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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缺无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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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从营帐缝隙处漏进来的风把火烛吹得晃了又晃,霍时修把火盆端到离床近一点的地方,回到床边时他听到温晏说:“哥哥,上来陪我睡吧,我想抱着你。”



霍时修深深地看了温晏一眼,似有无数复杂情绪,最后只化作一个“好”字。



温晏以前就抱怨过,霍时修什么都不跟他说,这样对他不公平,因为结果都是他们两个共同承担的。



霍时修领兵出征,温晏就要在家承受孤独。



就像现在这样,霍时修想复仇,温晏就要失去他永远温柔浅笑的哥哥。



一切都回不去了。



霍时修洗漱了一番,回到床上后将温晏抱住,他像个无助的孩童,把脸埋在温晏的胸口,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抱着,之后温晏感觉到霍时修在颤抖,他连忙把他抱住,抱紧了。



“哥哥,我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温晏说。



晏平郡王带着议和金来到北境的第二天,霍时修领兵找到鄂封,开始谈判。



秋陵湖的风景在秋末最美,蓝天碧云,金色的胡杨林绚丽夺目,但痛苦哀嚎的百姓让这里变成人间炼狱。



“岁贡白银二十万两,丝绸十五万匹。”鄂封说。



这是鄂封开出的条件,也是连失的谋划,在出征前就嘱咐过鄂封和戎羌。



霍时修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指尖轻轻地落在桌面上,无声无息,听到鄂封开出的条件,霍时修笑了笑,抬眸缓缓问道:“你从未想过成为赤劼的大统领吗?”



“什么?”



“同样是伊单诚的儿子,却只有连失能成为大统领,甚至连戎羌都有都王封号,你却什么都没有,明明你才是立功最多的那个,每次冒着死亡的风险冲锋陷阵,却到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尉领,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你甘于如此么?”



“你什么意思?”鄂封怒目圆睁。



“我有比议和金更值钱的东西,”霍时修将一个金灿灿的指环放在桌上,往前一推,压低了声音道:“大统领之位。”



那是代表赤劼大统领身份的指环。



“连失他怎么了?”



“他还活着,不过活着回到赤劼,还是活着写完王位禅让书,一切由你定夺。”



“你的条件是什么?”



“岁贡白银五万两。”



“不行,丝绸可以减半,白银一点都不能少。”



“谈不拢也没关系,我会派人将分文不差的议和金与连失大统领一起,安全送回赤劼。”



“你——”



“我说了,一切由你定夺。”



营帐外面是婴孩的叫喊,鄂封的部落抢占了秋陵湖,也抢了百姓的救济粮,四处都是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霍时修的手渐渐握紧。



许久,鄂封做出了决定。



“你怎么让他写禅让书?他不会愿意的。”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霍时修眸色都是冷的,他提高了声量:“押上来。”



很快,成蹊将一个又脏又臭的疯子抓上来,那是连失,脸上脏得几乎看不清五官,身上也都是屎尿味,他手腕脚腕都锁着镣铐,一见到鄂封就扑上去。



他竟然认出了鄂封,用滑稽又可怖的语气喊着:“野种,野种……”



鄂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一脚将连失踹开,“滚。”



霍时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王位禅让书,是他找人临摹了连失的字迹,写了一封赤劼字的禅让书。



霍时修没给鄂封思考的机会,他已经命令成蹊从连失怀里拿出统领印章,在禅让书的尾部盖了印。



鄂封拿起禅让书,胸口起伏不平,几乎无法呼吸。



赤劼现在只属于他,他是赤劼的大统领,没有人再去轻视他践踏他!



这是他藏了多年的夙愿,本以为只是妄想,谁知有朝一日竟能实现。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封禅让书。



……



温晏作为朝廷派来的人,将议和金送到秋陵湖时,鄂封已经准备退兵。



因为知道温晏和霍时修的关系,守卫的士兵便没有通报。当儿推着温晏往前,一直到营帐门口,他刚掀开一点儿,就看到霍时修将一把剑递给身旁的外族模样的人。



那人接过剑,半刻都未犹豫,猛地刺向地上那个跪伏着的衣衫褴褛的人。



一声惨叫,鲜血飞溅。



霍时修冷眼旁观着,没什么反应,只是拿出帕子擦了一下手背上被溅到的血,正欲与鄂封说话时,余光却瞥到了门帘光亮处里的温晏。



眼里满是惊惧和难以置信的温晏。


## 第43章

温晏收回手,帐帘落下,将扑鼻的血腥味隔绝在内。



“怎么了?小王爷,”当儿压低了声音问:“我怎么听见有惨叫声?”



