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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揽芳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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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骆清流在外放哨,谢揽轻松许多,抱起手臂靠着车壁,双腿交叠伸到对面的长凳上,“不过凭他开启兵器匣机关的手法,没有十年苦练是不可能的。”
  谢揽从前也学过拆解机关,耐着性子拆了大半年,连个皮毛都没学会,愤怒的一拳砸下去,直接给砸开了,再也不学了。
  听他这样说,冯嘉幼心中的猜忌又减少一分。
  等走到分叉路口,骆清流勒停了马:“走哪条路?我劝你们不要从城市经过,城里城外都有埋伏。我知道一条小路,不容易设伏,可以带你们绕过去,只不过今夜要借宿在村庄里了。”
  谢揽道:“既然让你带路,你自己拿主意。”
  骆清流说了声“那好”,又喝了一声“驾!”
  谢揽挑起帘子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比对手中地图,心中大致有了数。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距离借宿的地方至少一个时辰,你累不累,先睡会儿?”
  冯嘉幼确实有一些困意,毫不客气的挽住他的手臂,将脑袋歪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笑,声音细细软软:“夫君,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对儿逃难的苦命鸳鸯?”
  谢揽不觉得,这算哪门子逃难?他寻思了下:“你要觉着避着他们太狼狈,那我们一路杀过去?”
  冯嘉幼本想说自己的重点不是“逃难”,但她认为谢揽八成会问那是“苦命”?
  对他说话不能藏着掖着,她最好直接了当的说明白,她的重点是“鸳鸯”。
  却又怀疑谢揽会问:你难道没见过鸳鸯?母鸳鸯丑得很,漂亮的都是公的,我们哪里像?
  想到这冯嘉幼突然挺生气,坐直了身体,还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谢揽:“?”
  他说错什么了?
  ……
  晚上借宿在村庄一户农家,冯嘉幼睡不惯硬床,幸好马车里带了厚厚的棉褥子,等她洗完脸,谢揽已经把床铺好了。
  村舍简陋,屋内寒气重,被子都是冷的,他先躺下暖了暖,才喊她过来睡觉。
  冯嘉幼脱靴子时,趁着灯光,竟然发现鞋面上沾了几滴血迹。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换做平时这靴子肯定扔了。可这双是男靴,临时在淮安买的,尺码太小非常难买,又着急离开,只有这一双。
  “你先睡,等会儿我去将血迹洗掉,明儿先凑合着穿了穿,去城里再买双新的。”谢揽伸出食指朝她皱起的眉心一按,直接将她按躺下,将被子盖好,“已经子时两刻了,你赶紧睡。”
  冯嘉幼躲在染有他体温的被窝里,侧着身,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怎么了?”谢揽看不懂她的眼神,总觉得今天她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尤其是义庄遇袭之后,更怪。
  冯嘉幼摇摇头:“你去吧,早点回来休息。”
  “好。”
  冯嘉幼目望他弯腰拿起她的靴子往外走。待他背影消失,她摸摸自己的眉心,笑了一声。
  谢揽收拾好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他需要保持警惕,没上床,就在椅子上坐着休息。
  第二天日上三竿冯嘉幼才醒来,一看见谢揽就道:“咱们今天可能走不成了,我肚子痛。”
  谢揽从椅子上起身:“是不是昨晚的饭菜吃坏了?”
  冯嘉幼朝他招招手:“可能是葵水要来了。”
  谢揽正往她身边去,脚步稍稍一顿,才又走去床边坐下:“不是还要好几天?”
  他知道冯嘉幼的葵水是哪几天,每到那几天,她总会抱着汤婆子搁在腹部不撒手,哪怕夏天也是如此。
  有时候痛得厉害,躺在床上一整天不吭声。谢揽本着关心问过一次,还被她呛了几声,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晚上受了风,估计会提前。”冯嘉幼从被子里探出手,拉着他的手,本想让他帮自己暖暖,却发现他的手更凉,便朝他手心呵了口气。
  这一口气吹的谢揽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说:“我感觉你不像是受了风,你像是中了邪。”


第65章 
  济河龙影.
