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揽芳华 >

第85章

揽芳华-第85章

小说: 揽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时行起太早,犯困打哈欠,攥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你还是不够了解爹,你若是直接冲到冯府里去找冯孝安算账,爹并不会觉得你不懂事。其实他更喜欢你有血性,不会为权势压抑本性。你忍住,他反而不高兴,认为你被京城的名利场给腐蚀了。”
  “我不了解他,难道他就了解我?”裴砚昭听不得这话,一拍桌子站起身,“他以为我真舍不得这个‘镇抚’?”
  他是不甘心给谢揽让位子!
  “冯嘉幼、武楼、千户一职,以及我玄影司第一高手的名号,自从谢揽来京城,一步步全都被他给抢走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专门逮着我一个人抢,我走一步他抢一步!”
  “这关谢兄什么事?”沈时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嘉是你自己丢掉的,冯家的小姐你都不要了,还想要冯家的武楼?再说千户也是你晋升之后空出来,谢兄凭实力考上……”
  裴砚昭更是气恼:“你到底是不是来安慰我的?你是谁的弟弟?究竟站在哪一边?”
  沈时行讪讪道:“安慰你也要实话实说,明知你有错,我还顺着你,岂不是让你在错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滚!”裴砚昭骂着让他滚,自己却转身走了。
  沈时行也不拦他,追在他屁股后面道:“但是你和谢兄谁的武功更高一筹,我觉得爹说了不算。爹说他打不过谢兄,可他也打不过你。谢兄不会让着爹,但你会。要我说,你不如再寻个机会与谢兄过两招……”
  裴砚昭转头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我带你去京畿司看热闹?”
  沈时行嘿嘿一笑。
  裴砚昭出门上马,一扯缰绳,真往京畿司去了。
  沈时行也赶紧上马跟过去。
  ……
  京畿司内,齐瞻文回来半天了,却忘记自己打算做什么,于是站在大院子里发呆。
  自从宫门口见过谢揽,他满脑子都是谢揽,想不通他父亲面对谢揽为何会反常。
  以至于目望谢揽凶神恶煞的朝自己走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京畿卫想拦又不敢拦,焦急喊道:“副统领,谢千户非要闯进来,咱们拦不住!”
  齐瞻文这才反应过来,怒视着他:“谢千户,你又想干什么?”
  周围都是京畿卫,谢揽不好明说,一扬手臂将木匣子扔过去:“齐副统领,你之前不是想找我比试苗刀吗?今日休沐有空,来吧!”
  齐瞻文伸手接住那木匣子,心里骂了一声神经病啊:“谁说过要和你比苗刀?”
  谢揽已经拔出了自己的苗刀,刀刃擦着鞘口,声音刺耳:“那你送刀来干嘛?难道不是想和我比刀?”
  齐瞻文纳闷:“我送你刀?”
  他原本又打算说谢揽是不是有病,但回忆起上次地契的事儿,忙将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柄苗刀。
  齐瞻文扔了匣子,将苗刀取出来。
  他拔刀只为看刀身和刀鞘的连接之处,有没有“齐”字,确认一下是不是他父亲的珍藏品。
  但他这一拔刀,看上去和应战没两样,谢揽立刻朝他攻去!
  等齐瞻文反应过来时,刀尖已经逼近眉间,惊的他浑身一颤,忙向后退。
  谢揽没有继续逼他,只是举刀再砍:“不是比刀吗,你快出刀!”
  他将动作放缓,留给齐瞻文足够的时间出刀抵挡。
  齐瞻文并不擅长使用苗刀,然而身为大都督的儿子,自小各种兵刃都有涉及,苗刀也不例外,利落的回刀横挡。
  “锵”,刀刃相接,齐瞻文被震的虎口发麻,不得不双手握住刀柄。
  他被谢揽抵住,向后退了几步,听谢揽感叹:“的确是柄坚不可摧的好刀,比我的家传苗刀好太多了,难怪你敢对着我自称谢阿翁。”
  这一对砍,谢揽立刻感受到了差距。
  可惜了。
  “再好的刀,跟着你这孙子,它就注定只能是个孙子!”谢揽说完这话,收力再蓄力,再是一刀斩下去!
