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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明月别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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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此番事?成,不仅没了萧瑜从中作祟,宋首辅必然会深受牵连,她也?能给她们靖安侯府争取些转机。
  宸贵妃望着她,目光沉沉。
  “你如此行事?,太过冒险不说,如何同砚尘交代?”
  许明舒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我会写信将此事?同他说清楚,我们之间从不会有?隐瞒和猜忌,他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她上前半步,轻柔地握住宸贵妃的手。
  “姑母,小邓和爹爹远在战场九死一生?,若是我们一直想?不出办法解决当下的困境,他们一日不能回京。”
  宸贵妃轻轻叹息,“那七皇子?呢,那孩子?对你一片真心,你怎可如此欺骗于他?”
  雪融化在许明舒纤长的睫毛上,使她一双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水光。
  她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不会对一个曾经伤害过她,以及她家人?的人?心怀愧疚与怜悯。
  只是,如今祸及自身,她倒是有?些理解前世萧珩孤立无援的处境。
  许明舒眸光微闪,看向宸贵妃一字一句道,“姑母。”
  “人?生?在世,总要有?人?是不得不亏欠的。”
  。。。。。。
  北境连绵多?日的大雪停了,乌木赫同一众副将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听着驻守粮仓的将士回禀,神色皆是一片阴郁。
  “来的那个中原人?武艺高强,一把刀挥舞的出神入化,前去?追捕的兄弟们都因他丧了命。。。。。。”
  生?着茂盛胡须的将士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砸得地面发出响动声。
  “是我们没用,明明首领离开前特意嘱咐了严加防守,还是没能守住,断了后?方补给,还请首领责罚。”
  乌木赫闭了闭眼?,连日的奔波和厮杀让他显得有?些神色疲惫。
  来时大军士气高涨的气焰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借着暴雪天?他们轻而易举地攻入玄甲军城墙之下。
  一路上所向披靡打得前来迎战的玄甲军仓皇逃窜,直至闭门不出。
  乌木赫将大军营地驻扎在附近,随时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城。
  眼?见?胜利在望,他整个人?热血沸腾,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叫嚣着。
  然而不过一日的时间,雪停了,梦醒了。
  粮仓所在的大营被烧毁,他们失去?了后?方补给和退路。
  此时他方才醒悟,为何这一路上玄甲军都不曾与他们正面作战。
  他们是在为那个前去?烧毁粮草的小队拖延时间。
  临时搭建的营帐随风晃动着,透过头顶的缝隙还能看见?阴郁着的苍穹。
  长生?天?庇佑,他还没有?失败。
  乌木赫眼?神中透着坚定,
  不过是断了后?方补给,没法办打长久战,那便集中火力逼得他们速战速决便是。
  人?在困境中总是能迸发惊人?的力量,他们已然没有?了退路可言,但从不失拼尽全力的勇气。
  。。。。。。
  岭苍山背面,通往半山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大雪所覆盖。
  即便是如此,那些裸露在外的痕迹还是不难叫人?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邓砚尘将背上的人?牢牢固定住,那把备受主人?爱惜的宝刀挂在他腰间,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下山的道路上摸索前行。
  裴誉身量比他高出许多?,且他浑身已经处于僵硬状态,背起来并不容易。
  脚下的路不平,邓砚尘左摇右晃踉跄了许多?次方才将人?背下了山。
  他双臂牢牢抓紧裴誉的腿,自顾自地宽慰道:“裴兄,再坚持一下啊,我们就?快回去?了。”
  来时的脚印再次被风雪重新覆盖,邓砚尘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雪地,将裴誉放在苍梧背上。
  随即翻身上马,带着身后?的亲卫消失在风雪中。
  马匹颠簸,不知是不是错觉,伏在邓砚尘背上的裴誉在奔跑中,指节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第104章 (重修)
  年关将近。
  晓云舒瑞; 寒影初回长日至。绮窗寒浅,尽道朝来添一线。
  阴郁的云层笼罩着?京城上空,原本灿烂金辉的房檐被白雪覆盖。
  重月楼的小厮正在洒扫着门前的积雪; 见一双精致的绣鞋靠近;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顺口道:“重月楼今日不迎客; 姑娘你。。。。。。”
  待看清眼前人时; 小厮神?色一顿。
  门前停着?的马车上挂着?两个带着?宋字的灯笼,周围有着?好几?位家丁护送。
  见状; 小厮忙道,“原是宋姑娘来了,快快请进!”