  冯嘉幼被气的噎住, 张嘴就想在他手上狠狠咬上一口。
  又不知他的手干不干净,忍下来,只抬眼瞥他:“是啊,我中邪了, 我不中邪能嫁给你?”
  谢揽连忙说:“我这就出去找村民借个汤婆子。”
  但冯嘉幼还握着他的手, 他走不了。
  “我挺想不通的。”冯嘉幼回想半年多前, “咱们刚成婚那会儿你嘴不是挺甜的吗,又是做我的伞, 又是当我的盾, 整天抹了蜜似的……”
  如今再不听他说那些好听话,还整天气她。
  “我那时候不……”不喜欢你这话不敢说, 谢揽话到嘴边改为,“不太了解你, 单纯就是哄媳妇儿。”
  寨子里成了亲的男人怎么哄,谢揽有样学样的哄, 说出口一点儿也不会觉着尴尬, 因为不太走心, “你在我眼里, 就是个极聪慧的大美人儿, 我只管夸就对了。”
  冯嘉幼挑眉:“现在我不美了?”
  谢揽说:“现在你是活生生的。”
  冯嘉幼:“难道以前我是个死的?”
  谢揽:“……”
  他有些不高兴,“我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但你明明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冯嘉幼笑起来, 他的手已经开始发烫,她抓着往被子里伸, 搁在自己的小腹上。
  谢揽也只是微微僵了僵, 会意之后, 在床边坐下来, 将手掌心覆上去。
  冯嘉幼侧身枕着他的大腿,可能是身子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就想挨着他:“可我喜欢听,你再跟我说说。”
  “说什么?”
  谢揽见她勾勾手指,便俯身附耳,听她说完,只觉得被雷劈了似的,牙齿都酸的发麻:“这么恶心?我说不出来。”
  冯嘉幼恶狠狠地掐他:“说不出来,那就学一学李似修,往后我都给你绣在衣摆上。”
  谢揽恐惧的低头看她,想看她是不是认真的。
  冯嘉幼见他白皙的脸都被吓成猪肝色,趴在他大腿上笑的肩膀直抖。笑狠了肚子痛得愈发厉害,蹙眉哼唧了一声。
  “先别闹了。”谢揽见她弓腰,运行气血聚集于掌心,小心帮她揉了揉腹部。
  冯嘉幼嫌痒的扭了扭身体,望向紧闭的破旧的窗户,瞧着窗外的光亮又变得昏暗:“这是又要下雨了?”
  “是吧。”心猿意马的谢揽也跟着看过去。
  也就发个楞的功夫,她竟然又睡着了。
  她一直都有睡回笼觉的习惯,谢揽没敢再动,等她睡熟了才将她的脑袋从腿上移开,因为这姿势睡醒了八成会落枕。
  小心盖好被子,谢揽出去问村民借汤婆子,竟没借来,便使唤骆清流跑去城里买一个。
  ……
  在村子里待了三天,雨也下了三天。
  冯嘉幼的葵水虽还在,但对她的行动已经没有影响。他们还要去济南府辖下的修竹县去找郎中看诊拿药,再耽搁,怕来不及与冯孝安在京郊会和,于是坚持在第四天早上继续启程。
  骆清流是个优秀的向导,北上到兖州府,又进入济南府,走的都是偏僻又不崎岖的小路。
  连着好几晚借宿在村子里,他总会独自出去先探探路,踩踩点。
  早上再出发时,骆清流提前告知谢揽:“大人,你们非要去修竹县的话,今天这条路怕是要打起精神,可能会有埋伏。”
  两人刚在马车里坐稳,冯嘉幼抱着裹了棉套的汤婆子,好奇地问他原因。
  “前面十里八村全都被官府给封了。”骆清流手指朝前方点了好几下,“那些村庄位于济河边上,今年秋天气候反常,暴雨下个不停,济河涨了水,还淹死了人。有好几个村民都说在济河里看到龙影,那些村子认为是龙王发怒,准备联合起来向龙王献祭少女。”
  县衙劝不动,也不可能将几千户人都抓起来,更没有足够的人手压制,便上报给了济南府衙。
  “府衙派了衙役来,驻扎济河附近的济州卫也派了兵,两拨人一边互相看不顺眼,一边和那些没脑子的彪悍村民对峙,场面一整个乱糟糟,恐怕藏着一些危机。但咱们若是绕过去,那就绕的太远啦。”
  冯嘉幼秀眉紧锁,依偎在谢揽怀里,去看他手里的地图。
  谢揽则转眸看她:“会不会是同盟会搞出来的?济南府衙和济州卫难道也是他们的人?”
