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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明月照九州-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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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璟弄的那十几车东西,动静不小,不可能瞒过他。只是没想过做都到这个份上,傅归荑居然还是一无所获。
  “没关系,总会钓到的。”
  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满脸郁色的妹妹。
  当夜傅归宜去找了裴璟。
  “她这爱好是你培养出来的,你要负责。”傅归宜理直气壮。
  裴璟头也没抬,朱笔在奏折上落下御批,沉静道:“让她三日后再去。”
  三日后是个阴天,傅归荑本不想出门,无奈哥哥说给她算了一卦,今日必定满载而归。
  傅归荑将信将疑,和素霖二人拿好装备慢吞吞地走了。
  她坐在平日里钓鱼的地方下杆,不抱任何希望地静静看向水面。
  今天钓鱼的人好像有些少。
  傅归荑环视一周,发现只有零星的几个陌生的脸孔在垂钓,他们分布得很散。
  忽然,手里的鱼竿猛地动了一下,紧接着往水里拖,力道之大差点脱杆。
  傅归荑顾不上其他,用力抽杆,一条鲜活甩尾的大鲤鱼浮在水面上奋力挣扎。
  “素霖快看,我居然真的钓上了。”傅归荑瞳孔先是一震,继而变得惊喜,满脸笑意,明媚如花。
  素霖相当给面子的一顿猛夸,帮着傅归荑把小腿大小的鲤鱼装进鱼篓里。
  躲在暗处的傅归宜抽了抽嘴角,“你居然让人穿上衣服潜到水底给她挂鱼,难怪你要我把她的鱼钩黏一层夜光粉。”
  这方法也太丧心病狂,只有裴璟想得出。
  怪不得他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天傅归荑绝不会空手而归。
  裴璟此刻眼里全是傅归荑笑语嫣然的模样,宛如隆冬暖阳,温暖着他求而不得,千疮百孔的心。
  “你别对着我妹妹笑得这么……”那两个字傅归宜说不出口,张开五指挡在他双眸前,拦住如有实质的目光,他讥讽道:“你现在这种行为,跟昏君没什么区别。”
  “这是兵部最新研制的作战服,“裴璟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能减少在水中的阻力,同样的时间可以游出更远的距离。你可以把挂鱼这件事当成水中定向投放训练。”
  傅归宜敏锐地察觉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裴璟道:“东部忽然聚集了一群海寇,时常侵犯海岸线,甚至敢上岸劫掠百姓。他们似乎不是南陵人。斥候出海带回消息,他们是来自周边一些小岛组成的联盟,很擅长水战,尤其是潜水的功夫令人望其项背。”
  南陵的步兵和骑兵已经被裴璟训练成虎狼之师,唯独水师一直很弱,主要是南北对峙几乎不涉及水战,因此裴璟前期在水师并没有投入太大的精力。
  “我倒要瞧瞧,你研制的这套衣服行不行。”傅归宜嘴上不饶人,却迅速换了一套同样潜水服,从对岸芦苇从出发往傅归荑的鱼钩处深潜。
  傅归荑没过多久又上了一条大鱼,她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
  也不知道哥哥找谁卜的卦,太准了。
  傅归宜游回来时给裴璟提了几条建议,还指出怎么使用潜水服在水面下的动静更小,方便无声地接近敌人。
  裴璟听后若有所思,自己也穿了一套,按照傅归宜的方法接近鱼钩,挂了好几条大鱼。
  当天晚上,镇南王府的晚膳是全鱼宴。
  傅归宜夹了一块子鱼肉放在嘴里,眉开眼笑的。
  这可比水果好吃太多了,钓鱼这个爱好真不错。
  往后傅归荑出门钓鱼都要去找哥哥算上一卦,傅归宜会让她回去等,熄灯前会去告诉她占卜结果。
  傅归荑发现他的哥哥简直神了,每次都能准确预测。
  有次他说半个月内不宜钓鱼,傅归荑偏不信邪,结果那半个月真的一条鱼都没钓上。
  真实的原因是裴璟带人离开了苍云九州,赶往沿海去抵御海寇,半个月后才回来。
  “你终于回来了。”傅归宜幽怨地看着裴璟,自从他用这个方法让傅归荑尝到甜头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来问他一次。
  裴璟知道他什么意思,甩了两套衣服出来:“他们都去前线作战了,这两套潜水服留给你,到时候你自己去挂。”
  傅归宜问情况怎么样。
