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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明月别枝-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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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候着的小厮得了示意开始置办席面,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果子被送上来,在许明舒面前?摆放的整整齐齐。
  许明舒同正?正?对视了一眼,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再次坐下来。
  他既然?不让她走,那就在这里坐着便是,左右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理会。
  “昨日,我听?宫人说起,陛下晚间去了昭华宫,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带着盛怒而?去。”
  许明舒轻叹一口气,“劳七殿下忧心,不过?我姑母入宫这么多年了,寻常夫妻时间久了也会吵架拌嘴,更?何况是天家。想来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她应当有自己?化解的方?式。”
  “可我听?闻,是因为?从前?的国公府世子,沈屹。”
  许明舒心口一顿,她抬头,对上萧珩黑沉沉的目光。
  皇帝和姑母之间除了靖安侯府,能吵架的也就只有沈世子这一原因了。
  她想了想,不能给姑母留下麻烦。
  “我姑母同沈世子青梅竹马,多年来感?情?和睦。沈世子英年早逝,实属令人惋惜。陛下当时接姑母入宫的时候就是明白的,无论到何时,姑母心里还是会有一块地方?留给沈世子。”
  “那你?呢?”萧珩问。
  许明舒皱眉,“什么?”
  “你?心里,可曾还有位置留给从前?喜欢的人?”
  房间内静地可怕,萧珩看着她,迫切地想从她脸上得到些蛛丝马迹。
  良久后?,许明舒却笑了:“七殿下在说什么玩笑话,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我的郎君邓砚尘。”
  也只有邓砚尘,历经两世仍旧一片赤诚之心,待她始终如一。
  萧珩握着茶杯的手?不断收紧,他被她口中的“郎君”两个字刺痛了。
  那样缠绵的字眼,此?时此?刻他方?才意识到,许明舒似乎从未这样唤过?他。
  嫉妒充斥着萧珩周身每一寸的皮肤,他头一次对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同性产生这样强烈的厌恶之心。
  恨不得邓砚尘这个人,如同沈屹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掌心尖锐的刺痛将他思绪拉回,他猛地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得很危险。
  竟变得,和他最恨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他不要成为?那种人。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端着茶水走近。
  来人站在许明舒身侧,轻柔地开口道:“奴婢给许姑娘添茶。”
  许明舒没有动作,今日席面上的东西她一口也不会吃,连同着茶水也不会喝。
  程莺儿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端着茶壶走到萧珩身边。
  余光看见萧珩掌心里的茶盏出现裂纹,她贴心道:“殿下茶凉了,喝这一杯吧。”
  将一杯新茶推到萧珩面前?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拿走了萧珩手?上的那一只。
  许明舒突然?有些诧异,寻常侍女都是唯恐惹祸在身,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姑娘倒是机灵胆子又大。
  借着那侍女转身时,一张妩媚的脸映入许明舒眼帘。
  顷刻间,方?才的疑惑有了答案。
  面前?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正?是她大婚当日萧珩在书房里抬的那个妾室。
  依稀记得叫个什么莺儿,雀儿的。
  这倒是巧了,今日这对狗男女居然?都叫她遇见了。
  原来这个奴婢一早就在萧珩身边跟着了,前?世大婚之前?,她竟从未留意过?她。
  许明舒看向萧珩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萧珩抬头,声音平静道:“我们的事还没有说完。”
  “我们的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许明舒冷笑:“七殿下提及太子殿下去世的伤心事,臣女感?念太子曾经的照顾方?才同殿下在此?交谈。可殿下这么长时间,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似乎和太子殿下并不相干。”
