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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揽芳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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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瑛如今听见“死太监”三个字,脸上便火辣辣的疼。
  且他此话说的不堪入耳,隋瑛的伤悲被憋了回去,想斥责他说话那么呛做什么,我欠你了?
  还真是欠了。
  气撒不出去,隋瑛自己吞掉。
  ……
  冯嘉幼骑在马上,收回看向后方的目光,唉声叹气。
  谢揽牵着马慢慢走在狭窄的栈道上,知道她在可怜骆清流:“怪只怪他没勇气突破世俗,换成我少年时成了宦官,只要我喜欢,总要去努力试试,而不是封闭自己,将心爱之人推开。”
  “倒也不是宦官的问题。”
  “那是隋瑛的身份?担心镇国公会不答应?”
  冯嘉幼摇头:“是清流已经脱不开身了,徐宗献培养了他八年,极看重他的能力与品性,不会放他离开十二监。”
  骆清流之前也曾隐晦提及,他知道徐宗献太多秘密,走不掉了。
  “如今他在暗处,行动相对自由,但迟早是会走到明处的,待那时就会和徐宗献一样,困在深宫之中,被众多眼睛盯着,想见李似修和李夫人一面都不容易。”
  因此冯嘉幼也很矛盾,一边觉得隋瑛该知道,不然连她都替骆清流不值得。
  另一边又不希望隋瑛知道,最好永远都别知道,千万不要对骆清流动心。
  否则隋瑛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见不得光的李夫人。
  不,她远远不及李夫人。
  人家李夫人还有个李似修承欢膝下。
  “他连试都不曾试过,怎就知道脱不开身?又怎么知道我们无法帮他脱身?”
  在谢揽看来,骆清流眼下的核心问题绝对是缺乏勇气,“他就是想得多,做得少,总是权衡得失,规避风险,不敢全力以赴,武功才会忽高忽低。”
  冯嘉幼无法反驳,谢揽言之有理。
  何止是骆清流,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包括她在内。
  而谢揽从来都是迎难而上,不计后果,不论得失。
  冯嘉幼有些懂得为何天下武者众多,唯独他能够立于巅峰,笑傲群雄了。
  除却天赋,刻苦,还有性格的缘故。
  思量之时,一滴水滴在冯嘉幼的脸上,她伸手摸了摸:“好像快要下雨了。”
  “怎么,下雨会影响你观察裴砚昭留下来的标记?”
  “不会,他是拿匕首划出来的。”
  谢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提起那些破标记,又忍不住暗暗咬牙。
  胸腔里一股无名火不断的往外冒,拽着缰绳走的飞快。
  冯嘉幼知道他会不高兴,却没料到他竟然恼了一路,心中无语:“你至于吗,我有多恨裴砚昭,你又不是不清楚。”
  谢揽停下脚步,扬起头质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往后我若是像他一样伤害了你,你会不会也像恨他一样恨我?”
  冯嘉幼更是无语:“又要说我没有心?”
  谢揽知道她现在有心,自从岳母与二叔和离之后,她受了刺激,整天都在反省,变得越来越有心了。
  但是谢揽依然摸不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总觉得她只是害怕失去他,而不是爱慕他。
  可他二人走到今天,亲密无间,祸福与共,几乎是最完美的夫妻俩。
  再去计较这些,好像特别矫情。
  但是偶尔想起来,他心里始终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疙瘩。
  谢揽牵着马继续前进:“我只不过是羡慕罢了。”
  冯嘉幼见他突然从生气,转为一副丧气的模样:“你羡慕什么?”
  谢揽心道:当然是羡慕从前的裴砚昭了,可以让你奋不顾身,丧失理智。
  简直要羡慕死他了。
  因此谢揽觉得自己在裴砚昭面前永远是个输家。
  从来不敢像挑衅李似修一样,去挑衅裴砚昭。
  没底气得很。
  谢揽凝视眼前的大雾,蓦然生出一种不知方向的感触,忍不住揪着缰绳委屈的抱怨:“幼娘,你知道不知道一件事?”
