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热可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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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峥叫了酒店的夜宵。
两份茴香陷的水饺,两碗酸辣汤。
诡异的搭配,但姜可也知道付峥吃饭一直都是重口味。
清风镇不像c市有供暖,空调开得再足也很冷。
洗完澡,姜可拒绝下床,裹着被子窝在床上,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等待着付爸爸的喂食。
付峥除性事外,其余一切都很温柔,他将饺子蘸上醋,跪在床边,慢慢地喂她。
姜可咽下一口饺子,想到侯向龙的事情,问:“你知道侯向龙明天结婚吗?”
付峥说:“知道,他刚才还问我去不去他的单身派对。”
姜可:……
姜可问:“那你明天要去参加他婚礼吗?还是我们直接回c市?”
付峥问:“你想呢?”
姜可想了想,说:“要不去一下吧,好歹他以前也帮过我们……是吧?”
付峥轻哼一声。
想到那些“帮”,他真是无话可说。
他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只饺子,另一只手放在下面,担心她咬住汁来,说:“想去就去吧。”
“嗯。”
姜可吞下,又喝了两口汤,歪倒在他怀里,吃饱喝足,有些疲倦。
她强撑着去洗漱刷牙,回来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付峥并没有察觉,他想起前几日和付嵘生的争吵,还有这两日的折腾,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说:“可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姜可忙着面料的事,连续几天没睡好,困得不行,眯了眯眼睛,便倒头继续睡。
“算了,你睡吧。”
付峥无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
侯向龙的婚礼订在了s市的威尼斯酒店。
姜可和付峥正好要从s市出发,早上退了房,直接收拾好行李前往s市。
姜可从来都没有想到,侯向龙居然会真的和王丽丽结婚。
在她在尚悦集团的那几年,侯向龙虽然对王丽丽鞍前马后、殷勤热络,但就像别的同事所说,那也不过是因为王丽丽的身家,没什么实权的侯向龙不得不捧着她。
但是此刻,姜可看侯向龙看王丽丽的眼神,虽然依旧邪魅,但也是有光的。
姜可回忆起半年前。
难道还真是?那天他们在面料展的酒店磨合磨合着就爱上了?
不过令姜可大跌眼镜的是,王丽丽倒是看上去比以前温柔许多,她穿着白色的鱼尾婚纱,没有以前夸张的浓妆,换成了清淡高雅的新娘妆,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气质成熟又有风韵,和轻浮风骚的侯向龙站在一起,倒确实是很相配。
姜可注意到,王丽丽望着侯向龙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漂亮华丽的西施犬,同样闪闪发亮。
他们真好。
姜可想着,不由看了付峥一眼。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
“可可?”
姜可挽着付峥的手臂,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姜可转过身,看见一张清俊秀美的脸。
与此同时,她明显感觉到身侧男人胳膊一僵。
姜可抬眸看了眼付峥,安抚般握了握他的手,朝陈敏信笑道:“敏信,你怎么在这?”
陈敏信刚才只顾着看姜可,并没有注意到付峥,此刻看见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元旦放假,正好在这边,王总请我来的。”
姜可冲他点了点头。
陈敏信问:“面料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可说:“已经联系到了,应该能赶上交货,谢谢你。”
陈敏信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就好。”
陈敏信走后,姜可笑着拉了拉付峥的胳膊,“你不至于吧?这么久还了吃醋?”
付峥盯着陈敏信优雅的背影,脸色不快:“久吗?”
姜可有点心虚地垂下眼睛,“好啦好啦,吃饭吧。”
很快就到了婚礼交换对戒的环节。
姜可望着台上璧人一双,宣誓着“i do”,她心里的某根弦也被不经意地拨动。
过了年她就二十六岁了吧,虚岁二十七岁。
姜可想。
她认识付峥,居然都快十年了。
付峥好像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用力地攥紧她的手。
“我们也很快了。”
从酒店离开,嘈杂的夜晚慢慢变得宁静。
两个人拦下车去机场,坐在计程车里,都有些疲倦。
抵达机场,付峥看着时间,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
他握住姜可的手,声音低低的:“可可。”
“嗯?”“你有没有想过来南方发展?”
“啊?”
付峥说:“这几天我也在想,c市的纺织业确实惨淡,如果你真想好好做,不如我们把厂子转让,然后来清风镇这边?”
姜可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联想到这几天付峥的状况,她认真而歉意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跟家里闹别扭了?”
付峥说:“没有。”
他只是不快付嵘生的干预,导致原本好好的一件事因此出问题,心里就十分不悦,也不可能赞同。
更何况他也知道,姜可真的是从什么都不懂、处处出错、妄想一步登天,但现在一点点将她的服装厂发展的。
姜可打量着他的神色,换了种问法:“你是在跟家里人赌气吗?”
