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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揽芳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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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嘉幼站起身瞪着他:“你是不是跟着沈时行出去了?”
  谢揽莫名其妙:“我跟他能去哪儿?”
  看来不是,冯嘉幼重新坐下,继续看卷宗;“那你去哪儿了?”
  谢揽老实交代:“今天不是去搜大都督府么,我知道搜不出什么,就让我一个精通机关的手下,跟进去找一找他府上的密道,找出来三条,并且估算了出口。”
  冯嘉幼明白了,他是想堵着密道出口,看齐封会不会送那女刺客出来:“你难得这样用心思,是真打算借此事和齐封交手了?”
  谢揽:“至少探探他的虚实。”
  冯嘉幼提醒他:“你小心些,他不只武功高强还老谋深算。”
  “你放心,我不会冒失的去和齐封正面为敌。”谢揽心里清楚,单挑齐封他不会输,但齐封不会和他单挑。
  就像徐宗献身边那个能打掉他竹篾的暗卫,一个尚且难缠,徐宗献养了一群。
  齐封估计也差不多。
  从前谢揽真可能去搏一搏,如今有家有室,他不敢。
  冯嘉幼知道他不敢,只怕他被激,然而现在劝他遇事不要冲动没有任何意义。
  “不说这些了。”谢揽边往内室走边脱官服,“快子时了,赶紧来休息。”
  等他绑好头发,却见冯嘉幼还坐在椅子上不动,正准备走过去把她抱回床上睡觉,一瞬想起昨夜,僵在了原地。
  完蛋了,经过昨夜,他没办法再和她睡同一张床了。
  夜晚这样待在同一间房他都受不了。根本不用她来撩拨,他多看她一眼都喉头发紧,心痒难耐。
  冯嘉幼磨蹭着阖上卷宗,起身见他正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也微微一怔。
  要命了,现在满脑子全是那柄抵住她命脉,只差一点儿便将她斩杀的刀。
  两人这样尴尬站着,谁也不说话,像是在比较谁更无措。
  这次倒是谢揽先开口:“幼娘,我想明白了,昨晚是我不好,明明是我有问题,不想着改正自己,却让你忍。”
  冯嘉幼微微垂首,不看他也不言语。
  “我想办法改改。”虽然谢揽也不清楚自己这种性格缺陷该怎么改,但一定要改。
  冯嘉幼终于开口:“其实要治你的紧张昏头,并不是太难,不一定非得让我忍个十来回。”
  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将书案让给他。
  谢揽费解着过去坐下。
  冯嘉幼从后方书架上抱来一摞又一摞的书册。
  这些书册的封面全被绢布蒙住,谢揽狐疑着拿了一本来看,竟是画册,翻看了几页,瞳孔越缩越紧,立刻阖上。
  冯嘉幼道:“你抽空将这些全部看完,我觉着就差不多了。”
  沈时行就是看的多,去花街柳巷都能无动于衷,他应该也行。
  既能磨性子,还能学知识,一举两得。
  谢揽听她说的轻飘飘,一整个惊住:“幼娘,你认为这是我抽空可以看完的?”
  冯嘉幼按着那些书册:“比起来之前考玄影司看的那些少很多了吧?两天一册,也就一两个月。”
  “也就?”谢揽腾地站起身,“连着一两个月让我每天大半夜看这些,你想我死不如直接拿刀给我个痛快?”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一身武功在她跟前儿根本不够看的,她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啊。


第48章 
  这世间武学,博大精深。.
  冯嘉幼听了他的抱怨, 却道:“你若不想半夜里看,那白天带去衙门里抽空看?”
  谢揽简直要疯了:“看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全是纸上谈兵。”
  冯嘉幼不乐意:“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哪里用得着试?”谢揽屈起手指“铛铛”叩着桌面,“就像武功都是一招一式练出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谁的武功是看出来的。”
  “这和练武怎么会一样?”冯嘉幼也从来没见谁将巫山云雨这般旖旎之事, 张口闭口的拿来与“战场”、“杀人”、“练武”相比较。
  还真的是个武痴, 满脑子存着这样的心思,能怪她胆子小害怕他?