  冯嘉幼:“嗯?”
  谢揽犹豫着说出口:“你对着我连一声‘喜欢’都不曾说过。”
  更别提爱慕了。
  冯嘉幼沉默了会儿:“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谢揽一瞬紧张起来,觉得自己即将要迎来一场可怕的暴风雨了。
  开始在心里骂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她已经在慢慢进步,他们之间也是越来越好,未来还很长,还会更好。
  却听冯嘉幼平静道:“因为你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谢揽正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突然被她说懵住:“我也没说过?”
  冯嘉幼点头:“你愿意为我接受诏安,愿意为我放弃你的王图霸业,我甚至相信你愿意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但你从未说过你喜欢我,或者爱慕我。”
  谢揽难以置信:“我真没说过?”
  冯嘉幼顺了顺马鬃毛,低垂着眉眼:“你自己仔细回忆一下从前,除了黑水河边你疑惑过自己可能有一点动心。至此之后,你从未提过。包括你想和我圆房那一晚,你说的也只是想我开心,想我得偿心愿。”
  她近来也时常会胡思乱想,是不是谢揽无论娶了哪个女人为妻,都会像现在这样去付出。
  似他习武的心态,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勇往直前。
  来滇南的路上,有那么几天,这个念头也将她困扰的寝食难安。


第97章 
  她不赢谁又配赢?.
  “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谢揽原本是抱怨她, 没想到一眨眼,自己成了被抱怨的人。
  “哪里奇怪?”冯嘉幼指了下身后不远处独自牵马走路的韩沉,“冯孝安对你使用的第一个美人计,是韩沉帮你挡了。若是你亲自护送柳盈盈去淮安, 现如今你可能随她一起去玄影司当暗卫了吧?”
  谢揽猜到她会提柳盈盈:“你知道西域有多少美人?追着我想嫁我的美人又有多少?难道给我们相处的机会, 我就会见一个爱一个?”
  她这不是吃味儿, 是在羞辱他。
  冯嘉幼低头看着他:“若你迫于无奈,不得不娶她呢, 就像被算计着娶了我一样。成为你的妻子之后, 她‘以身许国,铸大魏太平之基’的理想, 你是不是也会不遗余力去帮她实现?”
  如今轮到谢揽无语了,无可奈何的回望她。
  从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 瞧见了满满的幽怨。
  他惊讶:“所以你路上有几天吃下饭,睡不好觉, 都是在假设这些有的没的?”
  冯嘉幼没有否认:“那几日, 我试着比较我与柳盈盈。发现我二人无论美貌、智慧、理想, 都是颇为相近的, 我找不出我的特别之处。逐渐觉得对你来说, 我不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若被冯孝安算计着嫁给他的是柳盈盈,相处久了, 他应该也是一样的死心塌地。
  “我忍不住想, 你对我好,并不是我有多好, 而是你人好。”
  她心知自己钻了牛角尖, 但却无法自控。
  半夜险些犯了心疾, 难受的喘不过气。
  谢揽简直要被她气死:“路上劳顿, 我担心你的心疾,逼着你多休息。你倒是好,闲着没事儿胡思乱想,早知道还不如由着你多看看卷宗。”
  说着话,已经走出了狭窄栈道,前方的山路比较平坦,谢揽重新翻身上马,双臂将她箍在胸前,沉声道,“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你和柳盈盈怎么会相近?咱们将韩沉喊过来问问,看他会不会觉得你们相近。盈盈在韩沉眼里,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独特的。”
  冯嘉幼靠在他胸膛上:“哦?那我哪里独特?”
