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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执玉伴兰时-第12章

小说: 执玉伴兰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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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公府的人已经派出去两拨了,无一人探到他们家十四娘的消息。
  坐上的太子,脸色也一寸寸地黑下来了。
  程伯是上过阵杀过敌的,此时此刻也有点难以招架太子殿下的威压。
  太子的脸色,比外头那阴云密布,时不时响雷的天气还吓人。
  而太子殿下,其实并无言语,只是冷静地摩挲手里的茶盏,眸色深深,无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雨,正是这时候落下来的,噼啪的雨声昭示这雨势,屋内只听得雨声大作,无人说话。
  信鸽也是在这古怪的气氛里飞进堂来的。
  精准地落在程伯肩上,不停地拍打自己被雨打湿的翅膀,滚落的水珠沾湿程伯的肩头。
  程伯此刻也顾不得。
  他取了信,飞速掠过一遍。
  心下大定。
  朝着太子殿下行礼道:“殿下不必忧心,娘子传信回来,今日宿在友人处,明日再回。”
  兔毫盏咚一声墩在桌上,太子殿下冷声问:“哪个友人?”
  兰时自幼养在宫里哪儿来什么友人?
  程伯艰难牵动嘴角的皮,顶着威压硬气道:“娘子未说,但既然已有书信传来,娘子定是平安的。”
  太子殿下接过程伯双手捧上来的信。
  满目都是他看不懂的符号,但末尾那兰草状花押,他认得,是兰时所书。
  程伯看他不解,答道:“回禀殿下,此乃我北境军的暗号,只有北境军中人才能读懂。”
  太子将绢布握在手里,领着人离去。
  程伯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将太子殿下送上马车。
  马车才不过转角,太子殿下便命人停车,沉声道:“飞羽卫何在?”
  便有一队人此暗处出列,黑衣黑甲,面容肃穆,躬身行礼。
  “一炷香之内,掘地三尺也要给孤寻到姜家十四娘。”
  飞羽卫领命而去。
  太子殿下带着飞羽卫撞开萧宝圆的院门的时候,姜兰时正满脸通红地抱着萧宝圆的腰低声哭。
  “宝圆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清醒的萧宝圆与面色深冷的太子殿下对视了一眼,虽然太子的目光自打这扇门打开就只落在兰时身上,但她还是欲哭无泪。
  心说你现在一定没我难受。
  只喝了半壶庐陵春便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兰时,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我想去北境,我想我的父兄。”
  兰时醉眼朦胧地抬头,努力地想看清萧宝圆的面容,“宝圆你见过我阿娘吗?她一定生得特别漂亮。”
  从不真正示弱的人,柔软下来,听得人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太子殿下的焦急一瞬间消弭,走近了几步想把她接过来,才发现自己一身衣裳都被雨打湿。
  常保递上锦帕,太子殿下擦了几遍手,又脱了外裳这才去接兰时。
  可兰时紧紧搂着萧宝圆的腰怎么都不肯松手。
  嘴上也恶狠狠地,“谁都别想把我从萧宝圆身上薅下来!”
  萧宝圆心底大笑,好兰时,那笔银子可真没白花。
  太子殿下吃瘪,她能高兴许久。
  可萧宝圆同时又担心太子殿下动怒。
  站在一侧虚环一臂,怕兰时跌倒。
  太子殿下,也反常地很,并未有任何不耐不说,还特意半蹲下来,与兰时平视。
  姿态如此低不说,脸上竟然挂着笑。
  萧宝圆从没见过这幅阵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抬眼望去,屋内的人不知何时退了个干净。
  多余的人,竟然成了想走而走不成的她。
  “阿宛,是初一哥哥,初一哥哥来接你回家。”
  这堪称温柔的语调从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惊得萧宝圆恨不得原地消失。
  而兰时听到这话,试探着从萧宝圆身后探出半个头,眼神好像在说,初一哥哥?真的假的?
  还不待太子开口,兰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整个手掌都捂到太子殿下脸上,凶神恶煞地喊道:“骗子!”