温晏摇头:“这儿到处都是惨叫声。”



“也是。”



温晏抓住轮椅的木轴,往后转了两圈,离营帐远了一些,他语气有些奇怪,魂不守舍地说:“议和金先放在这里,等将军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进去。”



当儿心里纳罕,温晏竟然称呼霍时修为将军,但毕竟不在王府,他也不敢胡乱说话,便依着温晏的动作往后拽了拽。



到了中午,日头高了起来,霍时修才从营帐里出来,阳光有些刺目,他微眯了眯眼,一转头就看见了温晏,温晏静静地坐在一棵高大的胡杨树下,身上穿着象牙白色的衣裳,看起来很孱弱。



霍时修没有立即走过去,因为很快鄂封也走了出来,霍时修回头和鄂封对视了一眼,说了一些话。



从温晏的角度望过去,霍时修的身后是尸首暴途饿殍载道,但霍时修却和始作俑者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好似身后的一切与他无关。



温晏觉得心头锥痛,无穷无尽的恐慌蔓延上来。



霍时修对鄂封说:“议和金已经备好,但我觉得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带着议和金班师回朝,而是尽快清除异党,毕竟连失死了,还有戎羌,只有将所有可能的隐患都扼杀在摇篮之内,才能稳坐大统领之位。”



鄂封笑道:“我早听闻中原那位霍太师的威名,心狠手毒权倾天下,将军果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在这个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霍时修脸色微变,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



鄂封领兵退回雁门关,霍时修命人押送五万两白银随军而去,又将军队的粮食分出一些给了秋陵湖的百姓,百姓终于得救,生火架锅,有米饭的香味飘出来,婴儿的啼哭声也小了。



霍时修缓步朝温晏走去,温晏感觉到了,抬头时看到了霍时修的盔甲,他连忙止住了目光,没有再往上,他不敢看霍时修的脸。



霍时修在温晏面前站定,两人俱是沉默,许久之后霍时修弯腰握住了温晏的手,他的掌心滚烫,和温晏的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了。



副将孙恪走上来,向他汇报军情。



“将军,鄂封部落已全部离开秋陵湖,正往雁门关方向去。”



“知道了。”霍时修说。



孙恪走后,霍时修将当儿喊过来,嘱咐他:“带小王爷回驻地,给他熬点粥,清淡些的,我瞧着他这两天脸色不太好。”



“好,”当儿答应下来,又忍不住犹豫道:“小的是称呼您为将军比较好还是照旧喊您四少爷?”



“随你,怎么了?”



当儿指了指温晏,“刚刚小王爷喊您将军,小的吓了一跳。”



“他喊我将军。”



“是啊,”当儿模仿着温晏的语气,说:“小王爷说,议和金先放在这里,等将军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再进去。”



当儿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边冷了许多。



霍时修说:“你告诉小王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今晚可能要晚一点回去,你让他早点睡。还有这儿夜里冷,你再给他加床被子,炭火也再加点。”



“好。”



霍时修离开时,温晏正抱着药箱,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他经过时,温晏也没有抬头,等他走远了一些再回头看,温晏正被当儿推着,往棚里一位怀孕的妇人身边去,他看着温晏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帕子和一个腕垫放到桌上,那妇人迟疑地伸出手,将手腕放在腕垫上,温晏隔着丝帕替那妇人把脉,不知他号出了什么脉,又告诉了那位妇人怎样的好消息,只见妇人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阴翳立马消散了。



霍时修怔住,温晏似乎真的长大了。



几月不见,看着这样的温晏,霍时修竟有了一种陌生感。



周含英走过来,他刚刚知道了王怀的事情,见到霍时修便要下跪,“卑职不知王怀之事,没能及时阻止,害得将军功亏一篑,请将军降罪。”



霍时修扶起他,无奈道:“我降你什么罪?有罪之人已经死了。”



“将军接下来想怎么做?鄂封已经带着议和金回了雁门关,将军就这样放他与戎羌汇合,然后看着他们回赤劼吗?”



“回赤劼?”



霍时修眸色冰寒,启唇道:“我不会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活着回赤劼,小王爷送来的议和金,我要分文不差地带回去。”



周含英猛然愣住,他看着霍时修,只觉得他面前的这个霍将军和几年前的霍四公子判若两人。



“将军打算怎么做?”



“王怀走了,就由你接手这里,安置好这些百姓,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伤害,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太过操劳。”



“谢将军体恤,卑职定会保护好秋陵湖的百姓,等战事结束后,将他们安全送回裕和村。”



霍时修点头,目光却望向了远方的大漠。



夜色渐深,月亮高悬,霍时修披星而归,他在营帐前停下,不敢进也不想进。



该如何解释呢?



说些什么呢?



