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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揽芳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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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够敷衍的。”谢揽挑了挑眉,表达不满,但还是将刀收回鞘内。
  他哪里是逞强,是害怕她舟车劳顿半夜犯了心疾,不能及时察觉。
  “咦?”冯嘉幼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儿,“你怎么没将你的宝贝靴刀擦干净?”
  “不能擦,这是我特意扎破了蛇胆,沾染上的胆汁。喂过蛊的蛇胆,一般的毒物或者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谢揽顺手将刀鞘一起从小腿处取下来,塞去她手中,“你把它带在身边,可以辟邪。”
  ……
  骆清流被打的并不重,没昏多久就醒来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极普通的木床,连个幔帐都没有,但被褥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是女人睡过的床。
  谢揽肯定不会让他躺冯嘉幼的床,所以这里是隋瑛的房间。
  骆清流微微愣了愣,慌忙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脖子上还挂了一串铃铛。
  他一动作,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隋瑛立刻从外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短粗的棍子:“你不要乱动啊,别逼我揍你!”
  骆清流:“……”
  他无语的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的粗麻绳,上一次拿绳子捆他的还是谢揽。
  谢揽是故意羞辱他,她又是凭什么?
  以为越简单越朴素的捆绑方式,他在没力气的情况,越是打不开?
  好别致的想法。
  骆清流假装挣了好几下,挤眉弄眼:“隋小姐,你绑着我就算了,在我脖子上挂串铃铛做什么?当我是条狗啊?
  “铃铛不响,我怎么知道你醒了,我不可能坐在床边目不转睛一直盯着你看吧?”隋瑛就是这样看管隋思源读书的。
  见骆清流挣不开绳子,她又转身出去,端了一碗清粥过来,“刚才你没吃几口就被谢千户给打晕了,再吃点吧。”
  她走过去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
  勺子递到了嘴边,骆清流却不张嘴,警惕地看着她,很明显怀疑她在粥里下了药,指不定他才刚醒,又要被迷昏过去。
  隋瑛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勺子粥一口吃干净:“你少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你继续昏迷,难道不能打晕你?干嘛费功夫喂你吃饭?”
  她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
  骆清流盯着那勺子看了两眼,慢慢张开了嘴。
  她显然不会喂人吃饭,整个勺子几乎全塞他嘴里去,他险些干呕。
  隋瑛见他表情透着满满的嫌弃,说道:“你知足吧,除了我弟弟,我从来没这样喂过第二个人。”
  “那我真是荣幸啊,但是能不能让我继续饿着?”骆清流担心没吃几口饭,等会儿全呕出来,“饿着我,你可以更好看管我,喂我吃饭,等我有了力气,这绳子就绑不住我了。”
  隋瑛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仔细考虑了下,又否决了:“不行,你不能没有力气,必须赶紧复原。”
  骆清流抬头看她:“为什么?”
  隋瑛眉眼低垂:“虽然我相信我爷爷不可能和南疆勾结,但我不能让小嘉冒风险,何况她是为了我才愿意冒风险……”
  骆清流沉默了会儿,安慰她:“谢夫人也不都是为你冒风险,她的精明超出你的认知,所做出的任何决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左右权衡过的。”
  隋瑛蹙眉:“你既然这样想,那还和她争什么?”
  骆清流也不知道自己争什么:“因为她的权衡,包含了你们镇国公府的利益,而我和你们镇国公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家督公又巴不得你爷爷有问题,我有什么理由和立场替你们着想?将此事上报,是我的职责……”
  “铛!”不等他说完,隋瑛将勺子摔回碗里:“那这碗粥还不如去喂狗呢,亏我知道你失踪,担心了好半天!”
  骆清流仰起头:“你……”忍了下,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担心我?”
