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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揽芳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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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空在家吃早饭了,你去衙门里吃吧。”冯嘉幼帮他束发和穿官服,纯粹是嫌弃他动作慢,每一次都在那磨磨蹭蹭。
  “好。”谢揽习惯性的满口答应着,“不过我要先去洗个脸。”
  冯嘉幼知道他就是磨蹭:“你昨个半夜不是又洗了一次澡?不用洗脸了,白净的很,整个玄影司没有比你更白净的人了。”
  说着双手撑着他的后背往外推。
  被她撵出门后,谢揽突然有点儿体会到了,上次她来葵水想和他亲近,他说她中邪时,她的心情。
  原来这就叫不解风情?
  那其实是她不解风情的时候更多吧?
  毕竟她就只有闲暇时才有空逗逗他。
  而他的眼睛里,如今多数时候都是她。
  ……
  冯嘉幼确定这个祖宗出门去了衙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床上想睡个回笼觉,刚挨着床,疼的她蹙了蹙眉。
  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谁家夫妻新婚洞房,第二天一早,也不至于连点温存都没有。
  那也怪他,新婚时是有休假的,谁让他拧巴着错过了。
  冯嘉幼忽地没了睡意,喊了珊瑚来给她梳洗打扮,另外有两个侍女入内整理床铺。
  珊瑚边给她梳发边问:“小姐,避子汤还要不要?”之前一直都有吩咐她备着。
  冯嘉幼仅仅犹豫了一瞬:“不要了。”
  从前她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现在顺其自然就好,那种汤药毕竟伤身体。
  “冯……”冯嘉幼顿了顿,“我父亲有没有出门?”
  “没有,还在家中。”失踪多年的“家主”突然回来了,整个冯府都在盯着,珊瑚也好奇,“早早去了书楼,一直没出来。”
  冯嘉幼也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去接母亲,后天是她的生辰,她还挺想见到母亲的。
  她对母亲虽然有怨气,但终究是有母女情分的,不像冯孝安。
  吃了早饭,她去书案后坐下,将昨晚没看完的卷宗看完。
  看罢在纸上写下一个“过”,夹在卷宗里。
  代表着此案州县没审错,大理寺见到她的“过”字,便不会再复核。
  再拿一册,看的直皱眉,在纸上推演了一遍,将推演内容同样夹在卷宗里,就代表着这桩案子有问题,大理寺就会按照她的思路去复核。
  她一个人每年看的卷宗,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若不是还要起草新律,看的更多。
  所以很多时候她的反应快,是习惯成自然。
  一直看到下午,隋瑛来了。
  她骑马从济南府回来,还没回家,先过来冯府:“小嘉,陪我去趟城外的青云观吧?我表姐想让我去青云观为王爷求一张符,你知道我不信这些,没弄过。”
  冯嘉幼身子不舒服,坐马车怕难受,想说改天,但又有话和隋瑛说,换衣裳一起出了门。
  “我正要问你,衡王和你表姐的感情好么?”马车上足足摞起来三个蓬软的垫子,坐上去虽舒服,但冯嘉幼有点东倒西歪,将隋瑛拉来身边靠着。
  “联姻罢了,不就那样?”隋瑛挪挪屁股靠近她,“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王爷自从五年前去了济南,因为清修的缘故,性格变得比从前平和了一些,其他还好。”
  冯嘉幼诧异:“他清修?”
  隋瑛点头:“是啊,所以我表姐知道青云观的符很灵验,才请我来求一张。”
  冯嘉幼不理解:“可是你表姐五年内生了两个孩子,他的侧妃也刚生了一个孩子,这算哪门子的清修?”
