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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揽芳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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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空出来的位置,齐瞻文本以为给自己的,就算不给自己,给谁也没想到是给谢揽。
  “您为何对他那么好?上次您用我的名义送地契……”那栋宅子齐瞻文问他要了好几回都没成功,“我当您是替我道歉,如今想收他入军府又是什么原因?”
  齐封目光一冷,原本准备训斥他管得太多,但忽又觉着有几分对不住他,说道:“你不要多心,我只是看谢千户是位人才,想招揽他罢了。”
  说完往宫门走去。
  齐瞻文望着他疾行的背影,更觉得其中有问题。
  他父亲竟然不让他“多心”,还好言好语的解释,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了。
  ……
  谢揽是走回家的,到家时天都已经亮了,冬至休沐,他不用去衙门。
  而冯嘉幼说到做到,晚上少看卷宗,故而睡觉时间从子时提前许多,起来的也早。
  谢揽进屋时,她正对镜梳头,扭头一看他,眉头立刻紧紧皱起来:“你就穿的这样单薄?”
  “偶尔需要锻炼身体,适应一下恶劣的环境,不过真挺冷的。”时间久了,谢揽也冻的瑟瑟发抖,先去喝杯热水暖一暖,才捧着茶杯抱怨,“我发现朝廷也太歧视我们武官了,凭什么文官从六品就能去参加朝会,武官必须从四品?”
  冯嘉幼笑道:“五年前但凡在京的官员都要去上朝,小皇帝登基之后才改的。怎么,你想去上朝?”
  “我就是不太服气。”谢揽哪里想要去上朝,大理寺里坐着开个例会他都会打瞌睡。
  上朝一站一两个时辰,听一众人争来吵去的,想想都受不了,“他们寒窗苦读,我们勤修苦练,却莫名低贱一头,真令人窝火。”
  谢揽走过去她身边,半坐在她梳妆台上,抱着手臂低头看她梳发。
  其实他挺想帮她梳头的,也提过要求,但冯嘉幼不答应,害怕他会扯掉她的头发。
  冯嘉幼抬头看他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想起来我从二叔口中听到一个消息。”谢揽和她说,“南疆的监国,韩沉的舅舅,并不打算派人来和咱们大魏谈判,他准备立一位新王,是韩沉的堂弟。”
  冯嘉幼啧啧:“不知道是缓兵之计,还是真心实意。”
  谢揽道:“二叔说最近各方讨论的大致结果,是不管怎么样,先把韩沉押送到边境去,交给镇国公。探一探南疆监国的意图,若他真打算另立新王,就将韩沉放回去,看他们内斗。若只是缓兵之计,便和那位监国谈谈条件,给咱们大魏服个软,让几座山头出来。”
  冯嘉幼惊讶:“谁押送?不会是你吧?”
  谢揽怀疑这任务他应该是躲不掉了,毕竟设局抓人是他岳父,提刀抓人是他自己。
  有他的份,就得带着冯嘉幼。
  所以二叔才担心冯嘉幼的安全问题,当机立断答应了徐宗献的结盟。
  “目前还没讨论出结果,二叔说即使有我,也是个辅助,朝廷一定会派个有身份的大监军去的,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我知道了。”有冯孝安在京中筹谋,冯嘉幼不会思考太多。
  真离了冯孝安出门办事儿,她再动脑子不迟,于是继续美美的梳头发。
  谢揽的视线随着梳子下滑,瞧见她锁骨下方的一块儿红印,像一颗小火种似的,瞬间撩的他浑身发烫。
  见冯嘉幼又想抬头,他反应极快,立刻将视线转去她首饰盒里,捡了个簪子出来玩儿。
  又在心里骂自己有病吧,躲什么。
  谢揽把簪子扔回去,正想说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去衙门,拉着冯嘉幼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冯嘉幼先指着外间:“你回来之前,你要的软剑送到了,在架子上,你看看行不行,七千两买来的。”
  不说价钱他也会问,索性先告诉他。
  “多少钱?”谢揽怀疑自己听错了,“七千两??”
