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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揽芳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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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嘉幼:“……”
  她脸上一阵尴尬,自己不是这样教的。
  知道他忘词了,但也只能由着他去自由发挥,毕竟此番能将他们震住的并非言语,而是属于西北铁骑的气势。
  谢揽挑了挑眉:“王爷和国公爷若是非得造反,战争避无可避,那不如我们十八寨也加入。咱们效仿昔日的汉高祖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签订一个盟约,谁先攻入京城,皇位就归谁,怎么样?”
  “不可能!”隋敬棠看他的目光透出凛冽的杀意,“衡王是大魏的正统,而你们十八寨和南疆其实没有差别,早已自立,与你们合作,和卖国有什么区别?”
  如今谢揽是以十八寨的身份在这里站着,换个人谁敢当面这样和他说话,早被他打了。
  因为是隋敬棠,谢揽升不出多少火气。
  冯嘉幼失去倚仗的那些年,镇国公府一直是她的靠山。
  这份恩情不必冯嘉幼多说,谢揽时刻记在心里。
  但此时想让谢揽表现出谦卑,也是不可能的,他冷厉一笑:“那让我告诉您,就算您不与我们合作,您也一样是在卖国!”
  军营的议事厅里,沙盘和地图是少不了的。
  谢揽走到一面墙前,那面墙悬挂着一副巨大的疆域图。
  他举起苗刀,以刀鞘尖端指向地图的北部,敲了敲:“我和我父亲一直没有彻底灭掉北戎,是担心太过深入北地,大魏会出兵攻打我们十八寨,若我们来不及回撤,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可能会遭殃。”
  隋敬棠望过去:“那是必然的,真让你们拿下北戎,以北戎国都为据点攻打大魏,甚至能直捣京师。”
  北戎的国都,就在京师斜上方。
  谢揽的目光扫过隋敬棠:“您若是起兵,朝廷可就顾不得我们了。我在此向您保证,我父子二人必定会全力吞掉北戎,随后一举挥师南下,让你们全都见识见识我们北地铁骑的厉害!”
  面对他这般嚣张的威胁,隋敬棠只是抿紧了唇。
  谢揽与他以眼神对峙,半步不退。
  两人年纪相差四十岁,但谢揽从小在战场上长大,气势上丝毫不会输给他。
  隋敬棠也在心中确定,眼前这小子是那个横扫北戎,打穿西域的少寨主谢小山无疑了。
  又实在难以想象,如此一个天生反骨之辈,竟然做了朝廷的千户官,还做的有模有样。


第94章 
  自己出来解释.
  “好狂妄的小子!”隋敬棠面无表情的地冷笑了一声, “你如今远在滇南边境,就不怕我让你再也回不去西北?”
  谢揽懒得理他,摆出一副“你尽管试试”的态度。
  突地又想起冯嘉幼教的词儿了,连忙收敛唇畔挑衅的嗤笑, 正经说道:“我方才出门之前, 已经给我父亲写了一封信, 通过玄影司暗卫送去西北了。您莫要忘记,我只是少寨主, 我父亲才是大寨主。对于我们十八寨来说, 打天下,有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隋敬棠沉吟不语, 看向了衡王。
  衡王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再次劝道:“国公爷, 还是三思吧。”
  谢揽既然承诺不将他供出来,他已经安全了。
  原本造反就是冒着大险, 十八寨一参战, 他们的赢面几乎少得可怜。
  而且战争版图扩大, 必定是天下大乱, 生灵涂炭。
  即使真夺得了皇位, 要面临的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一个烂摊子。
  冯嘉幼看的出来, 镇国公面对谢揽的威胁, 以及衡王的“退堂鼓”,也开始动摇了。
  她不由松开了紧捏的拳头。
  原本她是有些担心的。
  当初在黑水城门口, 谢揽想杀程令纾祭旗, 说要造反给谢临溪看的时候, 不只将程令纾吓的发抖, 冯嘉幼也是心惊胆颤,怕得要命。
  那时的他,绝对有气势镇得住镇国公。
  但如今的谢揽在官场待久了,又被她管束的太多,原本的桀骜都不知还剩下几分。
  此时证明完全是她多虑了。
  说服需要软硬兼施,威胁过后,该轮到冯嘉幼从中调和了:“国公爷,您还记得黑水城十八寨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么?”
