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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玻璃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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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临晴:“太忙了,没时间。”
  文身工作室:“好的。如果您要预约,请再联系我们。谢谢。”
  在这之后,姜临晴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池翮是今天回来; 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他特别聪明。她被歹徒挟持的那天; 他猜透了她真正的心思。但他从来不说。
  对了,他从来不说。
  其实她也是。好比; 她误把池翮当小偷之后; 对他的身份有怀疑; 但她不问。又好比,他对恐怖电影的畏惧,肯定是因为一场惊心动魄的往事; 她也不问。
  她笑了一下; 原来她和他有相同的一面; 他们都不说。
  *
  姜临晴在超级大摆锤的队列去排队。摆锤荡起来; 游客们的惊呼声就没有再停过。
  前排的一对小情侣; 犹豫着,踌躇着。
  女的说:“我好害怕啊。”
  男的牵起她的手:“我会紧紧地抓住你。”
  姜临晴仰头望着荡来荡去的大摆锤。她就算怕,也无人可说。
  她没了心思。走远,去买了一个冰淇淋,她坐在休息区。
  静音期间,周续打来了电话。之后,又发了消息:“姜小姐,抱歉,怀念展临时取消了。”
  除了周续的这两个,其余的都是池翮的。
  池翮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和微信,语音通话也来了十几个。他从来是不紧不慢的,这样的夺命连环call,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除非……他有十分紧急的事。
  姜临晴应该猜到什么的。但那一刻,思维卡壳。她打了电话过去。
  *
  池翮刚才联系不上姜临晴,直接把电话打去了策展部,问:“姜临晴呢?”
  张艺岚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是池总吗?”
  池翮:“是。”
  张艺岚望向员工办公桌:“小姜有事,请假了。”
  池翮挂上电话,向外走。
  柳长旭见到急匆匆的人,说:“池总,下午的会议——”
  话还没完,池翮说:“推掉,全部推掉。”
  池翮的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风一样地直奔小公寓。
  姜临晴不在家。
  情绪解决不了问题,池翮都知道,但他静不下来。他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站起来,又给她打电话。
  无人接听。
  他去了阳台,第一次按打火机时,手滑了一下。第二次才点燃烟,急急抽了一口,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咳了一下。
  想起她之前生病时的咳嗽,他只抽了一口烟,就拧断了。
  姜临晴没什么朋友,上班下班,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他猜不到她会去哪里。
  如果去复查的话……可能不方便接电话。
  假设只是假设。真实的是,由始至终,她没有向他诉苦。她宁愿一个人煎熬,也不和他说。
  如果没有体检,如果不是他擅自调取她的报告,这个女人是要瞒他到死的。他能从任何人的手里把她夺回来,唯独命运,他夺不走。
  池翮狠狠地扯下了领带。还是透不过气,他又解了衬衫的三个纽扣。
  没有束缚,呼吸却闷着。他捂了捂脖子,这个时刻,他需要非常冷静,他不能自己先发病。但是,见不到姜临晴,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正在这时,手机来了一通电话。
  说不上是谁拯救了谁。
  于池翮,是濒死的人得以呼吸。
  而姜临晴,听到他的气息,忽然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池翮:“你在哪里?”
  她从来没听过池翮这么憋闷的声音,所有的情绪被一根绳子捆住,捆得不结实,随时能断开。
  她说:“我在外面。”
  池翮:“外面是哪里?我要见你。”
  “你不上班吗?”她在故作自然。
  池翮用手指勾了下脖子的伤:“你请假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她怔楞。生病是一个人的事。她一直觉得,痛苦一旦传递出去,只会连累别人。
  他半晌没有听见她的回答,问:“你真的不说?”
  “我……”她顿住,“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但是将来的,你不能再瞒着。”池翮说,“体检报告只是初步评估,作不了数。我带你去做详细检查。”
  她不知道是喘气还是叹气:“我妈妈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池翮:“她是她,你是你。”
  “我的小姨,以前说没有大碍,现在变得严重了。”姜临晴像在背书,“我了解过肺部肿瘤的疾病,家族史的恶性风险非常高。如果家里有一人生病,风险上升50%,如果家里有两人生病,风险上升2倍。”
  “你说的风险,只是风险,不是事实。”池翮问,“你做过最终诊断了吗?”
  她答非所问:“我跟着我妈妈,已经走完了这个病的全过程。”
  池翮:“不要自己吓自己。”
  姜临晴:“你早知道的,我在认识你之前,已经不想活了。”
  池翮:“认识我之后呢?你真的舍得丢下我?”
  “我不舍得又怎样,就算现在有希望……”她仰头。大摆锤在晴朗的天里,摆出了惊恐的弧度。“未来的某一天,我可能和我小姨一样,小问题演变成大问题。”
  池翮:“你说了,这是可能。你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小姨。”
  “万一呢?”她的头越仰越高了,“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只是单肺结节,现在是双肺了。”
  “我跟你说过,我跟你一起去会会那个死神。你想死,我陪你。”他一字一字的。
  她大吃一惊:“你疯了。你有家人,你不能那么自私丢下他们。”
  池翮:“你能丢下我,我为什么不能自私?”
