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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明月别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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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舞毕,那姑娘欢快地朝他走来,歪着?头眼中?带着?期许地问道:“珩哥哥,我跳的好看吗?”
  他心?想,好看,不会有?人比她更好看了。
  可梦境中?,萧珩听见自己近乎冷漠地开口:“还好。”
  那姑娘眼神中?闪过一阵失望之色,随即像是给自己打气般地说道:“这曲子我今天第一次学呢,以后多跳几次应该会更好。”
  见他不说话,那姑娘抬起头略带羞涩地看着?他,“抱歉啊,珩哥哥。”
  “本来想着?今天是你的生辰想学这个舞跳给你看的,”她咬了咬唇,委屈道:“但是,我好像搞砸了。”
  梦境中?的自己淡淡地开口道:“我没有?过生辰的习惯,今后不必费心?准备了。”
  那姑娘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淡淡地水汽。
  恍惚间,萧珩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一般,连着?五脏六腑都难受的厉害。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将那个姑娘拥在怀里,双手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着?,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纱裙源源不断地传到他手上。
  顷刻间,萧珩只?觉得身上逐渐升起一阵燥热,目光也不再清明。
  他握着?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盯着?那张嫣红的一张一合的嘴唇再也忍不住欲低头下去。
  怀里的人消失不见了。
  他急切地围着?宫里寻找着?,却四处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恍然间,萧珩突然发现自己仿佛记不得她的长相。
  只?记得她爱穿一身月牙白色的衣裙,身姿纤细气质出尘。
  记得她唤他珩哥哥,曾陪伴他在宫里度过许多个难捱的日子。
  记得她看见他时满心?欢喜语气,也记得她对自己伤心?绝望之时,说出同他决绝的话语。
  大梦惊醒,萧珩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窗外?细雨连绵,关着?窗的房间内密不透气。
  身上的那股燥热尚未褪去,他明显的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
  时至今日,萧珩近乎可以确信,他梦境里这个多次出现的姑娘一定?是存在过的。
  兴许是他提前梦到了未来发生的事,亦或者是他的记忆出现了某些残缺。
  可这个人一定?是真真切切存在于世上,
  只?不过是他惹他生气了,她才躲着?他不愿意?见他。
  他要找到她。
  。。。。。。
  邓砚尘自那日带兵离开已经有?十?几日,北境那边还是半点消息未能传过来。
  徐夫人生怕沈凛在家中?出了什么事,又因小儿子尚且不能断了母乳喂养,便叫许侯爷将沈凛接进府中?照看。
  一连几日,沈凛都坐在榻上神情呆滞地朝窗外?望着?。
  靖安侯府上空,每隔一个时辰就能看到自北向南飞过的大雁。
  许明舒每每到了晌午也守在沈凛窗前,盯着?成?群结队的大雁看。
  时至今日,有?了相同的经历,她方?才能明白沈凛这些年性情大变背后的隐情。
  一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看尽春去秋来万物更替变化?。
  一年的时间又太短了,短到同心?爱之人尚未来得及讲完这一年有?趣的见闻,这一年相思之苦,就要再次目送他离开。
  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只?等?了邓砚尘十?几日,
  不敢想象这些年沈凛一个人在家,是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寂静的夜。
  前世黎瑄受到敌人埋伏在这一世提前发生,想来玄甲军同蛮人的那一战差不多就在这两?年之内了。
  只?要她与她家人,还有?邓砚尘能顺利安稳度过这段时日,前世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重?蹈覆辙,她们才能真正?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
  府门外?,马蹄声骤起。
  盛怀骑着?马至门前,快速朝府里跑来呼喊道:“侯爷,邓公子他们带着?黎将军回?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再次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
  几个将士们翻身下马,将简易的马车上那个浑身被鲜血浸染的人小心?翼翼地抬下来,朝靖安侯府内走进来。
  闻声,侯府内所有?人都急着?赶出来。
  沈凛目光更是顷刻间恢复清明,不顾腿伤大步冲到院前。
  在看清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模样时,她近乎站也站不住,面上一片惨白,若不是身边有?徐夫人和丫鬟搀扶着?,兴许已经瘫坐在地上无法?起身。
  人群中?唯有?许侯爷理智尚存,他指挥着?众人将黎瑄安置在卧房内,叫盛怀拿上他的腰牌去宫里请最好的太医过来。
  得他指点,府中?丫鬟小厮有?序地动作起来。
  起炉灶,烧热水、准备止血的药材。
  沈凛被徐夫人搀扶着?走进了黎瑄在的房间,将军府跟来的丫鬟在看清他们将军周身是血,气若游丝时,胆子小的就已经忍不住担心?地哭泣起来。
  一片混乱的场面中?,许明舒透过长长的石板路,同缓慢下马走至府门前的邓砚尘对视。
  他看起来累极了,脸上身上灰尘和血迹交杂着?,脸颊边淡青色的胡茬若隐若现。
  那双眼睛,却是明亮依旧。
  他扯了扯嘴角,在她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时,回?了她一个疲惫的笑。


第46章 
  靖安侯府内; 太医丫鬟在院中进?进?出出,一盆盆冒着热气的血水被端出来,看得人胆战心惊。
  黎瑄右胸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得凹了下去。
  肩上; 手臂上被尖锐的武器刺进去,深可见?骨。
  伤口流淌出的血水粘粘在衣服上;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太医企图将他的盔甲和衣服脱下来时,刚一动作; 周身的伤口便开始向外渗血。
  无奈,几位太医只好拿着?剪刀一点点将他衣服剪成碎片,方才能缓慢地?清理伤口。
  整个院子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众人守在外面吊着?心; 气氛凝固着?谁也不敢大声讲话。
  良久后; 一位太医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面色凝重。
  徐夫人打量着?四周,率先开口道:“孙太医,情况如何了?”
