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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明月照九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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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裴璟到了今天都没提过正式求娶傅归荑,也正是因为她的身份问题。若她明面上嫁给他后,生下的孩子绝对不可能送回傅家。
  只有让她以镇南王世子身份生下的孩子,才能想办法瞒天过海。
  裴璟已经安排好,等她生完孩子后便让“镇南王世子”病逝,生下的孩子就是她的嫡子,成年以前养在皇宫,成年后放回苍云九州,正好接替现在镇南王的位置。
  她也不用忍受母子离别之苦。
  至于傅家内部的争斗,等裴璟腾出手来自然会帮她收拾干净。
  谁曾想傅归荑死活不肯生,他怕把人逼得太紧,于是想着先缓一段时间,再慢慢说服她。
  傅归荑心口微动,莫名的酸胀感让她很不舒服。猛然别过脸挣脱裴璟的束缚,粗糙的手掌划过脸颊,带起肌肤细微的颤栗。
  “不需要。”她摇摇头,想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我不需要!”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像在急于否认什么,又像是在遮掩什么情绪。
  傅归荑猛地推开裴璟,想要逃开他的禁锢,更不想面对他灼人的目光。
  还不等她走出一步,下一瞬又被他的双掌擒住左右双肩,钉死在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岩石磨得她后背刺疼。
  “不需要,”裴璟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尝出了心酸的滋味,他双目微赤,瞪着傅归荑这个捂不热的顽石,语气陡然激动:“傅归荑,我在心疼你。”
  “我在心疼你!”
  “你知不知道,我在心疼你啊!”
  裴璟也很激动,捏得傅归荑肩胛骨疼痛难忍,她的眉毛扭成一团。
  “为什么你不能学会依靠我!”
  “为什么要逞强!”
  “你是我的女人,我护着你天经地义。你可以不困于闺房,也可以去骑马射箭,但是在危险面前你可不可以稍微软弱一点,害怕一点,不要总是以命相搏,以命相抵!”
  他说完后急促的喘息着,喉结颤抖不止。
  裴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拿着一把小鼓槌在敲击傅归荑的心脏,越来越重,心跳也越来越快,到最后仿佛要震破她的胸腔跳出来似的。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热了眼眶。
  “不许哭!”裴璟气急败坏地低吼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拇指指腹自然地替她抹掉眼尾的泪渍。
  傅归荑梗着脖子,垂眸闷声道:“我没哭,只是沙石进了眼睛。”
  裴璟被气笑了,刚要开口戳破她拙劣的谎言,嘴里忽然被塞了个什么东西,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喉间。
  硬硬的,还有细软扎舌的容貌?
  裴璟松开傅归荑,下意识拿出嘴里的异物。
  一颗桃子。
  他不解地看着她。
  傅归荑讷讷道:“说这么久,你渴了吧,吃个桃休息下。”
  裴璟愣了一下,嘴巴微张,聚在胸口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眼神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她就是这么有本事,一句话能让他裴璟怒不可遏,一个动作又能让他裴璟滋生出无限怜意。
  傅归荑仿佛天生是来克他的。
  裴璟恨恨咬了一口桃,又酸又甜的味道让他眉头微拧。
  “不好吃吗?”傅归荑问他。
  裴璟冷笑了声:“你真不会挑桃子。”
  傅归荑有点不敢相信,夺过他手中的东西,翻了个面咬下一大口。
  “很好吃。”傅归荑放回他手上。
  裴璟看着傅归荑腮帮子鼓鼓的,一脸享受,可爱得像个偷松果成功的小松鼠。
  她的唇瓣上沾了些许桃汁,水润亮泽,看上去十分美味。
  裴璟喉头无意识滚动着,忽然真的觉得干渴难忍。
  傅归荑吞下后发现裴璟凑到她脸前,她反射性往后仰头,眉头微皱问:“怎么?”