  齐瞻文依然只有抵挡的份,且听“铛!”的一声脆响,他手中刚被谢揽夸赞过的苗刀,竟被一刀砍成了两段!
  断掉的部分落在地面上,因地面有雪,连抗争的声音都不曾发出。
  齐瞻文双臂发颤,强撑着才能握住刀柄。
  他盯着整齐到没有一丁点豁口的断裂处,整个人像是傻掉了。
  围观的京畿卫倒是还好,他们不知道齐瞻文手中苗刀的价值,只觉得砍断了一柄刀而已。
  而刚从门口走上前来的裴砚昭,见识到谢揽斩下这一刀的力量,脚步立刻顿住。
  原本他想以上级的身份呵斥谢揽不该来京畿司捣乱,上前拦他,借机与他过两招。
  然而谢揽这一刀不仅砍断了齐瞻文的刀,也砍断了他愤懑不平的心思。
  沈时行对武功一窍不通,但他会看脸色,瞧见裴砚昭不敢再上前,怕会输,怕丢脸的模样,便知道谢揽这看似简单的一刀究竟有多恐怖。
  谢揽收刀入鞘,嗤笑一声,转身本打算离开,却看到了裴砚昭。
  他先解释:“裴镇抚,不是我主动挑衅,是齐副都统约我比刀。”
  撂下这句话就走,路过沈时行时,谢揽朝他行使了个眼色。
  沈时行会意,转身跟出去:“谢兄何事指教?”
  谢揽边走边问:“我听说你也要去南疆?”
  沈时行兴奋的点头:“对啊。”
  之前没跟着冯嘉幼南下,错过了济河里的怪鱼,他后悔的好几天没吃下饭,这次谁都别想拦住他!
  谢揽心烦的叹口气,对他来讲,这是多了一个累赘。
  而谢揽离开许久了,齐瞻文还在盯着手里的断刀发愣。
  只不过他的视线从断口移去了刀柄与刀身相接出,看着那个小的几乎无法辨认的“齐”字。
  千真万确是他父亲的珍藏品。
  想起谢揽说的“谢阿翁”,再想起他父亲的反常,齐瞻文猜测,谢揽搞不好是他父亲的私生子。
  他要不到的宅子,碰不到的藏刀,父亲全都拿去送给谢揽,还想招谢揽进军府?
  齐瞻文攥紧了刀柄,他的虎口本就被震出了裂纹,如今崩裂出了血丝。
  他的脸色同样越来越阴沉,原来父亲总是对他呼来喝去,不是对他要求高,也不是为了激励他。
  而是根本就瞧不上他!
  ……
  谢揽回冯府去,远远看到冯嘉幼站在门口,加速飞驰过去:“你出来做什么?”
  出了这口气之后,他又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一点小事儿都忍不住。
  冯嘉幼肯定是因为不放心,才出来门口等他。
  他有一阵子没让她操心了,没想到又故态复萌。
  其实冯嘉幼也刚从外面回来,猜他快回来了,才等他一会儿:“你没将事情闹大吧?”
  将马扔给家仆,谢揽牵着她往里走:“去了京畿司,砍断了齐瞻文的刀,这不算很严重吧?”
  “没见到齐封?”
  “没有。”
  “那齐瞻文是什么反应?”
  “被我打懵了。”
  冯嘉幼心道换谁都要懵,明明与齐瞻文无关,却被谢揽连着找上门揍了两回。
  却也不会去同情齐瞻文,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嘉幼抬头瞄向谢揽,见他眉头仍未舒展:“怎么?嫌下手太轻了,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谢揽摇摇头:“我是被吓到了。”
  冯嘉幼不太明白:“谁能吓到你?”