  隋敬棠明白她的意思,当年正是因为和南疆打仗,无暇北顾,才让他们逐渐强横起来。
  “我父亲为了诏安十八寨,可谓是煞费苦心。您刚才也听到了,他不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推出来使美人计。”
  冯嘉幼说的是真心话,“我原先十分憎恨我父亲,直至我见到他手底下的一众年轻人,为了维护大魏稳定,庇护百姓免受战火,纷纷以身许国,我逐渐理解了他。”
  她在说柳盈盈,自然也看向韩沉,“这一点,南疆王应该比我更深有感触。”
  韩沉知道她在攻心,回避她的目光,去嘲笑谢揽:“原先我以为你是江湖侠客,知道你做了朝廷鹰犬,顶多说你一句自甘堕落。现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放弃唾手可得的王图霸业,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谢揽烦他一直打岔:“若是成了帝王之后,像你一样没用,整天听令行事,还是昧着良心做坏事,那这王图霸业不要也罢。”
  韩沉:“你……!”
  他气的想拔剑,但仔细一想,谢揽听夫人的话,自己听母亲的话,都是听女人话,确实是五十步笑百步?
  谢揽此时还站在疆域图前,又以刀鞘尖端指向了东部,落在了淮安境内:“你嫌我没出息?行啊,等国公爷从西南起兵,我们十八寨立马从北地南下,到时候朝廷肯定会抽调东部的兵力北上对付我们,你猜东瀛那群贼寇,会不会趁机去滋扰沿海?你做大盐枭时保护的那上万盐丁们,你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几个?”
  韩沉的视线落在疆域图上,瞳孔微微一缩。
  又转望他处,语气冷冷:“那些都是你们大魏的百姓,与我何干?”
  “是啊,我们大魏这几十年来一直是内忧外患,四面楚歌。”冯嘉幼又看向了隋敬棠,“但我父亲却从未担忧过南疆,即使抓住南疆王,也是无意之举,您可知道为什么?”
  不等隋敬棠开口,“因为坐镇南疆的是您,我们谁都没想过您会罔顾天下百姓,执意挑起战争。”
  隋敬棠沉默许久:“我本也不愿。”
  冯嘉幼劝道:“此番曹监军之死,的确还有转圜的余地,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在朝廷派人来此之前,我一定处理好。”
  隋敬棠原本是站着的,此时许是累了,在上首坐了下来,有几分颓然:“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所担心的,并不只是曹公公的事儿。”
  冯嘉幼听隋瑛讲过了:“关于这一点,恕晚辈冒犯,晚辈认为您实在过于武断。”
  隋敬棠紧紧皱起眉头。
  冯嘉幼不卑不亢:“您凭什么认为没有了您,阿瑛和思源就一定活不下去?非得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给他们挣条活路?”
  隋敬棠指着隋瑛,流露出苦恼之色:“小嘉啊,你自小和阿瑛一起长大,又看着思源长大,他们姐弟俩什么德行你不清楚?两个都是无能之辈。”
  “思源还小,未来可期。”冯嘉幼缓缓道,“文,可以请我父亲教导。只不过我父亲过于忙碌,抽不出太多时间,估计会将思源扔给他的学生,李似修李大人。”
  隋敬棠目光微凝,李似修是帝师,由他来教导隋思源,思源与小皇帝等于成了一系。
  冯嘉幼笑了笑:“武,我已经和我夫君商议过,他愿意收思源为徒。”
  隋敬棠更是惊讶地看向谢揽:“你确定?”
