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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揽芳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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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最终过了一年多她才回来,冯嘉幼已经从最难熬的日子里缓过来了。
  但她这份心,冯嘉幼会记一辈子。
  谢揽安慰:“你真不用太担心她,骆清流的武功与应变都是拔尖的,你觉得他不行,是看他被我给打怂了,但我是顶尖的,不被我打怂的都被我打死了。”
  冯嘉幼扭头瞥他:“你夸别人,能不能别总带上自己?”
  谢揽又不是自恋:“我是以我作为参照啊,怕你不清楚他的实力,太低估他。”
  冯嘉幼挽住他的手臂,一起往冯府方向走:“问题是,你的本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来来回回总就那一个招式,你都不嫌腻的。”
  谢揽捏了一个剥好的糖栗子,往上一抛,张口接住:“能一刀砍死不就得了,要那么多招式干什么,又不是街头卖艺。”
  冯嘉幼知道他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故意糗他:“可我会腻啊,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这样么,谢揽豪气地道:“行,下次我用剑。”
  瞧见冯嘉幼冲他翻了个白眼,忙改口:“软剑,软剑在我看来是最花里胡哨的,你肯定喜欢看。”
  冯嘉幼趁他接第二个糖栗子时,猛地推他一把。
  谢揽的腰身稳得很,照样接住了,还挺得意的朝她笑了笑。
  冯嘉幼也在心里笑他真像个傻子。
  谢揽想起一件事儿,俯身贴在她耳边说:“就是得先给你打声招呼,肯定会有人嘲讽我,你听着可别生气。”
  “恩?”
  “嘲讽我吃软饭,配软剑啊。”
  这次冯嘉幼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也是奇了,他这人正经安慰的话说不了两句,却总能莫名其妙的安慰好她。
  和他相处久了,总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而且他凑近耳语时呼出的气,带着甘甜的糖栗子的味道,冯嘉幼心里甜丝丝的。
  谢揽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儿:“不过我的兵器匣里没有准备软剑,软剑是很挑剔的,不能买差了,至少也要一千两起步的用着才舒服,又不常用,买来浪费。”
  他没钱,交代冯嘉幼去买,反正都承认自己是个吃软饭的了,还要什么骨气。
  而且是她想看花里胡哨的招式。
  冯嘉幼记着了,买把好的软剑送给他,一千两起步的。
  说起来,她以前好像都没想过送他什么礼物,那些为他置办的日常用品不算。
  也不知道他的生辰是哪一天,竟从来没问过。
  正想问,蓦然想起来谢揽自小过的生辰,应该是谢朝宁那死去的亲生儿子的生辰。
  冯嘉幼默默抬头看一眼他的侧脸,心口有些微微的疼,将一千两起步,改成了五千两起步。
  不过这些拿钱能买到的东西,会不会不够用心?
  她倏地停下脚步:“夫君,我们出城去趟青云观吧?”
  谢揽眨了眨眼:“是不是哪里有遗漏?”
  “没有,是我想去求张符。”冯嘉幼发现自己最近也有点想一出是一出,反正这会儿没事儿,想去为谢揽求张符。
  谢揽:“……”
  她见他面色有异,“怎么了?”
  谢揽有些赧然的从袖筒里又摸出一个锦囊:“其实,我昨天有帮咱们俩也求了一张,怕你笑话我,没敢告诉你。”
  冯嘉幼目光微动,但旋即瞳孔紧缩:“等等,你给隋瑛的那张,还有这张,你没弄混吧?”
