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揽芳华 >

第47章

揽芳华-第47章

小说: 揽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了,他和一匹马比较什么?
  但他越看这匹马越不顺眼,只想找个地方偷偷放生。
  “反正雨已经停了,我背着你跑回去。”谢揽将小巴喊出来,吩咐他将马骑回去还给裴砚昭。
  冯嘉幼看着他半蹲下来:“你别闹,从这里回家恐怕不近。”
  谢揽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也不算远,来。”
  “那你别再说我沉啊。”冯嘉幼伏在他背上。
  “我何时说过你沉了?我都嫌你瘦成一把骨头。”谢揽背着她起身。
  冯嘉幼骨架细,从身形看上去确实瘦成一把骨头,但谢揽最清楚她抱起来软软的,一点也不硌得慌。
  尤其是现在,一片澎湃的柔软挤在他背上,将他的脊柱都给挤的挺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迈哪条腿才好。
  而冯嘉幼垂下双臂绕过他的脖子,有些累,脸也贴在他肩上。
  她呼出的气伴着野外的凉风有节奏的拂在他后颈间,谢揽适应了一会儿,才背着她跳上了附近的矮山:“咱们走直线回去,其实比骑马绕路更快。”
  “等等。”冯嘉幼发现天色不对,明明是黑夜,竟有隐隐的红光。
  她转头,竟是下方徐宗献的别院着了火。
  分几处点燃的,一旦汇合起来便是一片汪洋火海。
  “看来被你发现之后,这别院他不会来了。”
  “不来便一把火全烧掉?”谢揽不是很懂这逻辑,只回忆起来里面雕梁画栋,处处精美,不知砸了多少银子进去。
  又想起他之前来的路上,还看到附近有流民瑟瑟抱团缩在树下避雨。
  这话他不会说出口,因为冯嘉幼会以法则来教训他,徐宗献有权处理他的产业。
  谢揽懂得这个道理,只不过心生感叹:“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公平可言。”
  徐宗献提起爷爷,冯嘉幼此时也想念起了爷爷:“对于大魏的普通百姓而言,律法应是他们唯一能去争取的公平了。爷爷一生致力于追求这种公平,我也一样。若有人可以做到,当然是乐见其成,若无人愿做,那便只能身先士卒。”
  这其实不算理想,准确来说是种期盼。
  “就像爷爷说的,这些事儿总得有人做,总得让后人看到希望,这簇火焰才不至于熄灭,才有可能越烧越旺。”
  一代代的,终有一日会达到他们所期盼的公平吧?
  谢揽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想象到她说此话时的表情。
  只要一谈论起新律,谢揽就觉着她锐利的像一柄剑,遇山劈山,遇水分水。
  此刻哪里还有一点温香软玉的感觉,谢揽如同背着一座山:“别乱想了,要身先士卒也是我来,就你这小身板子能顶得住几两风雪?”
  冯嘉幼搂紧他,凑他耳边轻笑:“我怎么觉得你连步子都重了呢?是不是在心里哭自己命苦,怎么会娶了我这样不省心的媳妇儿?”
  “你少小瞧我。”谢揽痒得歪头避开她,“我从小忙着打北戎,抽空还要肃马贼和通西域,干的不比你少。这几年西北趋于稳定,我无事可做,才让你看我像个闲人。”
  冯嘉幼哪会当他闲人:“我当然知道夫君是西北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那倒也不是为了当什么英雄。”谢揽背着她继续走,有句话想说很久了,“对了,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冯嘉幼重新趴在他背上:“什么?”