  谢揽点了点头:“我见过隋思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多操些心,勉强能将他提到一流里。”
  隋敬棠知道像他这样的顶尖高手,通常不会轻易收徒弟:“我们镇国公府不是请不来高手教导,是我那小孙子太混账。”
  谢揽无所谓:“就他还能混账过我?”
  隋敬棠:“……”
  想想的确是,京城里的少爷再怎么混账,也混不过西北漠上长大的悍匪。
  谢揽补充:“您就尽管放心吧,我虽不曾教过徒弟,但我驯马极为在行,这世上没有我谢小山驯不服的烈马。”
  冯嘉幼附和道:“而且我夫君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西北,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被她安排的面面俱到,明明白白,隋敬棠已经无话可说了。
  默然片刻,他无奈又释然的笑了一声,看着隋瑛道:“我数落你这丫头无能,倒是说错了,能结交上小嘉这样的朋友,谁敢说你没本事?”
  隋瑛入内前,冯嘉幼叮嘱她保持沉默。
  即使被谢揽的自报家门给惊了一跳,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此时瞧见冯嘉幼点头,她才走去隋敬棠身边,红着眼眶道:“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巴结上小嘉一样,我们俩是以真心换真心的好姐妹,不比您拿我来做交易,将我嫁给王爷靠谱多了?”
  隋敬棠并没有否认,只沉着脸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和十二监的探子是怎么回事,听王爷说你们交往甚密,还联合起来跟踪王爷?”
  他问的是隋瑛,目光却落在了冯嘉幼身上,言辞颇为冷厉,“而且那探子在十二监内身份应该不低,怎么,你们和阉党也有关系?”
  冯嘉幼:“……”
  她知道这是隋敬棠最后一个疑问,但她再怎样坦诚,也不能将冯孝安与徐宗献结盟的事情说出来。
  冯嘉幼决定说谎:“国公爷,我们与阉党没有关系,只是和这名探子私交甚好。”
  隋敬棠明显不信:“哦?”
  冯嘉幼颇为犹豫,她想将骆清流救过隋瑛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立刻能打消镇国公的疑心。
  而且让他知道,隋瑛背后还有骆清流这个十二监的大靠山,他会更放心。
  但她答应过骆清流不能说。
  谢揽见她这般纠结,提起刀鞘指向后厅梁上:“不要藏了,自己出来说。”
  骆清流:“……”


第95章 
  愿四海升平,天下长安。.
  谢揽这一指, 先将韩沉给惊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
  后厅房梁上藏了个人,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隋敬棠和衡王反应过来,更是脸色都青了。
  议事厅四面都有精兵把守, 顶部还有哨塔,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何时混进来的?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静的骆清流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戴了一副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被面具遮住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逃是不可能逃了, 骆清流只能硬着头皮跃下房梁, 从后厅绕到前厅来。
  他很想瞪谢揽一眼,但又没有韩沉那样的胆量。
  站定后, 骆清流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王爷,国公爷。”
  他不摘面具, 也没有自报姓名。
  隋瑛颇为紧张的盯着他,担心他会圆不上冯嘉幼说的话。
  隋敬棠不看骆清流, 只观察隋瑛的反应, 心中已经怀疑冯嘉幼是在说谎。
  衡王先问道:“之前跟踪我的人就是你?”
  骆清流大方承认:“是的。”
  谢揽从疆域图前走回到冯嘉幼身边, 站在骆清流的后面, 看不惯他弯着腰回话的奴才样子, 用刀鞘敲了一下他的后腰。
  骆清流被迫站直了。
  衡王面上待谁都挺客气,瞧见骆清流之后, 明显变得锋利起来:“既然如此, 这几年负责在济南府监视我的十二监探子,也是你?”
  骆清流否认:“并不是我, 谢夫人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我与他们私交甚好, 受他们所托, 才来跟踪王爷您。”
  衡王沉默不语,并不是特别相信。
  骆清流唯有亮明身份:“王爷,说句狂妄之言,十二监在大魏境内的所有情报网,全权由我一人负责,以我‘少监’的身份,犯得着亲自去济南府盯着您?”