  谢揽嘴角一抽:“怎么可能?我求的这张是‘永结同心’符,万一搞错了,给了衡王,那我可以直接收拾行李逃回西北,这辈子都别出来见人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冯嘉幼还是不能放心,当场拿过来拆开锦囊看了看,确定没错才露出了笑容。
  却见谢揽臭着脸:“你也把我想的太不靠谱了,才刚说过要努力信任我,转头就忘。”
  冯嘉幼心道也不能盲目信任,有些事情上他的确不够仔细:“我错了,我道歉总行了吧。”
  说着她踮起脚,凑到他耳朵附近,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
  同时捏着披风举高手臂,在披风遮挡下,迅速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谢揽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往四周看去,这可是刚入夜市的主街,到处都是人。
  ……
  隋瑛收拾完行李之后,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骆清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换上了粗布衣,依然戴着斗笠,规矩站在一边,假扮着家仆:“小姐。”
  隋瑛走到马车边上,瞧见他连脚凳都放好了,她抬腿直接上了车:“你这一看就露陷了,我乘坐马车从来不踩脚凳。”
  骆清流默默记下来,坐上去驾驶位,控马前行:“还有哪些是我需要注意的?”
  隋瑛的心情一直挺低落,歪靠在车壁上:“我家仆人也不喊我小姐,他们都称呼我为大小姐。”
  骆清流也记下了:“好的大小姐,那还有呢?”
  隋瑛声音懒洋洋的:“一时想不起来,等想起来再说吧。”
  “好。”
  隋瑛突然生出一个疑问:“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骆清流懒得想:“随大小姐高兴,您愿意喊什么都成,除了阿剑。”
  因为他分不清究竟是贱人的贱,还是死太监的监。
  隋瑛深深吸了口气,她刚在心里想一想,他竟说出来了:“你难道会读心术?”
  骆清流真想笑,心道读你还用得着读心术?
  他没答。隋瑛心情不虞,也不说话了。
  出了城之后,马车踏上官道,一路往济南府的方向走。
  行的很慢,因为雪越下越急,不久便是白茫茫一片。
  ……
  而冯孝安见过傅珉,从望仙楼走出来以后,脸色阴郁的上了马车。
  驾车的云飞大气也不敢出:“二爷,现在去哪儿?”
  自从冯孝安在淮安现身,云飞就从跟着谢揽,改成跟着他。
  冯孝安道:“玄影司。”
  抵达玄影司后,守卫立刻引着他往里走。
  他回京时沈邱摆了那么大的阵仗去接,玄影司上下都是明白人。
  冯孝安前脚进花厅,后脚裴砚昭就来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竟敢自己找上门?”
  冯孝安自顾自坐下:“你那么想见我,如今见到了,就只为夸赞我的勇气?”
  裴砚昭捏紧了拳头:“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些日子把自己关在黑牢里不眠不休的审犯人,才能忍住没有闯进冯府里去。
  冯孝安冷笑:“我需要给你什么交代?滇中粮仓案的始作俑者是傅珉,但如此大规模的向国库骗取盐引,你父亲身为滇南都司里的第三把手,说他不曾参与其中,这话你信不信?”
  裴砚昭:“我……”
  冯孝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使我不向御史台递交那封告密信,他迟早都会栽跟头,此事我从不后悔。”
  “我也从不认为我爹无辜,我知道他是活该。”裴砚昭想报的从来不是杀父之仇,“可犯了错的是我爹,却连累我的家人……”
  冯孝安无情地打断他:“律法便是这样规定的,你爹所犯之错乃一等重罪,当判满门抄斩。你心有不满,不如上柱香去问问太|祖为何要制定这种连坐的律法。再一个,按照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思想,你又为何针对我的女儿?从你针对她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你内心认同了一人犯错全家连坐的规则,你哪来的脸面找我讲理?”
  “我……”裴砚昭一肚子的质问,三言两语就被他反问的答不上来,“我是因为……”
  冯孝安瞥他一眼:“出去吧,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理论,我在京中一年半载的不会离开,随时奉陪。”
  沈邱走进花厅里:“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义父……”裴砚昭的指甲几乎将掌心剜出血来了,抱拳告退。
  等他出去,沈邱皱了皱眉头,没有和冯孝安聊关于裴砚昭的事情:“你见过傅珉了,怎么样?”
