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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玻璃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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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惊惶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十指纤纤; 指如葱根,指甲涂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姜临晴回过头:“尤小姐。”
  “嗨。”尤月舞笑,“我跟宋骞来吃饭; 你呢?”
  姜临晴:“宋先生请我和我的男朋友来吃饭。”
  “男朋友?”尤月舞向池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一个咖啡馆的服务生?”
  姜临晴:“他是宋先生的朋友。”
  “宋骞的朋友。”尤月舞别有深意; “难怪了。”
  四人桌,有三个都是光彩照人的俊男美女。
  姜临晴这一个小美女有点儿自卑。她是下班过来的,灰头土脸。
  池翮介绍说:“我的女朋友。”
  尤月舞转头望着宋骞。
  宋骞的话也简单:“这是尤月舞。”不是他的谁。
  尤月舞向着池翮飞了一个媚眼:“帅哥,我们上一次见过面。”
  “是吗?”池翮不冷不热的,“我记性差; 已经忘记了。”
  尤月舞:“帅哥真是无情。”
  池翮转头:“我拿了几样你爱吃的。其余你想要的话,你自己去。”
  姜临晴:“我知道了。”
  尤月舞站起来:“宋大少爷想吃什么?”
  宋骞抬起头:“你挑自己喜欢的就行。”
  两个女人去了自助餐区。
  姜临晴问:“尤小姐,你跟宋先生一起好久了吧?”
  尤月舞:“你对他还有兴趣?”
  “没有。”姜临晴摇头,“我有男朋友了。
  尤月舞:“对了,你在我这里的备注还是叫‘渣男收割机’呢。”
  姜临晴开玩笑地说:“如果从宋先生算起; 我确实是收割了两个男人。”
  尤月舞却纠正她:“你的男朋友跟宋骞不一样。”
  姜临晴:“有什么不一样?”
  尤月舞:“他的女人肯定比宋骞的少。”
  姜临晴:“可是他们是朋友; 物以类聚吧。”
  尤月舞斜斜瞥一眼:“怎么?你不信任他?”
  姜临晴:“池翮长得很风流啊。”
  尤月舞:“知人知面不知心。宋骞很绅士,又不一定就不花心。”
  “尤小姐; 你认识我家男朋友吗?”这句她家男朋友; 姜临晴是顺口说的; 没有炫耀的意思。
  “不认识啊。”尤月舞想了想,“哦,在咖啡馆里见过。”
  姜临晴:“可你很了解他?”
  尤月舞笑起来:“我不是说过吗?我凭几句话就知道男人什么德行。不说刚才吧; 上一次在咖啡馆的时候; 我就猜你男朋友啊; 有洁癖。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得他的眼。”
  尤月舞的话; 令姜临晴对池翮的花心设想; 全然瓦解。她居然成了池翮的“万中挑一”?她反驳说:“宋先生的眼光也很挑剔。”
  “他只是挑剔外表。”尤月舞突然又笑,“我们是怎么回事?两人互相埋汰自己身边的男人吗?”
  姜临晴只盼尤月舞能埋汰一下池翮。
  “宋大少爷就是请客大方。”尤月舞到了海鲜区。
  姜临晴有些呆愣。她跟着走了半圈,手上仍然是空盘子。
  尤月舞:“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姜临晴夹了两份肉:“尤小姐,我也是出来游戏人间,以后和池翮好聚好散的。”
  尤月舞嫣然一笑:“对嘛,人生在世,及时享乐。”
  姜临晴是乐不起来了,她不知道吃什么,随意挑了几样菜,回到座位。
  池翮:“今天宋骞请客,你吃这么少?”
  “还有你给我拿的几样。”姜临晴觉得自己从前自欺欺人了。他按上的指甲印,嘴里的“我的女朋友”,或许不只是单纯的独占欲。但如果真的牵涉到其他领域,她不觉欣喜,心在慢慢发凉。
  她见到了池翮的袖扣。正是她送的那一对。
  他带了有多久了?