  谢揽没解释。等回了屋,关上门,他走去书案后坐下,将苗刀搁在桌面上。
  摩挲着刀鞘,谢揽眼神里写满不舍:“没看到‘齐’字之前,我还以为我爹想将这刀换回去,不让我用谢家的刀了。”
  冯嘉幼与谢朝宁只见过一面,不了解他,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去架子上取下新买的软剑,也搁在桌面上:“原本让你看剑呢,被那刀给耽误了。”
  谢揽的心思立马被软剑占据,挥手把眼前碍事的苗刀扔一边,认真研究手里的软剑:“好东西,但材料顶多三千两,加上铸造费用一千两,四千两足够买下,你整整赔了三千两。换成我自己铸造,咱们又能省一千两。”
  当然,他没有这样高的铸剑水平,但其中的差距,他的剑法完全能够弥补。
  冯嘉幼原本好奇他还会铸剑,突然想起来袖里针就是他锻造出来的。
  谢揽舍下脸面和她商量:“往后再买兵刃,你还是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吧?”
  冯嘉幼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谢揽便拿着软剑走去外面院子里:“我先试试。”
  冯嘉幼倚着门框看他试剑,逐渐失神,脑海里想起冯孝安的话,令她对谢揽从小到大的经历越来越好奇。
  从前她也好奇过,特意找松烟打听,但那时是为了知己知彼。
  现在很想听他自己亲口讲一讲,还想知道他遭遇每件事时的心情。
  于是她开始回忆松烟讲的那些往事,挑出一些感兴趣的出来问问谢揽。但她想来想去,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的竟只有那位乌孙国小公主。
  谢揽用心表演了一套花里胡哨的剑法,一扭头,发现冯嘉幼双眼发愣,根本没看。
  他收回软剑,不悦的走回来:“你在想什么?”
  冯嘉幼回过神,审视他一眼。
  谢揽见多了她各种眼神,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莫名打了个寒颤。
  冯嘉幼哼了一声,转身回屋里去。
  谢揽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忙跟进去。
  冯嘉幼取了纸和笔:“说起来买东西,咱们商量一下,列个清单,看看稍后去南疆都需要带什么。”
  谢揽哪有挑剔的资格:“你需要什么就带什么。”
  “南疆实在太远了。”冯嘉幼提笔蘸墨,“这次我想带着珊瑚一起去,方便照顾我。”
  “我难道不会照顾你?”这话谢揽不爱听,带再多的物品都可以,绝对不能让她带一个侍女。
  出门在外时,冯嘉幼总是特别依赖他,他十分享受这种被依赖感觉。
  家中到处是侍女和护卫,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凸显不出他的用处。
  谢揽努力说服她:“幼娘,这次还要带着沈时行那只猴子,就别带珊瑚了,少一个拖后腿的,咱们逃起来就能容易点。”
  冯嘉幼怎么听怎么不对:“什么意思?这都还没出门呢,你已经想好带着我逃命了?”
  谢揽嘶了一声,立马拍了下自己嘴唇:“呸,瞧我这乌鸦嘴。”


第83章 
  属于他的尊严.
  不过冯嘉幼被他说动了, 打消了带侍女出门的念头,坐下来开始列清单:“我是想给你减轻些负担,省得你太累。”
  又不是出去游玩儿,忙着做事, 还要分心照顾她。
  出门在外, 她的自理能力几乎为零, 而且养尊处优习惯了,要求特别多, 不喜欢妥协, 更不愿意将就。
  “你不要这样想,我整天都快无聊死了。”谢揽明白她的意思, “我平时喊累,是不喜欢待在衙门里看一群人勾心斗角, 不能拆穿,偶尔还要配合他们, 心累。”
  他瘫坐在圈椅上, 将剑尖卷起来玩儿。
  冯嘉幼见他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鬼使神差地道:“既然你一直无法适应, 干脆辞官吧。”
  谢揽手指一颤, 软剑的回弹险些打到他的鼻尖,连忙解释:“我不是在抱怨……”
  冯嘉幼也是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不经思考便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 自己也微微怔了怔。
  她咬着笔头,仔细一琢磨,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我是认真的。你原本做官是为了帮我改革法制, 现如今你二叔回京了, 又决定保李似修进内阁, 他们两方联手足够了。”
  “哪里足够了?”谢揽气得要命,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坐正了道,“我媳妇儿的理想,怎么能交给别人去实现?再说了,李似修在朝堂上为你去拼,而我辞官在家整天无所事事,还花你的钱,我成什么了?小妾吗?”
