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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玻璃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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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的是:ch。
  男人说得没错。
  她更震惊:“你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窝了?”
  “我有时候过来住。”
  “你强闯民宅。”
  男人问:“这是你的房子吗?”
  “不是。”
  “你不也借用浴室在这里洗澡?”
  “我是有主人同意的。”
  “主人啊?”男人向外一指,“我是经由门锁同意,光明正大进来的。”
  姜临晴一时语塞。不就是盗窃密码吗?
  “行了。”男人似乎对身上的雨水厌烦了,“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置物架上已经空空如也。
  他又说:“对了,新毛巾在另一间浴室的柜子抽屉。我懒得走了,你给我送毛巾过来吧。”
  见他没有要歼杀的意思,她镇定下来:“你先让我出去。”
  男人让开了:“速去速回。”
  姜临晴只想逃跑。她盼着衣柜里有几件能穿的。
  谢天谢地。
  宋骞虽然不常住,但备了满柜子的衣服。
  她蹑手蹑脚,到了第二个浴室。
  这里更简单,没有大浴缸。早知道她就不泡澡了,或许还撞不上那个男人。
  她关上门,扣上锁,匆匆换上刚刚拿到的衬衫和松紧裤。
  裤子又宽又长,她将松紧带打上死结,再挽起裤脚。旧衣服丢在刚才的那一个浴室,这里没有内衣。她用浴巾当裹胸,再套上衬衫,然后把衬衫扣子一个不漏地扣紧了。
  她正要出去。
  门外却有人敲门。
  响了三下,比那窗外的暴雨更吓人。
  姜临晴找不到马桶刷、扫帚之类的东西当武器,但见到了花洒头。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
  她拧着花洒头。
  再一次谢天谢地,她没有手忙脚乱,终于将这一个铜质重量的花洒头握在手里。
  男人:“你在做什么?”
  姜临晴思索片刻,宁愿躲,也不去以身犯险。封闭空间很安全。况且她就算攥紧花洒头,也不一定砸得中男人。
  敲门声停了,门外突然没了动静。
  姜临晴松了一口气,却在之后听到金属碰撞的响动,窸窸窣窣,这是……钥匙串?
  门给了她答案——锁头被旋开了。门露出一道缝隙。
  男人的声音就从这个缝隙流进来:“你有傻站的时间,不如去抽屉帮我拿毛巾。”
  她喘了喘气。只要对方进来,她就用花洒头敲过去。
  男人:“我这身衣服已经湿很久了。如果我受了风寒,就向你索赔医药费。”
  姜临晴:“你真的只是来洗澡?”
  “不然你以为呢?”
  他有一种不经意的散漫。她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犹豫时,门被推开。
  她立即高举花洒头。
  他比她更快,只是圈起手,就箍住她细瘦的腕子。
  一个转身的时间,她被抵到墙上。她只觉手一软。
  花洒头没有掉,否则砸到的人是她。
  他握着她。
  她握着花洒头。
  两人没有动。
  她的眼睛正对他的下巴。她咬咬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口咬掉他的肉。
  男人垂眼:“不自量力。”
  姜临晴想要抬脚踢去。
  他再次预知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摸了两把:“你穿了我的裤子。”
  “你胡说什么?”这人简直偷了宋骞的房子。
  男人的目光转向她的衬衫。
  白色布料下,隐约可见其中的裹胸。她惊惶着急,气息起伏之间,束缚骤然减轻。浴巾上打的那一个结,松散下来。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男人拎了拎她的衣领。
  姜临晴大惊失色:“不要乱来。”
  他向她轻轻挑一道眉。恣肆的,骄横的,一个长得不是好人的男人,骨相就透出邪气。他解开她衬衫的前两个扣子。
  似有若无的,寒凉的风从领口向下吹。她不知道浴巾的那一个结是否完全松了。
  男人扯住她的衣领,向上扯,像是要扯到她的眼前:“有记号,是我的。”
  姜临晴低下眼。
  白衬衫的衣领上也有细细金线,绣的又是两个字母:ch。
  还真的是他的衣服?
