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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缺无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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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到脸颊上,温晏想:哥哥怎么还不来?



……



“什么?下药?”蕙娘冲过去,“殿下,您不是说只要将小王爷囚禁起来就行的吗?为什么会有下药这件事?为什么要叫燕泽来?”



“霍时修在查林贤清的事,看样子他是想和我撕破脸,即使囚禁了温晏,又能怎么样呢?除了霍家除不了他,一样没有用,反而更加危险。所以本王给他送了点家事让他慢慢处理,不然他总把心思都放在朝廷上,本王底下的路还怎么走?”



蕙娘面无血色,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地狱阎罗般恐怖阴森的男人。



她竟然对他动过心,竟然曾有一刻忘记过血海深仇,竟然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将自己拱手相送。



都是错的。



一步错步步错,他们都是恶人。



可霍时修和温晏不是,那样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忍心让他们的感情染上污点。



蕙娘收起绝望,她疯跑了出去,温明琰没有追上,于是命人去追,可蕙娘会些功夫,摆脱了几个小厮,冲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厢房。



霍时修躺在床上,他身边坐着的人刚把衣裳脱光,正要贴上去,蕙娘将刀刃悬在那人的脖颈上,那人吓得求饶,忙不迭跑了。



蕙娘捏住霍时修的嘴,把手边茶壶里的冷水灌了进去。



霍时修清醒过来,环顾四周,问:“小王爷呢?”



“我带你去找他。”



霍时修神色一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两人刚冲出门,王府的小厮便挡在了门口,蕙娘正准备动手,霍时修已经抢了她的刀,猛地抬起,片刻后,已经倒了一片。



地上淌着血,小厮们痛苦地蜷起身子翻来覆去,霍时修视若无睹地跨过去。



蕙娘看着地上的人,无端想起八年前的姚府,那时也是这样的场景,唯一的不同在于八年前杀人的是霍太师,现在的是霍时修。



但他没有错,蕙娘想。



不远处传来门被踹开的声响,蕙娘连忙跑过去,只见霍时修怀抱着温晏,一边将自己的衣裳撕出布条,缠在温晏的手臂上。



温晏把脸埋在霍时修怀里,不声不响的,也没有哭,衣服散开了些,没有被解开。



燕泽躺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身上插着蕙娘的那把短刀。


## 第53章

温明琰也没有意料到霍时修会在王府里大开杀戒。



他赶到的时候,小厮已经躺了一地,全都痛苦哀嚎着,惨叫声不绝于耳,身上全是血,但看起来霍时修还是手下留情了,刀口都不在要害处,大概能保住命。



“霍时修,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是齐王府,你敢在这里杀人?”



霍时修将温晏暂时放在床上,他重新拿起短刀,沉默地走出去,温明琰站在院中,身后有十几个侍卫服制的人,霍时修的脚步也不停顿,他将短刀隐于袖中,在离温明琰还有半丈远的距离时突然加快了脚步,他的眼睛是赤红的,脸色冷如罗刹,温明琰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危险,慌忙往后退,侍卫冲上来保护住他,可霍时修杀心太重,几乎招招都下了狠手。



刀下一刻就要划上温明琰的脖颈,蕙娘冲了上来。



她两手握住刀刃,挡在温明琰面前。



“霍时修!杀了他,你会死的,你死了小王爷怎么办?”



霍时修陡然停下,短刀应声落地。



蕙娘揪住霍时修的衣领,将他向后拽,实则避开耳目,在温明琰听不到的地方,她飞快地说:“我有他当年陷害霍三少爷的证据,你不要冲动,冲动只会毁了你,小王爷还在屋里,你别吓到他。”



说完便假意推了他一掌,两人均往后踉跄了几步。



温明琰从身后抱住蕙娘,仔细查看她的手,语气焦急:“蕙儿,你怎么样?”



蕙娘有些难以置信,温明琰在这一刻,在她毁了他全部计划的这一刻,竟然没有将她扔在一边,反而关心起她的伤势来,嘴巴可以撒谎,紧张的表情作不了假,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的神情好像当初在听雨阁里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时那般疼惜。



蕙娘为自己当初那片刻的动心找到了理由和籍口。



天意弄人,一切都太迟。



霍时修回房,温晏正趴在地上努力去探燕泽的鼻息。



听到脚步声吓得一激灵,见是霍时修才松了口气,他朝霍时修咧开嘴,万幸道:“没有死,哥哥,他没有死。”



霍时修却冷着脸问:“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杀了人?”



