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之前说,你结识了一位贵人,然儿,”如姨娘用力抓住儿子的手,“我们现在能把握的机会不多,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告诉娘,那位贵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听到如姨娘的话,沈清然脸色变了变,他现在暂时只能猜出那个人是皇族,那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真实身份,至于两人的关系……
想到最近怎么也联系不上的人,沈清然脸色更难看了。
注意到沈清然难看的脸色,如姨娘有了不好的预感,迟疑着开口:“然儿……”
“娘,你放心,”沈清然咬紧牙关,“我一定不会让沈郁好过的!”
“呀,没想到清然弟弟病了也在惦记着我呢,真让人感动。”
戏谑声音传来,沈清然母子两抬头望去,只见沈郁和一玄衣男子亲密站在一起,下人瑟缩着站在两人后面,不知来了多久。
“弟弟这般口无遮拦,可要当心另一条腿呀。”沈郁声音带笑,语气里的恶意却毫不掩饰。
“沈郁!”沈清然气得眼前发黑,看着姿态亲密的两人,突然笑了,“你出宫私会情郎,陛下知道吗?”
“私会情郎?”沈郁歪歪脑袋,“你是指他吗?”
因为沈郁一句话被众人用奇异目光注视的商君凛:“……”
第19章 第十九章
商君凛来镇北侯府的消息是保密的,镇北侯知道皇帝不愿声张,因此并没有和府里交代陛下亲临侯府的事。
沈清然母子也只得到了沈郁回府且排场不大的消息,根本不可能往皇帝会亲自陪同沈郁回府上想。
镇北侯府,知道皇帝长相的除了镇北侯外,寥寥无几,如姨娘不够格进宫,没有亲眼见到过皇帝长什么样。
商君凛第一次来侯府,侯府的下人都不认识他,听到沈清然质问的话,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他。
沈清然那句话只是被气狠了脱口而出,说完便觉不妥,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被他说破后,沈郁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了。
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沈郁将自己挂到商君凛身上,商君凛下意识伸手护住他。
“沈郁,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如姨娘摆出长辈架子,“你如今进了宫,便是陛下的人了,怎么能借口回侯府与他人私会?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侯府想想,若陛下怪罪下来,你要拉整个侯府垫背吗?”
看似是对小辈的教诲,实则每一句都包含着浓浓的恶意。
如姨娘敢这么说,是因为他和沈清然一样,都知道沈郁在进宫前有一个私交甚密的“朋友”,最初沈郁那般抵抗进宫,也是因为这个人。
按沈郁进宫前的疯狂表现看,他们毫不怀疑沈郁能做出私会情郎的事来,说不定从一开始他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否则怎么解释得通沈郁突然乖乖答应进宫的事。
自以为找到了合理解释,如姨娘说话也硬气了。
“沈郁,不是做姨娘的要说你,你……”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姨娘啊,”沈郁语气一转,“看来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我还以为如姨娘你什么时候成了镇北侯的正夫人呢。”
沈郁故意加重了“姨娘”二字的读音,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如姨娘捂住起伏不定的胸膛,气红了眼。
沈郁饶有兴致欣赏了一会如姨娘的脸色,偏头蹭了蹭商君凛:“就算我不是陛下亲封的贵君,也是镇北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子,一个姨娘,怎可直呼我名讳,阿凛,你说是不是?”
阿凛。
商君凛第一次听沈郁这般亲密叫他,心尖颤了颤,眼帘垂下,长长睫羽遮住眼眸,声音低沉温柔:“是,她理当对你尊重。”
两人旁若无人亲昵的一幕狠狠刺激到沈清然,他抓着被子坐起来:“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仗着陛下宠爱胡作非为,我倒是要看看,等陛下知道了你做的事,怪罪下来,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这倒是不劳你操心了,若我真的因此惹怒陛下,陛下盛怒之下,侯府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得陪我受难了,与其担心我,不妨担心担心你自己。”
“沈郁!你就是故意的吧!”
“对啊,你看,要么你们帮我隐瞒,不让陛下知道,要么大家一起获罪,也省的一个人孤孤单单。”沈郁把玩男人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你就不管管他吗?”沈清然被沈郁的态度惊到了,扭头看向和沈郁动作亲密的男人,“你明知他的陛下的人,为什么还要不顾前程和他搅和在一起?!”
商君凛短促笑了一声,摸着沈郁鸦羽一般的长发:“他还肯与我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就不怕因为他全族获罪吗?”沈清然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居然是个恋爱脑。
“只要能让他欢心,我怎样都无所谓。”商君凛注视着身前的青年,眸光柔和,仿佛眼里心里都只有青年一人。
“……”沈清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震惊之余忍不住开始嫉妒,他喜欢的人自他病了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就连口信都少之又少,为什么沈郁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两个优秀男人的爱?!
