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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揽芳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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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嘉幼点点头:“我猜他下一步是将那女刺客交出来,说是自己抓到的,以撇清关系。”
  “不管他。”谢揽站起身,将她推到床边去,“你赶紧继续睡吧。”
  冯嘉幼坐在床边拉住他:“你又要干什么去?”
  “你不要一惊一乍。”谢揽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我实在懒得擦了,想去院子里吹干,外面风不小。”
  像是在回应他,呼呼风声将窗子刮出一阵响动。
  “刚入秋,夜风凉得很,你湿着头发吹风不怕吹得头痛?现在是年轻,等将来老了有你后悔的。”冯嘉幼指着巾帕,“懒死你了,快拿过来我帮你擦。”
  “不用了,你快些睡觉。”话是这样说着,谢揽却鬼使神差的取了巾帕递给她。
  冯嘉幼指了指面前:“发什么愣,快坐下来啊,难不成让我举着手臂帮你擦?”
  谢揽听话的在床边坐下,背对着她,感受着她的纤纤细指穿过他的发缝,轻轻撩起,搁在掌心中。
  发丝似乎能传递她手心的温度,一直暖到了他的心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打从他记事以来,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擦头发。
  她还说“老了”。
  谢揽一时有些懵怔,从前信奉快活一天是一天的他,竟开始在脑海里憧憬起了未来。
  *
  翌日一大早,果然如冯嘉幼所料,玄影司官兵早早跑来冯府禀告。说齐大都督为了以示清白,将那刺杀李似修的女刺客抓到,送去了玄影司。
  女刺客应是被他要挟过,只字不提曾被他救过。
  齐封亲自上门,沈邱不得不迎,顺便还请了李似修一起过来。
  沈邱派人来喊谢揽赶紧过去衙门。
  谢揽一听见这阵仗,一点儿也不想去,磨磨蹭蹭着吃早饭。
  冯嘉幼也不催促,她心里有些担心谢揽正面对上齐封,怕齐封会从面相上看出来。
  虽听谢临溪说,他们兄弟俩长的不怎么像父母。
  但谢临溪只见过父母的画像,画像与真人是有差别的,尤其两人的母亲是齐封的妹妹。
  其他人瞧不出来相似之处,齐封或许可以瞧出来一些。
  等谢揽出门时,冯嘉幼本只是去送他,却又收到沈时行的消息,让她陪着谢揽一起来一趟玄影司。
  他俩便又一起去了。
  等抵达玄影司附近,谢揽先入内,冯嘉幼在车上等着沈时行。
  今天沈时行出来的极快,一溜小跑绕去侧边,上了冯嘉幼的马车:“小嘉,我好像摸到方向了!”
  “这么快?”冯嘉幼看他抓着徐宗献留下的空木盒子。
  “这到底是哪位高人给你出的哑谜,真是个人才!”沈时行整个人洋溢满满的热情,“起初看这木盒,完全摸不到头脑,真就是个普通的黄花梨木盒,看多了之后……”
  冯嘉幼提了口气。
  沈时行道:“依然是个普通的黄花梨木盒。”
  冯嘉幼:“……”
  再被她踹下去之前,沈时行笑道:“瞧你愁眉不展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冯嘉幼担心着谢揽,没心情与他开玩笑:“那你究竟有没有什么发现?”
  “当然了。”沈时行点头,“这哑谜只要找对了方向,其实不难。”
  “嗯?”
  沈时行道:“你爷爷去世前半年里,宫中太和殿曾经走水,烧毁了一大半,先帝命工部着手重建,从南方运了木材来。
  一般京城内大兴土木,竹木往往是从南方走水路运来的,海运风险比较大,通常走的是京杭大运河。
  “当时有一艘运送黄花梨木的船只,从京城里离开之后,过了津南没多久,便被大理寺的官差拦下了,说是怀疑他们船上运了私盐,但经过查看,船舱内全是空的,又给放行了。”
  沈时行举着手中的黄花梨木空盒,“你觉着,给你此物之人,想指代的是不是这件事?”