  隋瑛道:“废话,咱们也算同乘过一条船。”
  之前一起去济南,路上和王府里相处了好一阵子,“咱们不说是朋友,起码也算建立了一些交情,你竟然说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骆清流没说话,如坐针毡,不想待在这里了:“既然如此,你赶紧把我放开,藏一个大男人在床上,万一被你爷爷发现,看你怎么解释。”
  隋瑛无所谓:“怕什么,反正你是个……”
  赶紧打住话茬,她想说反正你是个太监,但这话像是说太监就不是男人一样。
  果然就听见骆清流一声冷笑,粥也不喝了,毫无顾忌的朝她床上一躺。
  隋瑛不是故意的,正想道歉,他出声提醒:“有人来了。”
  她连忙闭上嘴。
  “阿瑛。”门外传来隋敬棠的声音。
  隋瑛压低声音警告:“你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骆清流闭着眼睛休息,不搭理她。
  隋瑛出去外室,几次扭头往里面看,确定看不到床铺上的人,才放心将门打开,堵在门口:“爷爷,您找我有事儿?”
  原本她挺慌张,此刻想起爷爷可能和衡王结盟,还将她给“卖”了,她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隋敬棠观察她:“怎么了,是谁惹我的宝贝孙女了?”
  隋瑛懒得敷衍,反正平时在他身边自己就爱耍小性子:“没什么,心烦,想早点睡,您要是没有要紧事儿就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隋敬棠摸摸她的头:“难道是因为曹崧?怪爷爷没有替你报仇?”
  “报仇?”隋瑛不明所以,“我怎么不知道曹崧和我有仇?”
  “你还不知道?”隋敬棠奇怪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刚才咱们与曹崧在门口险些打起来,你竟不好奇,没找你王伯伯他们打听?”
  隋瑛之前只顾着操心骆清流去了,根本没想起来打听,恍惚了下,忙找个说辞:“这不是小嘉来了,我忙着招待她,还没来得及问。”
  这会儿才知道,两帮子人先前在门口险些闹起来,竟然和她有关系,“爷爷,曹崧到底说什么了?”
  隋敬棠冷冷道:“他想激怒我,暗示你当年在宫里落水,是被他打晕了扔下去的。”
  隋瑛“哦”了一声:“您放心,我知道他是故意找事儿,想逼着咱们动手。”
  关于她落水之事,虽说是桩悬案,其实都知道是文贵妃干的。
  而那位先帝的宠妃,早就已经是个疯子了。
  隋敬棠发现他这孙女似乎懂事儿了不少,大概是之前的牢狱之灾让她长了点记性:“你明白就好,以我所知,曹崧和文贵妃并没有关系。你莫要因此动怒,中了曹崧的圈套,你若有个闪失,爷爷肯定是要和他拼命的。”
  隋瑛点了点头,心口闷得厉害,若不是骆清流藏在卧室里不能暴露,她可能真会冲动问出口。问一问爷爷到底有没有和衡王那伙人结盟,有没有勾结南疆。
  而卧室内的骆清流在隋瑛出去后,本打算给自己松绑,从后窗离开。
  即使隋敬棠在外面,他也能做到悄无声息。
  但他心中实在犹豫的厉害,磨磨蹭蹭的松绑中,听到外面爷孙俩聊天的内容,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脊背越挺越直。
  他意识到曹崧的暗示未必是激将法,多半是真的。
  因为当初抓他的人正是曹崧。
  几乎是刚把隋瑛捞上来,就被曹崧发现了。
  曹崧和擅谋略的徐宗献不一样,东厂还在时,他是凭武功和狠辣上位的,身边还有几个更厉害的手下。
  但他的头脑也就一般,所以徐宗献才一直留着他。
  一个是让内阁放心,认为徐宗献也有后顾之忧。
  一个是放任曹崧去心狠手辣,维持住阉党的“凶名”。
  这份心狠手辣骆清流深有体会,曾无数次赌咒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曹崧。
  但徐宗献把他死牢里放出来时,和他的约法三章里就有十年内不能对曹崧动手。
  不仅仅是因为曹崧这个人有用,还想借此来磨他的性子,考量他的忠诚。
  骆清流在接受之时,不断给自己洗脑,做贼的人从入行第一天,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
  他被曹崧抓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要怪,就怪自己多管闲事,又技不如人。
  如今才知道,原来曹崧可能就在附近盯着,看着隋瑛死。随后恨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才会出现的那么迅速,且对他百般折磨。
  若不是前任督公看中他家传的本事,恐怕曹崧早将他凌迟了。
  骆清流压制许久的怒意又从心底泛滥,忍不住想要违抗徐宗献的命令,学一学谢揽的手法,去将曹崧的脑袋给拧下来!