  冯嘉幼同样不清楚,如今只知道那位驸马爷手中握着同盟会残余的资源,以及和漕运总兵有勾结。
  其他一无所知。
  冯嘉幼盯着地图看了许久,生出一个想法,仰起头,小声告诉谢揽:“不一定,也或许是太后党的人做的,徐宗献或者齐封都有可能。”
  谢揽不理解:“太后?”
  冯嘉幼伸手点在济河下游:“喏,这儿是衡王府,衡王封地在此。”
  谢揽盯着她的指尖,他知道衡王明晞是先帝的第二子,也是内阁原本看好的君王人选。
  “衡王此人既文采卓然,又上过战场立过军功。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年纪也最合适。先帝迟迟不立太子,驾崩之后倘若没有留下遗诏,皇位非他莫属。”
  冯嘉幼叹了声可惜,“那晚风声鹤唳,齐封操控禁军和京畿卫封锁了消息,先帝身边只有一个徐宗献,他说先帝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几个月大的小皇子,且将二皇子封为衡王,赶出了京城。这几年太后党没少寻衡王的麻烦,衡王封地上听说到处都是十二监的探子。”
  谢揽恍然,在衡王的封地上出现了龙影,还闹得轰轰烈烈。
  若是不能妥善解决,衡王或许会被诬陷为故意造势,暗指自己才是真龙天子,有谋反之心。
  “这样说来,济南府衙和济州卫也不知是在帮忙镇压,还是想将事情闹大。”这些王权斗争太复杂,谢揽一琢磨就头痛。
  他一直不太理解,为何一大票人总担心他造反。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完全没有自由,还要整天看着那些长了几百个心眼子的政客们斗来斗去,想想都要烦死了。
  他道:“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不绕路了,直接穿过去。”
  冯嘉幼坐直了身体:“不,转道去衡王府,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谢揽拧起眉头:“你打算帮衡王?”
  从前都没听她提过几次衡王,难道二叔和沈邱有意扶衡王上位?
  不应该,皇位易主必起刀兵,这不是二叔的风格。
  何况二叔回京要办的第一件大事,应该是干掉驸马爷。
  因为二叔也好,沈邱也好,都对同盟会的叛徒恨之入骨,没什么比清理门户更重要,暂时应该不会去得罪太后党。
  冯嘉幼猜到他所想:“我不知道冯孝安的打算,是我自己想去帮衡王,出于私心。”
  谢揽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幼娘,你该不会和衡王也有什么牵扯吧?”
  冯嘉幼笑眯眯:“你说呢,我与他若无牵扯,我干嘛顶着风险去帮他?”
  好你个冯嘉幼!谢揽气不打一处来,刚送走一个李似修,又冒出一个衡王!
  “不去。”谢揽将地图粗暴一卷,抱起手臂,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
  真当他脾气那么好吗?
