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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揽芳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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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说话,继续走她的路。
  而李似修也不拦她,瞧着并没有与她交谈的意思。似乎他此次出来,只是为了看她的手腕。
  冯嘉幼越寻思越不对,停住脚步转身,见他仍在望着自己的背影,表情略有些凝重。
  她狐疑的回望他,他欲言又止,垂眼思索。
  她索性问:“您好像知道我手腕上带了暗器?”
  李似修微微抬眸:“袖里针?”
  冯嘉幼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回答,等于默认。
  李似修原本微皱的眉心舒展了一些:“那就好。”
  “好在何处?”冯嘉幼见他想走,快一步走过去挡住他。
  李似修停住,犹豫过后道:“之前你强调你们夫妻恩爱甚笃,我以为你今日会以此为证据来说服我,但见你没有与我说话的意思,我担心,他并不是送给你的。”
  “这算什么证据?”冯嘉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儿,送她一个暗器罢了,值得李似修当成个事儿说?
  李似修将她的疑惑尽收眼底:“看来谢千户并没有告诉你,这袖里针是他昨夜偷着下了船,跑去兵匠营里借工具亲手打造的。”
  冯嘉幼一瞬睁圆了眼睛。
  “还是熔了几柄材料罕见、价值不菲的短刀。”李似修稍顿片刻,“由此我知他对你是上了心的,所以我说还好。”
  虽是被迫嫁人,但从谢揽待她的态度上,这几个月来她的日子应该并不难过,他也就放心了。
  冯嘉幼从吃惊中回神,先去审视李似修:“他不提辛苦,李大人为何要告诉我?”
  李似修想也不想:“你既然问我,而我既然知道,又无关原则大事,为何要隐瞒不说?”
  冯嘉幼蓦地一怔,或许她之前的判断有些失误,眼前这人并不像个凡是以利益为先的政客?
  她一连串的反应,李似修看在眼中,心中泛起不适。
  他发现,冯嘉幼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令他不禁怀疑自己从前写的那些信,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看过。
  李似修有种遭受羞辱的感受:“你认为我瞒着你,对我应该有好处?”
  然而无论任何场合,他从来不以扑灭对手的光芒为手段,来突显自己的能力。
  不自信的人才会如此。
  李似修没解释太多,绕过她走了。
  冯嘉幼凝视他的背影,在心中琢磨良久。
  除了对他的人品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同时惊叹于他的情报网。
  谢揽下船离开,是不可能被人跟踪的。必定是到了兵匠营之后,动用了沈邱的令牌,兵匠营内部才传递出消息。
  李似修近几年根本不在京城,但势力在京城竟然无孔不入,着实有些可怕。
  ……
  冯嘉幼回去房间时,谢揽早已睡熟了,也或许知道是她,才不曾醒来。
  她将他的兵器匣取下来,沉的险些砸在地上。吭吭哧哧的提出门,去隔壁找云飞。
  她不知道怎样开启,也没关心过里面都装着什么。
  云飞打开检查半天,从中抽出一柄短刀:“少了四柄,原本是一套五柄,看着一模一样,其实薄厚宽窄略有差别。铸刀的材料属下记得很清楚,是少主花了八千两买来的。”
  冯嘉幼难以置信:“他是不是被人诓了?”
  “没有吧。”云飞回忆道,“早几年前的事儿了,大寨主虽然责骂了少主一顿,但也只是骂他败家子。”
  那就是真值八千两,冯嘉幼让他将匣子重新锁上:“不要告诉他我问过你。”
  “是。”
  冯嘉幼回去房间,将兵器匣重新放回去。
  她走到床边坐下,谢揽正侧身而卧,枕着自己的手臂。这人有枕头不枕,就喜欢枕手臂。
  冯嘉幼盯着他弧度精致的侧脸发了会儿呆,才开始想他为何不肯说实话。
  昨晚他是临时想出来的,说跑就跑,怕又被她数落冲动?
