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今天就跟眼里没她这个人似的,沉着脸干坐着,她也乐得不说话,默默立在一旁守着他。
可没等守上一会儿,就看见他倏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掀帘子出去了。
然后很快又湿哒哒地回来了。
然后开始发脾气扔东西。
不要太败家啊这位爷。
她怕他发脾气到最后要开始砸她,不过他还算理智,只是把她放倒了,接着就和谐了。
第二天,胡军医过来诊脉,她才得知昨天他是被下了媚药。
反正昨天都那样了,钱昱也不打算瞒她索性就让她在帘子后头听着,沉着一张脸问胡军医:“可有别的大碍?”
胡军医擦了把汗,他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屋狼藉,又听到外头有人传话,还以为得闹出人命来呢,可进来一看,姜主子和衣坐在屏风后头,满脸红光,脸色十分好。反而是三爷,脸色发白,两眼发青,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此药性猛,好在爷身子强健,又常有摔打(锻炼),将养几日便无大碍。”胡军医连药都懒得开。
钱昱点点头,让他又去给姜如意看脉,胡军医报了平安脉,腰躬作虾米装退了出来。
钱昱转身回到屏风后头,看见姜如意正勾着脖子看他,看她这幅样子,心里的那点郁气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乱看什么!”
姜如意缩回脖子,躲进被子里,有心讨好他,就掀开被子一角,对他殷勤地招招手:“这会儿时辰还早,爷再进来眯会儿。”
钱昱哼了一声,还是钻了进去,把她扯进怀里抱着,手在她胸口掐着,掐的她浑身一颤一颤,光掐不过瘾,他干脆掀了被子,让她领口大敞,白皙的皮肤露出来一大片,他看到瓷白的肌肤上头印着鲜红的手指印,嗓子又干了。
真是
“三爷保重身”
最后一个字被他吞进了嗓子眼。
难道药效还没过?
傻姑娘,跑什么,难道还怕爷护不住你?护不住你的孩子?
他在她上轻轻拍了两下,他想了想,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也是怕吓着她。
何况,就算说了,她肯定也不会信。
爷对你这么好,成天还想这样跑。
还想着会客死他乡?
都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尽操心这些没用的。
他放在下面的手指狠狠地揉了一通,在你眼里,爷就是那等冷心冷肺的人?
姜如意抱着他的胳膊求饶:“疼——”
“爷那么疼你,昨天那样都舍不得碰你,这会儿知道疼了。”他又用了几分力,在她胸口轻轻咬着:小混蛋。
第三十四章狗贼
金陵城内顾家,程太守急得在屋子里转圈,顾沂端着碗茶坐在一边,轻轻吹着茶碗里的浮沫,程太守走了一会儿脑袋就晕了,啪一坐到顾沂旁边,端起大碗茶一通牛饮,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扔。
躲在帘子后台偷听的徐氏一阵肉疼,那可是上好的青花瓷茶器,一整套烧出来的,足足花了二十两银子!要是碎了一个就凑不成整了。
程太守把帽子摘下来,抹了把脑门上的热汗,觑了眼不动如山的顾沂:“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呢?”
顾沂慢条斯理地说:“越没消息才是好消息。”
程太守坐了会儿还是继续在屋子里转圈。
到了晌午,用过午膳,顾沂说他去外头打探一下消息,程太守早就想让他去了:“快去快回!”
顾沂刚走没多久,一列骑兵腾腾地从城外军营来到了顾家大宅,轰隆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冯玉春带头,后面领着十来个带刀的兵,站在院子里喊:“狗贼程启,速速出来送死!”
程太守被那一声暴喝吓得两腿,差点没一坐地上,浑身筛糠,转身想去后头找个屋子先躲躲,迎面撞上夫人和小程氏出来:“你们俩出来做什么?”
太守夫人奇怪地看着他,好声没好气道:“不是老爷唤我们出来说话吗?”
