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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城金膳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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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两?”钟夫人再傻也知道,这是最金贵的皮草,这样完整的料子,少说也得百两吧。

    她犹豫不决,心知不在这家换钱,去别家大抵要生疑的,她又不敢带多了族人下山,以免惹人怀疑……

    既是做族长么,总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她咬了咬牙,道:“那就这么着吧。”

    店家喜不自胜,正要伸手接过好狐皮,却被人捷足先登,一把夺走了。

    循着那只秀丽白皙的手掌朝上望去,竟是钟记布坊的钟大当家。

    店家当即吓得抖若筛糠,道:“大……大当家,你怎么来了?”

    店家低价收狐狸皮草,其实还存了自个儿的心思。他可以抬价倒卖给别家,从中赚取差价。

    他这起子小心思在经验丰富的钟大当家面前毕露无遗,巴不得寻一道砖缝钻进去。

    钟大当家冷冷道:“这料子何止十两银子,虽说压价是为咱们盈亏使劲儿,可掌柜的想过没,若是总这般克扣卖主,压低行情价,此后还有谁敢登门卖货?”

    “是是,是小的想窄了。”店家忙点头哈腰地道。

    钟大当家也没打算用这等小事惩戒店家,他也是生意人,平日行的是生意经,不过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属实没见过这样上等的狐毛皮草,心里有了点别样的想法,因此强行为那时的钟夫人出头,博个好名声。

    钟夫人平素像是喝仙露琼浆长大的娇娇儿,全然不懂人心险恶。此时见钟大当家生得仪表堂堂,还帮自个儿抬价多要了六七十两银子,顿时心生好感。

    她轻轻一笑,和他道谢:“有劳这位小哥。”

    钟大当家听得女子那清浅的笑声,心思微动,温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妨事。”

    待店家算了账目,钟夫人拿钱就要走,倒被钟大当家拦了下来,道:“姑娘留步,我有一事想同你商议。”

    钟夫人不解地回头,等候他后文。

    钟大当家见店外人群熙熙攘攘,知晓此处不好谈话,便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茶楼,道:“若是姑娘不介意,咱们去对面茶楼小坐一刻钟可好?你且放心,我不是坏人。”

    钟夫人想起族内长老的话,她说村子里的最是心狠手辣,不要深交。

    她哝囔一句:“坏人也不会说自个儿是坏人呀。”

    闻言,钟大当家一时语塞。

    钟夫人后知后觉把心里话说出了口,很是愧怍,她面红耳赤地道:“你方才帮了我,合该请你喝一杯茶的,那我们去坐坐吧。”

    她十分善解人意,还替钟大当家解了围。

    两人一前一后地朝茶楼走,寻了个蜜合色香缎屏风挡着的座位落座。

    钟大当家点了两杯雨前龙井,开门见山地道:“我寻姑娘来,实则是有要事相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布料没见过,成色这般好的狐毛皮草倒是头一回瞧。此前听到当家的说你时不时会来贩卖狐毛皮草,可见是手上有些货源的。实不相瞒,这样一件件卖也尝不着甜头,倒不如咱们协商一下,按照市价大批供货,姑娘有的货源都只管送到钟记布坊来,你看可好?”

    雪狐族百年前吃过官家的亏,再也不信这些城镇上的人。他们都是一副好算计的心肠,见有利可图,便不管人生死。

    钟夫人在长老面前卖乖,偶尔下山用狐皮换点时兴玩意儿享用是可行的,可要做生意,再搭上一窝窝狐狸的命,那是万万不能了。

    泼天富贵背后定然也有暗潮汹涌,福祸相依,就是这么个道理。

    钟夫人吓得脸色发白,喃喃:“不行的,家里长老……不,家中嬷嬷不让的。况且咱们那里也没多少狐皮可卖,划不来划不来。”