  若不是他看叶适舟不顺眼,想亲自去抓,才不会跑济南府去。
  衡王心中微骇,他知道面前之人在十二监内身份不低,却没料想到他竟然是十二监密探的大统领,自然是信了。
  “有意思。”隋敬棠端起手边已经凉了的茶水,冷哼一声,“你身为徐督公的左膀右臂,竟然瞒骗徐督公,帮助朋友来跟踪衡王?”
  骆清流点头说“是”:“我此番跟来滇南纯属个人私事,督公并不知道,我可以发誓,在滇南探听到的一切绝对不会上禀督公,还请王爷和国公爷尽管放心。”
  隋敬棠掀起眼皮儿睇他一眼:“哦?不知你与谢千户夫妇二人究竟是怎样深厚的情谊,竟能令你背叛徐督公?”
  “国公爷您言重了,此事上升不到‘背叛’的高度,至于我们的交情……”骆清流面具下的脸都快要憋红了,禁不住回头偷瞄冯嘉幼,想请她帮忙说句话。
  冯嘉幼无奈叹气:“国公爷英明神武,你是瞒不住的,还是说实话吧。”
  完了,骆清流捏了一手心的汗:“我……”
  “你快说啊。”隋瑛原本只怕他圆不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连话都接不上。
  也不知道谢揽将他喊出来干嘛,怎么不让冯嘉幼继续说?
  隋敬棠越看这几个人越不对劲儿,越发去打量骆清流。
  避无可避,骆清流豁出去了:“倒不是我与谢千户的私交有多深厚,才答应帮他们追踪王爷。主要是王爷此次出门,随身携带着隋小姐从青云观求来的符,谢夫人担心王爷会算计隋小姐,我才义无反顾。”
  隋敬棠的目光锐利起来:“此话怎讲?”
  骆清流将心一横:“因为十年前隋小姐皇宫落水,是我将她从池子里捞出来的。”
  说完,他刻意不去看隋瑛的反应,“为了救她,我付出了不少,因此这些年来,我时常在暗中默默关注着她,期盼着她可以平安长大……”
  她无灾无病的长大,活的自由潇洒,他才会觉得自己不亏。
  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且随着时间沉淀,这样的想法愈发浓烈。
  骆清流早就意识到不妥,尽量去避开了。
  这两年长待济南府,无事不回京城。
  原本是有用的,却没想到督公忽然派他前去接近谢揽夫妻俩。
  又因冯嘉幼与隋瑛之间的情谊,令他与隋瑛交往渐密,羁绊逐步加深,之前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
  他真要信命了,这个隋瑛啊,或许是他这一生躲不过的劫。
  骆清流陷入恍惚之中,听到冯嘉幼在背后轻轻干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隋瑛比他更恍惚,她知道骆清流是在圆谎,调查衡王明明是徐督公交给他的任务,和她没有关系。
  所谓的捞她上岸,默默关注着她,应该也都是谎言。
  但隋瑛回忆之前种种,忽然觉得这些是事实。
  至少救她的人肯定是他!
  隋瑛忍不住开口:“难怪我总觉得你从前就认识我,偷走我娘给我的玉佩,还总是对我阴阳怪气的,难道是恼我没有认出你?”
  骆清流听她这样问,看来她以为他十年前就是宫里的人,才会在宫里救了她。
  如此一来,他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隋瑛心里也挺委屈的:“这其实不能怪我吧,我当时是被打晕了扔下水的,根本没有看到你,后来我爷爷去宫里问,你也没站出来。而且之前我还问过你,咱们俩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你一心瞒着,我哪里会知道?”
  骆清流反问:“难道还是我的不对了?”
  隋瑛连忙摆手:“怎么会,是我不对,之前我不知道,对你凶了一点。”
  骆清流真要笑了:“大小姐那是凶了一点?整天死太监喊得不知道多起劲儿。”
  隋瑛难堪得很:“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骆清流却让她打住:“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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