温晏愣在原地,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片刻他往霍时修的方向爬,有点害怕地抓住霍时修的衣角,为自己辩驳:“当然是你,哥哥,我担心你,我怕你中了齐王的圈套。”



霍时修将温晏抱起来,温晏连抬手都痛,甚至没有力气圈住霍时修的脖颈。



“走吧,我们回家。”霍时修说。



温晏说:“好,回家。”



出了门温晏才知道霍时修的脸色为什么那样差,地上躺着十几个小厮,蕙娘的手上也都是血。



空气里都是扑鼻的血腥味。



温晏缩在霍时修怀里,霍时修说:“晏晏,把眼睛闭上。”



温晏点头说好,下一秒却落下泪来,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他哭得全身都在抖,声音很小,但充盈着恐惧和痛苦,他从来没有哭得这样支离破碎过,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埋在霍时修的颈窝里哭,让霍时修的心口都跟着疼。



“霍时修,你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逃的掉?”温明琰朝两旁的人使了眼色,喊道:“关门!”



温明琰站起来,“给过你机会,当我的左膀右臂,助我登上皇位,将来你大可以与温晏相守终生,可你不要这个机会,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霍时修停下脚步,温晏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明明那样害怕,还带着哭腔,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坚决,他说:“哥哥,不用顾忌太多,我们死在一处就好。”



门被关上,发出闷响。



一切都在绝望中隐去,温晏什么都听不见了,但他能感受到霍时修的心跳声。



吾妻晏晏,他想起那封信上的这个称呼。



怎么好日子,这样短?



还没来得及走到哥哥面前呢,好想知道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头顶能到哥哥的下巴还是他的鼻尖?



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了。



温明琰朝手下人使了眼色,侍卫们手持兵械,围了一圈,慢慢靠近霍时修。



蕙娘冲上去想要救他们,却被温明琰抓住,她的手还在流血,握不了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跪下来求情,可温明琰竖起手指抵在唇边,让她闭嘴,“蕙儿,你乖一点,等一切结束了,我替你报仇。”



蕙娘哭着摇头,“不要,不要……”



她费力地扑到另一边的地上,去抢那把短刀,可温明琰在她颈后猛地一击,蕙娘就昏厥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结局已定。



一把剑对准了霍时修,寒光立现,正要刺上去时,有一老奴冲过来禀报:“殿下,皇上身边的陈公公来了,他说皇上有急事宣抚宁将军即刻进宫,见不到人唯您是问!”



剑尖离霍时修的后背只有半寸的距离。



温明琰尚有些不信,可陈公公已经踱步进来,看见地上的狼藉也全不在意,笑了笑说:“殿下,圣上担心你们酒意正酣,耽误了正事,特地命奴才来接抚宁将军进宫,扰了殿下的兴致,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温明琰如山崩地裂般,躬身时膝盖都是软的,差点跪下去。



圣上……圣上都知道。



“公公说笑了,酒席刚散,时修正准备带着晏儿回去呢。”



“既然如此,”陈公公还是笑,走到霍时修身边去。“将军,郡王爷,那咱们走吧。”



“是。”霍时修说。



温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齐王府的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远,随后陷入黑暗,他们坐进陈公公的马车里,陈公公在马车外说:“郡王爷受了伤,还是给郡王爷治伤要紧,奴才先带二位去太医院,圣上已经睡下了,等明日奴才再带您去面圣。”



霍时修说:“多谢公公。”



“一切都是圣上的安排。”



温晏窝在霍时修怀里,在马车稳步行驶之后,才虚弱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



霍时修摇头,“我也不知道。”



等到了太医院,温晏手臂上的布条被解下来,四道长长短短的伤,刺目的红,霍时修摸着温晏的后颈,让他把脸贴向自己,不忍心让他看。



“我不疼,哥哥,你别难过。”温晏说。



霍时修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看着他,温晏把脸埋在霍时修的小腹上蹭了蹭。



第二天清晨,早朝结束后,霍时修和温晏才见到了皇帝。



“参见陛下。”



皇上坐在祈天的坛阵中,背对着他们,声如洪钟但也透着显而易见的苍老,他说:“温晏的腿不方便,不必行礼。”



“谢陛下。”温晏诚惶诚恐道。



霍时修将手中奏折请陈,“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关于言官林贤清一事,齐王殿下——”



“先别说齐王,”皇帝从坛阵中扔出了另一本奏折,“你看看这个。”



霍时修刚拿起来,就听见皇帝说:“太师写给朕的,当年林贤清一案,是齐王与诚王共同谋划的,二人里应外合,诬陷太师,甚至妄图危害太子,动摇国本。”



皇帝笑道:“霍时修,你说太师这本奏折是什么意思?”



温晏抓紧了轮椅的把手。



“微臣……明白。”霍时修咬牙说,“林贤清一案与齐王殿下、诚王殿下均无关系。”



“明白就好,”皇帝叹了口气,说:“霍时修,若按照你的计划走,朝廷就要乱了,天下也要乱了,你爹这几十年里何止一个霍家,一个北境,齐王又怎会只是齐王,朕不能任由你胡来。”



离开宫殿后,温晏被宫人推着走在前面,霍时修走在后面,陈公公追上来,喊住了他。



温晏知道自己不便听,便让宫人先推着他走。



“陈公公,什么事?”