    她说完便要走,连一盏茶都不愿喝。

    原本钟大当家是想着两人有商有量,你好我也好,岂料钟夫人被吓得失魂落魄,反应这般大。

    见天色渐渐黑了,他又有些担心姑娘家归途不顺畅,毕竟是他自个儿临时起意留的人,误了人回去的时辰。

    钟大当家倒不在意生意能不能做成,不过是随口一问。

    此时把人吓到了,他不知为何还有些内疚,忙追了上去,想要送一送姑娘。

    谁知道,钟夫人还当是有人追赶,三两下便跑没影儿了。

    钟大当家赶到雪山脚下,四下望去,没见到人。

    眼前是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峦,那女子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看傻了,回想起女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心头一跳:“莫不是……狐仙儿显灵了吧?”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钟夫人此番夜奔,犹如仙女在河边洗漱被凡人瞧见了身条一般,光顾着逃窜,倒把羽衣落下了。

    钟夫人翻遍了全身都没寻到雪狐族族长的令牌,想必是此前落在哪处了。这般尊贵的物件,她日日携带身上,哪知道就是这般珍视才让物件有了丢失的可能。

    钟夫人左思右想,此前进布坊还挂在身上的,难不成是在茶楼小坐时落下了?

    那如今回去拿……还来得及吗?

    钟夫人一想到回族里会挨长老的骂,长吁短叹了一阵,踌躇着,不知要不要回山里。

    就在这时,暮色深深的雪地里窜出一只毛色漂亮的雪狐狸。那是钟夫人打小儿养的宠狐小乖。

    小乖极有灵性,一断奶就被送到了钟夫人面前,仿佛将她认作了主子,只听她发号施令。

    钟夫人不敢把小乖带下山去,只能嘱咐它在周边等待。回村落的路虽然熟稔,可冰天雪地里,还是有冒失走丢的风险,因此得借小乖循味儿识路的天性,领她回家。

    小乖蹭着钟夫人的裙摆,哼哼唧唧撒娇,像是在怪她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

    钟夫人愁眉苦脸地抚摸小乖,道:“我把令牌弄丢啦!长老会骂我的!你再等一等,我去寻一下令牌就回来。”

    小乖见她要走,狭长的狐嘴咬住她帷帽的长纱,奈何钟夫人去意已决,即便小乖调走了她的帷帽,钟夫人也仍要回永嘉镇。

    小乖拦不住,只能蔫头耷脑继续盘踞成一团,等钟夫人凯旋。

    钟夫人心急坏了,全然忘记自个儿此时没有面纱遮蔽,那惊世绝俗的美貌暴露在人前,路人皆被她温婉的眉眼、挺翘的鼻尖、殷红的樱桃唇迷得五迷三道。

    钟夫人见路人都盯着她看,好奇之余,抬手碰脸,这才发现自己的帷帽丢了。

    她急忙捂住脸,三两下跑开。

    哪知她慌里慌张地跑,顾上不顾下,没瞧见路,反倒撞到人怀里。

    此人正是回了茶楼的钟大当家。

    他辨认出闯入怀中的女子衣着,正是今日卖狐毛皮草的姑娘,朗声道:“姑娘在这儿呢,我正要去找你。”

    钟夫人当然记得他,他就是惊吓过她,害她弄丢了令牌的始作俑者!

    钟夫人皱皱眉,说:“如果是谈狐皮生意,我这里没有的。你……不要纠缠!”

    她自认色厉内荏,此时呵斥钟大当家的模样很能唬人!

    奈何在钟大当家眼里,不过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发脾气罢了,凶是不凶,还怪可爱的。

    他挑起了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想来姑娘家教不好。”

    好端端被骂了,钟夫人鼓了鼓腮帮子,道:“胡说些什么?虽说长老不太懂你们镇上人这一套,但是从小也好好教我的,待客要有礼,见人要打招呼,哪里没有家教了?”

    钟大当家见她一本正经辩驳,不免笑出声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钟夫人跟前,道:“我寻到了你的物件,还打算归还给你。此时见你心急火燎奔来,想必就是为了寻东西吧?我把你重要的东西还来,算你恩公,你不感激我,还凶我一顿,可不是没有教养?”

