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娇妻:冷情凌少腹黑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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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震宇对琪琪好,我就放心了,看着你们小两口恩爱我比做什么都高兴。”
安离琪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他一眼,抬头跟凌震宇说:
“走吧。”
可男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大手在她的肩头轻抚,眼底的宠溺明显:
“着什么急离开呢,跟岳父大人很久不见,他想必也很挂念你,刚刚我听到他好像对咱们有点儿误会呢。”
安有才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了又变,摆着手解释:
“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丫头有的时候说话没轻没重,嫁人了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任性,尤其是跟着凌总,少说实话多做事,这样对安氏也好……”
真是个见利忘义的男人。
安离琪在心里狠狠吐槽。
在这时候了,还不忘安氏集团,要是她的身份真的暴露,一个小小的安氏算什么,这男人眨眼间就能让安氏一夜覆灭。
男人表情依然闲淡,嘴角微微弯起,虽然眼睛的焦点全部落在安离琪脸上,可话锋却是对着安有才:
“那么我想请教一下岳父大人,刚刚说的‘玩火自焚’是什么意思。琪琪现在在我身边,玩的什么火,又怎么会自焚?”
“这……”
没有想到他会揪着不放。
安离琪浑身一僵,呼吸有点不稳。
安有才抬手擦额头的冷汗,饶是他见过无数的场面,对面前这个男人的霸气也打从心底发憷。
“我——我们走吧。”
安离琪感受到男人周身的冷凛气场,轻轻摇着他的胳膊说了一句。
“岳父大人请记住,‘玩火自焚’永远不可能,以后的日子不管水火我都替她挡了。”
说完不管原地呆若木鸡的安有才,男人霸气地搂着她转身就走。
刚刚那句话一下子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刚刚说的什么——
以后的日子不管水火我都替她挡了。
以后的日子不管水火我都替她挡了!
简单的一句话,霸气得让人没办法反驳。
反反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
揽着她的男人气势如虹,挺拔的身躯像山一样,似乎真的能给她力量。
尽力抹去心底的波澜,她压制住声音里的兴奋,眨着大眼睛抬头问: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哪一句?”
男人眉头微挑,眼底的戏谑明显,显然是故意把话题岔开。
安离琪嘟着嘴巴撒娇:
“就刚才那句,最后那句!”
男人脚步不停,嘴角的弧度扩大,柔声问:
“哪一句?”
哈?
安离琪意识到他故意找语言漏洞,于是眼珠一转,拉住他不甘心地追问:
“上一句,不对是上上句!”
男人眼底的笑意明显,拉她出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推进去:
“上上句?那么久,我都忘了……”
你妹啊!
安离琪鼓着腮帮子,嘟着小嘴任凭他弯腰帮自己扣安全带。
“这是想要一个吻的意思吗?好满足你。”
男人夸张地在她能挂住油瓶的嘴巴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
安离琪眼珠子一瞪,意识到刘明还在旁边,吓得拳打脚踢把男人推开:
“你——无耻!”
脸红地往旁边看看,她瞬间愣住,男人看她的萌呆的小模样嗤笑出声:
“旁边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傻得可以。”
第342章 谁替谁
被他戏弄半天,安离琪一路都皱着眉头,进茶楼之前刘明说等在外面的,谁知道转眼就没人了呢!
看到开车的男人表情愉悦的样子,她马上想起之前的事,语气严肃地问:
“喂,桑冰怎么样啊?听说伤势很重,到底怎么回事?”
凌震宇挑眉:
“刘明的话多了。”
安离琪一翻白眼,抬手在他胳膊上捶过去:
“是我逼他的,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桑冰是你的特助,跟你关系最近……”
男人转头看她,眼睛里光华闪闪:
“你担心我?”
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安离琪没好气地捶足顿胸:
“能不能有点正经,我是怕真有人追杀你,我还得替你挡子弹!”
男人目光变得复杂,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微微加大了力道:
“替?”
哈?
没有想到他会纠结字眼,安离琪先是一愣,接着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自在地调整坐姿,抬胳膊挡住小脸:
“我——我是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啦。”
男人眸光加深,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回神状似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桑冰已经脱离危险,西门守在那里。”
安离琪急着追问:
“那查清楚到底是谁了吗,你会不会……”
突然撞上男人的目光,安离琪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她尴尬地再次整理耳侧并不存在的碎发,目光闪躲地解释:
“我——我……”
“承认担心我会死?”
