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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揽芳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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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邱扬手制止:“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不要再去查他的身份。若是不服,稍后武道场上你可以亲自考他。”
  裴砚昭知道他说一不二,问也无用,抱拳道:“孩儿明白了,只要义父信得过他即可。”
  ……
  过了几日的某个夜晚,齐瞻文睡觉时,倏地察觉危险再次逼近!
  他将要挣扎醒来,只觉得脖颈一痛,又被人打晕了。
  这次醒来后,虽已有心理准备,仍是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他另一条大腿也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流了满床的血。
  而裤裆处再被扎了一柄刀!
  上一次齐瞻文怕被数落,没敢告诉他父亲,此番既愤怒又惊惧,朝着冲进来的护卫怒吼:“你们这群废物!去请我爹!去把大都督给我找来!”
  *
  “大都督齐封显露本领是从哪一桩事?”
  今日是玄影司的招新的日子,冯嘉幼边帮谢揽穿衣,便随意考他。
  谢揽展开双臂随她摆弄:“齐家祖上本是大魏的开国良将,逐渐凋零的只余下几脉旁支,其中一支便是齐封。南疆王叛乱时,齐封在辽东都司任职。”
  当时,齐封有个妹夫在御史台当言官,姓陆,状元郎出身,和冯孝安是同科。
  但与冯孝安出身贵族,又在官场混的八面玲珑不同。
  状元郎是寒门子弟,性子刚正不阿,四处得罪人。
  进御史台当言官,倒是非常适合他。
  后来因为南疆那场败仗,这状元郎竟连自己恩师的儿子都不放过,一口气弹劾了几十人,没多久便被调离京城,去往荆北某处当县令。
  那会儿世道正乱,路途中遇到山匪,与他夫人双双被害。
  “齐封得知此事,只带了手下十余人,从辽东赶往荆北,肃清了当地所有匪徒。并且还镇压了途径此地的、近上万人的起义军。”
  朝廷见他竟有此实力,便命他为先锋再次攻打南疆,获得了对战南疆王的首次大捷。
  南疆能够平定,齐封居功至伟,没几年便爬上了大都督的位置。
  “我还挺欣赏他的。”是谢揽看了他的履历也要赞一声英雄的程度,“可惜,竟然生出齐瞻文那种儿子。”
  一提起齐瞻文,谢揽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冯嘉幼绕去背后帮他整理腰带:“辅政大臣贺义翀的老师是谁?”
  谢揽有些痒,随着她的手,直挺的脊背稍稍侧弯:“你问的这些人物,全是如今朝廷里最炙手可热的权臣,玄影司怎么会考?”
  “你以为玄影司会出多难的题?先武考,再文试,已经刷下去大部分会读书的了。”不等谢揽质问,冯嘉幼先答,“只是有些通过武考的人玄影司并不想要,就会刻意刁难。”
  谢揽点了点头,继续回答。
  冯嘉幼挑出几个简单的,又挑几个生僻的,谢揽不说解释的多详细,起码能扯出个大概。
  “差不多了。”冯嘉幼绕来他面前对他笑,“你肯定没问题的。”
  “我早告诉过你,只要我想学,没多少是我学不会的。”谢揽挑了挑眉。
  他说得骄傲,这三四个月比他练了三四年武还要辛苦。
  往后余生恐怕也就只够勇气拼这一次考试。
  “那咱们出发吧。”冯嘉幼并未换男装,只准备戴个帷帽。
  今日也算是京城内的一场盛会,堪比武举,武道场对外开放,定是人山人海的。
  “你真要一起去?”谢揽可以想象出武道场有多乱。
  “当然要去,我得看着你,不然被人捉走了怎么办?”冯嘉幼拿起他的苗刀,招呼他出发。
  谢揽追上去问:“捉走?”
