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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家媳妇生存手册-第59章

小说: 皇家媳妇生存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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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昱坐下来,宋偲也被旁边的两个下人按着给跪了下去,他还有点不服气,仰着一张脸:“是这位爷的闺女吧?爷您可别不信我,这不怕一万害怕万一呢,您也别着急上火,让我去瞧瞧您闺女,准保啥事儿没有。”

    钱昱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茶,脸上没什么表情,意思是让他接着往下说。

    可是宋偲肚子里就琢磨了那么两句,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钱昱放下茶盏:“张鄂。”

    张鄂进来半跪下行礼,屋子里的人除了姜如意其他的人又行一次礼。

    宋偲被张鄂反手拧出去的时候还不死心,他留着最后一点儿功夫贪婪地用眼睛去摸姜如意的身子,一边“摸”一边喊:“二姑娘,我知道你是个有善心的人,你不会眼睁睁瞧着你闺女没命的。”

    张鄂一脚揣在他子孙根上,宋偲一张脸疼得扭曲疼紫了,嘴上发出嘶鸣一样的嚎叫——没叫出来,被张鄂随手抓了一把土沙子把嘴给堵上了。

    钱昱拉着姜如意往外走,大姜氏看了眼立在旁边只顾着脸红的闺女,追出去喊:“大妹夫,怎么就要走了,今儿来得巧,咱一块儿吃个饭呗?”

    姜如意其实很佩服钱昱的风度和礼貌,这个时候他还顾忌着大姜氏是她长姐,转过身去说:“下次吧。”

    大姜氏笑嘿嘿地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她都要追过去扯钱昱的袖子了,李福气忍不了,上去把她给拦住。

    大姜氏的泼妇模样马上就要现出来的时候,大姐冲出来把她给拽了回去,也不管是不是在纪氏的屋子里,她红着眼圈:“娘你是要害死我吗?”她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纪氏在里头早就醒了,嫌外头乱懒得起来,也是怕瞧见姑爷还有一堆礼节要行,她把大姜氏喊进去:“你就歇了那心思吧,这些日子你也瞧见了,姑爷他对大姐就没这个意思。”

    大姜氏看看闺女:“还不是小妹心眼小。”

    “这能怪你妹妹?”

    大姐心里想:不怪她怪谁?狐狸精不要脸,成天就知道霸着男人。

    大姐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姨夫。”扯着帕子去抹眼睛,纪氏看了闹心,久病床前抹眼泪,看着像哭丧似的。

    按理说,大姐是大孙女儿,人也乖巧,平时斯斯文文的不多话,也是个找人疼的小模样。

    可是在纪氏看来,这小妮子和她中间就是隔了一道,一点儿都亲近不起来,还不如二姐呢。

    她说:“有你小姨在那儿摆着,你以后的姻缘也不会差,非得舔着脸去给人做娘姨么?”

    大姐说:“我全听外婆的。”

    两人出去,大姜氏往闺女身上狠狠来了两下:“没良心的东西,你娘我拼死拼活给你挣姻缘,你拆你娘的台?”

    看女儿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嘴唇也抿成一条线,抿得发白,大姜氏语气软下来:“看你外婆模样,谁知道能挨多久,这屋子里也就指着她给咱娘三儿撑腰,你要真有命给人做娘姨享福,抱了个靠山靠着,你娘我也跟着去靠。可是闺女,咱没这命就别去想这事儿,要想了这事儿就得咬着牙往下干,你一句话不说,光我扯着脖子在那儿唱大戏,这算什么?”