  姜临晴:“我这是害了你。”
  他轻笑一声:“生死是个人的选择,谈不上是你害了我。”
  姜临晴:“你好好地过太子爷的日子不好吗?”
  他却反问:“你觉得什么才叫好?衣食无忧?金山银山?我连一个陪我的人都没有,这有什么好?”
  姜临晴:“你这样,我不高兴。等你幸福了,我才开心。”
  池翮:“你丢下我,我就不会幸福。”
  姜临晴:“我们各自要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他吐出的字仿佛是从冰窖里出来的。
  她劝了劝:“我没有家人了,但你有。他们疼你、爱你,你不能一时赌气,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要我们在一起。生,或者死。”池翮说,“这不是赌气。”
  手机传来了电量提醒。
  姜临晴的手机没电了。
  *
  池翮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摔了手机。
  手机在沙发床弹了几下,掉到地上。
  他不去捡,连看一眼都没有。
  他靠在沙发靠背,过了很久很久。
  金医生的治疗药物,虽说比较轻缓,但其中的副作用之一——情绪迟钝,池翮是沾了边的。而且,停了药,他的性情也少有大起大落了。
  可这时,有狂躁在张牙舞爪。池翮握紧了拳头,见到青筋暴突的手背。
  他松了松拳,也松了口气。
  他站起来,捡起手机。他把手机翻转正面背面,竟然只摔破了一个角而已。
  他出门,紧紧锁上门。
  池翮开车回去。
  路上,他见到自己紧紧抓住方向盘的,泛白的手。
  他庆幸姜临晴不在面前,否则他肯定要爆发的。
  回到家,他直接进去健身室。他用拳击绷带缠住手,戴上拳套。站在拳击速度球的面前。
  一拳打了出去。某一下,他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拳击速度球反弹回来。他立即偏了头。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
  姜临晴手里的冰淇淋融化了,融成五颜六色的冰水,沿着脆皮筒流下来,像是画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泪痕。
  她把冰淇淋扔进垃圾桶。
  她不能大喜大悲,幸好,池翮也不是大吵大闹的人。两人各自说话,维持仅剩的冷静。
  如果她生病时,能坚持无视池翮。就没有短暂的元气满满,就没有不清不楚的“和好”。
  是她太贪恋他的怀抱。


第63章 竹廊
  迟早是要面对池翮的; 但不是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姜临晴没有回小公寓,她到了岛上。
  已经过了营业时间,“有光”咖啡馆只剩盆栽在守门。
  姜临晴学着周续那样; 从泥里掏了掏,摸出一把钥匙。
  她关上门; 反锁。
  她不开灯,借着窗户投来的月光,独自坐在吧台。
  她希望池翮相由心生,真真正正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那样的话,她就能毫无顾忌; 只当汲取生命的最后一缕氧气。
  她不能连累池翮。尤其,他是她心疼心爱的男人。
  她用手当枕头,脑袋耷拉下去。
  不知道几点了,她还没有吃晚饭。
  她没胃口,不饿; 但是很累。
  手机彻底没电; 早已关机。无人能联系她。她留在黑暗里,安安静静的。
  也不是有了个无人打扰的环境; 人就能想明白。她的脑子里还是天人交战。直到她听到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响。
  这车不是驶过去的; 而是停在了门外。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周续个混蛋!”
  这是咖啡店老板。
  姜临晴站起来; 走进操作区,低腰,猫着身子; 藏在吧台底。
  门开了; 池妙旌摇了摇钥匙。
  金属磕碰的声音非常清脆。
  池妙旌:“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 一个叫‘三水也’的艺术家; 才华横溢。他也不去了解一下; 就说要办展览。简直胡来。”
  灯亮。
  另一人说:“周续也是无心之过。”
  大老板夫人也来了。
  吕薇又说:“听你一路唠叨,其实周续也不知道‘三水也’艺术家是谁,他只是欣赏作品。”
  池妙旌哼道:“‘三水也’,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池’字。我池妙旌就是姓池,周续不知道来问问我。”
  “不怪周续。”吕薇问,“而且,他不是放弃展览了吗?”