  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隋瑛。
  *
  曹崧身为使团的领队,此次的监军,在滇南都司受到的待遇是最差的。
  住处简陋,饮食怠慢,不过他淡然自若,浑不在意。
  护卫散在院中,他在室内喝茶,身边坐着韩沉。
  这劣质茶叶韩沉一口也喝不下去,询问面前戴面具的黑衣人:“你是监国派来的人,有什么凭证?”
  黑衣人摸出一根孔雀的翎毛,双手递过去:“王上请过目。”
  韩沉没接,只粗粗看了一眼:“监国让你说什么?”
  黑衣人恭敬道:“等明日校场比武,监国大人会派死士前来救王上。”
  韩沉嗤之以鼻:“我还需要你们救?”
  他自己就能逃,整个滇南都司他唯一打不过的人只有谢揽,谢揽又没有一直盯着他。
  问题是他不能自己逃回去,一个是丢人,一个是两国真有可能打起来。
  抛开想不想打仗,隋敬棠在边境部署了十几年,他们南疆国有可能打不过。
  “王上放心,监国大人已有非常周密的部署。”黑衣人说起来颇为骄傲,“这些死士都是隋敬棠手底下的兵,是咱们安插了三年的细作。他们‘假扮’成咱们南疆人,来救人的时候同时刺杀曹公公,以及要去南疆的使团,重点是齐瞻文和沈时行。随后会被曹公公认出,隋敬棠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韩沉听的头晕,真他妈受够了这些阴谋诡计:“本王想知道,咱们的细作该怎么‘假扮’咱们南疆人?”
  黑衣人恭敬道:“咱们在滇南都司下方养了两条大蛇,到时候会将大蛇召唤出来。这蛇穴也会成为隋敬棠的……”
  “大蛇?”韩沉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我刚才站在院中,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蛇胆味儿,像是从谢揽房间里透出来的,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毕竟如此浓郁的味道,得是多大的蛇。”
  黑衣人:“?”
  韩沉冷笑道:“你们也太不把谢揽那个煞星当回事了,先去洞穴里看看你们养的大蛇是不是还活着吧,省得明天闹笑话,丢本王的脸。”


第87章 
  (二更)得了便宜还卖乖.
  黑衣人戴着面具, 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肢体动作顿住了,好半响才结巴着道:“这、这不可能吧?”
  韩沉厉声:“你在质疑本王的判断?”
  黑衣人忙躬身行礼:“王上息怒,只是咱们地穴里养的那两条蛊蛇凶猛无比, 不可能被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那位谢千户难道不是和您一起抵达的?”
  每到这时候, 韩沉总是恨不得将谢揽抓过来和他比试比试,让这群没见识的蠢货开开眼界。
  就这点芝麻小的眼界, 能干成什么大事儿?
  韩沉嫌烦的摆摆手, 让他滚蛋:“先去洞穴看看吧,看那两条蛊蛇是不是连苦胆都被扎破了, 是的话,立刻暂停你们的计划, 回去禀告监国大人再想其他办法,别让死士过来白白送死。顺便帮我转告监国, 无论再图谋任何计划, 请务必将谢揽考虑在内。此人不是一个小小的千户官, 他是只大老虎!”
  若不是碍着自己一国王者的身份, 他非得揪住对方的耳朵, 重复三遍大老虎大老虎大老虎,看他们长不长记性!