  冯嘉幼和他一起上了马车:“你从前只是有个蜀中才子的名声,可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才子,走几步都能遇到一个,何况又只是个举人。今日你武道场一战成名,京城中多方势力都会盯上你。”
  再加上他的气度容貌,又会被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惦记。
  当年裴砚昭就是在玄影司的武道场一鸣惊人。
  冯嘉幼藏在人海里看他。
  后来人潮拥挤,她摔倒在地,他的目光一刻都没在她身上停留,转头救了工部侍郎的女儿。
  当时她还不懂其中缘故,只恼爷爷根本不该将他培养的这样优秀。
  好东西是要藏起来的,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你在不安?”谢揽发现她死死抱着他的苗刀,自己伸手拿了两次都没成功,“不会是担心我打不过裴砚昭吧?”
  冯嘉幼摇摇头:“没事的,我犯病了,缓一会儿就好。”
  “犯病?”谢揽忙去探她的额头。
  “是心病。”冯嘉幼躲过去,“我缓一会儿就好,很快的。”
  谢揽寻思她方才说的话,难以置信:“你难道是在胡思乱想,我扬名之后会抛弃糟糠之妻?”
  疯了不成,打个京城的擂台罢了,也叫一战成名?
  “你还不认识我时,我早将西域都给打穿了,如今跑来打这种小擂台,还要压着实力,我心里都觉得憋屈,你还稀罕的不行。”
  冯嘉幼微楞,旋即赧然起来,将苗刀扔给他:“谁稀罕你了。”


第31章 
  (一更)她喜欢咄咄逼人.
  武道场位于北城边的小环山。
  顾名思义, 是被矮山环绕的一片凹地。
  这矮山不陡,和土坡差不多,马车也能上去。但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武道场前, 必须下马走上去。
  冯嘉幼和谢揽出门的早, 抵达之时围观者还不是很多。
  道场内倒是已经人头攒动。
  谢揽原本打算等开始再下去道场, 留在上面多陪一会儿冯嘉幼。
  然而道场内的沈时行看到了他们俩,愉快地招招手, 开始往坡上走。
  谢揽便先下去了。
  沈时行想来冯嘉幼身边也不容易, 短短一段路程,被这个官员, 那个公子的拦住,偏他在外还总是一副儒雅有礼的模样, 不得不耐着性子寒暄。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玉冠白衣的沈时行直奔着冯嘉幼而去。
  冯嘉幼听见背后有女子的声音开始议论她。
  “你说冯嘉幼这婚事是不是个幌子?她与那位谢司直其实是对挂名夫妻?你瞧她, 私底下还是跟沈公子纠缠不清。”
  “你不知道么, 她夫君今日也来了武道场, 争的还是千户官的位置。一个小文官, 学了几个月的武艺, 被那些教头吹的天花乱坠,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
  “沈公子的父亲是玄影司指挥使, 他来考玄影司千户官, 这都想不明白?”
  冯嘉幼竖起耳朵听得挺开心,这会儿她们嘲讽的多起劲儿, 等会儿谢揽上了场, 她们的脸就得被打的有多疼。
  可惜沈时行来她身边聒噪, 挡住了她耳朵:“谢兄真要转武官?他真有武学天赋?我怎么不信呢, 先前我大哥一直怀疑他,不会是真的吧?”
  冯嘉幼先隔着帷帽轻纱瞥他一眼:“你不要忘记我已经嫁为人妇,你这样毫不遮掩……”
  “谢兄清楚即可。”沈时行有几分是故意的,“齐瞻文想劝谢兄休妻的事儿我知道了,我寻思着,我还是得再帮你挡一挡才行。”
  冯嘉幼道:“用不着。”
  沈时行扼腕叹息:“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大哥有苦衷,只想着撮合你们重归于好。又不知我父亲和你父亲的关系,不然的话,我将你娶了正好,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我更般配的对象了。”
  冯嘉幼无语:“我们般配?”
  沈时行:“难道不是?你我一样无心儿女私情,各自都有醉心的事业……”
  “你那也叫事业?你可别羞辱我了。”冯嘉幼摆摆手,让他一边凉快去。
  “怎么,这事业还分三六九等,没听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沈时行指了指自己,“你嫁给我,其他不说,至少不用担心被贼惦记。”
  “那也是凭你爹的本事,和你关系不大,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你爹倒台你比我还惨。”
  冯嘉幼不是第一次劝他,明明一身才华,更有一腔赤诚,奈何玩心太重,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换过多少衙门了,“也不知你何时才能收心,早日寻到安身立命之所。不如你去试试御史台?”