  “是啊,出自名家之手。”
  “你肯定是被人骗了。”谢揽既心痛又后悔,他就不该让她去买剑,都怪自己非得留着最后一丝尊严,不好意思伸手问她要钱亲自去买。
  谢揽快步走到外间,在架子底部找到一个木盒子,掀开一看:“怎么是苗刀?”
  冯嘉幼往外探头:“不是那个,软剑是盘起来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谢揽已经被手里的苗刀给吸引了目光:“这刀你哪儿来的?竟然比我的刀还好。”
  “可能是你爹送的。”冯嘉幼那晚正研究着,她母亲刚好回府,刀被珊瑚收了起来,最近事儿太多,她快要忘了,“留名是谢阿翁,阿翁有爹爹的意思。”
  “我爹?”谢揽心中一个咯噔,难道爹想让他把谢家的家传苗刀还回去,不好意思说,先送把更好的?
  越想越是,他正想难过,突地在刀身与刀鞘链接的地方,看到一个刻出来的“齐”字。
  谢揽的瞳孔紧紧一缩:“好得很!又是那个杀千刀的齐瞻文!”
  冯嘉幼愣了愣,放下梳子赶紧从内室出来:“齐瞻文送的?”
  谢揽指着刀上的字:“你看。”
  冯嘉幼看花了眼,才瞅见一个比蚂蚁还小的字,像是用针尖刻出来的:“这真的是齐字?”
  “这么大的齐字,我哪里会认错?”谢揽气的直咬牙,“上次齐瞻文送金屋道歉,我说他羞辱我,你说不是,这回你该怎么解释?”
  自称谢阿翁,送把比他家传苗刀更好的刀:“你敢说他不是在骂我是他儿子?”
  冯嘉幼还在仔细辨认那个小字是不是“齐”字,一时真想不通原因。
  “欠收拾的狗东西!”谢揽抢过刀就走,气势汹汹,“我这就去宫门口等他,今天不把他打成孙子,我跟他姓!”
  冯嘉幼许久不曾见过谢揽大发雷霆,好半天才缓过来神,快步上前拉住他:“你去宫门口,是打算让所有人看你笑话?你二叔回京城来第一次上朝,你打算给他难堪呀?”
  谢揽的理智被拉回来点儿:“那我去大都督府等他!”
  “齐封……”
  “齐封一起回来正好,我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打一顿,看他还要不要死缠着我进军府。”
  冯嘉幼知道他这是新仇加旧恨,不出口气不行,只能叮嘱他:“那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放心,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父子俩打交道了。”
  谢揽前脚走,冯嘉幼在屋里坐了会儿,冥思苦想了半天,也赶紧出了门。
  ……
  冯孝安早上出门,是乘坐的李似修的马车。
  朝会过后,他被喊去文渊阁说了会儿话,出来时看到云飞在门口等他。
  冯孝安上了马车,却见冯嘉幼面色凝重的在里面坐着,稍稍一愣:“小山出了什么事儿?”
  等马车跑起来,冯嘉幼才问:“齐封为什么会认为他是谢揽的爹?”
  她观察冯孝安,见他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心脏猛地一揪:“难道是真的?”
  “你不要误会,我也是听小山说起来,猜到了齐封的想法,和你一样费解。”冯孝安连忙解释,“我当年又不认识齐封,和陆御史也只是同窗和同科,更没见过他夫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冯嘉幼如堕冰窖:“难道……”
  她说不下去,绞着手指,这样寒冷的天气,额头几乎有冷汗渗出。
  冯孝安同样神色紧绷:“我唯一可以肯定是,小山是陆御史的亲生儿子无疑。”
  冯嘉幼看向他:“嗯?”
  冯孝安指了下自己的脸:“小山和临溪的长相都不似陆御史,可能随了他们的母亲,但有一处是一样的,陆御史多晒一会儿太阳,就似喝了酒一样脸红。”
  谢临溪的脸在没受伤之前也是如此,谢小山同样有这样的毛病,没陆御史明显,但漠上阳光太烈,他也会红,因此常被笑话,才会喜欢戴面具。
  听他说完,冯嘉幼松了口气儿,抚着胸口说了声“万幸”。


第82章 
  即使这毛病往后还会犯,她也有自信摁得住他。.
