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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我一下行不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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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车上便查过了几趟航班,计算着时间,估计了程肆最有可能搭乘的两列航班,直奔大厅。
  人流涌动,广播中的温柔的女声进入耳中,却像是变成了一团堵了耳朵的湿棉花。
  沉闷,潮湿。
  她找遍了值机处,在安检入口扫过一张张人脸,却始终见不到相见的人。
  航站楼内灯如白昼,冷气源源不断地送进来。
  言柚穿了件单薄的短袖,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她隔一会儿就要伸手摩擦搓热。
  可仍未看见程肆半个背影。
  运气一如既往的差。
  在云照里的小酒馆偶遇,在后巷的窄街擦身而过,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抓入掌心。
  可是,老天爷也总听不到她的祈祷。
  天已经很暗了,白昼开始被吞没。霞光散尽,像是从未来到过般消失,不留痕迹。
  她在安检口站了半个小时,一一扫过进去的人。她看着亲人送别,爱人相拥后各自转身,看着有人孤身,有人携手。
  唯独没有她想见的只身片影。
  他真的走了。
  她来迟了。
  为什么呢?
  给了她花,给了她礼物,给了她一句混蛋的话,却就是不肯让她见他一面。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就这样。
  言柚累极了。
  她蹲在地上,拿出手机,点开购票软件,选择出发地、到达地、日期,搜索。
  可乘坐的航班排列下来,只剩两个小时后的一趟深夜航班是最近最快的选择。
  一整天的精力集中,言柚真的太累了。
  她考完了一天的试,来时路上狂奔,拼命赶着时间,下了车一路跑着,就怕错过,就怕追不上。
  可到头来,她真的找不到他。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悉数落在手机屏幕上,晕开的圆形水渍变大、交融。
  去年冬至的那场雪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可此时,却怎么都无法控制眼眶中源源不断的酸楚与难过。
  往来与停驻的人,目光都被这个蹲在安检外的女孩吸引,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安静地、乖巧地蹲在地上,手里握着手机,环着腿,就像把自己抱起来一样。人们看不到她的绝望与失落,却看得到女孩不断颤动的瘦削肩膀。
  任谁都会目露可怜地望过来。
  言柚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掉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无声无息地哭。
  直到模糊不堪的狭小视野中,出现一双鞋。
  一双黑色皮鞋。
  属于男性的,黑色皮鞋。
  那双脚的主人停在她面前,却没有再动。
  言柚像是意识到什么,缓慢地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待看清那人面庞的下一刻,她便任由自己的思念控制所为,伸出手去,费劲全身的力气般,紧紧抱住。
  真实地感受到这个拥抱的瞬间,终于,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
  “我不想你走……”言柚带着哭腔喊,“我不要你走。”
  流不尽的眼泪洇湿了白色衬衫,早已通红的双眼就像汪清泉,流出的却是逼人心软心疼的灵药。
  程肆抬了抬手,又放下去。
  他的头发又长了些,遮住了眉毛,浅色眼眸的此刻却是浓重的黑。周身透出来的薄情与冷淡比之两年前初来江城时更甚。
  可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时,却又掩不住压抑克制的情绪。
  言柚放纵的哭声惹来无数目光,程肆淡淡抬睫,眼底的威压感逼走对面拿着手机拍摄的人。
  “你怎么能走,你怎么能就这样走,”怀里的人哽咽地带着哭腔说:“我不要花,不要礼物,你只要不走就行,我只要你不走……”
  小姑娘哭得伤心,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细细的胳膊用足了力气。
  言柚抬起头来,怕他挣脱,双手环着还不够,又紧紧揪住他的衬衫,起了褶也不管,就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松手的模样。
  “你是嫌我亲你了吗?”她眼睛都是红的,眼周的皮肤染了胭脂色,“你觉得不舒服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是不是。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我以后不会了,真的。程肆,我以后不会了,你别一声不吭就走。对不起,对不起……”
  程肆垂眸,薄唇微抿。这一次没有放下,抬手,拇指指腹轻柔地蹭着言柚眼尾悬着未落的那滴泪。
  “我知道你会来的,那句话的字迹都没有干透,我立马就发现了。沈屏玉不告诉我,我也自己发现了。你怎么可以只见她不见我。就算……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我都想好了。”
  言柚紧了紧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我已经成年了,成年很久了。我就是很喜欢你,我哪里也飞不去,我只会朝着你走。”
  一句一句往下砸。
  滚烫的,真心的,热烈的告白。
  裹住高山上的千年不化的冰雪,也能将其融化。
  黏过来的八卦视线更多了。
  目光中心的人,却早已管不得旁人如何。
  程肆没有再看言柚的眼睛,视线焦点上移,转而只看着她鬓边散落的柔软发丝,按住她环在他腰间的胳膊,使了点力想把人拉开一寸。
  却一分半毫也拉不动。
  唯一的作用是让怀里的人更紧地勒住他腰。
  言柚又开始哭了:“我不松!”