  “裤腿上也有。”男人这时放开她。
  姜临晴立即抱起手,挡住前面。
  他打开柜子,在抽屉拿了两个密封袋。
  她想象中的忍辱负重,通通没有发生。
  他向外走了。
  她重新绑上浴巾,系紧扣子,出去没有见到男人。
  他真的去了洗澡。
  姜临晴低身,在裤腿上找了一会,见到了绣的金线。
  ch。
  她不敢逗留,提起包包就走。
  然而,暴雨如注。她停在楼下的玻璃门前,寸步难行。
  *
  宋骞抽着烟。
  刚才找不到烟灰缸,他把一张纸折成方盒子,用来抖烟灰。
  他像一个捕食前的猎者,不急不缓,对比一整夜的时间,冗长前奏就微不足道了。
  这一支烟,他抽得很慢。吸一口,停很久。
  烟丝自顾自寂寞地燃烧。
  直到又响起一声惊雷,他抖了抖半长的烟灰,捧了几本书,一瓶红酒,没有和宋焱那群人打招呼,就出去了。
  宋骞回到楼上。
  浴室的门开了。
  他以为会见到一个出浴美人姜临晴,出来的却是一个男人。
  男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坦然自若:“你来了。”
  宋骞放下那些书和酒。见到挂包包的木架空无一物。他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
  “见过。”男人说,“走了吧。”
  宋骞掏出一支烟来,点燃以后,吸得急了。他给姜临晴发去了语音邀请。
  她没有接。
  他微信说:“抱歉,今天有些意外。你在哪里?”
  足足两分钟,姜临晴发来回复:“宋先生,我有事先离开了。”
  片刻之后,她决定告诉他:“你家有小偷。”
  小偷?宋骞转过头。
  男人去房间了。
  宋骞:“你路上小心,下次见。”
  男人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你怎么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
  宋骞夹下烟,嘴里飘出烟雾:“我哪知道你今晚要过来。”
  男人坐上沙发:“没有伞,我被淋成落汤鸡了,上来洗个澡。”
  宋骞:“宋焱那小子,带了一群人来胡闹,我就上你这儿了。”
  男人弯起灿烂的桃花眼:“我打扰了你的孤鹜计划?”
  “你很烦。”宋骞丢掉剩下的半截烟。


第9章 咖啡
  在大堂向外听,哗啦啦的水声变成了滴滴滴。外面被雨水罩起的路灯,慢慢冲破深沉的夜。
  雨小了,光就跟着亮起来。
  姜临晴在包包里找到一个折叠的购物袋。
  塑料的,可避水。
  她正要把袋子当伞使。
  “你还没走?”一人突然问。
  不得不说,这声音是刻入骨了。她几乎跳起来。她没有回头,只见她和他的身影,叠在绀青的玻璃上。
  大半个他,站在她的背后。
  她在前,她是躲的那一个。
  她很介意死亡的形式。轻如鸿毛重如泰山,是她自己的一道坎。
  她签了遗体捐赠同意书。如果被他杀,可能凉透了才被发现。死亡只是死亡,没有意义。
  男人的调子一派悠闲:“我洗完澡了,你要不要上去?”