“霍将军,今天圣上的话您也听清楚了,就像齐王做的事逃不过圣上的眼睛一样,您做的这些事也逃不过圣上的眼睛,百姓都说太师有千眼,实则纵有千眼,也归于一人,那就是天。太师这些年犯下的错,皇上都清楚都了解,但为了朝廷的稳固,也为了平衡诸王和后宫的势力,便不多管,但因为太子病危,现在的局势已经翻天覆地,圣上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是圣上对你的考验。”



陈公公继续说:“您还在赤劼的时候,圣上与元丰真人见了面,问及大梁国运,元丰真人写了道符,在火上烧了烧,烧出一个字来,百姓口口相传说是逸王的逸字,其实不是,是‘修’。”



霍时修蹙起眉头,听见陈公公说:“元丰真人解符时说,乱臣有赤子,国之大难后会迎来国之大幸。”



陈公公似乎有心提点,靠近了些,小声道:“现在圣上年迈,欲追随元丰真人修仙论道,而太子病危,即使病情转好,但身子已经亏空,无济于事,齐王气量狭窄,一旦手握重权,必定伐除异党唯其独尊,难当大任,现在只有逸王殿下是最好的人选,圣上希望你今后能好好辅佐逸王殿下,延续大梁之荣光。当然,您也可以拒绝,但霍太师剑指诚王的奏折还在殿内,晏平郡王还没走远,将军,您要好好定夺。”



温晏在宫门口等着霍时修,许久之后才看见霍时修脸色苍白地出来。



他正欣喜着,仰起头看他,“哥哥。”



霍时修背对日光,遮出一片阴影来,他的神色也是晦暗的,他说了一句话,温晏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和离吧。”


## 第54章

“好啊,和离。”温晏笑着说。



霍时修忽然支撑不住地俯下身去,双手握住温晏的轮椅两边,可温晏往后靠,用没受伤的手用力推开霍时修。



“我也想和离,反正你遇到困难时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开我,刚成亲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五个时辰前说过的话我也不想再重复一遍,”温晏低头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你心怀天下,我还强求什么呢?”



他说,哥哥,不用顾忌太多,我们死在一处就好。



其实当时霍时修也没有回答他。



温晏从来没说过要如何,甚至连白头偕老这样的许诺都是霍时修先说出来的。



霍时修心思太沉了,他把所有人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他活得太累,温晏尝试替他分担过,但发现没有用。



在这场感情里,温晏被疼爱也被忽略,他分辨不清是喜是悲。



霍时修经过一夜的杀戮血洗,也疲倦了,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无奈又悲哀,“是我害了你,是我让你一直受委屈。”



“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棉布娃娃?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想法,我对我的选择负责任,遇到你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件让我觉得委屈,觉得后悔。”



即使哭了,也是因为心疼。



“你不是害怕我受委屈,你只是害怕我变成你不熟悉的样子,”温晏低着头,忽然就全倾诉出来了,“你从来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长大了,从北境回来到现在,你一次也没有夸奖过我的医术,对我去故庄行医的事表现出来的只有不赞同和不耐烦,目光死死盯在我和燕泽有没有私情上,却看不到我付出的努力。”



“不是的,晏晏,我没有怀疑——”



温晏不管不顾地往下说:“你希望我永远天真无邪,可是我做不到,我不会永远是小孩,不会永远崇拜你,不会所有事情都依赖你,把你当成生活的唯一中心,我爱你,但我做不到,所以我同意和离。”



霍时修的眼泪掉下来,落在温晏的腿上,“晏晏,是我不好。”



温晏可能真的心寒了,他的语气里连半点情意都没有了,说:“你想给我编织一个风吹不进雨打不着的金丝笼,但我想要自由的人生,一个不需要为了你担惊受怕,连唯一的喜好都要放弃的人生。”



自从知道了霍蕲派人在故庄巡视那天起,温晏便再没去过故庄,除了给自己针灸,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碰过药箱了。



“其实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和离,是太师的那封奏折吧,他们拿我父王的命威胁你,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本来没有资格责备你的,但我真的承受不了你这样的话了,以后还会有多少次呢?我们还要被迫分开多少次呢?我们的感情禁得起这一次又一次的消耗吗?”



“我的心永远不会变,晏晏,你信我。”



“也许吧,但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个了,我是一个没用的人,身子残废,对朝廷的事情也一窍不通,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温晏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求你保护好我父王母妃。”



霍时修握住温晏的手,温晏下意识地挣开,但下一刻又停住了,他任由霍时修将他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霍时修说:“好,我答应你。”



“回去吧,我累了。”



温晏没有说回家,霍时修在心里想,可能就像温晏说的,他为他营造的那个家,只是一个金丝笼,他在里面不快乐。



霍时修松开温晏的手,缓缓起身。



大雪飘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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