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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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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丫回来,福了个身说:“隔壁帐子的那位要来给姑娘太太赔罪,外头侍卫不让,才又闹了起来。”

    姜如意吃了一惊,气愤之余,她觉得小顾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就是为了让她不痛快。

    她敢直接这么把纪氏扣下,堂而皇之的,谁给她的胆子?

    她大胆设想了一下,恃宠而骄,这宠,也就只能钱昱能给她了。

    她刚怀了孩子他就找别人了,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闷闷一痛。

    人家就是故意给她找不自在,她越气,人家越得意,那她更不能生气了,问黄丫:“她现在人呢?”

    “还在外头站着,说是姑娘若不肯见她,便一直守在外头。”

    姜如意笑了一声:“是守我还是守别人?”

    纪氏鼓了她一眼:“再这么没遮没拦地说话,嘴给人撕烂了都不知道!”想再上手打她两下,还是忍了回去。

    想再说两句,让女儿千万不要妒忌,恩宠这种东西是求不来的,再说了,就算吃醋,也轮不到她的身上,人家正房夫人还没说什么呢。

    看看女儿一张白森森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纪氏把一肚子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月上三竿,纪氏坚持要回家去:“你爹还等着你消息呢。我要是不回去,恐怕他一晚上都睡不着。”

    姜如意一路小跑回到里间,捧着几个小匣子又跑出来,纪氏哎哟地喊着,上前扶住她:“我的小祖宗!你这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小祖宗呢!”

    这话逗得黄丫乐个不停,姜如意瞪她一眼,把手里朱木小匣盖子逐一掀开,里头一片珠光宝气,钱昱这些天赏她的宝贝疙瘩全都在这儿了,算是姜如意的全部家当。

    纪氏用手捂住盖子,推回去:“我不要,你给我,我也没处戴啊,到时候再招来外贼。”

    姜如意对黄丫道:“你再去瞧瞧外头那个走了没。”

    黄丫没多想,弓着腰退了出去,姜如意把纪氏拽过来:“娘亲,你出去后,把这些珠宝都换做银子银票,金陵城就不要留了。等我脱身了,就去找你和爹爹。”

    纪氏一口心差点没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

    姜如意摸着肚子,她的心也跟着突突跳,额头上都冒了一层汗,在帐子里来回转着圈:“反正这个孩子我肯定要,也不会让他去做别人家的庶子,放在砧板上去让人鱼肉。”

    说的纪氏心惊肉跳,捧着一叠精致的小匣子茫茫然地出了帐子,照原路走到军营外头,看到自家的马车仍在小路旁停着,车夫和丫鬟正在举着灯笼在马车外头伸着脖子等她。

    两个丫鬟跑过来,一个往她怀里塞暖炉,一个给她系披风:“太太怀里捧着什么?奴才帮您拿着吧。”上手要接,纪氏猛一回神,紧紧攥住匣子往怀里一缩,那丫鬟吓了一跳,不敢再多事。

    上了车,丫鬟闻到药味,给纪氏奉了参茶,想问一问,另一个丫鬟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多事。

    纪氏用指甲抠着小匣子上头的朱漆,抠了一层漆皮下来,她辛苦留了半年的指甲也给毁了。

    索性今晚就商量着和姜文离开金陵,让如意没有后顾之忧。

    这些珠宝也不用兑了,免得再招来祸患。

    其实,如意今天不这么说,姜元也跟她说了好几次打算搬家了,目前看着金陵虽然安定,但是自古就是一个多事之地,这里产量肥沃,又处于关要之地,谁看着不眼红?要不然,怎么就让远在北军的北军不顾严寒,千里奔赴来攻城呢?而且还来的是位皇族的贵人。

    只要还打仗,金陵城绝对战火不停。

    就是放心不下如意,才迟迟没有动身。

    这样也好。

    纪氏定了定心,更抱紧了怀里的匣子,身子跟着马车来回轻晃着饿,眼皮越来越重,沉沉地阖上了。

    突然马车一停,她重心不稳,差点栽下去,两边丫鬟扶住她:“太太当心!”