第53节
程太守顾不得跟她争执,推搡着她们俩回后头去,这时候突然听见“咔嚓”几声上锁的声音,程太守一跺脚,喊一声:“不好!”匆匆绕着屋子去看通往后院的那几扇门,发现都让人给锁住了,只剩下那扇就是通向外头的院子的门还大敞着。
顾沂到了傍晚时分才回来,顾家大门上了锁,他贴在门上,轻轻扣了三下门栓:“是我。”
里头余氏顺着门缝看了一眼,然后是一阵开锁的声音。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顾沂泥鳅似的钻进去,然后啪一声又把大门给锁上了。
来到堂屋坐定,顾沂伸手在左手边宽大的袖子里一掏,摸出来一叠厚厚的银票,杨氏没见过银票,认不得,立在一旁伸着脖子问这纸是什么?
余氏呸一口:“没见识的东西!这可是的银子!”
余氏把下人全都打发走,屋子里就剩他们三个,凑上去问儿子里头有多少?顾沂不慌不忙地数着,数了有一会儿才说:“五十张。”
余氏瞄了眼上头的面值,一坐地上了。
顾沂是个孝子,一张不少全都交给余氏保管,杨氏扶着余氏起来:“天老爷,几辈子都花不出去啊!”
顾沂端着茶喝了几小口,笑着说:“这也就是个零头。”
杨氏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余氏回去自己屋子藏银票,杨氏往顾沂坐的那张椅子上一挤,半边坐在他的上,搂着他的脖子香了一口:“咱家爷本事可真大。”
顾沂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个翡翠镯子,塞给她:“不要让娘瞧见。”
杨氏又惊又喜,一边试镯子,一边随口道:“程家那口子被人抓走了,还能活命吗?”高兴归高兴,她总觉得心里有点虚。
顾沂脸色往下微沉,瞥了她一眼:“瞎操什么闲心?有好日子,踏踏实实地享受就是。”
杨氏觉得也是,就是这几日和太守夫人还有小程氏相处得挺不错,看到她们这样下场,觉得相公的心有点太狠了
她把手沿着顾沂的领子口钻进去,摸到他的心口上,狠狠地搓了几下:“让我探探,这里头长得是不是颗石头心!”
顾沂倒是觉得无毒不丈夫。
程太守倒霉,那是他太蠢!
他随口哄他几句话就信了,这样的人,不骗他,骗谁?
他给程太守献计,让他在席面上,在钱昱的酒里头,这样就能用钱昱的人头向南朝廷将功赎罪了。
钱昱死了,他顾沂也算大功一件,钱昱没死,倒霉的还是他程太守。
可笑的是,程太守竟然还想着投靠北军,巴上钱昱的,偷偷把砒霜换成了,还让小程氏去给钱昱倒酒。
愚蠢至极,偏偏又至极。
不过顾沂也是早就算好了的,钱昱用膳,每道菜、每口茶、每口酒,都要经由三人试过无事,他才会入口。
砒霜药性猛,服下不出片刻就会毙命,如果程太守下的是砒霜,那口酒根本就到不了钱昱的口中。当场事败,反而给了钱昱一个诛杀他的理由。
程太守死了,那五千两银子还有美艳俏人的小程氏才是他的。
可惜了,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小程氏。
顾沂叹了一声,这样的花容月貌就要成为刀下鬼了。
余氏回到自己屋子,先把银票藏到床底下的小匣子里,用锁锁上,再锁进大柜子里,把钥匙也专门找个匣子锁上。等藏好了才又重新出来,快到堂屋的时候听见里头杨氏娇滴滴地扯着儿子说:“爷日后可不能忘了我的好。”
然后看到儿子往她怀里塞了个翠绿色的韭菜叶宽的镯子。
余氏眼睛一瞪,叉着腰进去,噼里啪啦把余氏从儿子身上打开:“大白天的就,就这么想男人?”