    钟夫人见到那枚令牌,眼睛都亮了。她忙伸手接过来,细细摩挲。

    想起此前莫名吼了钟大当家一顿,心生愧疚,道:“我……我不过是着急罢了,所以才那样说你。实在对不住了,全是我的错。”

    “无事。”钟大当家摇摇头。

    “那我东西找着了,我走了?”钟夫人怯生生地问,一门心思想逃跑。

    钟大当家觉得她有趣,道:“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知报答恩公吗?”

    钟夫人思索了一阵子,腼腆地笑:“报答么?我们不兴以身相许那一套的……”

    “谁要你以身相许了?”钟大当家被她气得倒噎气儿,这时才想起“笨蛋美人”这个词,姑娘皮相是好,脑仁似乎被凿过,不大灵光。

    钟夫人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是要怎样报答呢?请你吃根糖葫芦,你看行不行?”

    钟大当家算是想起来她今早卖狐皮都买了六七十两银子,这么阔绰了,报答恩人却只请一根二文钱的冰糖葫芦。

    抠门地很呢!

    钟大当家叹气:“免了,还是我请你吧。能两次见面都是缘分,不介意的话,请你吃口甜碗子。”

    钟夫人最嗜甜,此时听得雀跃。

    不过她还不算蠢笨,犹豫了一阵子,道:“吃东西可以,但你不能再问狐皮生意的事儿。”

    钟大当家语塞,头疼地道:“姑娘安心吧,此前不过是起了生意经的心思,行商讲究以和为贵,你不愿意,那便不谈了。”

    “这敢情好!”钟夫人笑得眉眼弯弯,“快走吧!你请吃哪家的甜碗子,快带我去呀!”

    她这样美轮美奂的脸上蕴含笑意,真是倾城角色一笑百媚生。

    钟大当家恍了恍神,再想到她方才厚颜无耻说的话,顿时意兴阑珊。

    这样蠢笨的姑娘,遇上他还好,若是碰到旁人,指不定被卖到哪处山沟沟里去了。

    钟夫人走了两步,见钟大当家还没跟上来,疑惑地问:“你是后悔给我买甜碗子吃了吗?那要不……今儿就算了?”

    钟大当家无奈地道:“左不过几个铜板的事儿,我是钟记布坊的老板懂不?做老板的,有钱,怎会吝啬这点小物件?”

    “那就好。”钟夫人开心了,等钟大当家上前来,同她并排去摊位前。

    钟大当家走了两步,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劲来。

    等一下,他分明是这姑娘的恩公,怎么成他请客了?

    这姑娘不但厚脸皮,还会给人下迷魂汤吗?左不过三两句话,他这样城府极深的人,居然就被绕进去了。

    说她处心积虑好,还是大智若愚好呢?

    真是要了亲命了,早早将她打发了吧!钟大当家头一回受挫,丧气地叹了一口气,给人点了个杏仁碎牛乳冻的甜碗子。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钟夫人捧着甜碗子吃得正美,粼粼月色下,她眉目如画,那眉尾弯弯,好似用规格最精巧的剪子裁过一般,比月牙尖儿的轮廓还要美好妥帖。

    老实讲,钟大当家从未见过这般齐整的女子,好似她不生在这凡尘里,是喝仙露琼浆长大的谪仙。

    钟大当家这般想着,也这般问出了口:“你不是永嘉镇里的人吧?打哪儿来的?府上在什么位置?”

    钟大当家最懂察言观色,此时轻飘飘瞥了一眼她的青葱十指,指腹一点薄茧子都没有,可见是没干过农活的。官家小姐哪有抛头露面在外边跑,还没丫鬟在屁股后头跟着的?或许是偷溜出来的吧!难怪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听得钟大当家问话,钟夫人讪讪一笑,道:“你请我吃了东西,我也不瞒你啦。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长老不知道,还当我是去雪山里采摘雪莲花呢!”

    钟大当家听出滋味来,反问:“你住雪山里?”