一句话砸过来,男人脚下的油门踩到底,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吓得安离琪一声尖叫,身子重重地摔在座椅靠背上。
不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疯,明明是关心他,怎么好像是自己行刺桑冰似的。
车速越来越快,安离琪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小脸变得惨白,转头朝身边的黑着脸的男人求助,可还没开口她就觉得眼前一黑——
头晕晕地靠在座椅上。
“吱嘎。”
意识到身边女人的异常,车轮剧烈摩擦地面,停在稍显苍凉的路边。
男人解开安全带,迅速从车里钻出去,大踏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门叫:
“琪琪,琪琪……”
安离琪想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可是安全带紧紧地把她困住。
男人眼疾手快地把她从座位上解救出来,直接抱她下车。
脚还没落地,安离琪就用双手大力挣扎着逃开,弯腰在路边“哇”的吐起来。
由于吐得太激烈,她孱弱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让人看了揪心。
男人帮她拍着后背,在一旁懊恼地吼:
“是不是刚刚在茶楼吃了什么?食物中毒了?”
安离琪想告诉他,在茶楼什么都没吃,甚至连口茶都没喝,可是一张嘴就又吐起来。
男人急得直跺脚,转身回去拿了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又帮她拍着后背:
“怎么样,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最后她呕得腿软,终于站不住了,直接歪在他的怀里。
男人拿着纸巾帮她细心地擦嘴巴,接着看她拿水瓶晃晃悠悠地往嘴边送……
纤细的胳膊拿着一瓶水似乎有点吃力,男人一把夺过水瓶,搂紧她把水送到她惨白的唇边。
“琪琪,喝水漱口。”
看到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他懊恼地恨不得揍自己几拳。
没事把车子开那么快干嘛,这丫头早就有晕车的前科。
她抬手扶住水瓶,慢慢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漱口之后低头吐了出来。
带着凉意的矿泉水终于给她带来了感官的刺激,安离琪总算是缓过来一口气。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
她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倒在他怀里,把身子转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声音听了让人心疼:
“我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以后你来开车,听说开车的人就不会晕,让我也尝尝晕车到吐的滋味!”
男人怜惜地紧紧搂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
安离琪苍白地笑,刚刚车开那么快,差点没命的感觉那么恐怖,还以为又说错什么话惹他生气——
好在他似乎不生气了……
“我不晕车,可能刚刚车速不太稳,再说了换位置又怎样,你又不晕车怎么会吐!”
她把头埋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口,轻声嗔怪。
“那我们去蹦极,总之我也要吐!看着你难受这感觉劳资真受够了!”
安离琪眼底铺满了笑意,抬头看着他性感的下巴,一根纤细的手指微微用力:
“怎么,你要替本姑娘受罪?”
替?!
男人微愣。
他这是怎么了。
在林子里枪林弹雨,看着兄弟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胸腔里灌满的是燎原的怒火。
可这个小丫头,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晕车,他就恨不得把她的难受转移到自己身上。
真的只是想“替”吗。
“你在走神。”
女人在他臂弯里仰头,澄明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好奇。
是的,他真的走神了。
之前的际遇让他产生了警戒的习惯,从来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不允许自己有一点走神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一个恍神就可以葬送一条命。
却为什么在这丫头面前走神?
这么多年来——
是第一次吧……
眼底的神色变了又变,他有些无奈地承认:
“走神了。”
“所以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是自责,我可不会信这些敷衍的话。”
敷衍吗。
不错。
以他这样个性,即便真的说出什么话,可能都没人相信。
孤独的久了。
一个人习惯了。
面对的人跟事太多了。
所以会疲惫。
可人终究是人,疲惫多了就想找个港湾休息。
而她——
是那个港湾吗。
她那么柔弱,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可这个小丫头的骨子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倔强。
无关钱财。
无关地位。
更无关任何崇拜跟信仰。
那是内心的一种纯净。
是只属于她的与世无争,不谙世俗。
也许就是这种不争,才一点点把他筑起的堡垒一点点侵蚀。
磐石终究难抵绕指柔吗……
为什么满心满眼都在想她?