  玻璃外闪过一个没有伞的人,走得特别急。
  姜临晴镇静下来。这是公共场合,天花板就架着监控器。
  谅他不敢乱来。
  她当着他的面,把塑料袋打开,横在自己的头顶,冲进了雨雾里。
  *
  到家时,又是雷电交加。
  姜临晴被淋湿半身,又洗了个澡。
  宋骞发来消息:“知道你上班忙,开会多,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晚安。”
  至于小偷怎样了,他没有说。
  姜临晴也不提了:“谢谢宋先生,晚安。”
  宋骞的朋友圈十分荒凉。
  尤月舞却是个活跃分子,日子多姿多彩。昨天去海岛玩乐,今天到一个幽静的休闲会馆,发了大大的高清照。
  她卸了艳妆,卷发扎成马尾辫,蓝白衣裙不是学生校服,但氛围极其相似。她甚至戴了眼镜,斜靠沙发,捧起一本书,附上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从向蓓开始,到尤月舞,再到宋骞,这一个个人,全是循规蹈矩的反面。
  姜临晴连放纵都是束手束脚的。
  *
  之后的几天,宋骞没了音讯。
  他不出现,暴雨之夜仿佛一个荒诞的梦。
  但之后有更荒诞的,姜临晴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他居然是咖啡馆的服务生。
  姜临晴到这里是为了工作。
  因为张艺岚请假,姜临晴接手了香水展的工作。
  香水品牌创始人名叫彭寅,脾气古怪,讲哲学、讲深度,就是不谈商业。方案文件夹从一排到十一,彭寅的意见也凑齐了长篇大论。
  姜临晴和彭寅的电话交流很不顺畅,她提出了面谈。
  时间地点是彭寅定的,在一家名叫“有光”的咖啡馆。约的下午茶时间,三点半。
  姜临晴三点就到了。她扫码点了一杯热拿铁。
  服务生端过来,说:“你的热拿铁。”
  她险些吓出声,抬起头,极力掩饰:“哦,放这里吧。”
  服务生放下那一杯热拿铁,眼睛掠过她,唇边的笑不怀好意:“这位顾客是不是常来?觉得在哪里见过?”
  “没来过,没见过。”她冷淡。
  服务生还是笑:“认错了。”
  三点半,一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进来。
  乍看,他的衣服和时下流行区别不大。衬衫,格子外套。但布料和颜色像极了中世纪风格,而且是博物馆陈列的,经过长年累月老化,沉闷的油画。
  他径直走到吧台,和那个服务生聊了起来。
  服务生半靠台面,谈笑自若。
  之后,中年男人打了个电话。
  响起的是姜临晴的手机。
  中年男人正是彭寅。
  姜临晴微笑,迎着他打量的目光。
  上班时间,她穿的是通勤装。淡妆,白蓝细条纹上衣,搭配卡其色长裤。不出挑,也不出错。
  彭寅坐下了。
  姜临晴礼貌地说:“彭先生你好。”
  彭寅的鼻子动了动:“香木、茉莉、柚皮,调成鲜明的花果气。我猜的没错吧?你今天用的香水。”
  “彭先生果然厉害。”
  “你用香水。但是,你懂香水吗?”彭寅生了一双细长扁扁,柳叶般的锐利眼睛。
  独立品牌,尤其是跟艺术沾边的人,情怀不可少。清高,恃才傲物,视金钱如浮云。
  “你的爱尔兰咖啡。”又是那一个笑得坏坏的服务生。
  彭寅闻了闻咖啡香,发出长叹:“我果然喜欢你的手艺。”他的表情像是油画里被提白的透明色。但服务生一走,透明色就被涂上了灰底。
  姜临晴坚持艺术和商业兼顾。
  “这要看你们能不能平衡二者的关系了。”彭寅临走前,喝完了咖啡,又到吧台,和服务生聊几句。
  姜临晴的那杯拿铁由热变冷,她一口都没喝。
  彭寅这样苛刻的人都说可口,她花了钱,不尝一尝倒是亏了。
  服务生过来收拾台面,目光掠过她的满杯。他笑笑,收走了彭寅的空杯子。
  热拿铁失去温度,失去了原来的口感。但为了不浪费,姜临晴还是喝光了。
  她放下杯子,去了吧台:“结账。”
  男人:“稍等,刚煮好的咖啡,要趁热送到顾客的手里。”
  这里只有一个服务生。店内顾客不多,一个足矣。
  但他送一杯咖啡去了很久。他将要转身,又被顾客叫住。他和人聊天,甚至坐下来了。
  等他送完咖啡再回来,她说:“你给我一个收件地址吧,我把衣服寄回给你。”
  那天回去,她就把上衣裤子洗干净了。没想到真的能遇上他。
  “别人穿过的,我不要了。”男人在笑,疏离,且不客气。
  是他不要的。
  *
  姜临晴下单了几本艺术书籍。休息时,浏览了高中同学群。
  杨飞捷正和几个同学讨论租房。
  杨飞捷住在朋友家。他说既然决定在这座城市落脚,再打扰朋友就不方便了。
  同学们调侃他,一回国就融入了内卷社会。
  虞雪卉:“你租一室的还是两室的?”