    一个丫鬟掀开帘子去骂车夫,没看到人,外头一片灯火通明,车夫早就跌下了马,跪在地上朝着那边磕头作揖,嘴里不停地喊着诸位爷爷好。

    张鄂甩着鞭子骑马缓缓过来,走到马车窗户边,温和有礼地问了一声:“里头可是姜太太?”

    两个丫鬟回了,纪氏顺着窗户往张鄂看过去,远远看见一列队伍,都高高地骑在马上,为首是位年轻公子,冷冰冰的一张脸,映在亮晃晃的灯火下,一点笑模样没有,头朝着这边,好像是在看她。

    两人目光相触,纪氏后背泛起寒意,钱昱对她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张鄂在马上拱手行了个礼,调转马头回去向钱昱回话,过了一会又打着马过来,隔着帘子问纪氏:“夫人怎么这会儿子才出来?是里头有什么事儿扔给耽搁了?”

    纪氏随便说了个理由,张鄂说现在夜色已深,此去城中还有二十里路,他们家爷留她就在营中歇息一晚,明日天亮再走。

    纪氏心里有事儿,听到要留她在军营住一晚,还以为事发了,吓得声音都带了哆嗦,颤巍巍说不出一句整话。

    张鄂和纪氏打过一次交道,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以为纪氏是在营子里受了什么委屈,或是遭人刁难,就又多问了几句,再调转回去把两人的对话给钱昱学了一遍。

    钱昱在席上吃了些酒,这会儿正好上头了,加上还吹了一路冷风,气血都往脸上涌,就让张鄂带纪氏上前回话。

    纪氏颤巍巍地过来跪下磕头,钱昱皱眉揉了揉额头:“起来说话。”

    结果问了三两句不到的话,纪氏就把今天被打,还有如意跟她商量的事儿一字不落全都交代了。

    说完冲噗通一声重新跪地,头磕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连张鄂脸色都变了,下马屈膝跪地,不敢去看上头钱昱脸色。

    过了会儿,钱昱抬抬手:“都起来。”又命张鄂去把纪氏说的那几个匣子拿过来一验,揭开盖子一看,可不都是这些日子他零零散散赏给她的玩意儿。

    钱昱这会儿连眸子都冷了,一张脸沉得比夜色还要黑,眼睛看着那几个匣子,冷笑道:“这姜氏倒是大方!”



    第51节

    

纪氏扑在地上求他饶女儿一命。

    也不敢大声哭喊,怕惹恼了他,须知这些皇亲贵胄素日里最恨的就是底下人在他面前哭闹。

    另一边,姜如意等着纪氏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拉着黄丫说:“总在屋子里闷着,外头又有两个讨嫌的人在那儿守着,真是糟心。”

    黄丫给她揉着腿:“要不,我陪姑娘出去走走?”

    正中下怀,姜如意假装说:“不大好吧,三爷不再,我出去了,回头还要怪罪你。”

    黄丫道:“也就赶在三爷不在的时候了,不然哪里有机会让姑娘出去透一口子新鲜气儿。”

    姜如意重新换过衣服,身上披了件颜色稍黯的斗篷,由黄丫搀着朝外走,正要掀帘子,面前多了一道人影,吓得姜如意往后倒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钱昱带着一阵寒气进屋,脸上没有一丝笑,也不看人,只是说:“这么晚了,要往哪里去?”

    姜如意实在是吓够呛,气还没喘匀,黄丫心疼她,就代她回话:“回三爷,姑娘睡不着觉,想去外头走动走动。”

    钱昱没听见似的,来到椅子边坐下,自己提了一壶茶倒了,再缓缓地放在嘴边喝着。

    第三十三章媚药

    刚到姜家院子的大门口,纪氏几乎是栽下马车的,姜元早就打着灯笼在门口等她,要是再等半个时辰人还没来,姜元都想直接去城门口等。

    一群人簇拥着进屋,姜元握着她的手就觉得是握着一坨冰,瞪了眼边上伺候的两个丫鬟:“怎么伺候的夫人!”