杨氏飞快地把镯子藏进袖子里,脑袋往胸口一捶,乖巧地虚心挨训。
余氏朝她头顶呸两口,顾沂看她这样就皱了皱眉,偏头去续茶,余氏继续骂杨氏:“你也别忘了自己身份,就是个玩意儿,以后哥儿还是要娶正牌夫人的。你要是敢没眼力见儿瞎捣乱,掏空了哥儿的身子,我现在就把你给卖出去!”
杨氏粗着脖子顶了一句:“我可是八抬大轿嫁过来的。”
余氏插着腰哼哼一声,冷笑道:“那也是小老婆!”
杨氏又咕囔了句:“小姑子不也是给人去做小老婆去了吗”
“我打死你个烂舌头的小娼妇!黑心黑肺的贱蹄子,我们顾家的饭都喂狗了吗!”小顾氏是余氏的心头一根刺,碍着儿子面子不敢问,杨氏这算是摸了老虎了。
顾沂看着扭打做一团的两个人,杨氏本来也是泼辣的,这会儿还不敢直接对婆婆动手,发髻被扯了下来,披头散发的,余氏揪着她的头发根儿,让她把脸露出来,一边朝她脸上唾,一面伸爪子去挠,杨氏不敢打,只能张嘴去咬。
余氏又瘦又灵活,一闪一避,杨氏是一点便宜没占着。
顾沂看了一会儿觉得母亲实在有些过分了,才叫停:“好了,我差人去打听过了,小妹她日子过得好着呢。”顾沂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上。
余氏停了手,扭着脖子朝他看过来,两只漆黑的眼珠子闪着光。
“她被那位钱三爷收了房,现在就挨着三爷的主帐住着。”
杨氏咬着唇缩在角落里捋头发,余氏则乐坏了,嘴简直要咧到耳朵根儿了:“那以后我岂不是成了京哥儿的丈母娘了?”
杨氏在心里呸了一声。
顾沂没说话,余氏想去瞧瞧这位便宜女婿,也不知道龙窝凤窟里生出来的人是不是也是两个鼻子一个嘴。
以后等闺女成了皇妃娘娘,说不定还能给她挣个诰命呢!
余氏喜滋滋地说着,那边杨氏用鼻子发出冷笑,顾沂赔笑着:“那儿子也给你挣一个一品诰命,到时候两个头衔让您放着手里扔着玩儿!”
这边,小顾氏正拉着云柔跪在主帐外头,要为昨天那事儿给姜如意请罪。
云柔觉得太冤枉,跪了一会儿两只膝盖钻心地疼,偏头看小顾氏,还是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刚才什么样现在还那样,好像底下那两条腿不是她的一样。
第54节
恰好黄丫提着铜壶出来要去伙房叫水,跟她们二人打了个照脸,小顾氏仰着一张笑盈盈的脸,讨好道:“好姐姐,烦劳进去通传一声,昨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太太,见了姑娘,单凭姑娘打骂,只愿能让姑娘出了这口气。”
黄丫嗤嗤一笑,刚好铜壶里还剩些残水,揭开盖子,往她们俩跪的地方泼过去:“让开些,别挡着道儿啊!”赶鸭子似的把两人挥开:“你喜欢跪,也挑个远些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家姑娘故意刁难你们呢。”
黄丫提着铜壶走远了,云柔用帕子给小顾氏身上的水渍,头发间的水早就凝成了冰霜,结在上面,云柔用手使劲抠了好几下,才把那些冰霜给掰下来。
“姑娘,咱还跪吗?”人家明摆着不见你,你这不是犯贱吗?
小顾氏理了理两鬓,笑道:“跪,怎么不跪?”
三爷就在那帐子里头,她就不信姜如意真能霸着三爷让他一天都不出帐子的门儿!
只要三爷瞧见她
一眼就够了,就像赵家二少一样,她倚在门背后偷偷露出半张脸,他的眼珠子就长在她身上了。
她不信自己连个瘸子都比不过。
她低头看着自己尖尖儿的两只小足,莲大小,打三岁起她就缠足,现在一对小脚只有半个巴掌这么大,赵二少最喜欢捧着她的脚啃。
瘸子姜如意,她曾见过几次面,她的那一双马脚,大的吓人!