  太医拎着?手里的药方子; 躬身轻声道:“将军这胸前肋骨断裂。。。。。。”
  徐夫人听了这一句; 心不断往下沉。
  “肩上。。。双臂双腿上。。。没个两?三年难以恢复如初啊。”
  沈凛神?色冷峻; 惹得身边服侍的众人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人已经回来了; 她?悬着?多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些?。
  当?下她?早已经恢复冷静; 开始就着?黎瑄的伤势分析战况。
  他不是初入战场的毛头小子,不会草率情敌不知前方情况贸然?出击。
  且他作战经验丰富; 骁勇善战只要兵器在手绝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许侯爷拿着?黎将军脱下的盔甲站在门前仔细打量着?; 盔甲中间被重物砸得凹陷,双肩双臂布满了大小相同的圆洞; 不是寻常兵器能留下的痕迹。
  护送黎瑄回来的将士们不眠不休奔跑了两?天两?夜,线下已经去值房休息。
  许侯爷左右打量着?,想寻找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询问一下详情。
  转身时,见?自己女儿身后露出半条黑色的披风。
  他走上前,正欲开口询问,许明舒抬手至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邓砚尘坐在石阶上,头靠着?廊下的柱子疲惫地?睡着?了。
  许侯爷蹲下身,动作小心地?掀开邓砚尘身上的披风,在他背后的盔甲上看到了相同的圆洞。
  他顿时心中一惊,将整条披风拨开后,见?邓砚尘左肩上的盔甲被压弯,边角锋利的铁皮将裸露在外的衣领处的脖颈磨得鲜血淋漓。
  许明舒站在一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邓砚尘带着?黎瑄回来后,所有人都忙着?照顾重伤在身的黎瑄,一时间顾不上其他。
  且邓砚尘看起?来安然?无恙,同许明舒说了几句话后只是双眼越发沉重,靠着?柱子睡着?了。
  许明舒以为他是太累了,又挂念着?黎将军的伤势不愿同一众将士们回去休息。
  哪成想隐藏在黑色披风下面的他,竟也遍体鳞伤。
  许侯爷此时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拍了拍邓砚尘的脸,语气中竟是难得的惊慌。
  “孩子!孩子醒醒!”
  许明舒蹲下身双手在邓砚尘胸前搜寻着?,想要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果不其然?,腰间,腿上几处的布料都变得僵硬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她?心里一直清楚邓砚尘会带着?黎瑄顺利返京。
  正是因为对?未来之事了如指掌,方才行?事轻率。
  明明这一世不止一次告诫邓砚尘不要轻敌的人是她?,如今犯了这样大的错误的人居然?还是她?。
  许明舒慌了神?,声音颤抖着?呼喊道:“邓砚尘,醒醒!”