  “就那样。”
  沈邱知道他心情不好,换个话题:“李似修是怎么回事?最近各种风言风语的,说是你的人?”
  冯孝安正是来说此事:“若有谁找你打听,你尽量回的模棱两可。”
  沈邱奇了:“还真是啊,为何都没听你提过?他藏的也不浅,既是咱们的人,之前竟然还在我面前摆谱。不过那小子确实不错,是个人才……”
  “没事儿我回去了。”冯孝安站起身。
  沈邱有些怵他这幅“格杀勿论”的态度,不敢拦他,送他出门:“对了,你昨天神神秘秘的让谢小山带我去青云观,又失约,到底在搞什么?”
  冯孝安脚步微微一顿:“哦,原本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后来又不用了。”
  ……
  吏部的任书很快下来,大理寺空悬许久的正卿之位终于尘埃落定。
  而冯孝安上任第二日,恰好是冬至,赶上了大朝会。
  按照大魏新帝登基以来的规矩,规定了从六品以上的文官,和从四品以上的武官才有资格上朝。
  谢揽的官职品级刚好完美避开,做文官时从七品,转武官时正五品,一次也不用去,别提多高兴了。
  去衙门点卯他都嫌太早,好几次起晚了都没空吃早饭,上朝比点卯还要提早一个时辰出门,刚好是大半夜,牲口都没这么累。
  但谢揽今天丑正二刻就起了床,打算送他二叔去上朝。
  因为他二叔给李似修递了个消息,让李似修提前过来接他。
  冯嘉幼困得直揉眼睛,侧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谢揽穿衣:“李似修上朝穿的是朝服,不会在衣摆上写字的。”
  谢揽说:“谁要去看他衣摆?”
  冯嘉幼搞不懂:“那你干嘛去?”
  谢揽糊弄道:“大半夜的,风大雪大路又滑,我送自己岳父去上朝,需要什么理由?”
  “去吧去吧。”冯嘉幼懒得搭理他了,转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谢揽轻声关上门,大半夜过去,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快有一指厚了,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来到府门口时,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姜平。
  “公子,谢千户出来了。”
  谢揽目望李似修姿态优雅的下了马车,这家伙披着厚实的灰毛披风,里头穿的是件朱红朝服。
  朝服的威严竟让他添了几分英气,瞧着没那么小白脸了,可恶。
  李似修看他则像是看异类,随意扎起的高马尾,干练的一套紧身衣,冰天雪地穿的如此单薄,和他们过的简直不像是同一个季节。
  是显摆自己体质好么?
  以嘲讽他在宴席上捂了一会儿热,回去就病倒了?
  真是讨厌。
  “谢千户。”李似修收敛心思,礼貌的朝他拱手,又朝门后微微躬身,“冯伯父。”
  家仆提灯照路,冯孝安走了出来,不解地看向谢揽:“你又不用上朝,出来做什么?”
