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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揽芳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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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揽是听见了兵器匣机关开启的声音才发现的,可见这人不只是藏着,还在翻他们的东西。估摸每次都是趁着轰隆隆的雷声动手。
  谢揽刚从马车绕过去,那人便窜飞了出去,逃得狼狈不堪。
  谢揽怕再是调虎离山,不去追,目望地面上被开启的兵器匣,竟连暗格都被打开了。
  这样的轻功和手法,看来是个贼门高手。
  谢揽行走江湖最烦的就是贼门子弟,杀伤力不强,纯粹是恶心人。
  那人窜到了义庄屋顶,冯嘉幼听见响动,抬起头,从厚重的雨帘中,隐约窥见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站稳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还大笑了几声。
  “这人竟然不逃,又是杀手?”冯嘉幼没看到他的兵刃。而且驸马爷手底下的杀手,据说单打能力最强的就是淮安府那使双刃环刀的,都快被谢揽给打残了。
  不然如今也不会靠演戏来哄骗他们。
  这人竟敢单独出来挑衅谢揽,也不知什么来头,感觉不像同盟会的作风。
  谢揽看到了他腰间的绳子,像是用来捆尸体的:“你就是那个喜欢在雨夜偷盗尸体的贼?”
  冯嘉幼微微讶:“还真有盗尸贼?”
  她以为只是杀手胡乱编造出来的。如今看来,是这个盗尸贼给了他们演戏的灵感。
  高处的盗尸贼往下跃了一层,站在门楼上:“不要一口一个盗尸贼那么难听。”指了指地面上的尸体,“玄影司谢千户杀人如麻,我称呼你为杀人犯,想必你也不会高兴吧?”
  这一声“谢千户”出口,冯嘉幼看他的目光收紧。
  “不要误会,我和这些人不是一伙的。”盗尸贼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谋划,才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我还知道这些杀手的其他谋划,可以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只希望谢千户也能帮我一个忙。”
  冯嘉幼将信将疑,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一环套一环的圈套?
  “夫君,把他活捉了。”她懒得想太多,“反正是个贼,抓了他也算一桩功劳,等会儿直接交给县衙。”
  谢揽却有些为难,对于这种轻功一流的贼门高手,杀容易,活抓不简单,尤其他还不能离开冯嘉幼太远。
  谢揽松开她,去取了长弓出来,询问冯嘉幼:“若他只是个盗尸贼,以他的罪行,将他射成残废会不会太重了?”
  那盗尸贼毫不慌乱,甚至还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们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我用账本来要挟你们,才肯乖乖听话?或者我直接拿着账本去京城,请那位驸马爷帮忙?”
  这话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账本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盗尸贼得意洋洋地道,“谢千户的确是武功盖世,但很可惜术业有专攻啊。他们废了那么多功夫想夺的账本,就这样被我拿到手了!”
  冯嘉幼和谢揽面面相觑,眼神里的内容只有他二人读得懂。
  谢揽之前换下湿衣服时,将裹着防水油布的账本从怀里掏了出来,就信手放在了马车顶上。
  他目及之处,再昏头也不可能被偷而发现不了。
  难道被掉包了?谢揽狐疑着走过去拿下来,两三下解开油布,里面裹着的仍然是那册账本。
  账本还在,那这贼偷的什么?瞧他得意的样子,应是费功夫才偷到的。
  谢揽瞳孔一缩,看向被开启的兵器匣。
  “他偷的什么?”冯嘉幼走过来看向兵器匣,能被谢揽藏在暗格里,且看他难看的脸色,莫非是什么绝世武功秘籍?