  小厮笑着?迎上来引路; “宋姑娘这?边请; 昨儿个夜里靖安侯府的人便过来叮嘱过小的; 今日重月楼上下只迎宋姑娘和?许姑娘两位客人,姑娘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宋知岁莞尔一笑,温声道:“有劳了。”
  小厮引着?她在东侧雅间门前站定,随即错开身位。
  “就是这?儿了; 小的先行?告退。”
  待人走后; 宋知岁侧首嘱咐自己?婢女守在门口不必同她进去; 方才缓缓推开了门。
  雕花木门一经打开; 同里面人一双明艳精致的杏眼对视。
  宋知岁望着?面前站起身的人; 露出一抹笑意。
  “明舒,好久未见了!”
  许明舒迎上前; 同她拥抱了下; 感慨道:“还真是许久未见了。”
  她们都是出身京城的名?门贵女,少不了在各种宴席; 诗会上碰面。
  宋知岁出身书香世家,祖父是当朝内阁首辅宋诃,自幼才学?过人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许明舒则是武将之家出身,人生得美舞跳得好,又画的一手好丹青。
  她们二人京城会被京城中人拿来做比较,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个常常身处在话题中心的姑娘倒是分外投缘。
  每每参与繁琐无聊的宴席时,都要寻个清净地方谈天说地一番。
  只不过自打许明舒重回到这?一世后,便陆续推掉了所有帖子?闭门不出,同宋知岁也鲜少有见面的机会。
  偶尔听身边人说起她的消息,宋家高门显贵,她虽身为嫡女却过得并不如?意。
  父亲宠妾灭妻,听闻自三年前她母亲钱夫人病逝后,她便自请回老家替母亲守孝三年。
  没想到一别经年,再次相见,却是同病相怜。
  二人在桌案前落座,许明舒倒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
  “听闻你也是最近才回的京城?”
  宋知岁苦笑了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催得紧。”
  许明舒了然,想来宋伯父并非着?急要她回家团圆,而是太子?丧期将过,急着?定下她与四皇子?的婚事?。
  宋知岁手指紧紧攥着?杯身,试探着?开口问道:“明舒。。。我听父亲说,你要和?七皇子?结亲了吗?”
  许明舒抬眼看?她,点了点头。
  宋知岁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离开京城之前,许明舒身边曾跟着?一个模样俊朗,一双眼生得漂亮又好看?的黑衣少年。
  据说是黎将军的养子?,当年将军府的一些流言蜚语她也有所耳闻。
  远在老家永州的那段时间,京城传来的家书上还提起过,许家有意将女儿嫁给将军府养子?的消息。
  宋知岁眨了眨眼,她并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贸然开口打听,只能喝茶掩饰。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许明舒说,“我此生非他不可。”
  “那宫里的赐婚你打算怎么办?”
  许明舒笑了笑:“就是怕陛下一道圣旨赐婚下来,所以我才率先放出消息,说许家有意同七皇子?结亲。”
  宋知岁显得有些惊慌,“明舒,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若是圣旨下来就什么都晚了,我总要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博上一博。”
  许明舒侧首看?她,目光里带着?让宋知岁看?不懂的坚定。
  她们之间不过三年未见而已,此时再相聚,她却觉得如?今的许明舒出落的有些让她感到陌生。
  思索良久后,宋知岁苦笑了下。
  “我倒是很羡慕你,有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有能放手一搏的勇气?和?理由。”
  “你也可以的,”许明舒说。
  “什么?”