几番踌躇下,霍时修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蜡烛即将燃尽,帐子里很暗,可霍时修还是看到床上的温晏因为他进来而抖了一下。



霍时修装作没有看见,去洗漱更衣,收拾干净之后走到床边,他怕他钻被窝会惹得温晏心里不高兴,便去抱了一条被子过来。



躺下盖好被子,温晏还在装睡。



霍时修朝里翻了个身。



蜡烛燃尽的时候,帐里陷入黑暗,疲惫了一天的霍时修也不免被睡意侵袭,可他感觉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神一听,竟是温晏在翻身。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温晏掀开了。



温晏大概是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用力把霍时修身上的被子全掀开,然后拉过自己的两床棉被将霍时修罩住。被暖意混着熟悉的味道包裹着,霍时修怔了怔,刚迟疑地转过身,温晏就扑进他的怀里。



“哥哥,不许和我分被子睡。”他恶狠狠地说。



霍时修后知后觉地将温晏抱住,“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厌弃我。”



温晏在霍时修的怀里摇头,“哥哥有哥哥的苦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你,支持你。”



霍时修吻住温晏,激烈到让温晏觉得窒息,可他在这份窒息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喜怒哀乐都为他而生,不管今后,无论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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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间距真的问题很大吗?可是我这边发文格式都是和以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第44章

霍时修抱着温晏,几乎是将他按在怀里,感觉到温晏在轻轻地挣扎了,才松开手,可很快又低头去吻他,解他的衣裳。



可惜这里太冷,霍时修怕冻着温晏,便不敢将他脱光,只是把手伸进温晏的里衣,一寸一寸地往上摸,他跨在温晏身上,俯身下去与温晏接吻,温晏也激烈地回应着,不同于在霍府时小猫似地叫哥哥,这次他喊的是相公。



“你喊我什么?”霍时修停下问他。



温晏眼波如水,指尖还搭在霍时修的后颈上,他认真地唤了一声:“相公。”



霍时修心防溃裂,甜津津的暖流涌进来,将他淹没。



如果可以,他宁愿溺死在温晏的眼睛里,或者像温晏说的那样,私奔逃往大漠深处,从此不沾俗世烟火,只抬头看夜空的星星。



他真的想放下心头的重担,给温晏全部的爱与陪伴。



哪怕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是好的,可惜不能。



说实话,他不习惯温晏的成长,他为温晏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的迅速长大感到愧疚,感到懊悔,他希望温晏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天下是他的负担,他的爱又成了温晏的负担,温晏在眼泪里读懂外面的世界,在分离中独自长大,这统统背离了霍时修的初衷。



他原本只希望能给温晏一个安稳无忧的未来。



“如果叫你哥哥,会让你觉得我一直是孩子,那我以后就改口叫相公了,”温晏抬起上身,在霍时修的唇尖上印了一个吻,又搂住霍时修的脖颈,问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相公。”



“晏晏——”



“相公,你忘了一件事,今天是我的生辰,过了今晚,我就十八岁了。”



“抱歉,哥哥忘了,等回去再给晏晏补办生辰宴,”霍时修用指腹摩挲着温晏的额角,问他:“晏晏有什么心愿?”



温晏定定地看着他,眼里蓄起水来,他说:“只盼止戈散马,尘埃落定,能与相公剪烛西窗,白首不相离。”



那是霍时修家书里的话,也是温晏这三个月里辗转难眠时唯一的慰藉。



一声“好”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却生生停在嗓子眼。



这样暖的被窝,这样美的光景,可霍时修脑中却充斥着秦家岭的血流成河。



“晏晏,你不懂,今后我们的路只会更难走,我已经和父兄撕破脸,是齐王手上一枚随时可丢的棋子,是天下人的笑柄,你知道严成赫吗?他以剑舞取圣,第一次领兵就全军覆没,最后沦为阶下囚,受天下人耻笑,我爹想让我成为第二个严成赫,他想让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螳臂当车,不管我反不反抗,我今后的路都会险恶异常,晏晏,我会连累你的。”



“我求你连累我,看着你受苦比我自己受苦还要痛上百倍,你为什么永远不明白?永远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把我推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但连和你一起吃苦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会心疼,我舍不得你因为我受苦,”霍时修的手摸到了温晏后腰的褥疮处,那里好了一些,但还是包扎着,“这里还疼吗?”



“如果吃点苦能换来和你长相厮守,我愿意的。”



“我在你心里还是原来那个我吗?看着我借刀杀人,你不会感觉害怕吗?”



“害怕,很害怕,但那改变不了什么,相公还是相公,霍时修还是霍时修。”



霍时修与温晏抵着额头,温晏感觉到霍时修愈发沉重的呼吸,温晏抱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在自己身上。



霍时修比他重的多,即使控着力也压得温晏有些喘不过气,但温晏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霍时修的后背,说:“哥哥,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天太师拿了诏书回来,告诉我西北战事失利,让我去送议和金,我不想去,又没有办法,只好去找齐王,他是我的十三叔,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我想着他应该能给我几分面子,可到了那儿,他却称病不出,正当我要走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那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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