  “是有点渴了。“裴璟垂下眼皮,猝然覆上肖想已久的柔唇,强势地掠夺她口中每一滴汁液。
  方才被他嫌弃的味道此刻立刻变得不一样,酸酸甜甜,回味无穷,就像傅归荑这个人一样。
  无论是她酸的时候,还是她甜的时候,他都该死的喜欢。
  最后那颗桃子被裴璟吃得干干净净,他悄悄把桃核小心地贴身收好。
  这是傅归荑第一次送他什么东西。
  傅家的骑兵和连弩机关不算,那是她送给南陵太子的,而这个桃子送的是裴璟。
  傅归荑蹲在地上给裴璟处理伤口,他只掀开下半截腰部上的衣摆,刚好露出伤口全貌便不肯再往上卷。
  “这不会是上次你在平溪猎场给我用的那种药吧?”裴璟语气略带调侃:“如果是的话,你少放点。”
  傅归荑动作微顿,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这药的副作用。
  她心虚地嗯了声,手一抖,又倾倒了不少出来。
  裴璟看破不说破,心里冷笑着,太医早已研制出排出毒素的法子。
  傅归荑还想再检查一下裴璟哪里还有伤口,却被他阻止,他凝神细细铱驊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语气严肃。
  “这里恐怕不安全了,我们需要马上转移。”
  裴璟说完抓住她的手臂,像是为了安她的心,补了句:“别怕,有我在。秦平归很快会顺着记号找过来,我们藏好就行。”
  傅归荑低头嗯了声。
  另一厢的拱桥上。
  裴璟和傅归荑摔进湍急污浊的河流后,秦平归的胸口开始有一种微微的窒息感,好像他溺水了一般。
  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的泅水技术根本不可能溺水。
  他将这种奇异的感觉归咎于失去掌控的烦躁感,这群北蛮人简直无法无天,敢在他面前造次,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作乱的人一个不拉地被双手捆在背后,跪在秦平归跟前。
  “我给你们一个留全尸的机会,告诉我蒙穆藏在哪里?”他用短刀指着跪在最前面的人。
  黑色的皮质面具显得秦平归整个人愈发冰冷诡谲,瞳孔漆黑如墨,闪烁着无机质的冷光,像极了隐藏在沼泽地中最阴冷的蛇。
  眼神充满摄人的压迫和洞察一切的锐利,让所有的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那个看上去像这群人的头领,他扬起脖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秦平归将人马分成三批。一批沿着河流追查营救裴璟傅归荑二人,一批守在原地继续监工,更是以防还没抓到的北蛮人趁机作乱,最后一批他打算直接杀进蒙穆老巢,釜底抽薪。
  裴璟的泅水技术是他教的,这点程度的湍流还难不倒他,带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他最怕蒙穆比他先找到人。若是裴璟一人脱身肯定不难,但傅归荑手无缚鸡之力,裴璟又绝不可能丢下她。所以最糟糕的就是他们被人擒住,到时候少不得要被毒打一顿。
  裴璟皮糟肉厚的死不了,傅归荑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秦平归对傅归荑有种说不出的亲近,否则他这个一向不管闲事的人也不会三番五次提点她,怕她被裴璟责罚。
  要是能提前一步捉到蒙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有了谈判的筹码。
  秦平归眯着眼睛,淡淡道:“不说,嘴这么硬,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哑巴?”
  他手轻飘飘地一挥,那人的右臂被斩了下来,切口平整,足以说明这把刀的锋利。
  痛苦的哀号声刺破天际,跪着的人无一不惶惶瑟瑟,围在周围的暗卫面无表情。
  “这不是能出声吗?”秦平归垂眸,刀尖指着他的左肩,“说。”
  那人死死咬住唇,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秦平归轻描淡写地将他另一只手砍了下来,之后再没有给他开口机会,直接又将两条腿当着其他人的面削掉,活生生把他砍成一个人彘。
  “堵上嘴,扔一边。”秦平归的刀滴着血,指向下一个,笑了声:“不是每一个人,我都给他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他的笑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拿到蒙穆藏身的地点后,秦平归从怀里掏出帕子随意擦干净刀上的血,收回鞘中,立即带人前去。
  秦平归这边刚审出结果,裴璟傅归荑二人已经从先前藏身的山洞中走出。
  也不知道是两个人运气好,还是他们成功迷惑北蛮人找错了方向,除了远离山洞口的那一段路,他们再也没有发觉追兵的踪迹。
  也可能是裴璟的计策有了效果。他让傅归荑用袖箭打了几只鸟下来,控制力道只伤它们的脚而不影响飞行。
  这种离奇的要求也就只有傅归荑能做到。
  裴璟将自己的衣袍撕成布条,用一种灵活的绳结绑在鸟儿们的脚上,保证它们飞行一段时间后会自动脱落,亦或者自己扯掉。
  如此一来,北蛮人或多或少都会被分散注意力。
  “怎么了?”裴璟发现傅归荑的走路姿势不正常,脸色也有些苍白,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没事。”傅归荑不想耽误两人赶路。
  裴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右脚往后移了一步。
  他不由分说地蹲下来,强行将藏在左脚跟后面的右脚拽出来。
  头顶传来一阵倒吸凉气声。
  裴璟松了力道,皱着眉脱下她的靴袜,白皙小巧的脚掌底部磨起了一个大大的肿泡。
  他冷下脸,仰头望向傅归荑,沉声道:“怎么不早说。”
  傅归荑想收回脚没成功,看见裴璟面色不善,辩解道:“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行。”
  裴璟替她重新穿好,现在挤破恐怕更痛。
  他走到傅归荑面前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傅归荑推拒:“不用了,我能走。”
  裴璟转过头,现在他明明比她矮上一截,气势却无比凌人,“方才在山洞里,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么?”