  谢揽清了清嗓子:“还像最初时喊我谢郎?经过上次的事儿,我发现夫君这称呼可不一定只用来称呼我。”
  冯嘉幼眨眨眼:“但是谢郎也不一定只称呼你啊,我若再嫁个姓谢的男人,仍是谢郎。”
  谢揽被她一句话气的险些吐血,若非下过雨,道路泥泞,非得将她扔下去不可。
  不说话了。
  沉默之中,冯嘉幼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昏昏欲睡。
  朦胧中听见他低声叹气:“幼娘,我是说过要学着做官,也答应过会收起我的目中无人,可是有些我真的学不会,也不是太想学,怎么办呢。”
  冯嘉幼明白他能逼着自己折腰,但绝对不能折心。
  “你想学,我还不准你学呢。”冯嘉幼后边还有话,但她被困意席卷,竟真的睡着了。
  ……
  城内湖中,夜雨涨水,飘荡着不少的画舫游船。
  “李大人这边请。”宦官模样的男子躬身引着李似修上了一艘画舫。
  李似修进入舱中,见到徐宗献正盘膝坐在一个矮几后,矮几上摆满了工具,也堆积着一些木屑。
  他正拿着一柄小刀做木簪。
  李似修走过去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盘膝坐下:“督公。”
  徐宗献专心致志:“你伤势如何?”
  李似修拢起手:“您难道不清楚?”
  徐宗献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他一眼:“你认为是我派人去刺杀你?为了图谋?在你心中我已是如此不折手段之人了?”
  李似修无动于衷:“是母亲逼着我见您,我来只为告诉您一声,我不会因为私事耽误正事儿,请您莫要去找冯小姐的麻烦。”
  徐宗献放下刻刀:“可惜你来晚了,我才刚见过她。”
  李似修瞳孔微缩。
  “你若钟情个木头美人随你折腾,但冯家人不好惹,他家几代人都擅长律法,各个心思缜密。”
  徐宗献面容严肃,“也不知你透了什么信息给她,她给崔少卿出主意将谢千户列为疑犯,主动接这烫手山芋,我猜目的正是为了查你。”
  “她查不出来。”李似修在信中透了多少,他再清楚不过。
  徐宗献正色:“走到今日这一步岂可心存侥幸?如今我用冯阁老的陈年旧事来暂时拖住她,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尽快妥善解决,不然等我再出手时,你莫来怪我心狠。”
  李似修问:“冯阁老当年受伤真不是意外?”
  徐宗献拿起木簪继续打磨:“京中哪来那么多意外,多数意外之下总藏着必然。”
  李似修本想问个究竟,被他打断,“自从你去金陵,几年过去,是真不打算再喊我一声父亲了?”
  李似修沉默了会儿:“那我必须先要知道,您需要的究竟是一个儿子,还是一颗帮您打入内阁的棋子?”
  徐宗献听得想笑:“你不知道棋子我多的是,但这辈子只可能有你一个儿子?你是我的意外之喜,当初若不是得知你的存在,我早活不下去。”
  李似修不曾说话。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身边的父亲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父亲被困于深宫。
  印象中母亲总是红着眼睛劝他用功读书,往后才有机会救他父亲出牢笼。
  他心疼生父的凄苦遭遇,自小便付出百倍的努力。
  却没想到他父亲比他更努力,硬是将一条歧路给走成了坦途。
  “那是从前。”李似修望着他,“但您早就变了,孩儿如今越来越看不懂您。”
  从前父亲说为他铺路,助他入内阁,他十分庆幸。
  因为不管旁人怎样贬低,在李似修心目中,他的父亲比这满朝文人都更有智慧和风骨。
  认定父亲是想要借未来新帝之手,开创一个盛世。
  李似修也一直以此为目标。
  直到有一天,他一位叫做印卓的同科酒后失足落水丢了命,而印卓才是原本该被派去金陵之人。
  李似修跑去质问父亲,反被痛骂一通。
  他才明白过来,父亲口中的铺路竟然是这样的铺法。
  也正是那一天,万念俱灰的李似修游荡到了玄影司的武道场,见到了痛哭流涕的冯嘉幼。
  “你究竟何时才能收起你的天真,不再与我争论对与错?”徐宗献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得很,“对错从来不重要,无论你行得有多正,站得有多直,你出去喊一声,说你李似修是我徐宗献的亲生儿子,你去试试看。”
  李似修不接他的话。
  “何况当时我被你逼急了只是在说气话,我深知你的性子,岂会杀他来影响你我父子感情?”