  冯嘉幼不禁反思,自己有这样可怕么?
  她坐了会儿,无事可做,脱衣爬上床准备睡个回笼觉。拉被子时,他翻个身平躺,好在没醒。
  冯嘉幼躺下后侧身贴近他,枕在他肩窝上。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背。
  她微微仰头,唇珠擦过他的下巴,凑到了他的耳边。他都没醒。
  她心中痒痒的,蠢蠢欲动地想去咬他的耳朵。甚至已经张开了口,稍近一步,便能含住他的耳垂,却迟迟不动。
  她知道自己惹火的后果是什么,今日肯定能水到渠成,因为此时她的心快要软成一片春水,他再怎样莽撞,她也会由着他为所欲为。
  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行,因为船上没有避子汤。
  目前而言,怀孕生子完全不在她的计划内,会占据她太多的心思。
  面临这种纠结时,她发现自己迟迟没能完全对他敞开心扉,也有自我克制的原因。
  她年少时试过为感情昏头,如今不愿再试,不是怕再吃苦头,而是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分散本就不多的精力。
  想到这时儿,冯嘉幼竟有些酸了眼眶,替谢揽不值。
  尽管不愿意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和冯孝安真的是同一类人。
  只是她一直在避免成为冯孝安,才会暂时不想有孩子。
  试想一下,她若是个男人,谢揽是她被算计着才娶的女人。她无需依附他,指望他,却整天被他缠磨的无心正事,她会不会想要躲开?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想与冯孝安和解了。
  他当年娶了妻子,生了女儿,心思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矛盾。
  怕自己沦陷,失去自我,才逼着自己逃开?
  他们这样的人,其实都不适合成家,守着热爱与理想孤独终老,可能才是他们原本的归宿。
  ……
  几日后的黄昏时分,商船抵达淮安。
  冯嘉幼和谢揽“商量”过后,答应了护送秦硕一行人去往府衙,于是提前下船。
  才刚踏上喧嚣的渡口,谢揽神采奕奕地低声道:“这淮安府的渡口,可比京城的渡口气派多了。”
  冯嘉幼隐约知道他说的“气派”是什么意思,比起来天子脚下,这里的渡口聚集着不少帮派分子。
  秦硕来的突然,府衙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消息,反正没有派人来接。
  傅兰宜早已遣了家仆提前赶来,准备好了马车和马匹,热情的邀请冯嘉幼与她同乘。
  冯嘉幼并未推辞,上了她的马车。
  秦硕则再三向谢揽道谢,询问他是乘马车还是骑马。
  “都不必,我跟着你们。”谢揽听了冯嘉幼讲的,对秦硕印象还算不错,与他说话颇为客气。
  秦硕疑惑不解:“跟着我们?”
  李似修在旁解释:“谢千户的意思是,他打算与咱们拉远一些距离,更方便他掌握全局。”
  秦硕恍然:“如此辛苦谢兄了。”
  谢揽给李似修一个眼神:“我就两只眼睛掌握不了全局,李大人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凡,用不着我来操心您的安危吧?”
  李似修笑了笑:“不必。”
  谢揽目望他姿态优雅的上去马车。
  他如今只要一瞧见李似修,先往衣摆上看。
  之前船上又碰到一回,写的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今日写的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为了明白是什么意思,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背下来,闲了去问冯嘉幼。
  再多见几次,谢揽觉得自己的学问都要涨上去了。早些认识李似修多好,他爹便不会天天发愁他读书的本事太差。
  谢揽腹诽几句,又瞧见冯嘉幼撩开车帘子,探出脑袋看他。
  她瞧着比秦夫人紧张多了,人家秦夫人是担心夫君遭受袭击。
  她是紧张谢揽能不能应付得来。
  谢揽朝她挑了挑眉,劝她放心,又举了举手里的苗刀。
  下船前他不知说过多少回了,只要拿着压箱底的传家宝,来多少人他都不怕,只管等着他攒功勋吧。
  冯嘉幼缩回去马车里,谢揽也退出这一行人。
  等他们启程,他不远不近的在后方跟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人群有没有异动。
  他还真想看看江南这些大盐枭们究竟有多狂,能不能在他手底下继续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谢揽从夜市的喧嚣中隐约听到了哨声。
  哨音有着固定的节奏,一般是用来暗传消息的。
  咦?怎么和他们十八寨的有些像?