  怎么就这么能哭。
  程肆叹了口气,也没再拉她了,身上没有纸巾,便只能伸手去擦她流个不停的眼泪。
  “考得怎么样?”他终于开口。
  言柚侧着脑袋,重新迈进他胸前,轻声说:“就那样。”
  发顶被人揉了揉,若有若无的两下。
  言柚怀念地闭了闭眼。
  程肆在这时说:“别在我身上耗时间了。”
  他的声音冷静极了。
  言柚一顿,重新抬头,浑身疑问地看着他。
  小臂被人拉住,她的力气其实哪能敌不过他呢。
  这一回彻底被人扯开。
  “你只是对我这个人产生了暂时性的依赖,但这种依赖不是喜欢。言柚,你很快就会上大学,会……”
  几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话,言柚坚决地打断:“你凭什么否定我的感情!”
  程肆停了下来。
  “我的喜欢就是喜欢,我了解我自己,你不能替我否定它。”言柚仰头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逃避,只字未留地离开,现在又堂而皇之地否定,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说一声你不喜欢我!”
  手插进裤兜,程肆便说:“我不喜欢你。”
  言柚:“你说谎。”
  “不是想听吗?说了又不信。”程肆没什么情绪地开口,重复:“我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小屁孩儿。”
  他无情得像一座冰山。
  行走的人流因此这里涌动的空气投来不停歇的目光。
  “你说谎!”言柚往前一步,把刚才被他扯开的距离重新拉近,“那为什么在我亲你之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这172天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又为什么在今天送来那些东西?为什么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她从口袋拿出那张被紧攥了一路,此时已皱巴巴的卡片,怼到他眼前给他看。
  “为什么做了这些,却不是在当初我亲你、我发短信、我打电话、我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直言坦荡明明白白的拒绝我?”
  她继续往前,十厘米、五厘米,最后,踮着脚仰着头,唇距离他下巴只差一厘米。
  “为什么不推开我?”她伸手,食指点在程肆左胸口,声音又轻又低,变成了羽毛,变成了细雨丝丝,“又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程肆沉着眼,抬手攥住那根手指,又用力,将她整只手都握入掌心。他的手很凉,另一只抬起来,捧住言柚侧脸,虎口卡住她下巴,还是那样的距离。
  用了力气的,稍微一蹭,就能让言柚白皙的脸上留下红痕。
  深沉的眸中全是克制。
  程肆回答她:“因为我这样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我没有未来,我来这里,就是想死在这里。你喜欢什么?喜欢我不可能存在的未来,喜欢我无法回馈你的感情,还是……”
  他一字一顿,仿佛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几个字眼,“喜欢一个不值得的、被人塑造出来的机器?”


第三十七章 我们之间,决定权在你。……
  呼吸交织。
  冰凉的话语像是一把周身带了倒刺的刀; 伤人伤己。
  长睫湿答答的,被泪水彻底打湿。言柚梗着脖子; 怎么都不肯低头,也怎么都不肯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打败挫伤。
  因为她只能听见那个“死”字。
  听见他说,不可能存在的未来。
  听见他说,不值得的人。
  不是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她这里,他值得这世界上一切的美好。
  程肆就是最好的。
  什么都比不过。
  言柚红着眼睛,带着哭泣后浓重的鼻音,可怜地溢出一个字:“……疼。”
  程肆犹若未闻,仍冷着一双眸,虎口卡着她下巴; 撂下一句:“疼也受着。”
  他拇指指腹牢牢按在言柚唇边; 那个一笑便会浮现出对可爱梨涡的位置; 继续混账道:“不是喜欢吗?那现在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言柚摇头:“你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不是……”
  眼泪不听话地掉出眼眶,程肆终于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 白皙细嫩的脸上已然留下红痕。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总算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擦去即将滚落的一滴泪; 声音却仍就那么薄情; “是你不了解; 这才是我。”
  他说着,替言柚擦干净了所有眼泪。
  言柚什么也听不进去,在程肆退开半步时,拧着他腰间衬衫; 就是不松。破罐子破摔地喊道:“那你就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
  程肆捏着她那只手腕:“松手。”
  “我不要。”言柚执拗道:“我不要松手,我松手你就走了,你不能走; 你就是不能走。”
  “你就是值得,没有人比你更好。”言柚望着他绝情的双眼,颤颤巍巍地说,声音低到极致:“无法回馈我也没关系,我不要了,程肆,我不要了行吗。”
  人一旦陷入太渴望获得的感情,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变得卑微。
  言柚没有在哭了,她只是这么看着他,眼尾的红像是消不下去了,越来越重。程肆紧攥着拳,沉着一双眼睛,几乎是咬着牙说:“你到底能不能……”
  他没说完,因为言柚当着他的面,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室内一片黑暗。
  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衣柜、书桌、墙上的海报,无一不熟悉。这是她在颜如玉的房间。
  脑袋里最后的记忆,是程肆要扯开她的手。
  最后说着什么,都毫无印象了。
  言柚猛地坐起来,撩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门外跑,刚打开门,却看见灯都没开的客厅阳台,坐着个人。
  皎皎月光铺满室,那人身影不如往日挺拔,肩背甚至微塌着,显出些疲惫和无穷无尽的孤独感。
  黑暗中亮着一点猩红的火点。是他指间夹着的烟。
  言柚脚步顿在原地。
  他没走。
  因害怕和骤然失落而加快的心跳逐渐平复,言柚朝他走过去。
  程肆应该是听见了她在房间内焦急的脚步声和此刻走向阳台的声音的,因为言柚在他膝边蹲下时,他都没有反应。只是在人靠近时,掐灭了还剩大半根的烟。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静谧的夏夜里,花香阵阵袭来,星空廖远,只有月亮看着他们。
  言柚往他膝边靠,哭久了缺氧导致的突然晕倒,此时睡醒仍有些发闷。
  她声音很轻地说:“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心软。”
  一只手搭在他膝上,额头低下去抵着。
  程肆垂下眸,黑暗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说:“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泡@沫
  言柚问:“什么地方?”