    大姐发现大姜氏开始抹泪,垂下来的几缕头发丝也白了,姜家的这些日子比之前还老得快。

    那时候爹就是娘的天,奶奶让娘去干啥娘干啥,埋头干活累成个牲口正好,整个人往炕上一倒闷头就睡。

    那时候她也好,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阿牛哥,让人喊她阿牛嫂子,再生一群小牛犊子。

    那时候她见过最好的首饰就是奶奶枕头里头缝的那块金锁,是奶奶的婆婆留下来的,老何家的宝贝,只需摸不许带,金子外头都起了一层灰蒙蒙的皮,奶奶说那是祖辈儿攒下来的福气,不能抹掉。现在她才知道,金子是最下等人带出来的玩意,仕农工商,最下等的商家人才把金子往身上揽。

    小姨身上就找不出一点儿金子的痕迹,人家脖子上挂的是东海的珍珠,手上戴的黄白玉,耳朵上挂的是羊脂玉。

    这还不算什么呢,再往高了说,好人家的屋子里摆的画,茶具,桌椅,都是讲究来历渊源的,管你贵不贵重,总得让人说出个所以然。

    她要是一辈子没长过见识,这样也就这样了,嫁个卖油郎她也美得很。

    她宁可不嫁人,要嫁就是过去享福当奶奶太太的。

    她说:“我绞了头当姑子去,谁稀罕嫁人。”

    大姜氏说:“你瞧瞧你外婆,进进出出还不是一大群人围着跟着,就嫁个这样的人家也够本儿了。”

    大姐进了门厅闷着头往自己屋子里冲,大姜氏闻到书卷香味还有墨香,香的她也闻成臭的,捂着鼻子:“哪里来的骚味!”揪住旁边沏茶的鹊娘:“鬼丫头,一天不打就学会偷懒,在屋子里藏了什么腌臜东西。”

    鹊娘怯怯不敢说,大姐坐下来皱巴着一张脸:“是墨香味。”

    不得了了,大姜氏喜得一张嘴咧到耳朵根,搓着手走到桌子前打量上头铺着的文房四宝:“我闺女要做大学问了!”

    她看了半天一个字儿不认识,笑嘻嘻打趣说:“半路学什么写字,就你还想去考什么女状元不是?还不如挑几个花样子给你外婆外公做两双鞋。”

    大姐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大姜氏闭了嘴。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怕这个闺女了。

    大姐这叫半桶水,她练起字来是真发狠,一天能写百十来张,手腕子坠着手头块儿,膀子练肿了鼓出来几个红红的包也咬着牙练。

    字写得不错,形有了少了魂,风骨一时练不起来,看起来有那么回事儿,品起来就少了那么点意思。

    她又着急,练字本来就是场消遣,磨性子用的,她反而当成一个目标一个任务,字里头都透着俗气。

    她原本就不识字,有时候照着帖子练半天,连自己写的啥都不认识。

    大姜氏这话刺激到她了,她把写了一天的字揉成团,不敢砸自己的娘,就往鹊娘身上砸,鹊娘都不躲一下,垂着脑袋垂着眼,整个人浑身透着一份胆怯一份乖巧。

    大姜氏说:“这丫头倒是懂事。”

    大姐刚想说她要是懂事,能干出不要脸勾搭男人的事儿?

    都是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外头来个丫鬟说:“二姑娘房里的秋萍姐姐说要见姑娘。”

    秋萍进来,一双眼睛哭成鱼泡,颤巍巍地让大姜氏大姐救命,大姜氏盯着她半天说:“有事儿不找你主子,跑这儿哭什么丧?”

    秋萍说那个郎中先生怕是要被打死了。

    鹊娘身子抖了下,牙齿咬得嘴唇发白,心里说打死吧,死了清净,死了谁都不知道她被这牲口给玷污了。



    第145节

    

秋萍把他当心上人,一门心思想着先生要是治好了太太,说不定就能找上门提亲呢?

    宋偲一双鹭鸶大长腿,头发往头顶竖起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胡子刮了就是玉面郎君,哪个小娘子见了不心动。

    再把他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收回去,少了猥琐,人就斯文下来,人前人后拱手作揖,秋萍是把他当正经人家的郎君了。

    她求情的时候都带着羞涩,小声小气的,大姜氏盯着她看,她就轻轻地低下头。

    大姐说:“人被关到哪儿去了?”