  “都差不多, 反正我不看。”谢揽此番打定主意绝对不妥协。
  他将画册推远, 想要离开书案,“你信我, 这些除了会折磨我,完全没有一点儿作用。”
  “你的定力这样差么?”冯嘉幼朝他肩膀一推, 又将他推回椅子上坐下。
  “我定力差?”谢揽将手臂架在书案上,仰头看着她, 心里挺想笑。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他的定力差不差她不清楚?
  刚成婚那几日, 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但凡他的定力差那么一点, 大半年过去,她这肚子里可能都已经揣着他的崽儿了。
  想到这儿, 谢揽下意识瞄了一眼她的腹部。
  想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忍不住咽口水,慌忙移开视线, 暗骂自己现在怎么像个色中恶鬼一样, 什么东西。
  “我是想到了沈公子。”这样一对比, 冯嘉幼不由感叹, “你不知道,他不仅看,他还会写会画,却依然坐怀不乱。”
  小看他了,好厉害,不愧十岁就能装聋子大半年去骗他爹。
  谢揽不屑:“你不是男人,根本不懂,他不是定力比我强,他是因为……”
  是因为沈时行是个孤家寡人,不曾对谁动过一点真心。
  从前谢揽也能做到,毕竟习武之人最忌三心两意。
  不然也不会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下刀如有神,先斩心上人。”
  当时他不明白,如今深刻的体会到了其中内涵。因为与此相对应的,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谢揽发现也和高手过招差不了多少。
  不是你斩了我,就是我斩了你。
  很明显,冯嘉幼现在比他略胜了一筹。
  谢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遂生出几分挫败感。
  自从他十三岁起,约人比武从来没有输过一次,好久没尝过输的滋味了。
  关键是从前输了以后,至多三个月他就能反败为胜。
  而现在他连一点赢的门路都摸不着,好像还越输越惨了?
  冯嘉幼见他突然没骨头似的往椅背一靠,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也打了个突。
  她就知道,让他看这些可能会让他心生误会,认为自己嫌弃他不行。
  一开始她没有拿出来,因为这些本就是她买回来自己学习的。
  刚才他道歉说要改,见他又摸不着门路的样子,冯嘉幼才临时决定拿出来给他。
  “好啦,你不想看就不看了。”冯嘉幼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了,陪我去睡觉。”
  “你去睡,我就在这睡。”谢揽反将她往内室方向推,“明天还是把睡榻给我搬回来吧。”
  “不行。”冯嘉幼不可能答应,她要的是进展,分床睡岂不是又倒回去了?
  她将心一横,又一次拉起他的手:“夫君,不如我们今晚继续……”
  “你放过我吧。”谢揽拒绝,“我的毛病还没改,下手重一点你就翻脸跑了,真当我铁打的?”
  昨晚已经憋了一回,那股难受的劲儿到现在还没消,可不敢再来第二回。
  冯嘉幼保证:“我今天肯定不跑。”
  她往纱灯看一眼,今晚燃着灯,让他能看清楚她,他就会比较怯。
  大不了她将脸面完全舍了,主动去引导他,其余的就像他说的,忍忍就是。
  谢揽本想说“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她却用指尖打着圈挠了挠他的掌心。
  他从手臂一直麻到心坎,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但谢揽现在揣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儿,强迫自己抽回手:“你让我缓两天。”
  冯嘉幼少见他这样坚决的态度,她再多说几句,倒像是她逼良为娼似的。
  不知又搭错了哪根筋,冯嘉幼也不想理他了。
  但想起他们夫妻间的约法三章,她问:“你生我气了?”