  沈时行敏锐捕捉:“你想弹劾谁?我现在也能帮你弹劾。”
  “那不一样。”冯嘉幼摇头,“你现在弹劾全都算在你爹头上,牵扯太大。御史不同,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在意的人不多。”
  官职虽小,没有实权,但往往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冯嘉幼说着,眼尾余光扫见远处的薛绽。
  他衣饰朴素,若非本人出众,显贵人群中还真不好一眼瞧见他。
  而且他会出现在这里冯嘉幼一点也不意外,监察玄影司选拔是否公平,也是御史的任务。
  “对了,我请你帮我调查薛绽,你查的怎么样?”
  沈时行顺着她扭脸的方向望过去,也看到了薛绽。
  他与薛绽不过是点头之交。
  在这京城的贵公子里,他俩都属于不爱抱团的那种。
  沈时行道:“户部薛尚书这人是比较善于钻营的,但薛绽我认为还好,相对比较正直。贺阁老有意将自己的小孙女许配给他,但薛尚书似乎不太情愿,他更属站队太后。”
  冯嘉幼心道正常,站队旧文官集团,薛家只能喝口剩汤。
  再看太后那边,强盛的只有大都督和掌印徐公公。
  薛家入了这个阵营,等压倒了那几位辅政大臣,往后薛尚书入内阁做首辅都有可能。
  “但薛绽似乎不满。”沈时行低声道,“或者说薛绽对阉党不满,不愿他父亲与阉党同流。他之前曾写过折子,弹劾徐公公的义子徐铳豢养狼犬伤人,以及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可惜都被压了下来。”
  “哦?”冯嘉幼微眯起眸,“有意思。”
  两人谈论之时,薛绽似乎察觉到他们火热的视线,朝他们望过来。
  沈时行一派儒雅的朝他拱手。
  薛绽冷淡还礼。
  冯嘉幼则离开沈时行,朝他走过去。
  薛绽瞧着有几分错愕,但很快恢复平静,移步远离身边好友,朝她走来。
  冯嘉幼停在一片相对安静的空地上:“薛御史,多谢你之前替我解围。”
  隔着她的帷帽,薛绽也依然垂眸:“谢夫人不是已经将银子还回来了?”
  冯嘉幼淡淡道:“可我心中仍有个疑问,薛御史好心为我解围,为何要借齐副统领的手?”
  薛绽也淡淡回:“在下身份特殊,以免落人口实。”
  冯嘉幼轻笑:“那薛御史就不怕落齐副统领的口实?”
  薛绽并未回答。
  “薛御史下一个准备弹劾之人,是不是齐副统领?”冯嘉幼撩开了轻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薛绽旋即望向下方武道场:“谢夫人请自重。”
  “这话该我说,薛御史请自重。”
  冯嘉幼曾在宴席上与薛绽争辩过两次。
  第一次他年纪尚小,说不过她,恼的直接抓起一个橘柑砸她,砸中她的额头,将她给砸哭了。
  第二次是在少年时,被她气的脸红,一整晚生闷气不说话。
  而现在的薛绽已是喜怒不形于色。
  “那日客栈失火,巡城犬发疯,怕不是薛御史的杰作。”冯嘉幼放下了纱帽,“毕竟,薛御史最能精准控制着你二人恰好途径此地。”
  薛绽微微蹙眉:“谢夫人慎言,这顶帽子并不小。”
  冯嘉幼只管道:“因你心中并不想接受齐副统领的拉拢,又碍着令尊不能明说。便借此事弹劾齐瞻文,顺道,那只狼犬还能给你机会去弹劾徐公公的义子徐铳。”
  薛绽:“谢夫人……”
  冯嘉幼不给他机会说话:“至于遇到我则是个偶然,你故意取出一锭远超出木簪价值的银子,请齐副统领为我解围,让他误会你对我有心。”
  之后齐瞻文为拉拢他,开始搞起小动作,“你放长线钓大鱼,若我夫君当真心动,接受以我来换官位,你就能以我夫君的作为,弹劾齐瞻文以卖官来夺人妻女。”
  薛绽拱手沉声:“在下为谢夫人解围之时,绝对没有谢夫人以为的这种想法,实乃出自真心。”
  他垂首,冯嘉幼瞧不见他的眼神:“那就是为我解围之后,齐瞻文自己跳了出来说了些什么,你顺势而为了?”