  冯嘉幼微怔过后,瞳孔紧缩,甚至连汗毛都根根竖起:“应该是!”
  沈时行得到她的肯定,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我的天,我可真是了不起,这样的哑谜都能被我扒出来?!”
  他真想让冯嘉幼赶紧夸夸他,但想起此事关系到冯阁老的死因,顿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
  “你原本就细心,不然我会将盒子交给你?”冯嘉幼却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随后深深拢眉,“原来竟是私盐……”
  在大魏,盐税几乎占了总税收的一半,因此私盐之罪仅次于谋反,是一等一的重罪。
  但因为太过暴利,铤而走险之人比比皆是。
  津南挨着京城,且拥有全国三大盐场之一的长芦盐场。大运河上的商船来往南北之间,偷长芦盐卖去江南的并不少。
  但也只敢夹带一些,多了怕被发现,像这样装满整艘船的真不多见,一旦被抓或许会被判处满门抄斩。
  沈时行问:“你确定那艘船上装了私盐?”
  冯嘉幼道:“大老远跑来京城送货的船只,你见过有空着回去的?再说这稽私盐并不归大理寺管,我爷爷一路派人从京城追到津南,必定是收到了消息。”
  沈时行也是这样想的:“那船上的盐呢?”
  “这艘商船如此胆大妄为,京中没有权贵帮着你敢信?”冯嘉幼道,“商船提前得到消息,边行驶边将舱内的私盐全部倒入运河里,等大理寺追上他们时,船上早空了。”
  “一船盐倒也不算太值钱,但他们肯定不只一船,被冯阁老查这一次,估摸着许久不敢动作,白白错过了运送木材进京的大好时机。”沈时行叹气,“尤其与他们勾结的权贵,怕是会认为冯阁老挡了他们的财路。”
  冯嘉幼沉下眼眸,愈发认定徐宗献所言不虚。
  她问:“能不能查出当年那艘商船的来历?”
  从京城权贵不容易入手,最好是从那艘船上下功夫,再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能,那会儿大运河每天往来运送木材的商船起码有上百艘,也时常有被搜查的,不会记载的太详细。”沈时行道,“不过我猜那艘船的主人,应是江南某位大盐商。”
  冯嘉幼也是这样想的,商户卖盐需要户部发放的盐引,盐商拿到多少引,就只能领多少盐,卖多少盐。
  大规模偷私盐去卖,很容易被发现,除非他们本就是大盐商。
  沈时行道:“也是巧得很,恰好有人能帮我们这个忙。”
  冯嘉幼:“嗯?”
  沈时行指了指衙门里头:“关于南直隶极其辖下的那些盐商,李似修李大人了如指掌,他曾在金陵户部待了几年,主要负责的就是江南的盐政。”
  冯嘉幼蹙了蹙眉,也往衙门里望。
  “而且我刚才听说,这次雇主买凶刺杀他的原因,好像也和私盐有关系。”
  ……
  玄影司不像其他审案子的衙门,不设大堂,囚禁和审判全在黑牢里进行。
  谢揽走进黑牢的议事厅内,里面已经是满屋子的人。
  瞧着已极为落魄的谷千娇跪在下首,两侧站满了玄影司的官兵。
  至于上首坐着的自然是沈邱,他左侧添了一把圈椅,坐着齐封。
  谢揽只扫他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
  昨天见过了,没什么好奇的,谢揽现在对沈邱右侧坐着的李似修更感兴趣。
  李似修如今尚未上任,穿着飘逸的月白色常服,在一众官服里显得尤其与众不同。
  谢揽以余光瞥他一眼,连他的五官都没看清,先松了口气,原来也是个难看的小白脸。


第50章 
  金屋藏娇(修).
  谢揽没对沈邱行礼, 默默站去一侧,融入人堆里。
  似乎也没人注意到他。
  沈邱正在问询李似修:“李大人认为这刺客说的是不是实话?”