  裴璟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傅归宜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凝重。
  潜水服确实能够从水面下接近敌寇,有机会凿沉敌船,可他们会往水面下射箭,大部分人有去无回。
  “我这次就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走后估计要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裴璟淡淡道:“顺便再看她一眼。”
  傅归宜一口饮下桌上凉茶,啧啧出声:“怎么感觉你跟交代遗言一样。”
  裴璟冷哼道:“我若真死了,也有人替我守住傅归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又聚在河边给傅归荑挂鱼。
  晚上,傅归宜吃完和裴璟一起挂上的鱼,欲言又止地看着傅归荑。
  “哥哥怎么了?”傅归荑察觉到他有话想说。
  傅归宜踌躇半天,小心翼翼问:“你觉得裴璟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璟两个字他说得格外轻,像是怕勾起旁边人的伤心事。
  傅归荑听后半点不带犹豫:“他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人左右,不受世俗约束之人。”
  傅归宜听到她的评价,立马想到裴璟说找个孤儿继承皇位的言论,忽而低笑了一下。
  “怎么了?”傅归荑问:“你好像不认同。”
  “不,我只是觉得你很了解他。”傅归宜斟酌措辞:“他确实非迂腐之人。”
  傅归荑赞同地点头。
  傅归宜见她在提到裴璟时心如止水,宛如谈论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客观又公正。
  她是真的放下了。
  不困于过去,非庸人自扰。
  如此,甚好。
  裴璟满打满算只有五天时间。
  第二天傅归宜以有事要忙,将挂鱼这件事悉数交付给裴璟,并威胁他不许主动在傅归荑面前现身。
  裴璟任劳任怨地让傅归荑玩了个够。
  他的脚程比傅归荑快,等她从河边往镇南王府走的时候,裴璟已经换了衣服坐在街边临窗的酒楼里用膳了。
  傅归荑会从这条街经过,这是裴璟除了潜入镇南王府,离她最近的距离。
  即将的别离让裴璟心中散发出强烈的不舍,这一走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或许真的会像傅归宜说的那样,命丧海中。
  刀剑无眼,战争的残酷无情裴璟早有领教,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刀枪不入之身。
  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裴璟视线刺在傅归荑身上,他潜意识里希望傅归荑也能看过来,却又害怕从她的眸中看到厌恶与排斥。
  或许是上天听到他的呼唤,傅归荑忽然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时间和空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裴璟的心脏狂跳不止,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应该马上躲起来,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或者是冷淡地冲她颔首示意,表示自己只是偶然路过,绝不会打扰她。
  但他舍不得,他的眼睛都舍不得移开半寸。
  傅归荑好像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她甚至对他眨了眨眼睛。
  裴璟喉结滚动得厉害,掌心发汗,身体忽而像飘在云端,忽而又坠入棉絮中,他想爬起来,却又不自觉沉溺更深。
  最后理智战胜了他的欲//望,裴璟打落支撑窗户的架子,窗户啪地一下关了起来,险些砸到他的鼻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急促的呼吸,悄悄打开一条缝。
  傅归荑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长街上,裴璟心里说不出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劫后余生多一点。
  第三日他去给傅归荑挂鱼的时候格外激情,只恨她是单钩,若是双钩裴璟指保证她每次扯杆都能钓上两条。
  昨晚上裴璟激动得一夜没睡,今天又来来回回潜水数次,差点脱力露馅。
  好在傅归荑不是个贪心的人,钓到她觉得合适的时候,她早早收杆走了。