  许明舒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童年玩伴,其实上一世靖安侯府身陷囹圄时,已然没精力去理会外界的事?事?非非。
  只是偶尔得知消息,宋知岁在嫁给萧瑜后过得并不顺遂。
  萧瑜天潢贵胄,自幼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身边来往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络绎不绝。
  宋知岁于他而已不过是一场利益互换,且她成为四皇子?妃没多久,萧瑜行?造反之举,宋知岁受他连累被赐了毒酒,京城那个曾经家喻户晓的才女成了夺嫡之争无辜的牺牲品。
  许明舒心中五味杂陈,同病相怜,怜这?个字真是让人惋惜。
  皇城那座高墙之中掩盖了太多的恩怨纠葛,无论是萧珩,还是萧瑜,嫁给他们这?样的人,只会是不幸的开始。
  如?若不然,当年她执意嫁给萧珩时,父亲也不会那般担忧。
  “我说,你也可以的。”
  宋知岁摇了摇头,“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婚约是她父亲定下来的,祖父也是默许,此事?早就到了无法改变之地。
  若不是太子?萧琅突然病逝,她大抵早在半年之前就会被接回京城,商议婚事?。
  “我身若浮萍,飘无所依,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明舒转过身靠近她,正色道:“你可知宫里为何选中你我做皇子?妃?”
  宋知岁抿唇一笑,“自然是家世和?皇室之间利益往来。”
  “所以,若是四皇子?同宋家结亲,反倒会给宋家招惹来灾祸,岁岁你觉得你祖父如?此睿智之人,还会答应这?门亲事?吗?”
  “招来灾祸?”宋知岁皱眉,“为何这?么说?”
  “咱们这?位陛下一贯不喜朝中哪位臣子?势力过大,皇子?风头过盛。这?般急着?想赐婚七皇子?和?我,无非是想利用靖安侯府牵制宋首辅,让前朝形成两相制衡的局面。”
  许明舒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宋首辅为官多年一向不涉足党争,在朝中声望颇高。虽说你和?四皇子?的婚事?早在太子?殿下在世时便已经商议过,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储君之位空置,倘若这?门亲事?结成,极有可能被人说成在夺嫡之争中倒向四皇子?萧瑜。”
  宋知岁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蜷缩,回京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些流言蜚语。
  有的是关于宋府的,有的是关于皇家的。
  但听见最多的是朝野上下对靖安侯府的微词和?忌惮。
  可如?今从许明舒口中亲耳听到此事?,不免心口一沉。
  仔细想来,许明舒这?般行?事?虽冒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顺了皇帝想要通过结亲利用靖安侯府制衡宋家的意,不仅能让皇帝暂且放下对靖安侯府的敌意,且许明舒主动迎合无需皇帝下赐婚旨意,万事?就还有扭转的余地。
  世家之间的结亲从来不是迎娶和?嫁人那么简单,更何况此番嫁的是皇室中人。
  倘若如?皇帝愿,她们二人各自嫁给宫里的两位皇子?,必然会面临卷入夺嫡之争中。
  失去了储君之位,血缘亲情维系仍在,皇子?依旧是皇子?。
  可臣子?呢?
  宋家在朝中不涉足党争谨小慎微了百年,难不成要因为一场婚事?葬送了满门清誉和?来之不易的富贵荣华吗?
  许明舒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们两家以往从无恩怨,朝堂上父辈们针锋相对不过是立场不同导致的意见相左。这?么多年京中世家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连根拔起,难不成要因为两个我们并不喜欢的人,一场并不如?意的婚事?闹得两败俱伤吗?”