明明他才是穿越的,他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你是不是很羡慕我,哦,不对,是嫉妒我?”沈郁一步步靠近,声音轻缓却带着凉意,“你是不是很不平,觉得我抢了你进宫的机会?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进宫的是你,现在我拥有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我没有……”沈清然忍不住往后缩,他极少有和沈郁当面对峙的时候,唯二两次沈郁都把他吓得不轻。
“不,你就是这么想的,”沈郁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视线对上自己,“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嫉妒我嫡子的身份,嫉妒我遇到的男人,嫉妒我……”
“你住嘴!”沈清然狼狈偏过头,一把推开沈郁。
沈郁的话就像是有一把斧子凿开坚硬的伪装,露出狼狈内里,他心底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被暴晒在阳光下,一览无遗。
沈郁顺势收回手,往后退。
“沈清然!怎么能对贵君如此无礼?快道歉!”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镇北侯还未进屋就见到这一幕,厉声呵斥。
“道歉就不必了,”沈郁走到商君凛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他躺在那里能对我做什么?”
沈清然敢怒不敢言,他不明白,明明做下错事的是沈郁,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为什么要偏向沈郁。
难道真的如沈郁所说,整个镇北侯府都要为沈郁打掩护吗?
镇北侯尴尬地看了商君凛一眼,商君凛隐瞒身份陪沈郁回府,没他允许,镇北侯也不敢明说他的身份,只好开口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我私会情郎,败坏家风……”沈郁掰着手指开始数。
镇北侯听得眼前发黑,陛下还在这里,沈清然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若陛下因此事怪罪到侯府……不,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镇北侯不知道他来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看屋子里的情形不像是发生了不可挽回的矛盾,应当还有挽救的机会。
强忍着怒气开口:“贵君,清然他年纪还小,又被我惯坏了,口无遮拦……”
“是该好好教教了。”商君凛抚着沈郁长发,沉声开口。
没想到商君凛会突然开口,镇北侯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然,商君凛根本没给他一个眼神。
拿不准商君凛是什么态度,镇北侯只得诺诺应是。
热闹看够了,沈郁打算离开,离开前,他回头微微一笑:“父亲别忘了,离府前答应过我的事。”
镇北侯一惊,想起来沈郁说的是沈清然母子的事,现在沈郁正得宠,他当然不能得罪这个儿子,心中有再多想法也只能按下。
“臣不会忘。”
沈郁离开后,镇北侯无视沈清然母子哀怨的眼神,从下人嘴里了解了一遍事情经过,沉着脸离开。
如姨娘扑过来抓住他衣服下摆:“侯爷,然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被气糊涂了,沈郁,不,贵君明目张胆带着别的男人在侯府私会,是想害了整个侯府啊。”
镇北侯一脚将人踢开:“你是不是蠢,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不想想,皇宫守卫森严,他又是临时回侯府,哪有时间跟你们口中的情郎通信?”
“那……那位是……”如姨娘不可置信抬头。
镇北侯没耐心跟她继续掰扯,不耐烦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治你们的罪已经是那位的仁慈了。”
“这,这,妾身确实不知道。”如姨娘语气恍惚。
“你们母子就在这好好反省吧,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原本看在沈清然聪慧、会讨他欢心的份上,镇北侯不介意对这个儿子多些照顾,可现在有荣获帝宠的沈郁在前,他只好暂时放弃沈清然这个儿子了。
还得想办法去探探陛下态度,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侯府产生不好印象,若是有,沈清然母子便留不得了……
镇北侯没找到机会试探沈郁和商君凛的口风,没有传唤他也不敢直接凑上去,等啊等,等到了两人回宫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沈郁隐隐有发热的迹象,回宫后,商君凛第一时间叫来太医,等沈郁一碗热乎乎的药下肚,才放松下来。
“自己的身体自己多注意点。”商君凛皱眉看着沈郁。
在皇宫时,保暖措施做的好,沈郁没多少感染风寒的机会,没想到只出宫了半日时间不到,就差点病了,商君凛头一回意识到,沈郁的身体有多脆弱。
沈郁笑眯眯凑到男人身边,按住他执笔批折子的手:“不是有陛下吗?”
“朕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陛下不看我还想看谁?”沈郁坐到商君凛放折子的小案几上,垂眸看向商君凛。
“贵君说什么胡话,除了贵君,朕还能看谁?”商君凛执起垂落在他身前的长发,“贵君今日开心吗?”
沈郁歪歪脑袋,笑了,“和陛下在一起,当然开心。”
虽说有些事没办成,看到沈清然母子倒霉的样子,沈郁确实挺开心的。
“朕看你可不是因为朕陪你才开心的。”
“陛下看破不说破嘛,”沈郁眉眼弯起,“那陛下今日开心吗?”