  “是啊。”池妙旌冷着声音,“他如果不放弃,我揪掉他的耳朵。”
  吕薇:“不要说周续是年轻人,就算是我们这一辈的人,也不是谁都记得‘三水也’。”
  “三水也”果然是池家人吗?姜临晴抱住双膝,紧紧缩着。
  吕薇叹了叹气:“事情过去二十年,很多人都忘记了。记忆深刻的,还是池翮吧。”
  池妙旌:“毕竟他是当事人。”
  吕薇:“我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没想到,上个月,他又回到了当年,满嘴胡话,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姜临晴呆呆的。
  池翮还是没有战胜他的恐惧?明明,池翮在小公寓里已经能平静地度过那个恐怖电影。
  吕薇:“我现在觉得,金医生的治疗也就那样了。池翮根本没有恢复。我了解了才知道,他一到晚上,就睡不着。”
  姜临晴听着。池翮怎么会睡不着?他和小猪一样能睡。
  “就算他睡着了,还是会做噩梦。我去温泉山庄那天,他陷入梦魇,又发不出声音了。”吕薇有些无奈,“他这时不时的状况,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姜临晴觉得吕薇口中的池翮,仿佛是一个陌生人。他哪会做噩梦?他是一觉到天亮的。
  他可是她家的池小猪。
  “妙旌,你多跟你弟弟聊一聊,劝劝他。他对他自己,什么都无所谓,跟混日子似的。如果不是我们大家族用亲情留住他,可能他……”至此,吕薇说不下去了。
  池妙旌笑了笑:“妈,你别悲观。池翮就是性子淡,他小时候不了解生命意义,才嚷嚷要跟着他爸妈去。他长大了,就不会再乱来的。”
  姜临晴又是一愣。
  吕薇:“对了,你过来这里拿什么?”
  池妙旌:“六一儿童节那天,我说好要给池翮送一份礼物,结果东西落在这里了。我一直没过来,这都过了两个月了,今天顺路来拿。”她踩着高跟鞋,走上楼梯。
  旋转楼梯慢慢转换角度,如果池妙旌低头回望,就能见到吧台下躲了一个人。
  姜临晴不敢抬头,掩耳盗铃,闭上了眼睛。
  楼上传来池妙旌的声音:“找到了。”
  池妙旌没有留意吧台,直接下了楼。
  吕薇:“什么东西?”
  “我见到池翮有一张穿着加菲猫T恤的自拍照,我就托朋友去国外买了个加菲猫的玩偶。”池妙旌笑哈哈的。
  “池翮喜欢加菲猫啊?”吕薇跟着笑了,“你弟弟真是个孩子。”
  池妙旌揽住吕薇的肩膀:“对啊。他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好孩子,他体谅你的苦心,你别愁眉苦脸的。”
  吕薇:“再说吧,走了。”
  灯关了。
  窗外车子启动的声音“呼噜噜”直响,响着,渐行渐远。
  咖啡馆里又没有人了。
  姜临晴还是蹲在吧台下,许久许久都不动。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池翮的往事。从刚才吕薇和池妙旌的只言片语,她捕捉到些许信息。
  “三水也”是池家的人,这人和池翮有莫大的关联。
  池翮从来不说父母。
  曾经,姜临晴信了刘倩的话,以为池翮是池巍的私生子。后来才知池翮只是董事长的侄子。
  “三水也”是艺术家。
  池翮和彭寅、熊令锋来往,那个CD展览的策展人也认识池翮。连刘倩都说,太子爷是艺术领域的人。
  姜临晴猜测,“三水也”或许是池翮的父母。
  上次在温泉山庄,池翮明明是上位者的姿态,但他仍然深陷恐惧。
  姜临晴突然想听一听池翮的声音,譬如那首走音的《爱情买卖》。
  然而,手机关了机。
  她从吧台底下钻出来,坐在椅子,扶着额头,揉了揉。
  她猛地想起,她看见宋骞的那个夜晚,就已经遇到了池翮。
  对了,那道黑影是池翮。
  竹廊才是她和他起缘的地方。
  *
  茶馆老板的单身聚会,真是聚个没完了。
  池翮来到的时候,这里的人比上一次更齐。
  宋骞又在。
  无人邀请池翮,他是不请自来。
  众人见到池翮,觉得古怪。
  池翮的唇角略略弯着,面上深沉。
  茶馆老板干笑一声:“你这是干嘛啊?一副来寻仇的样子。”
  说起来,古怪的不止池翮一个。茶馆老板瞥向沙发。
  往常都是池翮窝在那里睡懒觉。今天,风度翩翩的宋骞换了性子,半靠在那里玩手机。
  骞翮表兄弟,一个比一个怪。
  池翮:“你们玩你们的,我要去酒吧。”
  “啊?哦?”茶馆老板发出疑惑的两声。
  茶馆和酒吧紧紧连着,因为这就是同一个老板经营的。茶馆老板附庸风雅,常在清净的茶馆逗留,其实年少时,他也是泡吧的人。
  但池翮从来不去酒吧,因为他嫌吵。
  茶馆老板看着池翮去了竹廊,他喊:“宋骞,别玩手机了,过来,我给你泡一壶清心茶。”
  宋骞站起来:“你早喊我,我就能脱身了。”
  茶馆老板扬起眉:“你在干嘛?”
  宋骞:“听歌。”
  茶馆老板:“嘿,喜欢上音乐了。”
  宋骞:“有人练了歌,非得录下逼我听进去。”
  茶馆老板:“谁还能逼宋大少爷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没办法,那是大红人。”宋骞对清心茶不感兴趣,他去了竹廊。
  池翮叼着烟,打火机的盖子在他手里一开一合,就是没有烧上烟丝。
  宋骞走上前:“听说你和秦家的那位打得火热?”
  池翮嗤了一下:“谁说的?”
  宋骞:“到处都在传。”
  池翮又是一声的“嗤”。
  宋骞:“你和雀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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