    钟夫人的老底子被人揭露了,一下子哑口无言。她想反驳,却因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好半晌,她都急得快要哭出声了,这才支支吾吾:“我……不是……”

    钟大当家想起传说里的事,恍然大悟:“我听闻雪山里有过一支雪狐族,后来一夜之间,全族的人都人间蒸发了。他们擅驭狐,也擅养狐,而你这狐狸毛色正是鲜亮,等闲的养殖户可养不出来。难不成,你就是雪狐族里的人,怪道这般不晓得人情世故?”

    他这一桩桩一件件说得轻巧,却将钟夫人吓得魂不守舍。

    钟夫人捅了这般大的篓子,那甜碗子是再也吃不下了。

    她居然一时不察,让人知晓了来处。她这是置族人于不顾,她罪该万死!

    钟夫人吓得脸色发白,喃喃:“求求您,别报官来雪山搜查……”

    钟大当家不是那等奸恶之辈,即便知晓雪狐族有个百宝窟,他也不甚感兴趣。

    见钟夫人肝胆俱寒的模样,他莫名有些心疼,哄道:“莫慌,我不过是随便一说。我不会对外人讲你的事,也没必要讲。”

    钟夫人将信将疑地问:“你就不贪我们雪狐族的宝贝吗?”

    钟大当家扶额,道:“我说了,我家大业大,是布坊老板,有的是钱,没必要再贪图你的钱。”

    “那敢情好,我也放心了。”钟夫人递出小指头,道,“拉勾,说好了不报官的,可不能撒谎。”

    钟大当家拿她没法子,从织金袖笼里探出一根细长小指,缠住了钟夫人粉嫩的指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且放心吧。”

    自打这次以后,钟夫人就结识了钟大当家,她会时不时偷跑下山,和钟大当家去逛庙会,去寺庙上香。

    时间久了,也不知是何时起,两人瞧对了眼,情愫渐生。

    钟夫人不满足那么八日十日一碰面,她想同钟大当家日日夜夜处一块儿,同他耳鬓厮磨,散发枕在他膝上,同他朝暮欢好。

    钟夫人要卸下雪狐族族长的职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事关乎雪狐族兴衰荣耀,她吃了好一程子苦头,终于被剔出雪狐族,放到钟大当家身边。

    她不能说明出身,只道是打雪山来的。钟大当家娶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作为夫人,还招来擅长人情世故的老嬷嬷指点她如何主持中馈。

    钟夫人有想和钟大当家好好过日子的心思,学起这些事来也还算快,小日子就这般慢悠悠过去,倒也惬意闲适。

    许是此前钟夫人居住在苦寒之地,身子骨受冻,落下了病根,用补药疗养了两三年这才将将好转,怀上了孩子。

    钟夫人生下一对双生女,一个起名钟景,另一个取钟瑶。她按照雪狐族的规矩,在女孩出生后,便在两人身上标记了狐狸印记。她们身上流着雪狐族族长一脉的血,这是怎样都无法割舍的缘。

    钟景和钟瑶打小就知道自个儿的出身,她们早慧,聪明得紧。娘亲和爹爹要她们保密,她们就乖乖听话,什么都不对外说。

    在钟家姐妹五六岁的时候,某日,钟大当家海上贩盐,忽然传来了他的噩耗,说是船翻了,人也遇难了,再没能回来。

    钟夫人成日里以泪洗面,那些叔伯见钟大当家死了,便起了吞并家产的心思。若是钟夫人肚子争气,生个男孩下来也就罢了,可惜她膝下无嫡长子,唯有两个闺女儿,那就不顶事儿了。

    女儿是要出嫁的,嫁出去的小姐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掌家呢?

    于是这钟家就落到了叔伯的手中,而钟夫人连同她的一对女儿都过上寄人篱下的日子。

    如今钟家换了主,谁还记得前头夫人的孩子?自然是慢待就慢待,冷遇就冷遇,就连奴才都敢一分权势当十分来使,摆起了府中老人的谱。

    若是这般人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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