  “哪里都独特。”
  谢揽说不出,大概这就是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当初他答应二叔娶她时,没打算和她过一辈子,知道自己迟早是要抽身的。
  因为那时候的冯嘉幼对他来说,和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都像是大漠里的一粒沙。
  他会由于某些原因停留一时,但绝不可能被困住一生。
  究竟是从何时起,冯嘉幼开始和其他女人区分开,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令他招招败退,步步沦陷,变成现在这副不值钱模样。
  他不知道,也不曾认真思考过。
  因为没什么意义。
  谢揽郑重道:“总之你不要再乱想了,全天下能绑住我谢小山的只有你冯嘉幼一人,美人计我只中你的计,软饭我也只吃你这口,行不行?”
  冯嘉幼:“……”
  “有你这样说情话的?”
  “这不是情话,是实话。”谢揽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脑筋转得慢,嘴又笨,万一哪句话说不好,她这样多心的女人又不知会琢磨出几百种意思。
  他转头喝道:“走!”
  趁他还没扬鞭起步,韩沉策马追上来:“喂,继续往前走,就快要走到我们南疆国境内了。”
  他对滇南再不熟悉,国境在哪里还是清楚的。
  冯嘉幼朝前方雾里看:“那么出界之前,裴砚昭肯定会动手的,不远了。”
  韩沉不语。
  谢揽瞧他苦瓜般的脸色:“你这一路考虑的怎么样?”
  韩沉的确是考虑一路,万一他母亲真被抓了,他没本事救她,不低头根本不行。
  而且他内心十分抗拒打仗,曹崧的事情不解决,隋敬棠被逼之下仍有起兵的可能,南疆的百姓也会卷入战争。
  十八寨或许真会参战,天下大乱之后,他十几年来行侠仗义的骄傲,全都成了笑话。
  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谢揽催促:“说话啊。”
  韩沉强打起精神:“我还考虑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想让我臣服,或者割让关口,都是不可能的!”
  冯嘉幼劝道:“其实臣服也只是个虚名,你依然是世袭的南疆王,南疆等于你的封地,朝廷不会驻军,不会干涉你的政务,和现在没有两样。”
  这一点韩沉比她更清楚,南疆在脱离中原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是意义不同,我原本自己是爹,臣服等于认了个爹,我成了儿子。还请谢夫人告诉我,谁喜欢给别人当儿子?”
  冯嘉幼:“……”
  难怪谢揽之前险些与他结拜,两人思考“国家大事”的角度真像。
  见冯嘉幼答不上来,谢揽接口:“既然不想当儿子,你还可以当女婿。”
  韩沉诧异:“你说什么?”
  “大魏从来不和亲。”谢揽解释道,“当你上书臣服,以朝廷的狗德行,虽不干涉你南疆军政,但为了监督你,肯定会嫁个王侯贵女过去给你当王后。”
  韩沉冷笑道:“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谢揽抬起刀鞘敲敲他的背:“你先别急,到时候让我二叔去想办法,给盈盈安排一个贵女身份,将她嫁来南疆。”
  韩沉的睫毛微微颤了几下。
  谢揽笑道:“怎么样,这女婿当的不憋屈吧?”
  冯嘉幼附和着点点头:“对盈盈来说,这也算以身许国,她便可以情义两全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韩沉讥讽道:“你们一家子除了美人计,是不是不会别的了?一次不够,还想对我来第二次?我凭什么要成全她的情义两全?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想要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
  说完之后,韩沉硬气的扬鞭前行,没走多远又尴尬的拐回来,“走啊,带路啊!”
  目的地已经近在咫尺了,谢揽没慌着走,卷着手里的马鞭玩儿,有点儿烫嘴的道:“韩沉,今天校场上多谢你提前警示我有危险,算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韩沉提起来就怄气:“我却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认识了你?”
  谢揽敛目回忆:“当初好像是你主动来找我比武的?输了一次不够,死缠烂打一直跟着我,非得约我再战,还说再输就去当和尚?”
  韩沉一噎:“行行行,是我自作孽!”