苦于没有答案,他目光闪躲,捏着她的小鼻子嗔怪:
“傻得可以。”
一句话。
四个字。
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原来他喜欢这种超凡脱俗的“傻”呢……
第343章 少女心事你不知
夏日的阳光越来越强,两个人缩在身后车子的阴凉里,并肩坐在地上。
男人眼底的宠溺明显,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不发一言。
刚刚惨白的小脸慢慢恢复了红润,安离琪像个孩子一样拿着小棍棍在地上乱画。
男人在一旁看着小木棍扬起的灰尘直皱眉。
这丫头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什么名媛?
看她这样,就能想到她曾经光着脚丫在菜地里奔跑的情景——
小脚丫肯定沾满泥水!
“你看什么?”
感觉他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安离琪转过头,眨着大眼睛问他。
男人抬胳膊拉她到怀里,把她的头摁在肩膀上,霸道地说:
“安佑琪你骗过了所有人,什么八面玲珑,其实就是个十足的野丫头!”
安离琪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紧,颤着声音狡辩:
“才——才不是!”
男人的语气更执着:
“就是!没人能骗的了我,之前在人前的才是演戏——嘘——不要狡辩你其实是个野丫头的事实!”
哈?!
安离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原来男人的思维都是这样逆向的吗。
她真的就是个野丫头。
不过不是安佑琪啊。
她是安离琪。
她是安离琪才对啊!
“不准走神。”
男人微微扬起的下巴跟霸道的语气彰显了他自信的判断。
她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最终试探着问:
“那你是不是很嫌弃‘野丫头’?我——我父亲说——只有名媛才——才配得上你,所以……”
“他知道个——”
“屁”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怀里的小女人,手指点上她的小鼻尖,这丫头略显失落的小表情真让他心软:
“谁说劳资喜欢大家闺秀?野丫头怎么了!”
这——
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依然懵懂的眼神,凌震宇有些懊恼。
这丫头之前是怎么假装八面玲珑的,就算给她塞上几斤脑子也做不到吧,别说“八面”,有“一面”玲珑一些他就省心了。
“我说只要是安佑琪就好,管你野不野。”
虽然语气霸道,可凌震宇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说完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微微发烧的脸。
被搂在怀里的安离琪怔住,她清楚地听到他刚刚说——
只要是安佑琪就好。
只要是安佑琪就好……
听起来没有比这更简单的理由。
可惜她不是!
她偏偏不是!
名字里只差一个字,就偏偏是两个人。
结婚证上是安佑琪的名字。
他心里念的是安佑琪。
他床上念的是安佑琪。
那她算什么呢?
替身?
对了,替身。
安离琪苍凉一笑。
为什么总是忘记自己“替身”的身份。
难道是因为太入戏?
听说入戏太深的演员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听说张国荣就是因为入戏太深,最后抑郁自杀……
他们是演员还不能从戏里走出来,那她能不能?
这个有着全世界最温暖胸膛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说不出的魅力,她扪心自问。
心底只有越来越尖锐的抽痛。
她不是因为妈妈的病才留下的吗?
难道这只是变成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其实她潜意识里已经不想离开了吗?
不是不想——
是舍不得!
这个结论吓得她浑身冷汗。
似乎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么严重的字眼。
从一开始她就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即便上床也要当成任务来完成,她的青春耗在这里也无所谓,一切都为了妈妈。
可现在——
现在怎么办!
感觉到怀里小女人的异常,凌震宇皱眉,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追问:
“怎么回事?又难受?必须去医院,这次不能由着你。”
他拉着她起身。
“不要,我只是想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眼角的泪一滴滴滑落。
没有原因。
根本找不出原因。
就是想流泪。
沉重的泪滴砸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浑身一震。
慌乱中去给她擦泪,却被她轻易躲过:
“凌震宇,你有一天会推开我吗?”
安离琪异常安静的声音让男人摸不着头脑。
他不假思索地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低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良久没有回答。
对啊。
他是凌震宇。
世界上最冷情的男人,平日里对女人从来不屑,对她又怎会不同。
安离琪嘴角讽刺地笑还没绽放,就听他沉声承诺:
“不会。”
她的眼底重新有了光彩,泪眼婆娑地笑开,可他接下来的话又将她的心瞬间打入谷底:
“安佑琪,我的妻子!”
眼底的光彩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