  隋瑛嘿嘿一笑:“毕竟是男人嘛,年纪轻轻的,面对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偶尔总会把持不住。”
  她说这话时笑的不怀好意,还朝冯嘉幼挑挑眉。
  冯嘉幼知她意有所指,被她看出来了,在取笑自己呢。
  被她横了一眼,隋瑛哈哈笑,挽着她说:“这就对了,否则我一直都要担心谢千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整天让我们家大美人守活寡。”
  冯嘉幼也挑眉:“我们又不是昨晚才……”
  “肯定是。”隋瑛打断她,摸着下巴打量她的脸,“你今儿看上去,和往常都不太一样。”
  会吗?冯嘉幼下意识摸脸,立马知道被她骗了,恶狠狠掐她的腰,随后两个人笑成一团。
  刚停了笑,隋瑛又小声问,“谢千户武功这么厉害,伺候你是不是也很厉害?”
  一来二去的,冯嘉幼是真绷不住了,窘得不轻,推她一把:“下车!我不陪你去了!”
  隋瑛又连忙求饶,不再取笑她了。
  马车途径西市时,隋瑛从人群中听到一个声音,突然沉下脸:“停车!”
  马车停下来,她撩开车帘朝外喝道:“隋思源,给我滚过来!”
  没多久,一个穿蓝衣的小少年出现在车窗外,怯懦地喊:“姐,你从表姐那儿回来了啊。”
  隋瑛板着脸:“你怎么没去国子监?这几日我不在家中,又野起来了是不是?”
  隋思源头都不敢抬,沉默着挨了一顿骂,赶紧回去念书了。
  放下帘子,隋瑛的脸还是很臭:“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念书像是给我念的。”
  “你对他也未免过于严厉。”冯嘉幼从来没见过隋瑛给过隋思源好脸色。
  “这小王八犊子整天惹是生非,都快要上天了,我还给他好脸色?”隋瑛摆摆手,提起这个不成气的弟弟她就头痛不已,“你不要乱想,我真不是迁怒他,我就这一个弟弟,怎么会迁怒他,他又没错。”
  隋瑛的母亲,是因为生隋思源难产而死的。
  身子骨原本就弱,当初怀着隋瑛时就险些一尸两命。
  但没办法,她父亲没有妾室,隋瑛又是个女孩儿,必须生个儿子出来继承爵位。
  所以隋瑛一直说自己不懂男人,不想嫁人。
  她父亲很爱她母亲,坚决不纳妾室,更是在她母亲去世之后,一病不起,没两年也跟着去了。
  但也挡不住一腔使命感,必须生个世子出来延续香火,继承镇国公府的荣耀。
  这样一比,冯嘉幼不由觉得冯孝安倒是挺通透。
  “思源还小,大些就懂事了。”冯嘉幼戳她的脑袋,“你忘了,你小时候比他还混。”
  隋瑛被她顺对了毛,笑了:“说的也是哦。”
  ……
  抵达青云观后,冯嘉幼陪她入内求了张平安符。
  准备出去道观时,她拉住隋瑛:“你去求一支签。”
  “我?”隋瑛指着自己。
  “观外的解签相士颇有些水平。”冯嘉幼想起从前她求的那支签,无论是问姻缘还是前程,都说的挺准。
  隋瑛摇摇头:“我没什么要问的。”
  冯嘉幼推着她:“来都来了,求一个吧。”
  隋瑛拗不过她,只能求了支签。
  去到观外,冯嘉幼一眼认出了上次那个老道士,拉着隋瑛过去坐下。
  老道士拿过签:“小姐要问什么?”
  隋瑛无聊的双手托腮:“随便吧。”
  冯嘉幼替她说:“问姻缘。”
  隋瑛挑着一边眉毛看向她:“啧啧啧啧。”
  这有了男人之后,果然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俩一起玩儿,从来不谈有关感情的事。比如隋瑛隐约知道她曾有过一个恋人,对她造成的伤害挺大,但隋瑛至今不知是谁。
  冯嘉幼从小就是个爱藏的性格,不喜欢说自己的私事。
  隋瑛也不追问,因为以她的聪慧都解决不了的难题,隋瑛更解决不了。当她需要陪伴时,陪着解闷儿就是了。
  老道士仔细看签:“小姐这姻缘……”
  他没说,先仔细打量面前两人的穿着气质,这位夫人年轻貌美且有些眼熟,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正室。
  再看这位小姐,出身也定是不凡。
  冯嘉幼皱起了眉头:“道长这是何意?”