  “是!”黑衣人连忙退下了。
  一直不插嘴的曹公公放下茶杯:“这谢千户如此厉害?我之前虽有耳闻, 这一路也对他多加关注, 但除了相貌气度上乘,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韩沉哼笑:“那是没有机会给你看。”
  曹崧蹙眉:“使团中只有他一人带着家眷, 我看他为夫人忙前忙后, 性子似乎挺温和的, 难道他带家眷的目的, 乃是为了迷惑我。”
  你多大脸啊,值得谢无敌装孙子去迷惑你?韩沉在心里冷笑,朝他伸出一双手,十指分开:“谢千户一个人是一只大老虎,加上他夫人,他就变成了十只大老虎。”
  曹崧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开玩笑:“哦?此话怎讲?”
  韩沉懒得讲:“总之我劝曹公公也不要轻举妄动,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曹崧打量他:“我发现王上始终在劝和,似乎与监国大人不太一心?王上莫非在我大魏境内待久了……”
  “曹公公多虑了,本王已经很惨了,当真怕被你们连累。”韩沉打断了他,起身走人。
  *
  一夜无事,冯嘉幼睡得晚,早上是被外面的呼喝声吵醒的。
  醒来时谢揽不在房间里,听着外面一阵阵的呼喝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她不敢继续再睡了,起床梳洗。
  谢揽像是能掐会算,她才刚穿好男装,正准备束发,他就推门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被吵醒。”
  “外面怎么了?”冯嘉幼习惯性的将梳子递给他。
  谢揽先去洗了洗手,才回来帮她梳发:“还能怎么了,曹监军一大早就上任了,说这里布防不行,那里驻扎不妥。”
  连谢揽听着都有点儿生气,“他完全是个外行,还不停的指点江山,要是在我们十八寨,早被我一刀杀了。这里的武将脾气真好,脸都憋紫了还能忍,一个忍不住了换一个忍。”
  冯嘉幼坐下来:“他未必是外行,纯粹是故意找麻烦。”
  谢揽岂会不知:“刚才又说军营内纪律松散,早上都不操练。滇南都司说是军营,其实是个指挥衙门,待在衙门里的都是比较高级的武将,以及两三千护卫精兵和一些低等杂役兵,哪里用得着操练?”
  而其他的二十几万兵马,全都布防在边境各处,自然会每天操练。
  类似他们十八寨,黑水城就是一个指挥处,只习武不练兵,各个寨子里才会练兵。
  说着话,外面又是一阵呼喝声。
  冯嘉幼往窗外望:“那现在是在干嘛?”
  “演练。”谢揽嗤笑道,“监军既然这样训斥,自然要演练给他看。不过我瞧着很快就会借着演练打起来。”
  “吃完饭我也出去看看,正好和沈时行交代几句。”
  “好。”
  没想到两人正在房间吃早饭的时候,沈时行过来敲门:“小嘉?”
  冯嘉幼起身去开门,好奇道:“咦,你竟然没去校场看热闹?”
  “正准备去呢。”沈时行哪里会错过,“不过我必须先来找你说件事儿,我琢磨了一夜的事儿。”他拢着手打了个哈欠,“不然我早爬起来看曹公公耍威风了。”
  “巧了,我也正准备去找你。”
  冯嘉幼昨晚上就想去找他说话,但天色太晚了,她毕竟是个出了阁的妇人,不太方便。
  沈时行“呀”了一声:“那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啊。”
  正吃饭的谢揽拿筷子重重敲了下碗,警告沈时行注意言辞。
  他很了解两人之间非常纯粹的友情,但当他面这样说,多少有点过分了。
  沈时行全然没有意识到,好心的提醒他:“谢兄,没事儿不要随便拿筷子敲碗,按照民间的忌讳,说是不吉利,容易变乞丐。”
  谢揽:“……”
  他磨了磨牙,想拿筷子去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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