  杨飞捷:“一室。”
  虞雪卉:“我有个朋友是中介,你问问他。”
  杨飞捷:“好啊。”
  有人插播了一条新闻,同学们的聊天主题立即切换,不久,又从新闻到吃喝玩乐。
  一个女同学是安利达人,发了好几个网红打卡地。
  姜临晴关上同学群。见到向蓓的聊天框向上跳起来:“在家吗?”
  姜临晴:“在。”
  向蓓:“我外带了几盒宵夜,上你家。”
  说完没几分钟,她到了,一进门就吐槽:“那两个男人真烦,烦透了。”
  她的外卖永远是荤食。
  姜临晴去冰箱拿了一袋青菜:“怎么?”
  向蓓想点烟,又收起来。口中味觉寡淡,她放下外卖盒,夹起一片沾满红辣椒的毛肚,放嘴里嚼两下,舌头直冒火的时候,她反而舒爽了:“我见到一个乐队综艺,想去参赛。两个狗男人不答应。”
  姜临晴洗了青菜:“他们怎么说?”
  “说我们不是科班出身,肯定被淘汰。”向蓓还是摸出了烟盒,咬上烟,可找不到打火机,只能继续咬,“还没报名就灭自己志气,没出息。总不能在酒吧唱一辈子啊。”
  “有其他主唱吗?”
  “没有。”向蓓丢掉烟,用筷子夹了大串的毛肚。她脾气大,但散得快。打开一罐啤酒,咕噜噜下肚,气就消了大半。“过几天我再去磨磨两个狗男人。”
  有说酒量靠练,姜临晴想练练,被拦住了。
  向蓓:“这是我的。我只买了两罐,没有你的份。”
  姜临晴唯有作罢。
  向蓓把辣椒酱吃了个精光:“对了,你还有去酒吧鬼混吗?”
  “我没有鬼混。”姜临晴才踏出第一步,就被打回原形。
  向蓓的柳叶眉一弯:“上次你说的男人呢?”
  “不联系了。”姜临晴倒了一杯可乐。
  “你为什么不去物色一个男朋友?”
  “忙,没时间培养感情。就玩玩吧。”
  向蓓望一眼,不去拆穿姜临晴的故作潇洒。
  收拾完外卖盒,将近凌晨了。
  “今晚我在你这儿住。免得两个男人找不到鼓手,半夜上我家劫人。我睡沙发就行。你这的沙发比我的破床还舒服。”向蓓抽出一支烟,出去阳台。
  姜临晴的床躺一个人有余,两个人就拥挤了。但沙发宽,而且是四人位,足够向蓓一个人来回翻转。
  不一会儿,向蓓拧断了烟,哆嗦着拉上门:“好冷。”
  姜临晴望见玻璃上的二人身影。
  一室能住两个人。尤其男女,更是能同住一室,同睡一床。
  杨飞捷租住一室还是两室,和有没有女朋友,关系不大。
  她希望他一世安好。
  真的,她在高三毕业册里写下一句:“祝杨飞捷永远幸福。”
  那时是真心的。现在,将来也一直是。
  这是她对那个少年最美好的祝愿。
  *
  高中同学群聊至今有未读信息。
  姜临晴才发现,女同学安利的咖啡馆正是“有光”。
  女同学:“文艺青年的去处。”
  网络上的打卡照,风格多是明快轻奢。
  讲通俗的话,空间设计简单。但也有人评论,这幢小洋楼是氪金之作。
  姜临晴的注意力停在“大师的艺术”几个字。
  第二天,向蓓吃完早餐回去了。
  姜临晴打扫一轮,拿出绣有“ch”的上衣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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