  许明舒一双眼清澈无比,宋知岁望着?她似乎能在她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是宋家嫡女,即便她不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这?么多年有祖父和?祖母在家中操持着?,从未苛待过她,给足了她作为嫡女的体面和?优待。
  她不能看?着?自己?祖父身陷泥潭无法抽身,看?着?宋家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一场婚事?所摧毁。
  良久后,宋知岁轻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
  。。。。。。
  一年到头,朝中正是最为忙碌的时候。
  内阁和?六部?这?些日子?以来都在为计算朝中一年开支和?用度而忙碌着?,账目繁多且桩桩件件的每一项实际用度永远大于预期,使得国库亏损严重难以应对紧随其后的官员俸禄的发放。
  首辅宋诃接连听了好几?日账目汇总,整个人像是短短几?天苍老下来,两鬓生出些许白发。
  夜里他乘坐马车回府时,过穿堂,顺着?廊下行?至自己?书房所在的院中。
  他不喜奢华,平日里办公的院子?不算大,但洒扫的整洁,院角栽植着?几?颗松树,即便在凛冬时节也增添了一抹绿意。
  宋诃一条腿迈入院中时见门前人影晃动,那女子?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向他行?礼。
  借着?昏暗的灯光,宋诃看?清那是刚回家不久的嫡孙女宋知岁。
  对于这?个孙女,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年幼时宋知岁是家中小辈里唯一一个能坐得住板凳,认认真真地听自己?讲学?,静下心习字的孩子?。
  十?几?岁的年级里便饱读四书五经,写得一手好字。
  且这?孩子?性子?沉稳,孝顺真诚,长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唯一任性了一次就是在她母亲病逝后执意离开京城,返回老家给母亲守孝。
  宋诃没有阻拦,他老了,儿女事?插手太多只会惹人生厌。
  当年因为恩情,一意孤行?让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娶了并不喜欢的钱家姑娘做妻子?,反倒是促成了一对怨偶。
  即便这?么多年他与妻子?劝解撮合了许多次,仍旧没能让儿子?儿媳之间的关系缓和?下来。
  儿媳钱氏积郁成疾,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宋诃心里,这?么多年对这?个孙女一直心怀愧疚。
  他上前几?步,轻声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不进去等。”
  宋知岁笑得温婉,“孙女也刚过来没多久。”
  她小步跟在祖父身后进了门,伸手将火炉上热着?的水壶拿下来,仔细地摆好茶具不紧不慢地泡着?茶。
  宋诃见她一举一动端庄熟练,离京三年,茶艺礼仪规矩从未落下,不禁满意地松缓了神?情。
  “这?么晚了,过来祖父这?里可是有事??”
  “离家多年,想同祖父多说会儿话。”
  宋知岁将冲泡过一遍的茶水倒出去,没有抬头,“回来的路上,孙女听见了一些闲话。。。。。。”
  宋诃抬起眼睫,“什么闲话?”
  “京城里的人说,内阁首辅与靖安侯针锋相对,是因为一早便有意于辅佐四皇子?继承储君之位。。。。。。”
  话音刚落,宋诃眉睫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猛地伸手将书卷甩出去,厉声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宋某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行?的是忠君之事?,为的是朝野安稳,怎会涉足党争行?那宵小之事?!”
  宋知岁看?着?地面上被摔坏的书册,面色平缓道:“祖父无需动气?,您一生清正廉洁,朝中百官自然是看?在眼里。”
  听她这?样讲,宋诃逐渐平稳住心神?,垂下眼帘没再说话。
  宋知岁见他神?色缓和?,方才继续开口道:“宋家欲嫁女于四皇子?是真,内阁多番打压靖安侯府也是真,京中有此流言也不觉奇怪。只是,孙女担心这?流言蜚语人云亦云的,如?此放任下去,假的也成真的了。”
  “孙女离开京城许久,许多事?看?不明白,咱们宋家有祖父位极人臣,领衔内阁,父亲叔伯任职翰林院和?大理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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