    “张大人给提出去了,谁知道是死是活呢!”秋萍不敢说,她听别人说的,郎中先生嘴巴不干净,张大人要割了他的舌头。她怕说出来这事儿就成真了,要没了舌头,郎中就不是郎中了,先生也没得做了。

    她就喜欢他满口的甜言蜜语,她心坎儿跟着他的舌头一块疼,像是割舌头的刀往她心口山扎似的,整个人都在淌血。

    她没爱过人,第一次爱上,就把整个人都输了。

    她背弃了原主子,就为了这么一个才见了一面不到,也不知根不知底,只披着一张好皮面的臭男人。

    第九十八章用刑

    张鄂倒没拨宋偲的舌头,还得留着问话呢。

    审问人的法子太多了,抓出来的敌方的探子,到了他手上,死之前得先脱一层皮,咬舌头没力气,想摔了碗碟用碗茬子结果了自己,就把你手筋挑断,想撞墙,就把你髌骨给剜了。

    然后用小刀子从你心口上剜肉,一个时辰割一刀,一边割你一边上金疮药,长出点嫩肉再接着割。

    再硬的嘴到了张鄂的手里,从他打娘胎里生出来,什么事儿都能撬得一干二净。

    宋偲听完直接就一泡尿晕了过去。

    钱昱送完姜如意,又去厢房里看了囡囡,检查了身上没有被屎尿捂着,又看她睡的时候没有因为姿势不对给呛着,立在婴儿床前又守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转身掉头出去。

    进了关押宋偲的屋子就问:“都交代了些什么?”

    宋偲刚醒,手指甲被拔五只,血粼粼地伸出来,不敢动,软榻榻地扒在地上,钱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张鄂让人把宋偲拉过来,就趴在钱昱的脚底下。

    怕他满身的血污了三爷的眼,张鄂还专门用帕子替他擦了一遍,才拽着他的脑袋提起来回话。

    宋偲是个软骨头,可是这会儿偏偏犯了倔,要是没真用刑,吓唬吓唬他玩心理战,他说不定没两下就交代了。

    吃了苦头,他心里骂:他娘的不就是痛两下吗,老子命硬命贱,年前欠人银子被砍了一根脚趾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屎尿什么没吃过?老子爹为了管教老子擀面杖都打断了十几根,老子怕你这几个龟孙儿?

    他心里头做硬汉,外头装孙子:“大爷,小的就是混口饭吃,小的啥也清楚。”

    钱昱点了下头:“揭了他髌骨。”

    上刑的师傅荒废了一个春节的胳膊腿一下就活过来,骨头芯子里冒着火,搓着手掌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

    孙子,你有骨气就有本事撑下去,正好给爷爷我练练手。

    用刑的师傅正好带了个新徒弟,当着三爷的面有点紧张,划开皮肉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脂肪层,还有一条一条青色红色的血管,他紧张得满头是汗,生怕出点错。跪在这儿被人用刑的就成了自己。

    满头的汗迷了眼睛,他也不敢拿手去抹,胡乱地拨开宋偲膝盖骨上薄薄的一层脂肪肉,嘿别瞧这孙子拎起来没个四两肉,倒长了一双胖膝盖。

    他说:“找到了。”

    他师父:“还不下手!”

    用小尖刀撬了一下,宋偲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骨头比他的骨气硬,小徒弟握着刀的手太黏,一用力,在他骨头上刮了一刀之后刀就从手里划掉了。

    宋偲趴下来满脸都是疼出来的热泪,要成了瘫子以后还怎么快活,他的怨气怒气全都不见了,只要想到不能和娘儿们快活,在床上还得让娘儿们把自己压在底下,他就不是英雄的。

    难怪人家都说他这辈子就输在了色字上。

    他抱着两条腿蠕虫一样地爬到钱昱的跟前,伸手抓钱昱的袍子靴子,在他褐色的靴子袍底留下一道血手印:“小的什么都说,大爷,好爷别废我的腿!”

    从刑室里出来,钱昱先去换了身衣服,又在梅林下站了一会儿,身上那股子血腥的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才进姜如意的屋子里。

    姜如意一下就站起来迎出来,钱昱快几步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比他还要凉。

    她虽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万一宋偲说的事儿有一丝几率成了真。

    这种事儿,你明明知道那是个龟孙王八蛋,专挑你的软肋给你使绊子,偏偏你还被他给拿住了,宁可花钱买个心安。

    钱昱拉着她的手:“有爷在,还有什么怕的?”