“以及……被当做是我在宫外私会的情郎,陛下感觉如何?”
沈郁轻轻吐出一口气,嗓音压低:“陛下是我的情郎吗?”
第20章 第二十章
“莫非贵君除了朕,还有别的情郎?”商君凛抓住青年手臂,倾身靠近。
“当然没有,”沈郁眼珠转了转,“这世上,谁能比得过陛下?”
突然想起沈郁进宫前隐龙卫呈上的密报,商君凛眸色暗了暗:“贵君可不要骗朕。”
“陛下当对自己有信心才是,再不然也该对我的眼光有信心,我为什么要放着陛下这颗龙珠不要,去选鱼目?”沈郁勾起唇角,“我眼神好着呢。”
“贵君确实眼神好,连有人意图劫狱都能看出来。”商君凛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沈郁不会傻傻以为这是商君凛在夸他,他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被他蒙混过去。
心中万般想法掠过,面上却没表现出分毫,像是没听出商君凛话里隐含的意思,沈郁偏了偏头:“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别有图谋,若发现他们的是陛下,陛下肯定也能看出他们心怀不轨。”
商君凛意味深长看着沈郁,眼里浮现浅浅笑意:“贵君说的在理。”
“陛下,抓住策划劫狱的主谋了吗?”提到这件事,沈郁来了兴致。
劫狱一事对外公布的结果是将主谋安在张家某个主事人身上的,整个张家获罪,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随着张家一脉的倒台,张御史一事也落下帷幕。
可沈郁心知肚明,劫狱之人劫的本就是何小公子而不是张御史,幕后谋划此事的自然也不会是张家人,是越王的可能性极大,就是不知商君凛有没有查到越王头上。
“贵君这般聪明,不妨来猜一猜,是谁想劫狱。”
“陛下一点提示都不肯给,我哪里能猜到。”沈郁状若抱怨。
“贵君知道要被劫走人的身份吗?”商君凛问。
“不清楚。”沈郁摇头,知道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那人叫何锦原。”说话时,商君凛紧紧盯着沈郁的脸,不放过他脸色一丝表情变化。
他始终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巧到完全不像是一个巧合,沈郁在这件事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一概不知。
看着青年始终澄澈的双眸,商君凛希望他真的同劫狱一事没有任何牵扯。
沈郁任商君凛打量,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知道何小公子的事是因为前世,根本不怕商君凛去查。隐龙卫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查到没发生过的事。
“何锦原?是和何家有什么关系么?”沈郁微微蹙眉。
“不错,”没发现沈郁身上有哪里异常,商君凛收回目光,点头,“他是何家小辈里能力最强的,也是被何家寄予厚望,能引领何家重新走向巅峰的人。”
“别看何家现在是没落状态,几十年前,何家也曾辉煌鼎盛,在大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不是先皇不喜何家女,因何家女厌恶上何家,说不定现在的何家依然能盘踞朝堂。”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家虽然没落了几十年,可底蕴还在,残留下的势力足以让人为此铤而走险。”
烛光下,男人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清。
沈郁拿起搁在笔架上的笔,转了转:“劫狱的不是何家的人?”
“何家没那个本事,”商君凛笑着拿下沈郁手中的毛笔,“但凡何家有一个有能力的,也不至于把所有希望压在何锦原身上。”
商君凛秘密关押何小公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钓出何家隐藏的势力,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沉得住气,一直没什么动静。
“陛下快说,不要吊我胃口。”沈郁捧着下巴催促。
“贵君是把朕当说书的了吗?”商君凛倒也不恼,“还要多亏贵君当初的提醒,朕让人往藩王方向查了查,查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所以陛下才会让藩王提前回京?”沈郁恍然大悟,难怪这一世的发展和上一世不一样,前世的商君凛可能到最后都不一定知道,何小公子是被越王救走的。
商君凛没有否认。
沈郁若有所思:“将人弄到眼皮子底下,再想办法激一激,或多或少都能露出破绽来。”
寿宴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宫里也越来越忙碌。
宫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一切,前朝的大宴主要由礼部负责,沈郁跟着走了一遍流程,就去忙活宫宴的事。
沈郁身边受用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沈郁自己也不像之前那么闲了,好几次顾太医来请平安脉他都在忙活。
“贵君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顾太医把完脉,神情变得严肃。
“顾太医,公子是病情加重了吗?”慕汐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
“亏损的身体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回来的,平时该多注意才是,不然贵君冬日会比较难熬。”顾太医意有所指。
“有顾太医开的药,我这个冬天比以往过的轻松多了。”沈郁说的是实话,他的病是打娘胎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