第三十五章李福气
帐子里头,姜如意坐在炕上描绣样,钱昱在屏风那头练字,过了一会儿,钱昱抬头对她这头挥挥手。
姜如意放下绣样乖乖过去,看到钱昱面前的书桌上摆了一叠纸,上头画着各种花样的绣鞋,云纹、花鸟、鱼虫、五毒各种图案,钱昱一张一张取出来给她看过,见她没什么异议,就叫张鄂进来:“让人一个图案做一双来。”
一张纸做一双,那足足就有二十双鞋了!
张鄂心叹姜主子盛宠,如珠似宝地捧着钱昱的墨宝退下。
外头李福气迎上去,他就是之前的伙房小夫李二狗,今天刚刚荣升,光荣地成为了主帐站岗士兵一名,钱昱问他名字时候,皱着眉说:“这算什么名儿?”
李二狗趁机磕头求主子赐名,钱昱道:“姓就不改了,就叫李福气吧。”又赏了他几两银子,喜得李二狗涕泪满面,还要磕头谢恩,被张鄂给踹了出去。李福气把得赏的银子如数献给张鄂,张鄂翻着白眼:“这点银子爷爷还瞧不上。”李福气是真的乐坏了,抱着张鄂的腿要认他做干爹,张鄂笑嘿嘿道:“我哪里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你也不嫌臊脸,要是不嫌弃,喊我一声师父还算值当。”
李福气当场屈膝,一脸严肃地朝张鄂本本分分磕了三个响头。
师徒关系算是定了,这会儿张鄂接了活儿出来,李福气自然要上去帮忙跑腿。
李福气惊叹:“不愧是三爷的墨宝!”心里暗惊这位姜主子竟然这么得宠。
张鄂嫌他酸:“别顾着扯皮了,这事儿我就交给你去办,让人比着上头的画儿做,一分不多,不分不能少。回头主子穿着不合脚,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李福气哈腰,无比虔诚地接过图样,张鄂扔给他五十两银子:“面料只管拣好的来,剩下的你自个儿拿去买酒吃。”
“哪里敢让师父您破费!”李福气不肯接。
“滚你的蛋!这点银子还算少的,往后回了京里,主子们一双鞋,一件衣服,少不得百儿八千的,到时候你有多少银子够买?”张鄂龇牙一笑,看他呆呆的模样,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还发什么痴,拿着银子滚吧!”
李福气一点不敢耽误,借了一匹快马疾步进城,挑了城里最大的一间绣样铺子,叫来掌柜的,将画样给他看了。
掌柜的一看他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小厮,半奉承半开玩笑地说:“这位贵人的脚倒是不小。”
李福气是人给出三分笑,掌柜的接着说:“一看就是个福气大的。”
李福气嘿嘿道:“明儿能做成吗?”
掌柜的拍拍胸脯:“请好吧您。”
“行!”二十双鞋一双一两,共计二十两,剩下那三十两自然就是李福气的油水了。
他先给了十两银子做定金,又挑了两双底面软乎的牛皮靴子,另外用自己的银子买下,一双给之前伙房里的大师傅,一双孝敬张鄂。
价也不讲,比过大小,揣着就去了。
第二天取了鞋,宝贝似的捧着回营子复命,恰好云柔提着铜壶从帐子出来,她腾出一只水灵灵的手往李福气跟前一拦:“哥儿怀里揣着什么宝贝呢?”
李福气往边上一跳,躲开还要缠上来的云柔,他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踩了这位,才能爬上来的,但还是照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按照师父的说法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今儿她不得势,保不齐以后啊!你是捧着这位主儿上来的,却也不能瞎踩人,时时刻刻都要记着,上头的都是主子。别看不得宠,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福气心里骂云柔娼妇,脸上笑成一朵花:“好姐姐,我忙着去复命呢,回头再请姐姐吃茶。”
他走这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