  冯嘉幼:“……”
  她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李似修哪里是为了她拼,以他的性格,若是认同她的新律,只能说明她的新律恰好适合如今的世道。
  “你还笑?”谢揽轻轻拍了下手边的茶几,义正辞严,“总之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辞官的。”
  这破官的月俸虽然只有三两银子,好歹也是他的尊严!
  “不仅不会辞官,我还要当大官,这不是咱们之前说好的?”
  “那随你高兴吧。”冯嘉幼不和他争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原本令他二人都深感无奈的话题,逐渐成了个笑话。
  “冯嘉幼,你这样的态度我很不喜欢。”谢揽起身走到她身边去,见她不抬头,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冯嘉幼被他抱着转个身,坐在了桌面上。
  谢揽两手撑着桌沿,双臂将她夹在中间,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认真和她说:“从前你整天鼓励我努力向上爬,一门心思的帮我筹谋着挣功劳。”
  虽说都是为了她自己,但谢揽偏偏就喜欢她这种将所有赌注全押在他身上的感觉。
  她孤注一掷,他背水一战,即使有抱怨,也是乐在其中,“可最近你变了,除了早上喊我起床去衙门点卯,其他时候好像放牛吃草,不闻不问,越来越不像话。”
  冯嘉幼被他指责的诧异,发了会儿愣,才伸出食指去戳他的额头:“我逼你上进,你说我赶鸭子上架。我由你高兴,你又说我放牛吃草。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谢揽没有躲:“我也觉得我有病,但我不管,你不可以半途而废,降低对我的要求。从前怎么指望我的,现在也要一样的指望我,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
  冯嘉幼无语极了:“我看你不是有病,你是欠打。”
  谢揽把脸凑过去给她打。
  又将冯嘉幼逗笑了,使劲儿拧一把他的耳朵:“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知好歹的人。”
  ……
  济南,衡王府内。
  隋瑛被她表姐叶芷君喊去了暖阁。
  叶芷君关切地打量她:“你来王府好几日了,整天待在房间里,不找我说话,也不出去游玩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隋瑛避开她的视线,看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算是吧,我刚好来了葵水。”不等她说话,“再加上来之前收到我爷爷的信,又在说我的婚事,烦死了。“
  “你早该嫁人了。”叶芷君从前一提婚事她就跑,不敢提,这次是她先提,“不要再和京城里那些伶人瞎胡闹了,你再怎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凭你镇国公府的名号,也吓不走那些想娶你的男人。”
  隋瑛依然不看她:“不是我不嫁,都是些纨绔子弟,你让我怎么嫁?”
  叶芷君反问:“从前议过亲的平阳侯世子,是个纨绔子弟?”
  隋瑛想起那人文韬武略,一表人才,的确不错:“可他已经有了一个妾室,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当时都两岁了。”
  叶芷君无奈地笑:“那妾室原先不过是个侍女,生的也是女儿,背后一点依仗都没有,能碍着你什么事儿?”
  “我没有表姐这般大度。”隋瑛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也可能是我比较幸运,见过不少忠贞不二的男人,比如我爹。他虽也称不上好男人,但我嫁的男人,总不能比他更差。”
  她说完,叶芷君沉默了会儿,才拉着她的手道:“阿瑛,没有女人愿意去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我也一样。但我们不只是女人,还是女儿,是孙女,是长姐……你爷爷性格刚硬,不买朝中任何人的账,得罪了多少势力,你不会不清楚。他手中握着兵权,没谁敢惹他,可等思源日后继承镇国公府时,他要怎么办?”
  隋瑛抿唇不语。
  叶芷君爱怜地摸了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