  萧宝圆趁机从兰时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太子殿下被捂住眼睛,却能精准地上前扶住前倾的兰时。
  同时命令道:“出去。”
  萧宝圆不服,想说别欺负兰时。
  可一眼看过去,兰时已经开始掐太子殿下的脸了。
  真动起手来,太子殿下肯定是讨不到便宜。
  提着裙子麻利地退出去了。
  太子环着兰时,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
  一别四日,只不过才四日,却恍若隔世。
  他以为他只是不能忍受,从来和他最亲近的姜兰时与他不那么亲厚了,是骨子里的掌控欲作祟,才想把这人拴在东宫里。
  可这四日,他满脑子想的,只是姜兰时。
  一起相伴长大的情分,她要填满他的生活,原来是这般容易。
  容易到,一花一草,一景一物,无一是她,却又无一不是她。
  容易到,行也思卿,卧也思卿。
  容易到,他此刻才明白,他对兰时一直以来的掌控和不同,是喜欢。
  “我何时骗过你啊,姜兰时。”
  别看醉鬼喝得够醉,但脑子异常灵活,兰时伸出一根手指,将凑上来的太子殿下的脸推远了许多。
  杵着他的脸颊,不让他靠近。
  “我跟你说,萧褚胤,从来都没哄过我,都是我哄他。谁让我喜欢他呢!”
  平地起惊雷!
  太子殿下的心跳仿佛都要盖过屋外雨声,心底狂喜径直蹿上头顶。
  情不自禁想靠近,又被兰时一指头给戳远。
  “但是,我以后不会哄他了,也不喜欢他了。更不要给他生孩子,生孩子很疼的。”
  兰时拍拍自己的胸口,“但是我的心更疼。”
  姜兰时面色通红,眼眶含泪,两只手一齐拍在太子殿下脸上,箍住他下半张脸,额头贴额头地和他对视,太子殿下都能感觉到,兰时纤长的睫毛刷在他眼皮上。
  他的心神都仿佛被攫住了,动弹不得。
  可他的脑子又没法不去想兰时方才的话,每一句都能让他疼。
  什么叫不哄了,不喜欢又是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一个荒谬但又很合理的解释缓缓出现在太子殿下脑中。
  还未成型,便听得兰时重重地嗯了一声。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只脚豪迈地蹬在绣凳上,“阿叙啊,阿娘对不起你了,阿娘这辈子不预备嫁你爹了,不过你放心!”
  兰时说着又拍了拍自己,“你阿娘这辈子也不打算生孩子,做元帅要格局打开,搞什么世袭,以后北境军,能者居之。”
  站不稳当倒下来,背后是牢牢接住她的太子。
  兰时半闭着眼,嘟囔:“不过倒是可以寻个听话还会哄我的小衙内做夫君。”
  太子殿下手臂收紧,又控制着力道,怕勒疼了她。
  阿叙么?
  不知道大名会叫什么。
  兰时酒意彻底上头,已经闭眼睡去。
  太子殿下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去,替她脱了鞋袜,宽了外衫,拆了头上发髻首饰。
  做完这一切也并未离开。
  坐在床边良久地凝视她。
  最后轻轻点了点兰时额头,声音轻不可闻,“以后我来哄你,你能不能,再想想。别——”
  后半句话化作一声叹息,除了太子殿下,再没旁人知晓。
  太子殿下登临英王府的消息报过来的时候,英王正在同老王妃一起就着雨声琢磨该给自家小孙女招个怎样的夫婿。
  下人禀报这个消息时,英王惊掉了手里的酒杯。
  这更深露重、大雨瓢泼的,太子殿下登门做什么?