  谢揽闭上眼睛,微微侧耳分辨出方位,陡然朝一侧的楼上望去。
  那是一栋二层酒楼,有位妇人正在栏杆前吹哨,脸背着灯笼光,看不太清楚。
  但随着谢揽越走越近,越看那妇人越面熟。
  直到他停在酒楼外,仰起头见到那她的真容,惊诧地喊了一声:“青、青姨?”
  那妇人低下头,拧起眉头辨认,先认出了他的苗刀,惊喜道:“小山?”
  她转身匆匆从楼梯下来,离近了看他,“真的是你?!”
  谢揽嘴角微抽:“青姨,您不会是那位青夫人吧?”
  怪不得他听着哨音熟悉,这女人叫宋曼青,从前是他们黑水城的人,一心想做他的后娘,他爹实在不堪忍受,将她从黑水城赶了出去,送至其他寨子里,她便负气离开了西北。
  离开之时谢揽还不到十岁,十年过去他长大成人,她和从前几乎没有变化。
  谢揽佩服得紧,当不了他们十八寨的寨主夫人,跑出来之后又嫁了个大盐枭。
  也不知道她从前看上的是他爹,还是寨主夫人的位置。
  谢揽叹了口气。
  宋曼青生怕他误会似的,忙着解释:“小山,我当年流落到这,被我亡夫所救,我是为了报恩才嫁他为妻的,与他之间并无感情。”
  谢揽没兴趣知道,他叹气是因为这份功勋拿不到了。不管怎样,宋曼青也算他爹的半个女人,他不能朝她动手。
  “您不是来盯着新任知府的吧?”谢揽时间不多,提醒她,“不管您想干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我盯知府干什么,我是为了盯着那个臭秃子。”宋曼青往东边一指,“那臭秃子打算在府衙门外伏击新知府,引府衙里的人出来,他好入内劫狱,救他妹妹。”
  谢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望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但他知道秃子陈就在人群中:“青姨,今晚你不要插手,我稍后再来找你。”
  他丢下宋曼青追上前方的车队,忍不住来到冯嘉幼乘坐的马车边,敲了敲车窗:“幼娘。”
  冯嘉幼掀开车帘:“怎么了夫君?”
  谢揽尴尬地凑她耳边说:“我刚见到了青夫人,从前竟是我们寨子里的人,还和我爹纠缠不清……”
  冯嘉幼听的发楞。
  谢揽叹气:“青夫人没指望了,我爹从前还是挺怜惜她的,咱们换个目标。”
  冯嘉幼却问:“那你认不认识姓陈的和尚?
  “我只认识一个和尚。”谢揽记得清楚,“他叫韩沉,是位剑道高手,从前我俩约着比武,开玩笑说谁输了谁去当和尚,韩沉输了,他真去当了和尚。”
  冯嘉幼问:“你们关系如何?”
  谢揽道:“我与他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若不是已和谢临溪结拜,当时便与他结拜了。”
  冯嘉幼:“韩沉?陈?秃子陈?”
  谢揽:“……”
  他难以置信,“不可能这样巧的吧?这些不服朝廷管教的江南盐枭全是我的熟人?”
  冯嘉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道你自己不也是个死都不接受诏安的西北悍匪,物以类聚,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这聚的几率也未免太大了,一府之内,三个盐枭认识俩?
  她头痛地问:“夫君啊,像韩沉这种有资格和你比过武,又与你颇为志趣相投的人,还有多少个?”
  “不多。”谢揽在脑海里将众多人脸过了一遍,“也就是五六七八……几十个?”
