到案子的进展,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太过主观了。”
祝灵明白苏七的意思,“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任他说,不会打断他的话。”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两人回到祝府,一起去了顾隐之所在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推开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顾隐之趴在桌案上,酒葫芦滚落在地,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
苏七还从未见过顾隐之醉成这样,当即走上前去推了推他,“顾神医……”
顾隐之微微抬眸,看了苏七一眼,而后,他的视线里就只剩下了站在门边的祝灵。
他的酒劲也跟着醒了几分,晃悠的坐直,揉揉惺忪的眼睛,“灵儿,你来了。”
祝灵错开顾隐之的视线,冷冷的站在一边,压根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顾隐之脸上的喜意一点点龟裂,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苦色,弯腰想去捡他的酒葫芦。
苏七开门进山的问道:“关于三年前的事,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顾隐之的动作霎时一顿,对上苏七的目光,却没有说话。
苏七抿抿唇,又重复了一遍,“关于祝枝有身孕的事,我想知道真相。”
顾隐之醉醺的脸一变,僵硬的张着嘴,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与他平日里潇洒自在的模样完全不同。
大概是祝灵没有开口阻挠他解释的意思,他脸上复杂的神色霎时消散了一些,当下也不去捡酒葫芦了,而是僵直的坐着。
“那日一早,我发现祝枝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我怕她出事,便推门走了进去,只是,我才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