  徐宗献说完话将手中打磨好的木簪递过去,“带回去给你母亲。”
  ……
  冯嘉幼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路,醒来时已经在自家床上躺着了。
  今晚乌云遮月,没有光亮透进来,床帷内黑黢黢的。
  她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竟还穿着外穿的衣裳,估计谢揽是怕吵醒她,竟让她就这样睡下了。
  而她嗅到枕边传来淡淡的皂角味道,不用去摸,也知道谢揽是沐浴更衣过后才睡下的。
  也不知道回来多久了,冯嘉幼坐起身摸黑脱掉身上这套男装,找不到寝衣,只好光着躺下来。
  淋过雨,总觉得身上有些黏黏腻腻。
  不行,她还是得去清洗一下。
  她才刚要坐起身,有些迷糊的谢揽侧身面朝她,一巴掌将她按下去:“睡都睡下了,明早上再洗,我又不嫌弃你。”
  说完他才发现不对劲,他的手按的不是地方,而她好像什么也没穿。
  稍愣片刻,谢揽的头脑瞬间清醒,将手收了回来。
  以为冯嘉幼要趁机调侃他,却半响听不见声音,尴尬中他没话找话说:“那木盒子我放在书案上了,我研究好半天,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没有任何的机关。”
  依然没听见冯嘉幼回应。
  “幼娘?”谢揽试着推她手臂,也没有反应。
  他猛然想起上次她昏厥时的状况,立刻起身将她从被褥中捞起来晃了晃,连声地喊:“你是不是心口又不舒服了?”
  摸完她的手又忙着摸脸,没有出冷汗,温度也很正常。
  谢揽本打算将她放下,去将蜡烛点起来瞧瞧她的脸色,却忽然发觉她原本软的像面条的身体,又宛如被抛上岸的鱼,在他怀里扑腾了下。
  她憋不住笑了。
  谢揽这才知道遭她戏弄,泄了口气,又忍不住指责她:“这玩笑往后开不得,真的会被你吓到。回头你心病好了,该换我得了。”
  “我不吓你,你敢这样抱我?”冯嘉幼此时正坐在他腿上,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将自己扔了。
  谢揽先前只顾着担心,这会儿才感受到怀里滑不溜秋的触感。
  因为没有光亮,不担心被冯嘉幼看到他露怯的表情,他倒是能够镇定:“先别闹了,你今天才受过惊吓。”
  “所以才需要你来安慰啊。”冯嘉幼嫌弃坐的不舒服,蹭着他的腿挪了挪身子。
  听见谢揽低声闷哼一声,她越发来了兴致,故意糗他,“我知道你懂得不多,没事儿,你躺着就好,我可以自己来。”
  “连这话你都说得出口?”谢揽难以置信,早知道她不害臊,没想到都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被取笑的羞赧,只觉得惊恐。
  冯嘉幼凑他耳畔小声说:“我其实也有些怕,因为你每次主动亲近我都弄得我疼,我都不敢想……”
  这般不着寸缕的贴在男人身上,被他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阳刚之气包裹着,她终究生出一些羞涩,没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只存着逗弄他玩儿的心思,增添几分闺房之乐,此刻倒真从心底涌出几分异样情愫,竟连身子都软了半边。
  她前后的变化,谢揽很敏锐的感受到了。
  拥着逐渐柔顺乖巧的冯嘉幼,他也从起初的窘迫,逐渐动了情,且比冯嘉幼热烈太多,如野火一般,迅速燃烧全身。
  被烧的头昏脑胀,他微颤着声音:“你恐怕要忍一下,第一回估计我还是会弄疼你。”
  冯嘉幼知道第一回再温柔也可能会痛,娇羞着在他怀里点点头。
  正寻思着这大概就是水到渠成,却听见谢揽又说:“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像我第一次杀人之前的感受。”
  冯嘉幼微愣。
  谢揽是真觉着特别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感受一次:“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被我爹逼着提刀去杀人,就像现在一样紧张。等上了战场,往常练的刀法全给忘了,闭着眼睛冲上去乱砍一通,对方死的特别凄惨恐怖,我睁开眼睛都吐了。”
  冯嘉幼:“……”
  “但等我杀人杀多了,手起刀落,不仅自己眼都不眨,还能给对方一个痛快。”谢揽以此类推,向她保证道,“你大概只需忍个十来回,等我习惯之后,肯定也能给你一个痛快。”


第47章 
  既能磨性子,还能学知识,一举两得。.