  “况且,”许明舒站起身,牵住正?正?的手?道:“既然?殿下已有佳人相伴,臣女便不打扰了。”
  她话音刚落,就发现萧珩神色变了,握着茶杯的手?也逐渐收紧。
  而?房间内外的亲卫奴婢看着许明舒的脸色也都有些古怪,气氛突然?微妙了起来。
  方?才倒茶的那个妩媚的姑娘更?是被人打量着,尴尬地面色发红。
  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许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东宫的一个奴婢。”
  许明舒不以为?意,奴婢怎么了,当初不就是凭借着奴婢之身一举成为?妾室,攀得荣华富贵。
  她朝那奴婢笑了笑,温声细语道:“没关系,西汉卫皇后?也是宫人出身,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闻言,程莺儿吓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慌忙跪在地上,颤抖道:“许姑娘慎言,奴婢从未有此?歹心。”
  许明舒在心中冷笑,从未生过?歹心,却做成了此?等龌龊之事,真是好本?事。
  程莺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敢妄想成为?表哥的女人,先不说他们之间有些血缘关系,即便没有若是她有这样的念头,表哥兴许早就一剑将她赐死了。
  她跟着他从苏州来到京城,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记得自己?的身份”。
  萧珩天潢贵胄,本?就极为?厌恶她的出身,若不是没有这层血缘关系维持着,他根本?不会管她。
  如今她需得依靠着萧珩才能存活,稍有不慎随时会小命难保。
  僵持良久后?,程莺儿听?见萧珩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许明舒看向萧珩的脸,发觉他不仅没生气,反倒似乎显得有些开心。
  难不成她那句话说错了,这人分明是他亲自抬的妾室,怎地翻脸不认了。
  难不成这对狗男女至今还没情?投意合呢,就被自己?挑破了?
  想到这里,许明舒一阵心虚,掌心开始冒汗。
  “她的确不仅仅是东宫的一个奴婢。”萧珩平静道。
  果然?!
  “她姓程,是我亲舅舅的女儿。”
  萧珩的声音慢悠悠地,像是得知了一件让他感?到开心的事。
  “她进东宫两年的时间,我从未给过?她优待,让她同别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没有人知晓她的身份。”
  萧珩抬眼看她,语气缓慢,一字一句道:“想来识得她的,会觉得她是我的人的,也就只有你?了。”
  顷刻间,许明舒心跳加速。
  认得程莺儿,会怀疑他们之间关系的,的确只有她了!
  许明舒周身发着抖,理智在这一刻已经绷断,她再也控制不住牵着正?正?的手?朝房门外跑去。
  身后?,萧珩的暴喝声响起,
  “拦住她!”
  许明舒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让她难以喘息,脚下的步子飞速朝前?跑着。
  在那亲卫追上来之前?,她撞入一人的怀抱中,熟悉的清香瞬间包围住许明舒。
  刚刚上楼的邓砚尘将她揽在怀里,侧开身位将她和正?正?挡在自己?的身后?。
  隔着几个亲卫,他同雕花门前?的萧珩遥遥相视。


第74章 
  前世。
  亥时三刻; 盛夏的夜里蝉鸣声阵阵。
  萧珩坐在书案旁翻看奏折,御书房敞开着门?,
  刘内侍匆匆而来; 跪在殿内行礼道:“七殿下; 咸福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成佳公主?闹着上吊自尽死活也不肯去联姻。”
  萧珩低着头; 冷冷道:“让她闹。”
  刘内侍点头应声?; 没敢多言。
  七皇子已?经在暗中调查户部,近来陆续处置了许多涉事官员; 朝中人人自危唯恐惹祸上身。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刘尚书此?次要大祸临头了,唯独这个咸福宫的贵妃娘娘依旧仗着皇帝的宠幸不知收敛。
  四?皇子萧瑜结交京城达官显贵刚被皇帝训斥禁足没几天,成佳公主?又?闹着退掉同邻国的婚事。
  刘内侍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虽说先太子萧琅薨逝后; 由四?皇子萧瑜和七皇子萧珩轮流跟随在御前处理国事。
  可经过?这段时间下来; 朝中人都知道风已?经往七皇子这边吹。
  光承帝早就对四?皇子诸多行事感到不满,若是此?时户部尚书真的被查出问题,七皇子的储君之位算是稳了。
  正神游天外?时,门?前传来脚步声?; 宫人端着一碗宵夜送过?来。
  刘内侍伸手接过?; 用随身带着的银针试了一下; 检查无恙后端到萧珩面前的书案上。
  萧珩还在想折子上的事; 目光并未移开。
  他?探手过?去端起碗沿喝了一口; 眉头微蹙。
  金耳莲子羹,如今正值盛夏是吃莲子的好时间; 这汤对他?来说有些甜腻; 对一人则是刚刚好。
  萧珩放下汤碗,吩咐道:“去做一碗送去昭华宫。”
  宫女上前道:“回殿下的话; 已?经送过?了,昭华宫那边说许姑娘还在昏睡吃不下东西?。”
  闻言,萧珩抬起头:“太医不是说只是受凉吗,怎么几日过?去了还不见好转?”