    姜如意的手心冰凉却在冒冷汗,钱昱在她额头上亲了两口:“是府里头有人通了气儿给他,专程为了银子来的。”

    姜如意仰着脖子看他,钱昱笑了下:“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夜里,姜如意斗胆提议把宝宝抱过来一起睡,说完飞快地把脑袋垂下来都不敢去瞧钱昱的脸色。

    没想到钱昱一点不生气:“都听你的。”

    宋偲倒真没死,两条腿也保住了,只是舌头被割了一半儿,成了个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哑巴流氓。

    烂泥一样被扔出姜家,秋萍趁夜里偷偷跑出去,发现白天宋偲被扔到哪儿,现在人还在那儿。

    她捂着嘴不哭出声,小声的喊着:“先生,先生——”

    宋偲哼了一声,他以为自己不死也得冻成个冰坨子,能熬到明天就是他命硬。

    秋萍捧着大姐给她的金疮药云南白药,内服外用趁着黑天儿一顿乱抹,宋偲大口吞了那些苦哈哈带着酸味儿的药丸药粉,还真没那么疼了。

    他一张嘴想叫姐姐,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嘴里喷出血沫子咸咸的铁锈味,没了舌头唱不出味儿,可他还是用鼻子闻出了那股铁锈味。

    秋萍说:“先生你家在哪儿?我送先生回去。”



    第146节

    

宋偲咳了一滩血出来,秋萍一颗痴心,说:“先生哑巴了我也嫁!”

    到了家里头,杏子心里憋着气,他逮着个娘儿们就肏,她也不肯吃瘪,你让老娘不光彩,老娘就给你去戴绿帽,就是宋偲大半夜回来也不怕,她就敢挺着胸脯跟他吵。

    宋偲一只胳膊被秋萍架着举起来,半个人撑在她身上,剩下的力气用来走路还有一半儿力气没地使,他就把那只没被拔指甲的手伸进秋萍的领子里,隔着肚兜小袄又揉又搓。

    可惜没了舌头,他用食指和拇指去捻。

    他觉得百病都消了,秋萍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先生家里头没人吧?”

    宋偲心里求菩萨,他媳妇这会儿可千万不要屋子里啊。

    就是她出去偷汉子他都不怪她。

    推开门,炕上一对叠在一起的肉山,上头是他媳妇,头发披散着跟着身子一起晃,秋萍直接看傻了眼。

    宋偲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抡着碗那么大的拳头砸过去,偷人的汉子脑袋上挨了个血窟窿,也不知道是宋偲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一边提裤子一边滚了出去。

    宋偲追去要骂奸夫狗贼,草你娘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做龟头,老子打不死你!老子草死你亲娘!

    可是他扒着门张大了嘴,半天就剩下“啊啊啊!”

    杏子抓了件衣服披起来,半个胸脯还露在外头也不管,靠在炕头的墙面上,从床底下摸出个烟筒屁股对着嘴吞云吐雾,秋萍借着灯火看到她胸口上红通通的手指头印儿。

    秋萍没想到先生这么穷,还有了媳妇,她认不出那个是杏子。

    这时候她脚底板打了层油,想脚心打滑溜走,却被转身过来的宋偲给拉住。

    对上这张俊俏的脸,没舌头了,可人还是俊的,秋萍这辈子就爱美人。

    她和宋偲都吃亏在了一颗色心上。

    杏子心里头有愧,只在抽烟,对眼前的事儿没瞧见似的,床板咯吱咯吱响破了天,旁边住的人往墙面砸锅碗瓢盆:“他宋家嫂子,你男人还没死呢!偷汉子都这么出息,老子觉不睡了!?”

    宋偲顶着秋萍,用喉咙发出声,啊啊啊的叫,杏子冷笑着,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骂隔壁邻居的亲娘。

    就是个牲口,爽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杏子透过外头的月光,看见秋萍一张汗涔涔的小脸,帮宋偲扯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对她男人说:“来,往死里弄,你今儿瞧见我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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