  程肆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或许是今夜的夏风太轻柔,或许月色正好,或许小姑娘是真的很累了。
  没多久,人就伏在程肆膝头,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程肆扶住她肩,弯腰起身,将人轻轻打横抱起。
  言柚眼睛睁了一瞬,眼皮带动长睫眨啊眨,像蝴蝶煽动的翅膀。乌黑柔软的长发落在他肩上,又从肩上垂落。
  “睡吧。”她好像听见他说。
  言柚看见他清隽的侧脸,天生微扬的眼尾,和注定薄情的好看唇形,也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迷蒙着双眼,脑袋往程肆颈间缩了缩。
  明明几小时前还在机场,冷情冷性地说着那些话。
  此时却又变了回去。
  言柚舍不得睡着,却敌不过铺天盖地而来的困意。
  窗外的老树上的知了发出清晨第一声长鸣时,言柚就睁开了双眼。
  房间外有细微的声响。
  言柚拖鞋都顾不上踩,就下床冲出房间。
  客厅里,沈屏玉与程肆相对而坐,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冷淡至极。
  沈屏玉更甚,看程肆就像是在看仇人一般盯着。
  言柚确认了不是梦境,终于放下心松口气,再一定睛,却发现程肆左边侧脸上,有道明显的红色指印,清晰地能瞧见四根手指。
  言柚心一紧,几步过去到他面前,伸手想触碰又不敢碰,紧张道:“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对面沈屏玉几乎是呵斥:“我打的!你给我过来!”
  言柚还呛她:“你打他干什么呀……”
  沈屏玉恨铁不成钢,气得牙痒痒,脱下脚下一只拖鞋,直直往程肆身上招呼。
  准头很好,程肆也没躲,打到他肩上,弹了一下飞落在地。
  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白色衬衫,胸前被眼泪洇湿的地方已经干了,这一下拖鞋飞过去,留下个清晰的黑色脏渍。
  很闷的一声,听着都疼。
  程肆却一声未吭,都承受着。
  “混蛋玩意!!!”
  沈屏玉打完、骂完,眼不见心不烦地下楼,到楼下还能听见她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言柚转回去去看程肆,刚想问他疼不疼,程肆却冲她抬抬下巴:“去洗漱,等会儿就走。”
  言柚抿了抿唇,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总给她那个地方不会是她想去的感觉。
  她直接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收拾好下楼时,程肆也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颜如玉一楼,那张她以前经常趴着写作业的桌子。
  他应该也是回家洗了个澡,又变得一身清爽精致。
  只是面上的表情仍然很淡。
  红痕未消,指印还是清晰可见。
  言柚问:“你今早见到她的时候,她打的你吗?”
  程肆说:“昨晚。”
  言柚愣了一下。昨晚打的?她半夜醒来那会儿,根本没看见。当时室内一盏灯都没开,太黑了。
  “疼不疼?”言柚又问。
  这么久了都没消下去,肯定疼死了。
  她担忧地看着程肆,他却只是递过来一份早餐和一杯热牛奶,说:“吃完我们出发。”
  言柚本以为这个地方不会很远,却没想到是一千多公里之外的一座海滨城市。
  言柚对这个城市的名字很熟悉。
  但从来没有来过。
  飞机落地滑行,她看了眼窗外,这才去问身旁人:“我们来这里干嘛?”
  程肆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言柚当时不明所以,直到乘车抵达一片海滩,两人站上岸边嶙峋的礁石,他才终于开口:“05年的11月,这片海上发生过一起意外沉船事故。”
  言柚听见他提及时间的刹那,就已经有所觉察。
  脸上的浅笑彻底僵住。
  程肆的目光很远,遥望着远边平静的蔚蓝大海。海风柔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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