  邓砚尘在一片喧哗中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许明舒,又看向许侯爷轻声道:“侯爷。”
  许侯爷伸手扶着?他,“好孩子,苦了你了。”
  “侯爷,”邓砚尘坚定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闪烁,气若游丝道:“我的枪。。。断了。。。。。。”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古往今来,武器都被看待的如同习武之人性命一般重要。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这个道理换成其他兵器也是一样。
  他们这些?人都是看着?邓砚尘长大,对?他更是知根知底。
  邓砚尘在习武上有很高的天分,且为人勤勉年纪轻轻便舞的一手好枪。
  就连许侯爷也曾感叹,兴许再有个三五年,邓砚尘便可以远远超越他,独当?一面。
  正应如此,他们才放心大胆的让他前去接应黎瑄。
  可现如今,黎瑄重伤在身昏迷不醒。
  邓砚尘遍体鳞伤,断了跟随他多年的长枪。
  无须再过多言语,可见?这一仗打得惨烈,蛮人凶狠兴许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他们发明了一种周身是刺的铁锤,中间用铁链相连。放置在地?上可以将战马绊倒,待人从马上摔下来时再用铁锤砸向面门。”
  邓砚尘的枪在多次抵挡朝他头部砸来的铁锤时,枪身逐渐弯曲,直至断裂。
  他艰难地?喘息着?,回忆起?此去北境见?到的场景。
  黎瑄带去的玄甲军遭蛮人围困,但蛮人部落的新首领乌木赫却下了命令,不取他性命。
  他们在等,等玄甲军真正的主将靖安侯许昱朗前来支援。
  延绵数代人之间的仇恨纠葛,叫乌木赫自幼将靖安侯和他所带的玄甲军视为毕生劲敌。
  终其一生,乌木赫都在醉心于研究对?付玄甲军的办法。
  在战场上,最了解你的人并不一定是身边同生共死的战友,而?是对?你恨之入骨的敌人。
  显然?,如今的乌木赫已经在多年来的摸爬滚打中寻到章法。
  玄甲军之所以被称为玄甲军,是因为他们常年穿着?厚重的黑色铠甲。
  这种铠甲是精铁打造,份量极重。
  时常穿在身上对?人的身体也有一定的损害,所以每每打完了仗,许侯爷都会安排另一批未上战场的将士们轮值,以便下了战场的人卸甲好生休息一番。
  玄甲厚重,寻常兵器难以戳破去伤及要害。
  再加上多年来有素的训练,玄甲军才有了今日战无不胜的名声。
  而?乌木赫此番,用得并非寻常兵器。
  周身带刺的铁锤虽用起?来蠢笨,但却能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蛮人天生比中原人身量高,力气大。
  乌木赫利用了这一点自行?改造兵器,将双锤中间链接锁链,当?玄甲军将士们身穿黑甲落入他们的层层包围中时,铁锤从各个风向挥舞过来,径直砸在将士们的头上。
  邓砚尘赶到现场时,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玄甲军将士的尸身。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重器砸伤脑袋死状凄惨,面目全非。
  “侯爷,抱歉我救不回其余的兄弟们。”
  许侯爷听着?他的讲述,脊背生起?一阵寒意。
  此战之凶险,即便是他带兵前去战场也未必能将其余被围困的玄甲军救出。
  这是一场精心为他制作的陷阱,却让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替他承担了这一遭。
  许侯爷眼中流露着?动容,良久后他拍了拍邓砚尘的肩膀道:“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我的,先回去好好休息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你黎叔叔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
  说完,许侯爷吩咐身边人将邓砚尘送回房间内休息。
  许明舒同父亲母亲还有沈凛行?礼,带着?盛怀一路随邓砚尘过去。
  邓砚尘被送进?房间的床榻上后,盛怀带着?人小心翼翼地?帮他将身上已经变形的盔甲脱了下来。
  卸了甲的邓砚尘身着?里衣躺在那里,身形单薄的就像是一张随时都会破碎的纸。
  许明舒看着?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默默地?拿着?药箱一言不发地?坐到他身边,仔细地?替他擦拭着?脸上,脖颈处的血水。
  期间,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盛怀察言观色,贴心地?开口道:“姑娘,我去请太医过来。”
  说着?推搡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房间里的人走光后,邓砚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明舒脸上,然?而?面前的姑娘冷着?脸专心地?为他擦拭伤口,一点眼神?都未分给他。
  良久后,邓砚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明舒。”
  许明舒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许明舒依旧没看他,闷声道:“是。”
  “抱歉,我回来的晚了。”
  听见?他的话,许明舒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谁气你这个了?”
  “那你。。。。。。”
  许明舒打断道:“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邓砚尘愣了下,随即又笑了:“一点小伤,没什么?事。”
  “那你也应当?同我说才是!再者说,流了那么?多血哪里是小伤!”
  许明舒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天知道她?方才看见?邓砚尘披风下满是暗红色的血迹时,心里有多着?急。
  她?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次看到邓砚尘涉身险境。
  “为什么?不说啊,就算是你觉得怕别人担心给别人添麻烦,那我在你心里也算别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邓砚尘?”
  邓砚尘看着?面前委屈的姑娘,心中一软。
  他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许明舒的脸,轻声安抚道:“我的错,不会有下次了。”
  她?咬着?牙,生气地?朝他道:“你今后若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也不来看你了。”
  许明舒眼前一阵水汽,低着?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半晌后,她?听见?邓砚尘唤她?。
  “许大人。”
  许明舒抬眼,见?他目光还在半分不错地?盯着?自己。
  “我的袍子破了。”
  ?
  许明舒一愣,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徐夫人送给我的新袍子被划破了。”邓砚尘又道。
  许明舒不以为意,“等你养好了伤我叫人过来给你做新的。”
  “新衣服啊。。。”邓砚尘看着?她?眼中笑意盈盈。
  许明舒见?他这幅伤疤没好就忘了疼的模样,有些?恼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邓砚尘笑了笑,缓缓开口道:“我是想说,我现在并无官职在身,也没有朝廷发放的俸禄。”
  许明舒皱眉,“所以呢?”
  “所以。。。”邓砚尘伸手上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干裂,带着?薄茧的掌心里。
  “所以在这之前,许大人不能不管我。”
  “今后养我,兴许要花费你好多钱。”
  “许大人记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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