  “我怕说了两位会掀我的摊子。”老道士伸手,示意她们先把钱付了。
  冯嘉幼一看这模样,料想不是什么好话,对隋瑛道:“心诚则灵,你求签时心不诚,不必听了。”
  隋瑛却觉得好玩,非得听不可,从荷包摸出一锭银子:“来来来,说说看。”
  老道士赶紧将银子收了:“我估摸着你稍后有给人做妾的可能,千万小心一些,别着了歹人的道。”
  冯嘉幼:“?”
  隋瑛听完之后愣了愣,笑的直拍桌子:“我?给人做妾?”
  这可真是扯远了,远的没边,冯嘉幼不知该说什么,哪个敢让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做妾?
  即使镇国公府倒了,就隋瑛这性格哪里可能去给人做妾?
  冯嘉幼也不会答应啊。
  “咱们回去吧。”她拉着隋瑛站起来。
  隋瑛一转身,就瞧见她们马车旁又多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人,穿着毫不起眼,脸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正朝她们望来。
  冯嘉幼也看到了骆清流,猜是冯孝安回来后,十二监例行公事监视他几天。
  骆清流听说她出了城,特意跟来这里。
  应该是徐宗献有交易想和她说。
  隋瑛扭头问她:“你还约了这个死太监?”
  冯嘉幼眉心微皱:“阿瑛,你待会儿和他说话客气一点,他是徐督公的左膀右臂,十二监的暗卫少监,一但转到明处,可怕得很。”
  昨天傍晚回家路上,她根据骆清流零零散散透露出的一些信息询问冯孝安。
  冯孝安得出一个结论,徐宗献应该是把骆清流当成接班人培养的。
  当然,徐宗献不会只培养一个人。
  隋瑛想起来就恼:“那又怎样,不还是个偷我玉佩的死太监?”
  “那你要不要想一想,以他的身份,没见过稀罕物么,为何要偷你的玉佩呢?”
  冯嘉幼说完之后,朝骆清流走过去。
  隋瑛则被她给问的愣在了原地。
  ……
  冯嘉幼快走到马车边时,骆清流翻身下马,朝前迎了几步,只笑不语。
  冯嘉幼打了个手势,车夫会意,下车走去一边。
  骆清流这才道:“大嫂,我听说你出了城,特意追过来替我家督公递个信儿。”
  冯嘉幼微微勾唇:“这个‘听说’用的妙。”
  骆清流讪笑:“你肯定懂,我就不解释了。督公想约你和大哥私下里见个面,不知你们何时有空?”
  冯嘉幼沉吟,悄声问:“你可知道他找我们……”
  “主要是找你,其实大哥去不去都一样。”这一路骆清流看的很清楚,谢揽根本就不管事儿,有关公事全是冯嘉幼拿主意,“只是李大人可能也会去,怕大哥误会嘛。”
  冯嘉幼听见李似修也会去,心里有了点谱,答应下来:“好,那我们夫妇等着督公的通知。”
  李似修还在长芦盐场没回来,徐宗献问她何时有空,这是给面子,她可不敢真的蹬鼻子上脸。
  两人说话的功夫,隋瑛走了上来,盯着骆清流张口就问:“小嘉让我想,但是我想不通,不如直接问你,既不是图财,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玉佩?”
  骆清流被问的眼皮儿一跳,看向冯嘉幼。
  “我什么都没说。”冯嘉幼朝隋瑛伸出手,手心里是隋瑛那块儿玉佩,“他帮你找回来了,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还给你。”
  骆清流:“……”
  失而复得,隋瑛赶紧接过去,眼中充满惊喜。
  冯嘉幼转身踩着脚凳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去。
  说不说是骆清流的自由,但她不会帮忙隐瞒。
  尽管知道这事儿对隋瑛可能事儿负担,但若换成冯嘉幼,她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
  欣喜过罢,隋瑛愈发觉得古怪,审视骆清流:“才过去两三天,哪里可能找回来那么快,我的玉佩是不是一直在你身上?”