  谢揽:“……”
  他冷汗简直要流下来。
  之前冯嘉幼让他看的春宫话本子,他看了一半没看完,出门时想着船上无聊,于是包起来藏在了暗格里。
  若不是被这大贼拼了命偷出来,他完全都忘记了。


第64章 
  补全。末尾补了三千字。请刷新.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早点想起来, 谢揽就能假装没发现,等这贼偷走之后,看一眼不对便会扔掉,再行图谋。
  闹到这般对峙的局面, 丢死人了。
  冯嘉幼越看他越奇怪, 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
  而那盗尸贼看着两人的举动, 似乎也察觉出了问题。
  手伸进蓑衣里,从后腰处掏出包裹严实的书册, 想要打开看看。
  谢揽真打算捂脸了。
  “等等!”冯嘉幼对那盗尸贼喊了一声, “你不妨先说一说,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
  盗尸贼将书册收了回去:“对谢千户来说, 真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我家有位长辈多年前失踪,我怀疑他被关在了玄影司的黑牢里, 想请谢千户帮我确认一下。”
  冯嘉幼蹙起眉:“只是确认?不需要帮你救人?”
  盗尸贼点头:“知道他的下落就好,以免揣在心里总是放不下去, 用不着你们帮我救人, 我自己都没打算救他。”
  冯嘉幼审视此人:“能被关在玄影司黑牢里的, 都不是一般的囚犯。”
  盗尸贼抱起手臂, 语气傲然:“那当然了, 我也不是一般的贼。”
  冯嘉幼和谢揽商量:“如果只是去黑牢查个囚犯,的确是举手之劳。不如答应他?此人知道前方哪里有埋伏, 还能帮咱们指个路。”
  谢揽明白了, 冯嘉幼是看出了他的尴尬,给他找补呢。
  以她的谨慎才不会相信这贼指的路。
  谢揽哪里是会受人要挟的性格, 即使要他办的事情再微不足道, 也不可能妥协。
  谢揽朝那盗尸贼冷笑:“我不会帮你, 你拿着偷来的东西去京城找那位驸马爷吧。”他往马棚外走了几步, 扬了扬弓,“前提是你能从我手底下逃走!”
  盗尸贼一看这架势,再次将账本掏了出来,去拆那严实的包裹。
  谢揽看着他拆,原本此时射箭或许能将书册打落,再拿下此贼。
  但他没有动手。他豁出去了,反正自己肯定要在冯嘉幼面前丢脸了。他也要瞧瞧这大贼丢脸的模样。
  果不其然,等那盗尸贼打开书册,翻了两页,双腿一抖,差点儿从屋檐上摔下去。
  谢揽嘲讽:“你这蠢货,马车顶上放着的才是真的,你费劲打开兵器匣的时间,都不知道能偷多少次账本了,果然不是个一般的贼。”
  “你也不是一般人啊!”盗尸贼险些气晕过去,将手里的书册扔飞,落在雨水里,“那么重要的账本你随手放,却藏这种东西在暗格?!”
  谢揽恼火道:“我高兴,你管得着?”
  那书册都是冯嘉幼亲手挑的,瞧见封皮儿的颜色之后,立马就知道是什么了。
  一时间紧迫感全无,竟然有些想笑。
  无论是谢揽,还是这自作聪明的贼,都挺好笑的。
  她倚着马棚柱子,打趣的睨了谢揽一眼,趁着雨声,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声音笑道:“你不是说看这些没用,从来没见谁的武功是看出来的,坚决不肯看?”
  谢揽:“……”笑吧笑吧,反正他早没脸了。
  察觉到这盗尸贼要逃,谢揽跨出马棚之后,又跳上了棚顶,刚换好的干净衣裳,又被浇了个湿透。
  他一共就从箭筒里取了三支箭出来,倏地两支白羽长箭射出。
  第一支射下了那盗尸贼头戴的斗笠,第二支则是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割出一道血痕。
  谢揽拉满了弓弦,朝他喝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两次了,按照大魏律法,你若再逃,下一箭我便能将你射杀!”
  这是才刚从冯嘉幼那里学来的。
  冯嘉幼站在棚子底下,抬头看棚顶,莞尔一笑。
  再看那盗尸贼,果然停下了脚步,不敢再继续往前逃了。但他似乎不服,扭头对谢揽道:“姓谢的,郊外空旷,地形不利于我,换成房舍多的城市里,你没那么容易抓住我!”