  他将斗篷的帽子撩起来,重新遮住自己刚刚过耳的短发,不吭声了。
  谢揽哈哈哈笑了几声,蓦地甩动马鞭,继续前行带路。
  ……
  前方不远处就是大魏与南疆国的边境线,远眺过去,甚至可以看到南疆的族群村落。
  “应该就在那里了。”冯嘉幼指向东南方。
  此时雾气渐散,细雨微微,能看清数十丈外有一座荒废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古旧城池。
  谢揽观察周围:“那座荒城的确是个下手偷袭的好地方。”
  说完之后,策马朝荒城奔过去,距离城门口不远时,谢揽却突然调转马头。
  冯嘉幼紧张的抓紧他的手臂:“怎么了?”
  “城门上吊了几个人头,被砍下来十多日了。”谢揽担心吓到她,先提醒她一声,“你等会儿不要朝上方看。”
  冯嘉幼寒毛直竖:“我知道了。”
  谢揽这才策马转回去,继续入城。
  而冯嘉幼垂眼盯着马脖子上的鬃毛,对城墙上的干尸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韩沉满腹心事,只管跟着谢揽入城,也没抬头。
  后面的隋瑛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勒住了马。
  骆清流也停下来:“你时常混在军营里,还怕这些?”
  隋瑛抚着胸口顺气:“军营里也不会吊一排人头啊。”
  骆清流想想也是,隋瑛并不是什么将门虎女,自小爱玩爱闹,学武也是镇国公逼着学的,落水之后,希望她往后能有自保能力。
  别看整天耀武扬威,估计没杀过几个人。
  隋瑛看他这态度:“你瞧不起我?”
  “我哪里敢。”骆清流继续前行,且将速度放缓,“害怕就低着头,跟着我走。”
  隋瑛却一甩马鞭,跑他前面去了:“我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罢了。”
  并不是逞强,她的胆子从来不小。
  还特别倔,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字典里有“怕”这个字。
  ……
  谢揽带着冯嘉幼进入这座荒山古城。
  也不知荒废了多久,脚下的石板长满了青苔,残垣断壁上爬满了绿植。
  若说大漠上的古城透着苍凉,那滇南边境的古城则充斥着诡异。
  尤其不知从哪里透出来的腐败气息,令冯嘉幼深感不适。
  幸好不用再去寻找裴砚昭留下的标记,因为冯嘉幼已经看到了他。
  就在这条石板路的尽头,一片空地上。
  裴砚昭坐在枯井边缘,手中持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刀刃抵着那中年女官的脖颈。
  中年女官则被迫盘膝坐在地上,周围站着三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南疆人,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裴砚昭显然是受了伤,虽看不到他的伤口,但他双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的吓人。
  估摸着连站都站不住了,不然也不会坐下来等他们。
  “他伤得有些严重。”谢揽并不是嘲笑他无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他对裴砚昭能力的判断。
  眼前这些人和今日突袭军营的细作不同,全都是些正统高手,估摸着是保护南疆王室的最强的一支力量。
  裴砚昭孤身一人能在这群精锐之师手中拿下南疆监国,还杀了几个,天下间能办到的屈指可数。
  听到马蹄声,南疆众护卫齐刷刷转头,朝谢揽亮出兵刃。
  韩沉策马快行几步,目光扫过去,从袖中摸出了一枚琥珀样式的印章,内里是一根羽毛。
  他们都不认识韩沉,却认识他手中的物品,瞳孔紧缩,纷纷行礼:“王上!”
  冯嘉幼转头盯着他手里的羽毛,十分惊讶,没想到衡王想要的孔雀令竟然在他手里。
  裴砚昭抬眼看了看他们:“你们再不来,他们的援军就该到了。”
  谢揽下了马:“南疆的君王和监国都在咱们手中,他们来再多人有什么用?”
  他拔了苗刀上前,抵住监国脖颈另一侧,示意裴砚昭可以收手了,让他赶紧去疗伤。
  裴砚昭收回匕首,牵动到伤口,额头顿时浮出冷汗,脸上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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