  “大嫂,我先走了。”骆清流不搭理她,转身想去骑马。
  “你给我站住。”隋瑛挡在他面前,扬眉瞪着他,“十二监的暗营少监又如何?你偷我东西,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信不信我去刑部状告你?”
  刑部尚书是内阁成员,最喜欢抓这些阉党。
  骆清流吓了一跳,惊恐的又往马车看一眼,他从来不曾提过自己的职位,冯嘉幼怎么知道的?
  再回头看隋瑛时,他的笑容有些阴恻恻:“隋小姐尽管去,到时候刑部审我,我就说我暗恋隋小姐,偷你玉佩贴身佩戴,以慰相思之苦,看看咱俩谁丢人。”
  隋瑛被他气的发抖,若不是青云观外香客颇多,冯嘉幼又在身边,她肯定要出手揍他。
  “就是一时无聊偷着玩儿,隋小姐不要多心。”骆清流绕开她,翻身上马走了。
  隋瑛也上了马车,质问冯嘉幼:“你肯定知道原因。”
  冯嘉幼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确告诉过我原因,但我觉得那不是真的原因。可他又不像是在说谎,所以我觉着吧,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绕口令呢?”隋瑛都快被她给绕晕了。
  ……
  骆清流策马跑了一会儿,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他看着她们的马车驶入另一条道,逐渐追上他,甩下他,越走越远。
  他回头往青云观的方向望了望,犹豫了下,扯着缰绳转向,又折返回去。
  骆清流也进道观内求了支签,出去观外,来到那位老道长的摊位前。
  他没坐下,只取了一锭银子,连带那只签一起递过去。
  老道士接过手中:“公子问什么?”
  骆清流又犹豫许久:“问一问,我的前程吧。”
  老道士低头认真看签文,惊讶地抬头:“‘高处不胜寒’,公子这前程不一般啊,不是位极人臣便是富甲一方,只不过其中充满了变数,需要……”
  骆清流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等他说完,又摸出一个钱袋出来,直接扔过去:“我想再问个别的,方才那位穿紫衣的小姐问了什么,我就问什么。”
  老道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公子也要问姻缘?你的姻缘……”
  骆清流没听,牵着马离开了。


第74章 
  心底生出的庆幸。.
  老道士也没喊他, 更不惊讶,毕竟知道他求签来解的目的,就只是想知道之前那姑娘问了什么罢了。
  而骆清流回宫时,远远看到谢揽从宫里出来, 步履匆匆, 脸色难看的要命。
  原本想和他打声招呼, 却瞧见了大都督齐封,只能作罢。
  “谢千户留步。”
  谢揽寻声偏头, 见是齐封, 并没有上前去。
  齐封不在意的模样,翻身下马, 抛开护卫朝他走来,像是专程在这等他的。
  谢揽刚去了文渊阁, 被那些内阁大臣们盘问了好几遍。其中还有个老不死的得知他是文转武,对他一通说教, 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鄙视。
  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好, 险些忍不住顶嘴。
  如今一出宫门又碰到齐封, 原本的好心情算是消磨殆尽了。
  谢揽敷衍行礼:“大都督。”
  齐封背着手:“你这南下一趟, 收获颇丰。”
  谢揽慢慢站直:“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齐封提议:“其实以你的能力, 并不适合待在玄影司。你更适合带兵打仗,趁着这个立功的机会, 有没有兴趣来我军府?”
  一句话将谢揽问的摸不着北。
  “玄影司是我朝特设的衙门, 职在监察百官,权力虽大, 却始终只是个衙门。像盛极几代的东厂一样, 说抹就抹了, 永远也比不得军权在手。”
  齐封和他分析利弊, 也像是好言相劝,“何况玄影司里还有个裴砚昭挡在你前面,他乃沈指挥使义子,沈指挥使对他悉心栽培,极是维护,你不太可能赢得过他。”
  谢揽诧异地回望他:“下官莫非能赢得过齐瞻文?裴砚昭只是个义子,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如今在京畿司也只是过渡罢了,迟早会进军府,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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