付峥说:“没有。”
他是赌气吗?这么大的事情。
“好了,你别闹了。”姜可攥紧他的手,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和你家人一起吃饭吗?我衣服都买好了,特别朴素,等这次回去就一起吧。”
付峥摇头,“不用。”
他说:“用不着那些。”
姜可望着他冷峻的神色,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想法,头歪了歪,靠在他肩膀上。
“好吧,等回去再说吧,我要睡一会。”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闭上眼睛。
第45章
回到c市,姜可和付峥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
再醒来居然又是傍晚。
外面下着狂风暴雨,雨水如瀑布般浇着整片天地,淋过透明的玻璃窗,淌下一道道水痕。
姜可窝在绵软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望向窗外;混沌的夜色,迷离的灯火,雨水被暴风冲刷得斜斜的。
她翻身起床,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所有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刚放下胳膊,姜可腰间忽然环上一只手臂,把她往后拽了拽,拉近。
“老婆,这么快就睡醒了?”
男人刚睡醒,声音中透出浓浓倦怠,低低哑哑地摩挲着耳垂,激得她后脖颈发痒。
姜可瞬间清醒过来。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身后的男人再一拉,她整个人跌坐进他怀中。
姜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睡裙,丝绸面料光滑柔软,细细的带子,露出纤细好看的锁骨。
姜可理了理肩带,说:“别叫我老婆。”
“那叫你什么?”付峥打了个哈欠,稍稍清醒几分,按着她躺在床上。
姜可偏过头,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叫宝宝。”
“为什么?”
“好听呀。”她戳了他一下,“快叫。”
付峥很听话,也被她磨练得没什么脾气,“行,宝宝。”
他叫她宝宝时总是很可爱,低冷的声音,可爱的叠词,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姜可笑了笑,欣慰地摸摸他头,“乖。”
她煞有其事地说:“你要一直这么叫知道吗?叫成习惯。这样万一有一天你出轨了,一接起电话喊宝宝,你的小三小四听了说不定以为是你又有新宠。”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能胡思乱想。”付峥刮了刮她鼻子,一伸手将人摁在床上,用手去呵她的痒。
“我只有你一个,宝宝。”
姜可咯吱咯吱偷笑。
“我饿了。”
在床上滚来滚去地闹了一会,姜可捂住胃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哪里饿了?”
“别闹!”姜可伸腿去踹他,“我要吃饭!”
“好了好了。”付峥真是怕她这个娇纵样子,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搂着她肩躺回床上,“想吃什么?”
姜可也知道他不怎么会做饭,她也不想做,于是瘫倒在他怀里,看着他在外卖app上滑来滑去:“肉。”
“还吃肉,你也不怕胖。”付峥瞄了眼她的小肚子,另一边认真地挑选:“猪蹄?披萨?炸鸡?”
姜可眨巴眨巴眼,问:“有没有羊肉?”
“羊肉面,羊肉汤?”他斜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爱吃羊肉了。”
“冬天太冷了,吃点羊肉多好,而且现在吃多了,也觉得很好吃啊。”
姜可的确是这么觉得,大学时候她嫌弃味道膻,现在这么冷,一想到热乎乎的一碗羊肉汤,她整个人就暖烘烘的。
“好,两份大的。”付峥亲了她一大口,“你多吃点,再长长膘。”
“滚!”
姜可推了他一把。
大床紧靠着旁边的落地窗。
两人穿戴整齐,姜可伸手将窗帘拉开。
他们在九楼,位置不高不低,但附近没有更高的房子,视野十分开阔。
雨水从天到地,冲刷着整座城市,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浸泡在水里,灯光氤氲,间杂着几声暗雷和闪电。
难得的雨中城市风景。
姜可窝在付峥怀里,盖着厚厚的羽绒被,在这样的暴雨中,家里的感觉更是温暖又温馨。
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外卖很快送到。
鲜香的羊肉味弥漫在餐厅中,付峥将塑料袋里的汤倒进大碗里,浅黄色的汤中飘了一点辣子,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香菜,美味诱人。
喝下去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姜可舒服得眯起眼睛。
付峥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一个台,节目喜气洋洋的,红色的舞台,红色的礼服,付峥意识到什么,转头问姜可:“是不是要过年了?”
“嗯。”姜可看了看日期,还有小半个月就是春节。
“可可。”
“嗯?”
付峥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我们去领证吧。”
姜可懵了,“不是说年后我生日?”
“我等不及了。”
他想到她出一点事就四处乱窜,还有她的那些不安全感,以及偶尔想放弃的态度,他就不舍得。再加上这件事情,付峥原本是想妥协,可是反而还让她这样,他更是不想再等下去。
姜可望进他漆黑的眼睛,“你是说认真的?”