  “我是觉得……”冯孝安和他女儿商量, “此事先不要告诉小山,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付齐封。小山去和他硬拼,讨不到任何便宜,最好再等等。”
  齐封和傅珉那伙人不一样, 他杀害妹夫一家是为了获得一个机会。之后打退南疆, 结束战乱, 凭的都是真本事。
  冯嘉幼知道这些:“可是……”
  冯孝安小心翼翼地道:“我已经着手再查他母亲的来历,等你们从南疆回来, 应该就会有结果, 待那时咱们再仔细商量下该怎样处理。”
  冯嘉幼思忖了会儿,点了点头。
  瞒着谢揽是不太对, 但现在他们父女俩都只是猜测,对真相一无所知, 告诉他毫无意义。
  冯孝安又从裘衣内侧摸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递过去:“这是初步拟定的名单。”
  冯嘉幼知道是出使南疆国的名单, 抽出拢在袖笼里的手, 接过去。
  不出所料, 此次率队之人出自十二监。
  因为出使南疆谈判, 万一谈不拢, 有动手的可能性,宦官是去监军的。
  监军率队, 是为了让南疆那位监国知道, 尽管大魏谋求和平,却也做好了和他们开战的准备, 并不怕他们。
  但冯嘉幼原本以为监军会是御马监的掌印, 没想到竟是司礼监的秉笔曹崧, 宦官里的第二把手。
  此人不仅不是徐宗献的亲信, 还一直和徐宗献作对。
  徐宗献没有成为司礼监掌印之前,与曹崧同为秉笔。
  前任掌印更看好的人是曹崧,大抵认为曹崧像他一样又狠又绝。
  但他显然是看走眼了,先帝驾崩当晚,徐宗献联合齐封,不仅把首辅和衡王挡在了宫门外,还传先帝口谕,直接将前任掌印强行殉葬了。
  如今刚刚过去五年,十二监内还有不少前掌印的亲信,他们以曹崧马首是瞻,对徐宗献虎视眈眈。
  “为何会是曹崧?”冯嘉幼百思不得其解,“曹崧竟然愿意去西南监军?他就不怕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他在十二监的势力全被徐宗献给肃清了?”
  “是曹崧主动请缨。”冯孝安捻着手指,微微垂目思索,“总之你要看紧小山。”
  冯嘉幼明白他说的看紧是什么意思,这曹崧不比徐宗献的大器晚成,他堪称“年少有为”,二十多年前东厂还存在时,他就已经是东厂里响当当的狠角色了。
  现如今被徐宗献压着,收敛许多,这一出门去,天高皇帝远,不知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谢揽身在他的队伍里,需要听从他的指挥,冯嘉幼想想都觉得头痛。
  难怪冯孝安认定了她必须跟着一起去,她若不去看着谢揽,估摸着还没走到南疆,谢揽一个忍不住就把曹崧给砍了。
  冯嘉幼敛了敛心神,继续往下看,看到了齐瞻文的名字,更头痛了。
  但这并不奇怪,当年南疆是被齐封打败的,如今派他儿子去,有震慑和羞辱的潜在含义。
  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些正常配置。
  出使邻国,礼部肯定是要派人的,派的是礼部顾侍郎。
  当年南疆与大魏之间的停战协议,正是顾侍郎去谈的,他也算熟门熟路。
  机会难能可贵,他此番还带了几个礼部小官员一起出去“学习”,其中包括沈时行。
  沈时行原本就在礼部任职,兜兜转转的又回去了。
  不过肯定是沈时行自己要求去的,这种热闹他哪里舍得错过。
  看完了名单,冯嘉幼有话想问,又咽下了。
  她将纸条递回去,目望冯孝安伸手,还是忍不住问:“这趟出门,你可有什么需要交代我的么?”