    纪氏一张脸白成纸,嘴唇还哆嗦着,姜元用手贴在她的脸上摸摸,亲自给她换衣服,又拧了滚烫的手巾给她烫手烫身子。纪氏怀里抱着的那几个小匣子跟绝世宝贝似的,一路不撒手,姜元跟她说话也听不见似的,要把匣子接过去,还掰不动她的手。

    “不是如意出什么事儿了吧?”姜元心提了起来。

    到了下半夜,纪氏才把在营子里的事儿连同刚才遇见三爷的事儿,在被窝里,一五一十说给姜元听了。

    姜元先是一惊,很快又冷静下来,用手指在她脑门上重重按了一把:“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如意跟你就是一样一样的!”

    纪氏又慌又怕,哭着说:“这可怎么办啊,我看如意这回是没命了。”

    “慌什么!”姜元拍着她的后背:“你能好好地回咱们家,咱姑娘准保没事儿!”偏头,一口气把床头的灯吹灭了,钻进被窝里,把纪氏一双冷冰冰的脚丫子搂进怀里:“辛苦你来来回回地跑,冻坏了吧?”

    纪氏被他搂得迷迷瞪瞪:“真没事儿?”

    姜元亲一口:“没事儿,你就放心吧!”

    城外军营伙房里,今天本来不该李二狗值夜,但是他激动得睡不着,干脆就和别人换了班,坐在炉子边守着火。

    时不时用筒子拢一拢柴火,看里头的火星子是不是熄了。

    心也像是在火星子里烤着,怎么外头就不见一点动静呢?

    难道今儿这事儿算是白忙活了?

    他是不甘心一辈子跟着军营跑,就做个生火炒菜的伙夫。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抓壮丁,也不是为了免赋税才当兵,当年他娘送他进营子里,就盼着他能混个人模狗样出来。第一天进营子里来,就投了伙房大师傅的眼缘,叫去给揉面了,一揉就是十几年,从胳膊只有黄豆芽那么粗一直揉到现在这个岁数。

    各个都羡慕他,他却想扛着枪去最前方杀敌。

    烧火烧得再好,能给他个千夫长当?

    而且现在仗打得越来越少了,英明,蒙古人也不敢进犯,恐怕以后会更少。又没有战功,到时候他该去哪儿营生?要他再去读书考科举,之前学的那点千字文早就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念书就是要他的命。

    能怎么办?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搏一搏,不然他一辈子都不甘心。

    “有人没!主帐那边叫水!”外头一个士兵伸着脖子对里头喊,李二狗蹿起来,叠声喊道:“有有有!”赶紧去提壶子,外头那兵又说:“不要热水!要冰的!越冰越好!”

    李二狗一肚子问好,不敢瞎问,在帐子里看了一圈,把屯好的两桶井水往胳膊肘一跨,一脚把睡在一旁值下半夜的伙夫踹起来:“我去去就回啊!”

    两只手不得空,就用脑袋顶着棉帘子,先把半个身子侧出来,人才跟着出来,外头那个兵就单看着,也不过来帮把手,见他出来,掉头就走:“跟紧点儿,耽搁了爷的事儿十个脑袋不够你砍。”

    李二狗两只胳膊贼有劲儿,脚踩风火轮,两只手各提了十斤的水,一路走过去,连粗气都不喘一下。

    到了主帐停下步子,李二狗要把桶放下来,士兵道:“急什么,还没到。”又走了几步,到了隔壁那个帐子:“是这儿了。”

    李二狗觉得后背心一阵发凉,他今儿可是开罪了这位主儿啊,爷怎么就跑这儿歇了呢。

    士兵提了水进去,出来看他还在,庆幸道:“还好你没走,再回去提两桶过来。”省的他再回头追上去叫他了呢。

    李二狗又来回提了七八次水,和那个士兵也打了个脸熟,忍不住问:“往常也不见三爷有洗冷水澡的习惯,今儿是怎么了?”