  冯嘉幼:“……”
  得,也别指望谢揽去诛杀盐枭攒功勋了,能拽住他不去加入他们都不错了。


第54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冯嘉幼问:“韩沉对你的背景了解多少?”
  谢揽劝她放心:“我们结交从来不问背景, 而且我还戴了能遮小半张脸的面具,他都不一定可以认出我。”
  “那坏了。”冯嘉幼忧心忡忡,“他认不出你,你得试着找找他, 莫让他真在衙门口动手。”
  还不能告诉秦硕提前准备, 万一秃子陈当真是韩沉, 因此被围攻,她可摸不准谢揽会站在哪一边。
  “我知道了。”谢揽提醒她, “若我找不到他, 等会儿去到衙门口,若真遇到袭击, 你立刻下车,下来比待在车里安全。”
  “为什么?”
  “马很容易受惊啊。”谢揽交代完, 再次退出这一行队伍,藏进人群里寻人去了。
  冯嘉幼放下帘子, 在宽敞的马车里坐正。
  傅兰宜紧张地问:“妹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冯嘉幼忙道:“是一些私事, 您不必忧心。”
  傅兰宜犹如惊弓之鸟, 抚了抚胸口。
  她的侍女忙给她倒茶压惊, 转身也给冯嘉幼倒了一杯。
  坐车许久,冯嘉幼也真有些渴了, 伸手去接。
  便在此时马车突地一个急停, 冯嘉幼没接稳,茶杯翻倒在她胸前。
  侍女惊了一跳, 忙跪下:“奴婢该死!”
  傅兰宜怀里还抱着个熟睡的孩子, 摇晃过后本去看孩子有没有磕碰, 听侍女这样一说, 忙朝冯嘉幼身上望去。
  冯嘉幼拦着她教训侍女:“不怪她,是我没有接住。”
  傅兰宜关切询问:“可有烫着?”
  冯嘉幼摇头,这茶水是从船上带下来的,早凉了。
  只是此茶乃滇南普洱,茶汤颜色较重,她穿的又是浅鹅黄色的袄裙,胸口处被染上了茶色。
  这会儿也不方便换衣裳,她朝傅兰宜笑道:“等会儿下车,恐怕得借您的披风遮一遮。”
  傅兰宜连忙吩咐侍女将披风给她。
  车窗外响起秦硕的声音:“夫人,你们没事吧?”
  傅兰宜连忙道:“外面是怎么了?”
  秦硕道:“有个小孩子乱跑。”
  马车又再次出发,秦硕回到自己乘坐的马车里,和李似修继续刚才的话题:“叙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着手安排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
  李似修没说话。
  “其实我至今想不通,你究竟看上她哪里?”秦硕拢着手道,“我没有说她不好的意思,只是感觉你对她的感情,未必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或许是我见识少,我从没见过谁喜欢一个人,能忍得住六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李似修道:“我在金陵回不来。”
  秦硕摇头:“是你压根没想过回来,当初我与你嫂子订了亲,还忍不住翻墙去见她。我从前真没想过,自己也能做出这样不守礼节的事儿。”
  李似修轻笑一声。
  秦硕道:“我知你笑什么,你想说你与我们不同。正是你这种想法,才让我认为你是当局者迷。”
  “这话你当年就对我讲过。”李似修提醒他。
  “是吗?”秦硕愣了下,“对了,当年咱们那位同僚醉酒落水丧命,消息传来翰林院,你是第一个跑出去的。第二天你竟又跑来告诉我,你看上一个在武道场里痛哭的姑娘。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同僚之死太难过,见她哭的伤心,心生怜惜,一时兴起?”
  李似修道:“她每次拒绝我的求娶,你就得说我一遍,我发誓我会向你证明。如今六年过去,还不足以证明我不是一时兴起?”
  秦硕诧异:“你该不会是为了和我赌气吧?”
  李似修挑起车帘,反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谢千户愿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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