  “输就是输,找什么借口。”谢揽仍搭箭指着他,示意他自己走回来。
  等这盗尸贼越走越近,冯嘉幼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二十多岁,挺英俊的一名男子,只不过像是见光不多,脸色是不太正常的苍白,一副气血不足的模样。
  谢揽用此人腰间绑尸体的绳子,将他的双手绑了。
  盗尸贼诧异地问:“我看你兵器匣子里不是有一条锁链?你就用绳子锁着我吗?”
  “有区别?”谢揽的意思是,像他这般的贼门高手拿哪种锁都一样,真正的锁是谢揽自己。
  “当然有区别!”盗尸贼仿佛一瞬间丢了傲气,求他,“千户大人,麻烦拿您的锁链锁吧,只拿一条绳子对我而言是种羞辱,传出去给同行听到了,我会很丢脸啊!”
  “我知道。”谢揽从前没少行走江湖,自然知道,朝他挑挑眉,“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盗尸贼:“……”
  谢揽就是要他丢脸,恶趣味的将绳子留出一截来,将他像狗一样栓在柱子上。
  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谢揽本来不想再换干衣裳了。但这样湿哒哒的,他没办法抱冯嘉幼,于是从车厢里又取出一套衣裳。
  冯嘉幼凑过来压低声音:“他究竟蹲了多久,我们刚才说话的会不会被他听到了?“
  他们说了挺多秘密。比如西北,比如归顺朝廷,万一被他听到了,可能会有一些后顾之忧。
  “应该不会。”谢揽推测。这马棚挺大,对角距离颇远。有雨声干扰,且他二人说话也都是柔声细语的。
  “那就好。”冯嘉幼松了口气。
  谢揽又要换裤子,犹豫了下,直接脱。但还是没敢正面对着她,微微侧了个身。
  冯嘉幼正在想事情,冷不丁眼眸睁大,怕被谢揽说自己是纸老虎,忍住转身的冲动,维持着镇定。
  但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今晚上都不知道已经烫了几次。
  “雨开始变小了。”谢揽兀自换衣服,不敢看她,发现不了她的异常,“再等会儿咱们就能走。”
  “等雨完全停了再走吧。”冯嘉幼坐在车厢里没事,他坐在外面驾车是要淋雨的,“要不这衣裳又要白换。”
  “哪里还用得着我赶车。”谢揽绕过车棚,指了下被车厢隔在另一侧的盗尸贼,“这不是抓了个现成的苦力?”
  “我?”盗尸贼睁大了眼睛,又阴恻恻笑起来,“不怕我将你们俩往杀手堆里带,我好趁机逃走?”
  谢揽无视他,对冯嘉幼说:“贼最识路,对动静的感知也非常敏感,何况他还是个大贼。”
  有本事在谢揽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冯嘉幼知道此人的确不是一般的贼。
  也明白谢揽的意思,此人在周边几个府流窜作案,对地形极为熟悉,还曾偷听到同盟会杀手的计划,由他带路回京,能省去许多麻烦。
  冯嘉幼之前也有怀疑,这盗尸贼会不会也是同盟会的杀手,是不是连环计。
  最终她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同盟会的行动只冲着账本,摆在车顶上的他不抢,去偷暗格里的,说明在他的观念里,暗格里藏着的才是真的。
  既以为是真,偷了却不跑,这脱环了,“但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得不防。”
  谢揽毫不担心:“没问题的。”
  冯嘉幼点头:“那行。”
  防着一个暴露的人,是比防着四面八方的暗流轻松得多。
  “喂。”盗尸贼喊他们,“你们夫妻俩商量的挺好,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冯嘉幼扭头看着他笑:“你不是想让我夫君帮你的忙?”
  不等他说话,“连绳子和锁链你都要争,难道愿意我们将你送去小小的县衙受审?我们需要隐藏身份,你的同行不会知道你是被玄影司谢千户所抓,还以为你是被县衙的捕快擒获,你的脸岂不是丢大了?不如跟我们回京城,大理寺和玄影司随你选一个,如何啊?”