  宫女不知详情,眼见萧珩眉宇间不悦,犹豫着不知说些什么。
  刘内侍接过?话茬柔声?解释:“许姑娘金尊玉贵,平日里待在宫里鲜少出门?,此?番落水必然是受到了惊吓,一时难以彻底痊愈。。。。。。。”
  萧珩面露不悦,他?环视周围随即将?目光停在宫女身上,问道:“你在宫里的时间久,可有知道小舒同成佳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
  宫女微楞,想起前几日宫中传言,成佳公主?同许姑娘在国公夫人的寿宴上起争执,成佳公主?故意推许姑娘落水。
  如今在看七皇子这般问,看来传言是真的没错了。
  宫女想了想,开口道:“许姑娘和公主?一直相?处都不太融洽,见面就要斗嘴吵上几句,但无非就是女儿家鸡毛蒜皮的那点小事。。。。。。”
  她思索着,又?说:“不过?这一次奴婢听闻,是因为成佳公主?让人在宫门?前罚跪,当日还下着暴雨,许姑娘听说了消息就把人带走了,为此?还将?公主?大骂了一顿。”
  萧珩皱眉:“罚跪?什么人?”
  宫女道:“对,听闻是许侯爷身边的亲卫,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还带了伤,不知怎么惹了公主?被罚跪在宫门?,听说是姓邓。”
  又?是他?,
  萧珩不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当日许明舒同成佳公主?起争执时,他?正在国公府的凉亭里同礼部的官员协商大婚细则。
  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呼喊声?,许多人朝那边跑,嚷嚷着有人落水了。
  不知怎么的,萧珩有些心慌,许明舒就在那边纳凉。
  他?放下单子跟着跑了过?去,环视四?周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靠近石桥时,他?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朝着一跃而入,随即那青年从?湖中抱出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姑娘上岸。
  青年不停拍打着她的脊背,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焦急地唤着她。
  萧珩身形一顿,拨开拥挤的人群,他?看见躺在那青年怀里的正是许明舒。
  她身上月牙白色的衣裙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纤细窈窕的身姿。
  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未婚妻紧紧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人多眼杂今日的事传出去她的名声?便全毁了。
  萧珩心中一急,忙脱下自己的衣袍几步上前披在许明舒身上,将?她从?那青年怀里抱走。
  那人似乎不打算放手,人群中议论声?阵阵,萧珩盯着那张脸,记起他?似乎是许侯爷亲卫之一,怒斥道:“滚开!”