  他带了有这么久……
  席间,男人和男人在聊。女人和女人没有声音。
  尤月舞正在满足自己的食欲,大快朵颐。
  姜临晴心不在焉。
  池翮低声问:“怎么了?”
  她勉强一笑:“可能今天太累了。”
  他在她的腰上拍了拍。不一会儿,他说要先走了。
  两人手牵着手。
  姜临晴听见尤月舞的笑:“真般配呀。”今天尤月舞的所有话,比青龙刺身的冰块还冷。
  上了车,池翮探了探姜临晴的额头:”工作太累吗?”
  除了公司的香水展览,她还要兼顾周续的陶艺展。
  池翮:“如果忙不过来,我跟周续说。”
  姜临晴摇头,尽量自然地说:“刚才尤小姐说,你很宠我。”
  池翮:“你是金主,你花了钱。”
  以前,她知道这是玩笑话。到了这一刻,她再听到,却涩得慌:“尤小姐还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池翮笑了。
  这一个地下车库的灯特别亮,光从前车窗透过来。她见到他嘴角的笑意,却分辨不出那是玩笑,还是微笑。
  池翮:“金主,你问我这么多次,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我没有。”她一定要澄清,“说好不谈感情,我绝对不会谈的。我不喜欢你。”
  池翮的笑没有变:“对。我们只要快乐,不要感情。”
  她半信半疑。之前她误会他和咖啡店老板,后来误会澄清了。连咖啡店老板都没有,池翮岂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可不是好事情。
  这一个晚上她主动攀住池翮。
  他抚着她的背:“不是累吗?怕你受不了。”
  她摇摇头。她提出一周两次,是因为顾及他工作忙,白天忙夜晚忙,她怕他吃不消。
  今天池翮很惬意,他说工作在下午结束了。
  她的惊惶,只有在和他的快乐里才能掩埋。
  迷迷糊糊之时,姜临晴突然问:“你还害怕恐怖电影吗?”
  池翮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上一次好像没事。”
  “那就好。”她能安心些。
  *
  姜临晴上午请了假,她去了医院,挂了呼吸科的号。坐在候诊室,她听到几个人的咳嗽声。
  母亲生病时也这样。这一声一声从肺里发出的病,把她带回到母亲生病的日子。
  医生不是令人愉快的地方,尤其对于等待审判的人来说。广播里喊出“姜临晴”的名字,她立即起来。
  医生是副主任级别,面相温和:“坐吧。”
  姜临晴:“医生,我的肺里有结节。”
  医生:“报告有带来吗?”
  “有。”她把所有检查结果递了过去。
  医生看了看,皱了眉:“再复查一下吧。”
  姜临晴做完检查。片子的报告要下午才能出。她又请了下午的假。她在医院对面吃了午饭。
  池翮闲着跟她聊天。
  她假装若无其事,和从前一样,和他拌嘴。吵吵闹闹。吃完午饭,她又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拿到了报告。
  她的手在抖,打开报告。
  没有奇迹。
  她的面色都白了。
  医生的眼神有些怜悯。
  这并没有宽慰到她。
  医生:“混合型结节比较麻烦。一般来讲,一厘米以上的,要很注意了。你有吸烟史吗?”
  “没有。”姜临晴的唇也颤了。
  医生:“有家族史吗?”
  她深深一呼吸:“有,我妈妈就是这个……”
  医生:“要立即干预。你的有1。7厘米,这么大了。”
  “医生,我上一次的报告是1。8厘米。这次1。7厘米,是变小了吗?”
  医生:“不同的医院,不同的医师,衡量尺寸有出入的。就是说,这0。1厘米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
  “哦。”她木讷地接话。
  医生:“你有什么症状?”
  她摇头:“没有症状。”
  医生:“抓紧治疗。”
  “是……”姜临晴鼓起勇气问,“医生,还来得及吗?”