  盗尸贼被她说的愣住,眼神闪烁不定,瞧着是有些心动。
  冯嘉幼正准备再接再厉,被谢揽打断:“幼娘,你不必和他多费口舌。”
  谢揽走上前捏住盗尸贼的下巴,迫使他嘴巴张开,扔进去一颗褐色小药丸,“喂他吃颗毒就行了。”
  一松手,盗尸贼弓着背就要吐。
  谢揽解开束缚他的绳子:“入口即化,你吐也没用。每天都要找我拿解药,需要连吃十五天,少一颗都不行,不然你会脱水而死,变成干尸。”
  他拿着装着解药的瓶子在盗尸贼眼前晃了晃,当面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盗尸贼捂住脖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武功那么高,竟然还用这种下三滥?”
  “难道有谁说过我品德高尚?”谢揽一贯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何况姚姑姑和松烟都喜欢用毒,他岂会觉得毒是下三滥?
  他朝那敞开的兵器匣看一眼,冷笑,“你翻我东西时,就没发现我带了不少毒?”
  盗尸贼懂了:“不只下三滥还小心眼!”
  不等谢揽说话,他慌着往雨里跑,“我去捡我的斗笠,总不能让我一路淋着雨。”
  捡了斗笠,还顺便捡回了旁的东西,是那本已被雨水泡烂掉的春宫图册,他拎着抖了抖水,再朝谢揽递过去,“来来来,物归原主。天晴了晒干勉强还能看。”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谢揽气的直咬牙,从前谁敢这么挑衅他,早被他给打残了。
  还是没忍住,倏地抓住他的手腕骨,咔擦一声!他痛得大叫,“大人饶命!手断了就没办法赶车了!”
  ……
  雨势果然如谢揽说的逐渐转小,马车离开了义庄范围。
  冯嘉幼试图和那盗尸贼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盗尸贼不搭理她,肩膀上突然架起一柄苗刀,虽未出鞘,却杀气腾腾令人脖颈发凉。
  他赶紧道:“我叫骆清流。”
  “你为何要盗尸体?
  “雇主出钱,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雇主是谁?”
  “你在这审犯人呢?”骆清流刚说完,脊梁骨就被刀鞘尖端扎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唉声叹气,“谢夫人,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雇主的身份是死都不能说的啊。”
  冯嘉幼也不勉强:“那你为何非得雨夜出来偷尸体,也是雇主要求的?”
  虽然雨夜不好追踪,但也不方便偷盗。戴斗笠穿蓑衣,再扛着一具被雨水浸泡的尸体,重得很。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的主意,这样显得我有特色。”骆清流问,“偷尸体的贼,和专挑雨夜偷尸体的贼,一听就是后者更神秘更有气场,你说是不是?”
  冯嘉幼若有所思:“仅仅是为了有特色,你也不嫌麻烦?”
  “为了赚钱,哪里会嫌麻烦?”骆清流大吐苦水,“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有特色才能被人记住。名气越来越大,找我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多,我反正不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一套。”
  冯嘉幼没想到做贼还得有生意头脑:“听上去你的同行挺多?”
  一般像不参合人命的盗窃案,送去大理寺复核的卷宗极少,也用不着冯嘉幼去研究,她了解不多。
  “怪我倒霉,生错了时候。”骆清流感叹,“我家世代都是干这行的,但我小时候正赶上南疆战乱,孤儿多,不少自小入了这行。因此比起来我老子那一代,我难做得很。”
  冯嘉幼讶异:“凭你的本事,去些富贵人家盗他们的财宝库,足够你花销的,为何非得受雇才做事?”
  骆清流摊手:“我不是说了吗,我家世代都是干这个的。”
  冯嘉幼略带疑惑的看向谢揽,询问他的说辞合理不合理。
  “合理,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对一些‘手艺人’来说,行规有时候比王法还重要。”谢揽从小见惯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但他到底是不是干这行的,我不敢确认。”
  有骆清流在外放哨,谢揽轻松许多,抱起手臂靠着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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