  谢揽扭头一瞧,他二叔也是里面一袭朱红朝服,外面披了件裘衣。
  一个人还不显眼,两个大官往那一站,这朱红朝服也未免太夺目了点儿。
  谢揽打起精神:“我担心您遇到危险,送您去上朝。”他指了下李似修,“李大人太容易遭人刺杀了,我心有余悸。”
  说的是真心话。
  冯孝安笑了笑,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算我没有白疼你。”
  言罢直接往马车走,甚至都没和李似修打声招呼,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姜平不悦,真论起来,大理寺卿和帝师比起来,帝师的地位更高一些。
  但李似修始终如同他的学生一般,待他毕恭毕敬。
  因为不确定有没有人在冯府门口远远盯梢,冯孝安喊他来接的目的,正是想让人误以为他才是自己真正的“老师”。
  虽不及那位大儒有名望,却更有势力。
  再一个,这是李似修第一次见冯孝安。
  以他最近的了解,冯孝安俨然是位值得尊敬的前辈。
  然而李似修的这些用心,在谢揽眼睛里统统只有两个字:谄媚。
  三人上了马车,冯孝安坐在上首,他俩分坐两侧。
  马车碾过积雪,朝着皇宫出发后,冯孝安忽地开口:“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早。”
  李似修忧心忡忡:“很可能会有雪灾,要先做好应对之策。”
  冯孝安微微叹气:“还能如何应对,这注定是一个雪虐风饕的寒冬,想活下去,唯有抱团取暖。”
  李似修知其意:“冯伯父,家父让我问问您,关于湖广布政使唐宿……需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冯孝安拢着手摇头:“用不着,督公不来落井下石就好。”
  李似修:“……”
  冯孝安又道:“麻烦你转告督公,我已经做出决定,暂时接受他结盟的提议,但我与他之间的盟约只限于一条,那就是竭尽所能的送你入内阁。”
  李似修等着听他的要求。
  冯孝安也不卖关子:“作为交换,请他帮忙照顾着我女儿的安全。”
  听他提及冯嘉幼,李似修微微拢眉,看向了谢揽。
  谢揽也纳闷:“爹,您不是说警告过傅珉了?”
  “我是警告过,但我猜他应该会借刀杀人,要借谁的刀我暂时不清楚,因此也没有对策。”冯孝安不敢放松警惕,“他对我了解太多,而我对他的了解却还不足。我已经请了个他不可能知道的帮手,但我觉着依然不够。”
  “有我在您怕什么?”谢揽去衙门时虽不能陪着冯嘉幼,但二叔既说是“借刀杀人”,那对方应该不会直接派出杀手。
  冯孝安摇头:“你们稍后可能会出趟远门,我担心防不胜防。”
  谢揽听见出远门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烦恼:“去哪儿?”
  冯孝安先不答,转头继续交代李似修:“你父亲也无需派人盯着,必要之时施以援手即可……你只需转告他,他会明白的我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
  李似修忙应下:“是。”
  无论冯孝安还是他父亲,过的桥都比他走的路还多,自然用不着他多揣摩。
  说着话,即将抵达宫门口,需要下马车徒步走上前。文武百官里只有一人不需要下车,可以直接乘坐马车入宫,那就是内阁叶首辅。
  倒不是他权力大,是他年纪不小了,腿脚不方便,雪地里走几步,一摔倒就能摔出个好歹。
  因此宫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不用问也知道里面坐着叶首辅。
  “他在等我们。”冯孝安问李似修,“你猜他要说什么?”
  李似修低声道:“夸您风采不减当年,夸我年少有为。”
  冯孝安:“原因呢?”
  “鼓励我们。”李似修提着步子随他走,与他前后稍稍错开一点以示尊卑的距离,边走边道,“他是个守成派,做事不激进也不积极,当了十几年首辅,无功也无过,也是莫大的本事。”
  最近冯孝安一直在针对薛尚书,叶首辅意识到了薛尚书背后的势力有些突出后,自然就要鼓励冯孝安继续去打压他们,以维持平衡。
  冯孝安听他说着,偶尔点头,偶尔纠正。
  谢揽没有资格陪他们上前,只能远远看着两人逐渐走向巍峨的宫门,融入一群穿朱红朝服的高官堆里。
  不觉得羡慕,只觉得他们挺可怜的,像两个戏子似的,要开始登台卖艺了。
  背后突然有人喊他:“谢千户。”
  一听这声音,谢揽顿时觉得自己没比他们好去哪里,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齐封。
  他假装没听见,绕了个弯,扭头回家去了。
  齐封原本想去拦他,问他考虑的如何,再劝劝他,却被齐瞻文拦住:“父亲,我听说您想让这个姓谢的进军府?”
  这次空出来的位置,齐瞻文本以为给自己的,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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