  裴璟依旧在酒楼边等她路过。
  这次他没等到傅归荑再一次与他隔空相望。
  因为她,直接上来了。
  裴璟有一瞬间想立刻离开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但他的双脚却犹如被铁钉死死钉在原地。
  他想见傅归荑,不是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像个小偷般觑上一眼,而是希望两个人能面对面说上一句话。
  她骂他,斥责他,讥讽他都可以。
  蹬蹬蹬。
  楼梯上来往的人很多,不同的人踩在木头上,发出轻重不同的脚步声。
  裴璟的耳朵里却只能听得见那一道不轻不重,间隔均匀的踩踏声。
  “好久不见,”傅归荑站在桌旁,声音顿了顿:“陛下。”
  裴璟茫然无措地站起身,他尽可能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低声道:“出门在外,不必多礼,我本就是微服私访。”
  他连忙阻拦傅归荑给他行礼,手却规矩地没有碰她的身体。
  “坐。”裴璟忐忑不安地出言邀请。
  傅归荑大方地坐在他对面。
  裴璟没想到她会真坐下来,内心一阵翻天覆地。
  他压下眼皮,迫使自己看向别处,害怕他的眼神会吓走她。
  一向能言善辩,掌控局势的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更怕说错话惹她不快。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裴璟想打破这种沉抑的氛围又不知从何下手。
  反倒是傅归荑先开口:“我有一事想请您解惑。”
  裴璟心口一窒,脑海里迅速回忆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引得傅归荑怀疑。
  首当其冲的便是钓鱼一事。
  还是他偷偷溜进她的小院被发现了。
  “什么事。”裴璟紧张得手都快握不住茶杯,背后冒了一层细汗。
  傅归荑小声地向他抱怨了一句。
  待听清楚她的问题后,裴璟内心把傅归宜这个蠢笨的王八羔子骂了一万遍。
  作者有话说:
  裴璟:给老婆安排陪玩可还行。
  傅归宜: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个人理解,在遇到挫折与伤害时,无论其他人如何安慰与陪伴,最终一定是自己走出来才是真的好了。
  女儿的强大不是她有显赫的身世,精湛的箭术,而是她有走出过去的勇气。
  心若软弱,纵铁甲难护。
  男主虽然一直被骂狗,但是不可否则在面对爱人死亡时,他会伤心难过却不会逃避,更不会骗自己,也不会就此懈怠他应该担负的责任。
  强调一下,个人理解啊,不用按照我的来。
  小可爱们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这不是阅读理解题目,没有标准答案。


第78章 登门 裴璟不但得寸进尺,还成功登堂入室。
  “所以; 是不是你告诉哥哥别让我种活树,他才会故意弄死它们的。”
  傅归荑提到这件事很生气,她日夜操劳种的果树被毁; 之前还以为是天灾,没想到是人祸。
  裴璟咬牙认下这个罪。
  暗骂傅归宜真是矫枉过正; 他怎么能把院子里所有树都弄死了; 谁看了不会怀疑?
  何况傅归荑心思细腻; 他再怎么做得天衣无缝也无法完全逃过她的眼睛。
  傅归荑解了惑,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裴璟一着急; 抓住傅归荑的手腕,又马上松开:“你别生气,我给你再种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傅归荑没回头; “不需要。”
  裴璟听见她熟悉地拒绝,心里一凉; 讷讷道:“我给你道歉; 我不该擅自跟他说这件事,害你的心血白费了。”
  看见傅归荑离去的背影; 他的胸口空荡荡的; 下意识想抓住她; 期盼她能多停留一刻。
  傅归荑闻言转过头,居高临下看向裴璟,他双眸里泛着明显的歉意。
  裴璟以为她会甩手离开,没想到她又坐了回来。
  心情一下大起大落; 他喝了口茶压压惊。
  “你为什么要拔了我的树!”傅归荑咬牙切齿地看向对面,“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忙了一年; 辛辛苦苦才种活的。”
  很多树苗不适合种在苍云九州; 傅归荑为此专门给不同的树弄来不同的土。每天起早贪黑; 小心翼翼照料,谁曾想自己只是病了几天,醒来后心血全数毁于一旦。
  她当时真是两眼一黑,差点没气吐血。
  裴璟小声道:“我是怕你……”
  “你说什么?”傅归荑听不清裴璟后面的话,本能地前倾身体,“我心无所念?”