  冯孝安微微一怔,将纸条收回来,沉吟道:“我相信你随机应变的能力,若是应付不来,还有小山手中蛮不讲理的刀。所以小山是底线,你只要守住他这个底线,问题不大。”
  “其实他哪有你们说的那般蛮不讲理。”冯嘉幼越了解谢揽,越认为他是讲道理的,甚至比谁都坚持道理。
  再说悍匪这个头衔,他也就是打架之时凶悍了些,平时简直傻的可爱。
  冯嘉幼替谢揽打抱不平:“你看着他长大,比我更了解他,但我怎么感觉你对他有偏见?”
  总担心他会六亲不认,屠城造反。
  他无非就是冲动了点罢了,哪有那么夸张。
  “正是因为我看着他长大,我才会担心。当然,我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冯孝安并没有否认自己对谢揽存有偏见,且这个偏见太过根深蒂固了,很难消除。
  “谢朝宁将他当成亲儿子,也是他慢慢长大之后的事情,至少在他六岁之前,谢朝宁一直将他当做是件杀敌的利器来培养。小山才一两岁,谢朝宁就抓了北戎的战俘来,教着小山握住小刀去割战俘的脖子,割了一个又一个。”
  这些事情谢揽虽然都不记得了,但冯孝安认为,年幼时的启蒙对性格的影响极为深远。
  可能比他懂事以后再传授给他道理,带给他的影响更加深刻。
  “你相信我,小山性格中有着极端暴戾的一面,一旦把他逼急了,指不定就会暴露出来。不然你以为北戎凭什么后撤三百里,连边境都不敢要了?”
  早些年冯孝安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心惊胆颤。
  需要谢朝宁鞭打着,他们这些师父教训着,才能勉强将他那一面给摁下去。
  犹豫片刻,冯孝安决定不讲太多负面的东西给冯嘉幼听,“好在北戎后撤之后,鲜少再来滋扰,他这几年四处浪荡,平和了不少。”
  不然冯孝安也不敢将女儿嫁给他。
  冯嘉幼想起谢临溪说他憎恨谢朝宁,当时还不懂,如今稍微有点懂了。
  而谢朝宁后来极为用心的教导谢揽,应该也有纠正错误的目的。
  但她还是想象不出来谢揽再暴戾,能有多暴戾?
  也不去想了,反正那些都是从前。
  即使这毛病往后还会犯,她也有自信摁得住他。
  ……
  大都督府门口,谢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齐瞻文,稍后得到了消息,说齐瞻文回了京畿司。
  谢揽又去往京畿司去。
  他策马斜穿长街,而长街巷口一家酒楼高阁处,有双眼睛盯上了他的身影。
  “谢兄背的匣子,瞧着长度里面应该放着苗刀,那他手里为何还提着一柄?”
  沈时行趴在栏杆上,伸着脑袋朝外望,自言自语,“看他像是从大都督府方向来的,要去京畿司?是去找齐瞻文?齐瞻文又怎么惹他了?”
  裴砚昭冷冷笑道:“你真是出来陪我的?”
  坐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扭头往街上看了二十八次。
  小贩吆喝一声,都得伸出脑袋瞧瞧人家是卖什么的。
  沈时行赶紧收回目光:“不看了不看了,陪大哥喝酒才是正经事儿。”
  “我说了我没事,你总跟着我干什么?”裴砚昭面色不善的轰他走,“怎么了,担心我一怒之下跑去投靠傅珉,与义父为敌吗?”
  自从冯孝安回京,他一直忍着,正是怕和沈邱起冲突。
  没想到他都忍到这份上了,沈邱仍然打算撵他离开京城。
  说他武功不如谢揽,历练也不足,赶他去辽东都司对付北地骑兵,待上几年再回来。
  “哪里可能。”沈时行从没想过他会与那些奸邪小人同流合污,“不过我确实有一点点担心你又去找小嘉的麻烦,毕竟爹只是禁止你去招惹冯孝安。”
  裴砚昭听到冯嘉幼的名字更心烦,酒杯重重一放。
  “你也别怪我多嘴,爹想送你去军营历练,和冯孝安的挑拨离间没关系,是你自己的问题。”
  沈时行起太早,犯困打哈欠,攥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你还是不够了解爹,你若是直接冲到冯府里去找冯孝安算账,爹并不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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