  谢揽心知是在和自己较劲,与她无关,忙去哄她:“怎么会呢幼娘,是我今天去了趟大都督府有些心烦。”
  冯嘉幼估计他是又见到了陆夫人的那副画像,心里堵得慌。
  瞧他这状态,怕是对齐封的憎恨会越来越浓:“你别嫌我多嘴,你对着齐封必须万事小心,不可冲动。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一点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知他老谋深算,我一时之间肯定不是对手。”
  冯嘉幼想了想,“就比如他亲自去救那女刺客,我总觉得他别有所图。他若再有什么反常举动,你不要自作主张,先告诉我一声。”
  谢揽一口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冯嘉幼:“那你等我睡着了过来睡,不要避着我。”
  “好。”
  冯嘉幼先去睡了,最近一个月来她每日被谢揽逼着子时左右躺下,竟真慢慢养成了习惯,躺下之后翻几个身便能睡着。
  谢揽毫无睡意,原本抱着手臂坐在那想事情。
  想得心烦了抽本书看,毕竟他向来一看书就犯困。
  结果忘记了眼前这几摞子书全是禁书,忙又阖上。不过他突然挺好奇,毕竟从前他只听过,没看过。
  反正冯嘉幼已经放弃了逼着他看,他闲来无事瞅几眼也没什么。
  他探头往内室望一眼,确定冯嘉幼睡着了。
  偷偷打开,开始一页页翻。
  起初觉得颇为羞耻,没想到越看越精神,发现这可比之前看的官员名册有意思多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窗外响起一个声音:“少主。”
  谢揽惊得险些将手里的书册扔出去:“云飞,你想吓死我?”
  云飞愣住:“您没发现我来?”
  这也未免太稀奇了,以他家少主清醒时的警觉性,从他跳入院中的时候,就该发现了才对。
  谢揽轻轻拍着胸口压惊:“有事儿说事儿,是不是大都督府那边有什么情况,那女刺客从密道出来了?”
  “没看到有人从密道出来。”云飞道,“但有几个人从密道进去了,其中一人应是主子,披了件戴帽子的黑斗篷,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一看就知道此行见不得光。而且为他开启密道门,引他入内的,正是齐大都督的贴身护卫……”
  谢揽蹙起眉。
  云飞又道:“我们不敢潜入内一探究竟,先回来禀告少主。”
  夜间的守卫要比白天森严得多,因为齐封回了府上,他身边的护卫暗卫都在。
  “我过去瞧瞧。”
  谢揽起身蹑手蹑脚的去换了夜行衣,随手抓一副面具戴上。
  都翻出院墙了又回来,将那册看了一大半的书阖上,扔回书堆里去。
  “派个人在这保护少夫人。”谢揽交代云飞一声,随后先行一步去往大都督府。
  ……
  谢揽对这大都督府已是熟门熟路。
  根据那黑衣人走的密道,通往的是府内的一处偏院,院中有个占地不小的演武场。
  谢揽靠近那偏院,感觉不到任何的守卫,便直接跃入院中,又跳上屋顶。
  这会儿他才瞧见演武场中站着一个人,且正是云飞口中的神秘黑袍人。
  此时他独自站在正中,虽穿着鬼祟,却身姿笔挺,一看就颇具气魄。
  谢揽远远看着他,感觉到不太对。这人从密道入内来找齐封,本该秘密行事,大咧咧站在演武场中干什么?
  难道是半夜睡不着来找齐封单挑的?
  那人突然开口:“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谢揽微微怔,心道不错啊,这两日他发现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
  只不过此人仅仅察觉到他的气息,却没锁定他的位置。
  谢揽不想惹事端,准备离开,那人却又说:“阁下几番入佛堂,对舍妹画像颇感兴趣的模样,应是舍妹的故人,不打算与本都督聊几句么?”