  医生:“现在不能下定论。”
  “你觉得这个病……希望大吗?”
  医生:“你的结节实性比例高,要做详细诊断才能制定治疗方案。”
  “谢谢医生。”
  “以前就查出来了,怎么没有治疗呢?”医生长叹。
  “当时有些情况……”
  *
  那个时候,母亲病逝走了,姜临晴处于一个极不稳定的状态。她见了几次心理医生。
  医生给她加大药量。
  但她不觉轻松。心理医生无法二十四小时开导她。她却能整日整夜地胡思乱想。想得多了,耳边响起许多声音,吵得她睡不着觉。
  她喊:“妈妈。”
  妈妈又不见了。
  姜临晴大病了一场,得了重感冒,很久都不见好。她咳嗽得厉害,去医院挂了内科。
  拍了胸片之后,内科医生让她去呼吸科。
  她去挂号,医生名叫钱永安。当时,她没有想起初中班上的人,直到见面。
  钱永安长得老成,他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小大人的外貌。因此她一眼认出了他。
  钱永安的记性挺好:“姜临晴?”
  “是。”她坐下,“我们初中时同班。”
  “是的。”钱永安是个冷静且客观的人,从初中时就那样,理科成绩非常优秀,是个无情的做题工具,这一个“无情”是真的无情。他和班上所有同学都不来往。
  是病患,没有叙旧。
  钱永安见到她的报告,有点讶异,就一点而已。他没有因为她是同学而收敛话语,反而直言,如果不立即治疗,她的病情将剧烈恶化。
  姜临晴问:“还剩多少日子呢?”
  “有的人,极有可能在一年……”饶是冷静无情的钱永安,也说不下去了。
  “谢谢。”这一年,她是有概念的。
  母亲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从没有症状到无法挽回,短短一年。而且,母亲的结节比她的小。
  姜临晴没有去医院,她不复查,不治疗。听到截止日期,她实实在在地松一口气。她解脱了,她能见到妈妈。
  她当时的状况非常糟糕。她孤立无援,无人倾诉。
  直到现在,她也不打算讲。
  就烂在肚子里吧。


第50章 周边
  第二天; 姜临晴请假再去医院。今天她挂了一个老主任的号。青中老三代人,她都要问一遍。
  这个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把她的报告看了又看。对比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片子; 他特别认真。
  姜临晴的心一直吊着。
  老主任不说话。
  她不敢问。
  老主任说:“这样吧,你去做一个卧位的片。”
  等报告出来; 又已经是下午。这一次有了不一样描述,似有毛刺或者分叶状。
  老主任见她站着,说:“你坐。”
  姜临晴木然地坐下,一动不动。
  老主任:“你抽烟吗?”
  姜临晴:“不抽烟。”
  老主任:“有家族史吗?”
  姜临晴:“有。”
  老主任:“家里人有这病史的人有几个?”
  “我只知道我妈妈。”姜临晴突然想起,小姨似乎也有?但那是多年前了。
  “影像学的诊断叫做评估。你这个吧; 光凭影像学很难鉴别。”老主任说,“我建议你做病理学检查,才能确诊。”
  “谢谢医生。”
  有说久病成医,姜临晴不是医生,但她陪着母亲一直到最后。她知道这病如何确诊; 如何治疗。
  医院是一个磨人的地方。磨的不只是患者的命; 还有家属的心。
  医生过来,说着鼓励的话。
  病人和家属感觉到的是; 回天乏术; 时时处于恐怖的倒计时。
  姜临晴那时瘦了二十多斤; 非常焦虑,手往头上一抓,就能抓到一大撮的断发。
  对疾病的绝望; 她已经感受过一遭。如今轮到了她自己。
  *
  母亲跟娘家那边; 逢年过节打一个电话; 人是没有回去的。
  姜临晴对外公家族印象非常淡。好在; 她存了小姨的电话。
  电话那边过了好久; 有个男人接起来:“喂。”
  姜临晴不知道他是谁:“你好,请问小姨在吗?”