  傅归荑眉头一皱,眼神迷茫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一脸惊讶道:“你怕我不想活了?”
  裴璟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裴璟仔细观察傅归荑的脸色,发现她不像演出来的,狐疑道:“难道我猜错了么,你之前在南陵问过我为什么那篇文章里的妻子要种枇杷树?”
  傅归荑先是一愣,半天才意识到裴璟说的是哪篇文章。
  没想到这么久远的小事裴璟也记忆犹新,她心里莫名有些感慨,破天荒地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你完全误会了。 ”傅归荑认真道:“我真是不小心受寒,身体又弱,所以病了很多天。”
  裴璟未免太小题大做,怎么会从她生病从而判断得出她不想活了。
  “真的?”裴璟不服气地反驳:“那也不至于一点风寒躺了这么久,还反复高热。而且,为什么树一拔,你就好起来了。”
  傅归荑听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强压下胸口激荡的怒意,装作心平气和道:“种树这件事我从不假手于人,园子里有六十八棵,我每天光浇水除草和修剪枝叶都要花上三个时辰,更不要提它们每棵树种植条件都不一样。我累了一年,还不能歇口气吗?”
  话到后面,她的尾音止不住扬起来。
  任谁听了自己兢兢业业的成果一朝毁之,哪怕真的药石难医也会被气得爬起来。
  “我本来想着还能救一救,谁知道越救死得越快。”傅归荑幽怨地注视罪魁祸首:“哥哥听了你的蛊惑,愣是让那片园子成了不毛之地。”
  别说果树,连棵草都长不出来。
  起先傅归荑还以为哥哥弄死她的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者触景伤情,毕竟她不知道他在北蛮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是他痛苦的回忆,如果他不主动说出来,傅归荑不会主动提起。
  哥哥前半生过得太辛苦,不过是几棵果树,不种就不种。
  直到昨日他主动提起裴璟,傅归荑又在苍云九州看见了他。
  裴璟入城一事绝对瞒不住哥哥,如果他没有被赶走,哥哥也没有阻止自己出府,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并且达成了某种协议。
  两者相结合,傅归荑对她死活种不成的果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今天特意前来验证。
  “你想太多,我种枇杷树,真的只是因为想吃枇杷,而它长得快,一年就能结果,还能活好多年,可以一劳永逸。”
  傅归荑瞪着他,补了一句:“这不是你说的么?”
  裴璟一时无言,对自己的错误判断忍不住失笑:“原来是这样,你吓到我了。”
  傅归荑不自1銥誮在别过脸,嘟囔道:“是你自己心思太深,想太多。”
  “是我的错。”裴璟再次表达歉意,压在心里一年多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傅归荑真的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他也能放心去沿海杀敌。
  “我能做些什么补偿你吗?”裴璟目光炙热地望着傅归荑。
  她被看得有些脸热,匆匆丢下一句。
  “不需要,时辰不早,我回去了。”
  裴璟等她走后,叫店家上了一壶烈酒。
  取过对面的杯子将剩余已凉透的茶饮尽,杯壁似乎还残留着傅归荑的温度。
  裴璟用这杯子喝干净整壶酒,笑着离开了酒楼。
  傅归荑离开前没有说什么让他走,亦或者别来打扰自己的话。
  那她,是不是可以重新接受自己了?
  裴璟觉得,他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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