  这次凭她说的天花乱坠,也绝对不去帮忙。
  冯嘉幼:“其实……”
  谢揽臭着脸打断她:“行了,你不要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见玩笑闹过了头,他是真有些生气,冯嘉幼赶紧解释:“我和衡王的牵扯在于隋瑛,隋瑛和衡王妃是表姐妹,她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镇国公府这几年逐渐式微,也和这一处有关系。”
  谢揽不知这一茬,脸色立刻缓和,又生出几分尴尬。
  她都还没说清楚,怎么自己就开始生闷气。
  而且瞧她的小表情,不是明摆着在逗自己么,明明可以看出来,竟还轻易上当。
  冯嘉幼提起隋瑛来,饱含担忧地叹了口气:“阿瑛的母亲去世的早,她姨母对她疼爱得很,她与表姐的关系也极亲近,如亲姐妹般,这几年时常跑出京城过来小住。”
  隋瑛一贯消息灵通,得知此事,肯定已经连夜骑快马从京城跑来衡王府了,“我一怕她在这惹出事端,二怕此事万一解决不好,衡王遭弹劾时,会牵连到她,只不过……”
  “那还等什么?”不管有什么风险,谢揽知道冯嘉幼都不会不顾隋瑛。
  这也是他很喜欢冯嘉幼的一点,但凡能被她算作朋友,帮朋友时从来不会权衡利弊。
  谢揽撩开车帘子,朝向蹲在路边斗狗玩儿的骆清流道,“喂,去衡王府。”
  “衡王府?大人,你们不是要隐藏身份进京吗?眼瞅着距离京城不远了……”骆清流惊讶站起身,往谢揽腰间的解药瓶子看,“我的意思是此行可能会有危险,大人最好把解药放进兵器匣,不要随身带着,万一动起手搞丢了怎么办?”
  “放匣子里给你偷?”谢揽催促他别磨蹭,“丢了之后你变成干尸,还能怎么办?”
  骆清流嘟囔了两句,像是在骂狗官,跳上驾驶位开始赶车。
  谢揽放下车帘子坐回来,他们对骆清流的信任几乎为零,也不在乎他究竟几分真假,反正暂时用着挺顺手。
  ……
  正如冯嘉幼猜的,隋瑛此时的确是在衡王府内。
  而且还在和衡王妃叶芷君说起冯嘉幼:“可惜小嘉去了金陵,不然我带着她一起过来,她最善于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
  刚说完,叶芷君的侍女便来禀告:“隋小姐,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姓冯。”
  “不会吧?”隋瑛不曾想自己说曹操曹操到,狐疑着往府门口走。
  马车停在路边,骆清流在车上等着,冯嘉幼和谢揽则站在门楼下等。
  小雨还在细细密密下个不停。
  离得远时,隋瑛先瞧见穿着修身玄衣,挺拔张扬的谢揽,知道果然是冯嘉幼来了,心中大喜,拔起脚步跑过去。
  也不管冯嘉幼是男装打扮,门口许多人盯着看,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肘:“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才刚说到你,下一刻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冯嘉幼见她还在衡王府里,总算松了口气:“幸好你没跑去济河边的村子里,大骂那些村民无知愚昧。”
  除了会惹怒他们,闹出更严重的暴乱,没有任何用处。
  “我倒是想去,王爷不让我去。”隋瑛流露出费解的表情,“真搞不懂,平时瞧着都挺淳朴的村民,竟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一个个变得蛮不讲理,凶狠可怕。”
  听她这样形容,冯嘉幼知道她已经去过了。
  这时候王府管家出来:“谢千户,谢夫人,我家王爷有请。”
  “走,咱们进去慢慢说。”隋瑛挽着她入内,知道她是为自己来的,开心写在脸上,却没想起来道谢。
  冯嘉幼被她拽去了侧边游廊,边走边问:“你几时过来的?”
  “昨天晚上。”
  “离京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说的不是济河龙影,是关于帝师李似修。”
  隋瑛正想问她:“听说你们和李大人同船,在淮安又遭遇了刺杀,多亏你夫君从天而降一刀斩下,李大人才捡了条命……”
  隋瑛这才想起来一直没有和谢揽打招呼,转头问他,“谢千户,他们说你杀人基本一刀,最多三刀,是不是真的?”
  这传的真够离谱,谢揽想笑:“哪里可能?又不是砍瓜切菜。就刺杀李似修之人,我砍了他二十几刀也只是重创他一条腿,还让他给逃了。”
  尽管是被江赴给绊住了脚步,但谢揽觉得自己仍然有改进的空间。
  “我就说啊!”隋瑛回头继续和冯嘉幼说话,“李大人正在返京途中,却没有你们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俩继续南下去金陵了呢。”
  冯嘉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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