  他愣了一下:“小姨?你是?”
  她自我介绍。
  男人:“哦,你小姨住院,刚才做检查去了。”
  “小姨生病了吗?”姜临晴冷静地问。
  男人:“肺有阴影。对了,你妈不就是……”
  姜临晴说了几句客气的,祝小姨早日康复的话。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打车去了寺庙。与其在医院坐,不如到佛祖之下。
  病或者不病,就是两种可能。
  生病,是她一早已经接受的。
  曾经,她听着同事开玩笑地喊“生无可恋”,击中了她的心。有段时间,她常常幻想临终的自己。
  可惜的是,撒手人寰了,也没人为她收尸。光吃药,她不见好转。钱永安的出现,反而成了希望之光。
  如果没有生病,她就继续跟池翮一起。不谈感情的二人,又能走多久。
  到头来,仍然是一个人的。
  *
  姜临晴在寺庙求了一张平安符。
  这里的平安符不需要生辰八字,只要姓名。
  主持提笔写了“池翮”二字。
  姜临晴揣起了小小的红袋子。她在寺庙外见到一个卖伦教糕的妇人。
  姜临晴买了两斤,还给池翮拍了照:“今晚吃这个。”
  池翮过了很久才回她:“留我一份。”
  姜临晴:“你出差明天才回来,都不好吃了。”
  池翮:“吃你。我这边忙,先不说。”
  公司同事有了新话术,这位太子爷很有魄力。姜临晴每每听到,忍不住地笑,仿佛是她被夸了。
  朋友圈里,尤月舞发了一张自拍。
  照片里乍看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姜临晴从镜子里见到了宋骞的侧脸。尤月舞也许是故意的……
  她在照片上附了几个字:“今天天气真热呀。”
  望着这对俊男美女,姜临晴评论说:“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尤月舞很快地回复:“晦气。”
  尤月舞又说:“你也是宋大少爷的好友之一吧,小心他见到你的评论,怀恨在心。”
  宋骞果然在评论里回复了:“?”
  姜临晴没有回答。
  尤月舞:“祝宋大少爷和未来妻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宋骞也是无聊:“我未来的妻子在哪里?”
  尤月舞:“豪门千金这个时候在哪里呢?”
  尤月舞是一个清醒的女人。
  她的清醒提醒了姜临晴。宋骞,池翮,这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大少爷。他们的感情,是要和利益的另一半捆绑的。
  姜临晴这样想,突然半路拆了一个伦教糕。
  伦教糕,又叫白糖糕,一口咬上去,当然是甜的。但心里怎么样,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一个晚上,姜临晴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是惨白的,是母亲生病时医院的颜色。
  她差点上班迟到。她匆匆过去,在候梯厅遇到了刘倩。
  一台电梯正在维修,等候电梯的时间长了一倍。
  刘倩转了转头,不经意地见到走来的两人。她撞了一下姜临晴:“是大老板夫人。”
  一个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年轻女人,一同向这里走来。
  姜临晴没有见过吕薇:“你怎么知道的?”
  刘倩:“我在新闻上见过大老板和她的合照。”
  姜临晴:“哦,旁边的呢?”
  刘倩:“没见过,不知道。”
  吕薇两个人也到了电梯前。
  刘倩和姜临晴互望一眼。
  吕薇极少在公司出现,大多数员工不知道她是谁,如果刘倩贸然打招呼,就表示她清楚高层的家庭关系。
  电梯门开了之后,姜临晴和刘倩还是让吕薇二人先进去。
  吕薇扫了一眼她们的工作牌。
  姜临晴和刘倩不敢在电梯里聊天,各自站到角落。
  说话的是吕薇:“以筠,池翮的工作太忙,好久没回家了,也就是今天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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