  李似修认真审视手中盐引,询问下方跪着的谷千娇:“雇佣你刺杀我之人,只给你这些?”
  谷千娇点点头:“我起初不懂这些盐引的价值, 想问那人讨要银票。那人说数额巨大, 存入钱庄太过引人注目, 我若失败被抓,一查钱庄便知是何人存入的。这些盐引却不同, 查不出来, 拿去江南黑市去卖,脱手极快。”
  “他骗你, 盐引一样查的出来。”李似修指着手中票据,“每张皆有编号, 去户部一查便知,只不过……”
  李似修面朝沈邱方向, “如今南直隶那边买卖盐引之风盛行, 盐引几乎成为大额银票, 用于交易支付, 这些都不知转过多少手了。”
  沈邱睨他手中票据一眼, 银票可以去钱庄支取黄金白银,盐引可以向朝廷领取大量食盐出售, 还真是差不多。
  “无论转过多少手, 只需从源头开始查起,总能顺下来。”沈邱朝他伸出手, “此乃我们玄影司该考虑的问题, 李大人无需忧心。”
  “有劳了。”李似修将票据递过去。
  沈邱拿来手中, 递给身后护卫:“关于雇凶之人, 李大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李似修忽然问:“听闻是谢千户负责此案,不知他有何想法?”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谢揽身上。
  沈邱指了下护卫,示意他将票据拿去给谢揽。
  谢揽没怎么注意他们说什么,一直盯着李似修的衣袍看。
  李似修这身飘逸的长袍整体是纯月白色的,只在左腿附近的区域有一片黑色的印记。
  谢揽原本以为是绣上去的一簇竹子,没想到竟是写满了字。
  字迹疏狂,谢揽分辨许久只认出一句,他小时候背过:“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再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字迹并非刺绣,应是他自己提笔沾墨写上去的。
  可真是会显摆。
  怎么不搞一套笔墨纸砚挂在腰带上?
  而且他被请来玄影司,衣裳写着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们都是污泥,他是朵莲花?
  “千户大人?”
  票据都杵在眼前了,谢揽才回过神,接过来手中认真看了看,看不懂。
  但他装的似模似样,看在众人眼里全是沉思的模样。
  谢揽许久不语,李似修也没一直等着:“我猜,买凶之人应来自江南,许是我在金陵户部处理盐政期间,得罪了那边儿的盐商或者盐枭,他们等我回来京城之后才动手,便能将这嫌疑推至京城中人。”
  他说着话,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齐封身上,算是替齐封将嫌疑摘一摘。
  齐封也很领情的朝他微微颔首。
  随后李似修起身告辞。
  等他离开之后,齐封道:“依李大人方才所言,本都督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一些了?”
  沈邱连忙朝他抱拳:“昨日上门搜查实在多有得罪,还望大都督体谅,我们也不过是例行公事。”
  “言重了,你们玄影司做事一贯如此,不体谅又能如何?”齐封没什么好脸色,也起身准备走。
  不等沈邱站起来相送,“不劳烦沈指挥使,你们玄影司规矩多,不能带兵刃和护从入内,我不太识路,只需派个人为我引路即可。”
  看的是谢揽。
  谢揽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手里还拿着盐引,本想交还给沈邱,沈邱打发回去:“你负责的案子,将证据给我做什么?”
  “大人刚才不是说,此物需要拿去金陵户部核查?”谢揽以为案子会转去金陵的玄影司千户所,交给当地的千户去查。
  沈邱随手指了个人,那人连忙解释:“谢千户,咱们玄影司的案子从来都是一人负责到底,除了死,没有中途换人的。”
  谢揽:“……”
  难道他稍后还得亲自跑一趟金陵?他才刚回京城几天,整天没日没夜的忙。也不知月俸是多少,才对得起他这般劳碌。
  说起来他确实没关心过月俸的问题,日常所需全被冯嘉幼一手包办了,十足的上门女婿。
  但是她的生辰快到了,总不能拿着她的银子帮她准备礼物吧?