  薛绽沉默半响:“谢夫人还是像少年时一样喜欢咄咄逼人。”
  “究竟谁逼着谁?我奉劝薛御史一句,立刻去齐副统领面前收起你那暧昧不明的态度,不要以为我冯嘉幼如今无所依仗便任由你们编排。在你想尽办法弹劾齐瞻文之前,我会先想尽办法将你收买巡城官给狼犬下|药的证据递到大都督和徐公公面前去,看谁速度更快。”
  冯嘉幼凉凉笑道,“薛御史不想同流合污的气节我十分欣赏,但你敢将脏水泼到我们夫妇头上来,我定要你好看!”


第32章 
  (二更)此去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
  薛绽被她这一番犀利言辞逼迫的又几近脸红:“实情并不如谢夫人所言。”
  冯嘉幼:“哦?那实情是怎样, 薛御史敢说么?”
  薛绽往下方道场看去,视线准确地锁定在谢揽身上。
  全场仅有谢揽一个文官,再加上近来围绕在他身上的传闻,无论道场内外, 他都是绝对的焦点。
  然而谢揽自从下去道场, 就抱着苗刀在角落靠墙站着。
  屈起左腿, 脚踩在墙壁上支撑身体,垂着头, 睡着了似的。
  总之, 从他身上看不到分毫紧张的模样。
  仿佛这样的场面他是司空见惯了的。
  “薛御史。”冯嘉幼喊他。
  薛绽回神道:“在下并没有给齐副统领任何暗示,他做事与我无关, 我对此不负任何责任。同时我也承认,我的确想要看看以谢司直的人品, 能否配得上你。”
  冯嘉幼语气不善:“他配不配得上,与薛御史有何干系。”
  “因为……”
  因为我心悦你这句话, 薛绽没有说出口。
  从前没说, 现在更不能说。
  冯嘉幼半天听不到下文, 转身离去。
  薛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的身影。
  曾经, 冯嘉幼是他最讨厌的人, 一度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过深刻的阴影。
  正是因为如此,从小到大薛绽都在能力范围内一直默默关注着她。
  关注的多了, 薛绽发现她赢自己那两次并非侥幸。
  她的智慧难能可贵。
  冯嘉幼及笄之年, 薛绽曾和父亲提过想要娶她为妻之事。
  可惜父亲认为冯嘉幼如今已是孤女,对他的仕途并无多大帮助, 劝他打消念头。
  薛绽当时就说“娶妻当娶贤”, 冯嘉幼必定是位极佳的贤内助, 远比强强联姻带给他的更多。
  父亲却坚定的认为他是色令智昏。
  再加上京中又传出冯嘉幼与沈时行相恋的消息, 沈时行称得上是玄影司这片污泥中开出的一朵莲花,品貌皆是一等,与冯嘉幼倒真般配,薛绽便劝着自己放弃了。
  岂料几年过去,两人竟然没成,冯嘉幼转头嫁给了一个初来京城的蜀中小举人。
  这令薛绽难以接受。
  以他对冯嘉幼的了解,绝对与流言无关。
  所以薛绽很想知道这谢揽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他一直注视的谢揽,直到谢揽上场。
  “薛公子?”
  薛绽闻言望过去,那带着帷帽朝他走过来的正是贺府的小姐贺唯珺。
  辅政三大臣之一贺阁老的孙女,也是他如今有意求娶的女人。
  贺唯珺笑道:“瞧你目不转睛的,我喊了你两遍才听见,你也对那位文转武的谢司直很好奇?”
  薛绽不是太想说话,只点点头。
  贺唯珺问:“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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