  说完之后, 谢揽还在等着冯嘉幼回应:“你怎么都不说话?
  冯嘉幼正生气,攥起拳头朝谢揽肩头锤去:“你实在不想就直说,吓唬我做什么?”
  还往后给她一个痛快,她只恨手边没利器, 否则现在就想先给他一个痛快。
  对着他头一回酝酿出这种情意, 刚冒了个尖, 全被他给毁了。
  好端端的水到渠成,硬是被他截断。
  “我没吓唬你。”谢揽哪里不想, 这会儿他要想疯了, 眼睛熬的发红,能忍住与她说话, 是因为她才抱怨过自己一主动就弄疼她。
  他在找原因,想给她信心, “就是想告诉你先忍忍我,我一昏头容易没轻重。”
  “我不忍, 你先去找别人习惯个十来回, 好了再来找我。”冯嘉幼不想去体会他的用心, 兴致被他一番话吓的消退, 不高兴得很。
  还整天唠叨她没有心, 瞧瞧他这混账样子,得多大的心才能容的下他?
  “我找谁去?”她这话将谢揽说的心口发闷。
  她不说话, 只开始推搡挣扎。但她这点可怜的力气, 和羽毛搔痒差不多,反将他激的无法自控, 一翻身将她放倒。
  覆着他的重量, 促使她光滑的后背陷入柔软的褥子里。
  冯嘉幼都不知这褥子原来如此厚实, 竟能令她镶嵌入内。好在他及时起身跪坐, 她才得以喘口气儿。
  他很急躁,身上的寝衣都不会脱了,混着裂帛之声扯掉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什么,却能感受到被释放出的更为炽热的阳刚气息。
  冯嘉幼躺在那里忽然不知所措,面上发烧,心口突突直跳。原先散去的情愫似乎又有冒尖的势头。
  “你、你忍着,我……”
  冯嘉幼屈腿蹬他一脚,让他闭嘴。
  脚踝却被他抓住,她咬住了自己的唇,等待他覆上来与她耳鬓厮磨。
  但他似乎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始终跪坐着。冯嘉幼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掐出淤青了,也不知他到底准备干什么。
  蓦地心中一悚,他该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直接开疆扩土吧?
  而从他随后的举动来看,还真是!
  天啊,冯嘉幼几乎要窒息,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他刚说的话:闭着眼睛挥刀乱砍一通,对方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原本真不是吓唬她,她可是初次,他竟想这样蛮上,怕不是真想要她的命?
  如今冯嘉幼清晰的感觉到那柄“刀”已经朝她杀来,她喊了一声“要死了!”,使劲儿伸腿去蹬他胸口,想要远离他,“你快起开,这样胡来我受不了!”
  谢揽胡乱按住她,声音沙哑微颤:“不是说好了,你要给我机会去习惯。”
  冯嘉幼慌张道:“这可不是习惯的问题,你、你这就不对!”
  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她也不是全然懂得,且也羞于出口,央求着说;“夫君啊,今夜还是算了吧,我折腾了一晚上实在累得很,我想睡觉。”
  谢揽掌心全是汗:“幼娘……”
  他这一声哀求之意明显,还伴着粗重的喘息,冯嘉幼也知道这时候让他停下来他受不了,还是她主动撩起来的,太不讲道理。
  然而死道友不死贫道,冯嘉幼泼他冷水:“怎么了,我不愿意,你是不是打算对我用强?就像你杀人一样,不用去管对方愿不愿意被你杀?”
  她将话说到这份上,谢揽按着她的手果然慢慢松了。
  冯嘉幼连忙翻身逃走,根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