  出了黑牢,谢揽引着齐封往衙门口走:“大都督这边请。”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齐封忽地开口:“昨夜你将靴刀扔在了屋顶上,削铁如泥,是柄好刀。”
  没有指名道姓,谢揽当听不见。
  齐封望着他的背影:“听闻你最擅长的是苗刀,有机会本都督挺想讨教讨教。”
  谢揽这才开口:“会有机会。”等到杀你的时候,一定让你试试我的苗刀。
  齐封又问:“你这一身本事是谁教的?”
  谢揽淡淡道:“内子耗费重金,为下官请来了京中几位名教头。”
  齐封继续问:“你自小生活的环境是不是极为恶劣?不然在你这样的岁数里,极少人拥有你这般老辣的经验。”
  谢揽没有回答,他微微蹙起眉,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以为齐封点名让他来送,会趁机逼问一通,没想到只说了这样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昨晚设局抓他时的气焰也不知去哪儿了,莫非见识过他的身手,知道凭武力拿不下他,改变了策略?
  *
  李似修尚未走出玄影司,突被一人拦住:“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公子?”李似修见过他的画像。
  沈时行微微愣,回想自己从前与他有过交集?
  李似修笑了下:“以这身装扮自由出入玄影司的,也就只有沈公子了。”
  沈时行也笑起来,朝他拱手:“在下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当然我也是受人所托。”
  他扭头,李似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瞧见左侧较为隐蔽的角落里,正伫立着一名女子。
  虽戴着帷帽,轻纱垂到了腿弯处,也能认出是冯嘉幼。
  沈时行介绍道:“这位是谢夫人,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她夫君正是主管您这桩刺杀案的谢千户。我们遇到一些难题……”
  李似修:“沈公子请说。”
  “前几日,有人赠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给她,说与八年前冯阁老坠马意外相关。”沈时行解释了一通,“经我查证,应与当时太和殿着火后,一艘行走于大运河,运送私盐的商船相关……”
  黄花梨木盒?李似修心知是谁赠给她的,却也是听沈时行说完,才知道此事竟与私盐相关。
  他倏然明白过来,父亲定是已经猜到买凶杀他之人和盐政相关。
  这些年李似修往内阁递折子,谈论最多的就是改革盐政。
  父亲派人传信劝过他许多次,说这块儿饼太大,轻易不要动。
  不只是江南,京城内多得是贵族与官员在吃盐政的利,无非是吃多吃少的区别。
  如今他遭行刺,父亲估计是有些恼了,碍着身份又不好为他出头,便将冯阁老的事情告诉冯嘉幼,想借她的手给他们添点堵。
  并不只是为了分冯嘉幼的心思。
  但那股势力猖狂至极,敢谋害阁老,敢刺杀帝师,推冯嘉幼出去不是送死么?
  沈时行讲完之后,尚未开口求李似修办事儿,他先道:“我能否与谢夫人单独聊几句?”
  身在谢揽任职的衙门里,李似修反而无需顾忌太多。
  沈时行忙道:“请便。”
  李似修转身朝角落走去。
  冯嘉幼知他谨慎,不防他会走过来,连忙福身行礼:“李大人。”
  对于找李似修帮忙,冯嘉幼原本是犹豫的。但沈时行说的不错,术业有专攻。她既决心查,自然要利用起一切能利用的资源。
  李似修在她面前站定:“你是想托我查一查那艘船的来历?”
  冯嘉幼:“且看大人您是否有闲暇时间。”
  李似修:“时间有些久了,恐怕不太好查。”
  冯嘉幼知道困难:“大人只需为我指条路即可,其余的我自己想办法。不方便也无妨……”
  她慢慢查,抽丝剥茧的查,不信查不出来。
  找他帮忙只是可以省时间。
  李似修想要劝她别插手:“其实在我看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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