  傅归荑本想说这点小伤真的没事,但看裴璟一副“你不上来我就不走的“的架势,想了片刻慢慢走过去,趴在他的背上。
  裴璟不等傅归荑稳住身形,站直身体健步如飞往前走。
  傅归荑吓得登时用双臂环住裴璟的脖颈,两条腿缠上他的左右腰侧。
  感受到背后的人的身体从僵硬到温软,他悄悄勾起了唇角。
  傅归荑从来没有被人背过,最多在小时候被父亲抱着放在肩膀上,眺望远处的山峦和朝阳。
  被人背着的感觉很奇妙,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给对方的后背,自己的后背也可以成为他的护盾。
  他保护她,她也在保护他。
  虽然此时这样的比喻很不恰当,但傅归荑就是这样想的。
  裴璟没有把她当成一无所用的菟丝花,他会请求她帮忙射鸟,他也会在她受伤的时候背她走路。
  这个认知让傅归荑心里有些窃喜,她慢慢地放松身体,学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裴璟的后背宽阔平坦,她紧贴着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肌肉与骨骼之间有力的碰撞,充满力量,让人分外安心。
  他的体温从衣服里蒸腾而出,熏得傅归荑脸热心跳,她假咳一声问:“我重不重,要不我还是下来?”
  裴璟察觉到异动,大掌狠狠拍了一下她后腰下方的软肉,以示警告。
  “你往哪拍!”傅归荑羞恼地支起脑袋,怒视他。
  “老实点,”裴璟侧头往后看,意味深长道:“你这小身板,我单手就能举起来,你难道不清楚?”
  傅归荑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气得红脸赤颈,紧咬下唇说不出一个字。
  两人此行的目标是绕过前面这座山,傅归荑告诉裴璟这座山叫断华峰,往东北方向有条隐秘的小道,走出去就是魏县。
  裴璟听后眉毛一挑:“你没来过抚城,更没有到过断华峰,倒是挺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傅归荑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没说话。
  她不会告诉裴璟,从抚城回苍云九州的每一条线她都烂熟于心,其中有一条路就是取道魏县。
  她怀里还藏有足够多的盘缠。
  只差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傅归荑:没眼光,这是我喜欢吃的桃子。
  傅归宜:那是我买的,兄弟。
  知道真相后的裴璟:……怪不得那么难吃。


第55章 梦话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天色渐黑; 夜间行路危险,裴璟在傅归荑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处山洞。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见北蛮人的伏兵,料想已经脱离他们的包围圈。
  为了既能驱散野兽; 又能烘烤湿漉漉的衣物,他们在山洞里燃了火; 两人围坐在一旁。
  裴璟用匕首处理傅归荑打的几只野兔; 手脚利落; 三两下就剥了皮,用树枝串好架在火上烤。
  肉与火焰产生奇妙的反应;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山洞里。
  傅归荑的视线不自觉黏在诱人的焦黄色外皮上,上面滋滋地冒着细小的热油泡泡。
  裴璟注意到她的眼神,眼带笑意。
  烤好后切下最嫩的一块肉递给傅归荑; 她低声道谢,拿干净树叶包着吃。
  甫一入口; 先尝到酥脆的外皮; 而后是嫩滑多汁的兔肉,一硬一软; 一干一湿; 让人回味无穷。
  傅归荑在心里比较她以往吃过的烤野兔; 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烤得比裴璟还好吃。
  不知不觉,她三两口就吃干净了,心里想的他从哪学来的技术。
  “给,还有。”裴璟又递过来一块。
  傅归荑微抿着唇; 垂眸看向美味的兔肉,诚实地接过来。
  裴璟见她吃得一口不剩; 喉间溢出愉悦的笑意:“没想到你喜欢吃这东西; 往常在东宫; 你能多吃几口饭菜我都要谢天谢地。”
  傅归荑平日里吃的很少,裴璟为此没少想办法。
  她不知道的是,若是哪天她多用一碗饭,甚至多夹一筷子菜,当日膳房必定会受到太子重赏。
  傅归荑听后赧然道:“我只是消耗不多。”
  不给裴璟再开口打趣她的机会,傅归荑转移话题,夸他:“这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裴璟扔了骨头,又递给傅归荑一块干净帕子,随口道:“这算什么,我会做的东西多着呢,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都能试着端上桌。”
  傅归荑用帕子的一个小角擦干净嘴边的油渍,又还给裴璟,她听后脱口而出:“你自己学的?”
  裴璟接过,毫不介意地擦干净自己的口和手,自然而然道:“对,以前在北蛮的时候自己摸索出来的。”
  傅归荑没问他一个太子为什么会去摸索厨艺,想必是挨了饿,不得已才会去做这些事。
  由此可窥裴璟当年在北蛮所受之苦,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傅归荑觉得胸口闷闷的,吃下去的兔肉好像堵在喉咙里,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不上不下的,难受到她不想再说话。
  然而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还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显得不近人情。
  裴璟没察觉到异常,自顾自道:“秦平归可会泅水抓鱼了,那时候我们两吃得最多的就是烤鱼,北蛮皇宫的御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的鱼又大又肥,至少被他捉了三分之一。”
  回忆起当年沦为质子的生活,裴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活着回南陵。
  傅归荑微微侧目,余光看见裴璟被火光照射的侧脸
  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火苗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地跳动着,他的面容时而异常明亮,时而晦暗不明,明明灭灭,却意外显得温柔平和。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无论火焰有多灼热。
  傅归荑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对过去苦难的愤懑与埋怨,他从不抱怨命运对他的不公。
  在诉说这些种种能被称之为痛苦的过去时,裴璟的语气格外平和,像是对命运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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