  许明舒因此?生了病,到现在都没能?痊愈。
  如他?所料一般,连宫里小小的宫女都能?对当日之事了解的如此?详细,想来流言蜚语早就传的四?处都是。
  他?们定了亲,有未婚夫的姑娘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到底是对名声?不利。
  萧珩挥挥手,道:“你去,赶在她醒之前把宫里的那些传言处理一下。”
  刘内侍领了命,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萧珩开口,
  “叫礼部的人多上几封折子,成佳公主?联姻之事,不可再推迟。”
  闻言,刘内侍一怔。
  七皇子睚眦必报,成佳公主?这次害得他?未婚妻落水,这事儿算是彻底将?人得罪了。
  刘内侍应声?,带着方才那名宫女颤抖地走出了门?。
  萧珩看完折子时,夜已?经深了,星斗阑珊。
  他?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踏出房门?。
  万里无云,他?仰头望着苍穹上的那轮月,心中突然有些欢喜。
  他?忙了一整天,协助光承帝处理朝政,去往吏部草拟人员调动。
  此?时此?刻,才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婚事在即,一想到高悬于苍穹之上的月亮将?被自己所私有,他?将?在之后的每一个夜里同她相?拥而眠。
  他?头一次,对那个叫做余生的东西?有了期许。
  即便他?们之间存在着猜忌,存在着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但萧珩不得不承认,许明舒是他?暗淡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他?初次见到她时,对她多有抵触,总是毫不留情的拒绝她的好意。
  可她从?未在意过?,萧珩眼睛看不见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待在房间里整日整日的不说话。
  许明舒怕他?闷坏了,便日日来寻他?,将?宫中一些她觉得有趣的事分享给他?。
  他?一直疑心他?生母程贵人的死?与?宸贵妃有关,她们二人又?有一双那般相?似的眉眼。
  还有夹在这之间的光承帝。。。。。。
  萧珩双手攥拳,很多时候他?想,许明舒要不是宸贵妃的侄女就好了。
  他?们一早便能?毫无顾虑地在一起,宠她爱她。
  夜里的凉风吹来,带着寒意。
  萧珩肩头一沉,目光下移见自己身上多了件披风。
  裴誉站在他?身后,面色沉沉。
  萧珩没回头,开口道:“户部的事查的如何了?”
  裴誉将?右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应声?道:“证据确凿,只待时机。”
  萧珩嗯了一声?,“如今你也快大仇得报了,届时我会重审西?北兵败旧案,还你师父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
  裴誉手掌在刀柄上打磨,神色有些犹豫。
  “有件事,属下不知如何开口。”
  萧珩侧首看他?,“什么?”
  裴誉低下眼睫,“先前殿下叫我查当年宫中消失了的程贵人的事有了眉目,属下已?经找到了当年曾服侍过?程贵人的宫人。但是。。。。。。”
  “但是什么?”萧珩有些着急,忙追问道。
  对于他?生母程贵人的事,他?一直心中存疑。
  满宫都说程贵人是因病去世,可因病去世的妃子怎么会连尸身牌位都留不下。
  这些年,他?自己偷偷给他?生母设了牌位,却也一直没放弃查询当年事的真相?。
  裴誉微微蹙眉,几经犹豫还是道:“我的人在永州一带打听到了有人曾是当年服侍程贵人的宫女,她当年装疯卖傻才逃过?一劫,后来改了名字留在永州。”
  萧珩面色微沉,“人呢?”
  “属下本想将?人带回来,但中途叫人抢了先,我们到时人刚咽了气。”
  萧珩咬着牙,冷冷道:“谁干的。”
  裴誉唇间微动,“靖安侯。”
  萧珩一怔,随即听见他?道,
  “靖安侯似乎一早就察觉殿下在查当年的事,所以赶在我们之前,将?线索都斩断了。”
  “他?兴许,是为保宸贵妃。”
  。。。。。。殪崋
  重月楼的小厮早就已?经默默地将?闲杂人等尽数遣散,退至楼下。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顶楼,平日里无论是俯视京城夜景还是赏月位置都极佳,故而非寻常人家能?够预订。
  彼时,许明舒站在邓砚尘身后。
  即便她一直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萧珩的目光透过?邓砚尘,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场面顿时如死?静,七八个亲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邓砚尘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拎着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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