  谢揽闻言脊背僵直,倏然凝眸朝他望去。
  只见他脱下斗篷,随手一扔,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正是大都督齐封。
  “你很有经验,入内后怕留下脚印,以内力扫了一遍。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从来不许下人打扫佛堂,都是我闲了才去打扫。”
  齐封依然没发现他的位置,环顾四周,“你第一次入内时,我当是哪个新来的下人不懂事,后来我儿子于睡梦中遭人放血恐吓,我才知道先前他已经被人放过一次血,时间正是佛堂被闯的那次。”
  听他说着话,谢揽察觉到四面八方袭来的压力,其中至少有十人以上能达到与他单挑的资格。
  齐封声音冷酷:“我当时仍以为是偶然,认为你是为了躲避护卫,误入了佛堂。但在我儿子第二次被放血不久,玄影司武道场招新当晚,你又来了佛堂一次……”
  缓了缓,又继续道,“我详细询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他那一阵子都招惹过谁,还真是不少,其中便有一条,他盯上了一个姓冯的女人,还曾扬言要将她送去教坊司。”
  四周搜捕的压力越来越近,谢揽见藏不住了,索性站起身:“我在这!”
  跳上屋顶最高处,他盘膝坐下,不过分暴露身形。
  齐封转身朝他望去,趁着夜色打量他:“何不摘下你的面具?”
  谢揽无动于衷,面具之下发出的声音与平时不同:“大都督真知道我是谁?”
  “实话说,我起初不知道。”齐封冷笑道,“相比较你这籍籍无名之辈,我其实更怀疑裴砚昭,他也曾闯过我府上。”
  谢揽真不知道齐瞻文被放过两次血。
  齐封道:“故而昨夜裴砚昭在长街演练刺杀一案,我恰好在附近,便过去瞧瞧,见你展露身手,发现你也不容小觑,少不得就是你二人中的一个。”
  谢揽这才明白,怪不得冯嘉幼一直不懂齐封为何会亲自出场救一个女刺客。
  原来他不是冲着女刺客去的,是冲着裴砚昭。
  “你认识谷千娇吧?就那第一名琴。”不然谢揽想不通,“你知道她是刺客,看到了她藏于人群中?”
  “没错,我知道她是刺客,京中其实还有一些人知道。但刺杀李似修并不是我指使的。”齐封撇清关系。
  当他见到谷千娇不好逃走,大喊一声“妙”,救下她,正是引着玄影司去怀疑他。
  齐封知道沈邱的行事作风,应该会直接派人来搜他的大都督府。
  而谢揽来了之后,果然又去了佛堂。
  且因为是搜查,他去的明目张胆,众目睽睽,还待了好一阵子。
  齐封由此确定了前几次去佛堂的人是谢揽,不是裴砚昭。
  他背着手,走来谢揽所在的楼前,仰头看着他:“还不肯摘下你的面具吗,谢千户?”
  谢揽居高临下:“齐封,你不惜引火烧身,只是为报你儿子的恐吓之仇?”
  齐封抿着唇不语。
  谢揽冷冷道:“若为了替齐瞻文报仇,你既有疑心,凭你的身份直接拿人审问便是了。拐这么多弯儿,冒这样大的风险,是因为你心里有鬼吧,太想知道我为何去佛堂了,是不是?”
  齐封目光收紧:“你出身蜀中,与京城并无往来,为何几次三番的偷看舍妹画像?”
  谢揽反问:“你又为何怕我去看?”
  齐封寒声道:“你从哪儿看出我害怕?”
  谢揽道:“那我觉得画中女子长得漂亮,多看几眼怎么了?”
  齐封像是被惹恼了一般:“不说可以,等抓住你之后再逼问不迟!”
  “有那个本事抓住我再说。”以现在的形势,只要谢揽不摘面具,齐封就不敢硬说是他。
  其实就算摘了面具,只要谢揽能逃出大都督府,齐封根本不敢直接带人出府抓他。
  齐封是窝藏刺客的嫌疑人,谢揽身为主管此案的千户官,暗闯大都督府调查,符合玄影司的规矩。
  齐封根本没有立场去抓他。
  直到此刻,谢揽几乎可以确定,当年驿馆那场血案绝对是齐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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