    那兵脸拉得足足有马那么长:“这是你能过问的事儿?提你的水去!”

    帐子里头传来哗啦一阵水声,接着是一连串女子娇滴滴的呼喊:“三爷——”跟着帘子被来,一众人全都矮身跪下,李二狗偷偷抬起半个脑袋,飞快地朝上头看了一眼,只见三爷从头到脚都是水珠,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褂子,看样子是合衣泡在了水里。

    钱昱三两步走到主帐,直接掀了帘子进去,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连滚带爬被赶出来,里头静了一会儿,接着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动静,持续摔了一盏茶的功夫,陡然一静。

    再接着,就是女子低声的告饶,还有男人低沉的声。

    张鄂过来赶人:“去去去!都跪在这儿做什么都忙自己的去!”

    李二狗挠着脑袋也要走,胳膊被张鄂一拽,给拉到一个角落,李二狗本来还有几分邀功的期待,被刚才那一场事儿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只求能留一条贱命就万事大吉了。

    张鄂一言不发,站定,支着脑袋觑着他,李二狗跪在地上就要磕头,张鄂笑道:“办事儿的时候胆子挺大,这会儿成了老鼠胆了。”

    李二狗一句话不敢接,胡乱从兜里掏了半天,摸出几锭银子,一双手捧着高高举起朝张鄂奉上去。

    这点银子张鄂自然瞧不上眼,却也接了,然后扔了一条帕子下来:“擦擦你那脸上的马尿,回头怎么去见三爷。”

    张鄂说完就走,李二狗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手里还攥着那条帕子,胸口一阵狂跳,又对着张鄂走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十个响头,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都说着:“以后小的当牛做马伺候大人。”



    第52节

    

帐子里,,钱昱面朝姜如意侧身躺着,把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教她比划着,姜如意一张脸红着烧炭,不敢再激怒他,只好乖乖地任由他胡来。

    明明刚才出去了的啊,听黄丫说是去了隔壁帐子。

    怎么浑身是水的又回来了?

    烛火下,她看见钱昱一张俊脸通红,耳根也红了,一双眼睛泛出迷离的水光,嘴里什么混账话这会儿都脱口而出,什么心肝儿,宝贝儿,一串串穿进她的耳朵里,叫得她一颗心换成一汪水。

    故意手上使劲儿重重捏了一下,钱昱没察觉似的,低头咬开她系在脖子上的系带,低头对着她的胸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他咬一口,姜如意身子就跟着颤一下,到后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开始颤栗,手里动作也停了。

    钱昱在她胸口来回亲着:“乖,先帮帮爷,你有着身子不方便,回头爷再帮你弄。”

    毕竟姜如意不是老司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弄得他很不舒服,手比着她又没有意思,由着她笨手笨脚地瞎折腾,结果足足弄了有半个时辰才出来。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下面又起了,刚才那股的劲儿已经缓了不少,不急着要,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啄着,另外一只手探到被窝里,褪下她的纱裤,她浑身都僵住了,连推搡都忘了。

    钱昱微笑着把她身上烦人的,又把纱裤踢到床尾,一手揉上面,一手揉下面,足足一刻钟,伴随着水渍声,把她送到了天边。

    事毕,两人仰面躺着喘气,姜如意看他把身子背过去,知道他是又起来了,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闷气。难不成她要跑路的事儿教他知道了?她又自己给否认了,不可能,他有没有读心的本事,除非纪氏给他说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是宴席吃的不高兴?身上一股酒味,喝了酒耍酒疯?姜如意总觉得是她惹了他,心里泛起一股愧疚。

    刚才他阴着一张脸进来,自己喝了一通冷茶,一声不吭地坐着,以前每次过来,都要扯着她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有了孩子之后就改成摸肚子。

    可是今天就跟眼里没她这个人似的,沉着脸干坐着,她也乐得不说话,默默立在一旁守着他。

    可没等守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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