付峥:“认真的。”
他说:“我也查过,明天阴历是个好日子。”
姜可被他说得怦然心动,拿出手机,翻出黄历,“还真是个好日子。”
“嗯呢,择日不如撞日。”他重重攥了下她的手,声音低哑却清晰,一字一顿:“我、们、结、婚、吧。”
*
姜可以为付峥只是说说的,没想到次日一大早,她还在被窝里趴着,就被付峥提溜起来了。
“你干什么?”姜可看了看时间,声音迷迷糊糊。
付峥认真地说:“别睡了宝宝,走,去民政局。”
今天暴雨停了,但外面下起了雪。
空气中还飘散着牛奶般浓郁的雾气,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黯淡苍白。
昨天颠倒黑白,姜可睡眠严重不足,一路上都在打哈欠。
付峥从楼下早餐店里买了杯豆浆,塞进她手里。
姜可吮了两口,稍微清醒些,嘴上却忍不住吐槽他,“你这人真的是说风就是雨啊,都在急什么。”
付峥安抚般揉揉她的头发,将后面的帽子拉到她头顶,俯下身,系紧带子。
两人裹紧大衣,朝地下车库走去。
还没走两步,一道车灯忽的映着雪光照来,姜可揉揉眼睛,看见车门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蹦哒下来。
“可可姐姐!”
是付岭。
地上积雪厚实而松软,付岭跌跌撞撞跑了两步,旋即定在她面前,胖胖软软的小脸还有一点红。
“可可姐姐早上好。”小男孩维持好形象,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姜可忍不住笑了,她只要看见付岭,心情就会跟着变好,“你好。”付峥望着半路杀出来的弟弟,眉头微蹙,“你怎么过来了?”
付岭打了个哈欠,有点委屈地说:“今天辅导班放假,我特意冒着雪过来看大哥,不可以吗?”
姜可瞪了付峥一眼。
她刚要跟付岭说什么,就见小付岭被付峥一把薅走,拉扯到一边。
“大哥你干嘛?你这样我在大嫂面前都没脸面了!”付岭努着嘴巴委委屈屈说。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找大嫂玩嘛。”
付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拿出钱夹从中抽出一叠钱,说:“这样,你跟着刘叔叔回去,让刘叔叔带你去吃顿海鲜大餐,怎么样?”
付峥看了圆寸一眼。
“不要。”付岭摇头如拨浪鼓,“我今天就想跟你们一起,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付峥嘴角抽搐,声音压低些:“大哥今天有事。”
“什么事?”
付峥忍了忍,说:“领证,结婚。”
“什么是领证哇。”付岭眼睛瞪得圆圆的,听到结婚二字,明白过来,“那我要去!我要去当撒花的花童!”
付峥深吸一口气。
姜可听见他们吵吵嚷嚷,走过去搂着付岭的肩膀,“那就一起去吧。”
付峥呵了一声,“带着这么大的孩子领证?”
姜可弹了他脑门一下,说:“大不了让付岭在车上等着,反正就领个证嘛,然后领完咱们一起去庆祝,吃海鲜大餐!”
“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付岭高兴地与姜可击掌。
付峥揉了揉太阳穴,见他们俩都没意见,可能……带个孩子领证更有福气吧,妥协:“行吧。”
圆寸低声叮嘱付岭几句,便自己开车先回了。
车越往市区东部开,雪花愈发小,连带着风也小了,但浓雾不减。
窗外的景色都蒙在雾中。
付峥开车很稳,但此刻也放慢了车速。
从立交桥上下来,大约还有一个路口就是民政局。
姜可看了下表,才七点零五,也难怪她那么困。
“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早了?民政局能上班吗?”
她话音刚落,付峥猛地一刹车。
正在喝牛奶的付岭一个前仰后合。
“怎么了?”
“没事,路有点滑。”
他眯起眼睛看着突然窜到前面的面包车。
浓雾漫漫,车牌有些不清楚,他只能看清车后面的红灯。
他很快又收回目光。
姜可拍拍付岭的后背,哄道:“没事,你慢点喝。”
“大哥,你看咱们的车,会不会是刘实叔叔他们哎!”
付岭咽下嘴里的牛奶,点了点灰蒙蒙的窗外。
姜可跟着转头看去。
也是巧了,外面刚好是振武押运的运钞车,黑色严密的车厢,车侧印有“振武护卫中心”几个字,看上去冷峻肃穆,就开在他们的旁边。
离得很近,在雾中看得还算清楚。
姜可记得付峥说他们押运到每个网点都是定时的,所以虽说今天下雪,但是他们车速并没有放慢。
马路湿滑,但开得倒稳。
“大哥,这附近是有银行吗?”付岭眨着圆圆的眼睛问。
怕付岭一个人坐不安全,姜可跟着付岭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