  别看他是当今陛下的叔父,可储君这脾气秉性远不如陛下好相与。
  他们宝圆当初被吓得如今还有个体弱的毛病呢。
  老王妃一点不意外,搁下酒盏,整理仪容,轻声道:“应当是寻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

19  ? 病中
  ◎他不能将兰时牵扯出来◎
  英王年幼时是个不着调的皇子,成年是个放荡的亲王,如今是个败家的家主。此生最不愿见的,就是如他已故皇兄一般威严又重规矩的人。
  陛下登基的时候,他比陛下还高兴,如此宽仁的君主,肯定会在他逛瓦子被弹劾的时候保他一保。
  他也的确过了许多年快活日子。
  直到——
  太子殿下一年年长大了。
  模样越长越像他那严苛的皇兄不说,脾气秉性也越来越像了,听说前不久连自己的外家都办了,铁血手腕,与他皇兄一脉相承。
  英王不住地捋着自己的长须,“不若将陛下也请来,将太子给带回去。”
  老王妃摁着英王的肩,把他摁在凳子上,“王爷宽宽心,太子是来寻那姜家十四娘子的,并非为英王府而来。”
  她早些时候就收了听雨的信儿,特意将宝圆那院子清了。
  从前她同宝圆一样,都觉得他们这位太子非那姜家小娘子的良配。
  可如今,却要重新估量了。
  依着太子殿下的脾性,若非十分在意,哪儿会赶着宫禁顶着大雨特意过来。
  “王爷就在此处休息,妾身去招呼便是了。”
  王妃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发饰,结果也没能见到太子殿下的面。
  太子殿下隔着雨幕远远行礼,“叔祖母,今日兰时叨扰了,今日雨大,来日再同叔母问安。”
  随后太子殿下撑伞转身离去。
  老王妃站在廊下,笑着摇头,姜家小娘子哪里用得着太子殿下来说叨扰。
  小儿女情态,哪怕沉稳如太子,也并不能免俗。
  太子殿下冒雨回了宫。
  宫人捧上来姜汤,温帕。
  太子殿下接过汤碗,深褐色的汤轻晃在他眼底,他举着那碗汤,迟迟没有喝。
  半晌之后,太子殿下将那碗汤放下,满殿的人也让他无端烦躁,他不耐地挥挥手,“退下。都退下。”
  直到殿内的人都退下,殿内重归宁静,太子殿下临窗而坐,静听窗外雨声,理自己纷繁的思绪。
  其实已经不用理清了,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兰时,她,是再世为人。
  这一路,太子殿下仔细地回想了近日来兰时的种种举动,哪怕他从不相信此等怪力乱神之说,也对这答案深信不疑。
  在龙舟争标前那场病后醒过来的,便是上一世的兰时了吧。
  再结合他曾经的梦境,大概是,曾为夫妻,育有一子,但夫妻——并不算和睦。
  最后与他天人永隔?
  太子殿下发现,他没法子理智地分析这事,活蹦乱跳的姜兰时怎么会有事呢?
  有他在,大凉境内,姜兰时都可横着走,谁敢伤她?
  太子殿下听着雨声,心也一寸寸沉下去,脑子乱做一团。
  昏昏沉沉地抓住了一件要紧事,她为何会如此想要去北境?
  难道日后,北境会生变,殃及北境军?
  再棘手的政事也帮父皇处理过了,可涉及姜兰时,他总能避过所有妥善的法子,选最差的那一种。
  太子殿下睡过去前,还在心中不住地提醒自己,慢慢来,兰时眼看着乖巧,其实敏感警觉地很,主意也正,唯有徐徐图之。
  正如兰时懂他,他也是这世上,最懂兰时的人。
  “看我留不留得住你。”
  太子殿下眼皮发沉,已经半阖,还是忍不住喃喃出声。
  第二日,日上三竿。
  兰时才从宿醉中缓缓醒来。
  忍不住揉了自己钝疼的额头,微微转了转身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宝圆那满头珠翠的圆脸。
  怎么回事?
  这么幽怨?
  “你这是怎么了?平滑圆脸都皱成核桃皮了。”
  兰时揉着脑袋起身,才发现自己只脱了外裳。
  “萧宝圆你竟然让我这般过了一夜。”
  太不体面了。
  萧宝圆闻言,握紧了自己手上的汤碗,过了半刻才递给兰时,幽幽道:“我今日也准备搬院子了,这院子我是再也不会住了。”
  兰时捧着醒酒汤,模样十分无辜。
  “不愧是英王府,不愧是富可敌国萧宝圆。换院子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卫国公府也足够大,可每一个院都有归属,没法如萧宝圆一般说换就换,当然,即便有法,兰时也不愿换。
  有些人,兰时只能靠着院落的模样去想他们生前的模样了。
  萧宝圆皮笑肉不笑,心累至极,话音里都透着疲累,“快喝吧,喝完咱们去买那苏家宅子。”
  萧宝圆看不惯太子殿下不是一日两日了,是绝对不会告诉兰时,昨晚太子殿下顶着雨来寻她了,更不会说今日太子殿下病倒了。
  哼,萧宝圆忍不住冷笑,那心机太子,定是想被淋病的消息传到兰时耳朵里头,让兰时心疼他。
  所以姜兰时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太子殿下踏足过的居室她也坚决不会住了。
  风水轮流转啦太子殿下,咱们各凭本事看谁能将兰时留下吧。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你也知道,那宅子算是出过事,虽然占着好地段,但想要的人并不多,不然也不会空置这许多年了。”
  兰时放好了碗,拍拍萧宝圆的肩,“所以你可以先搬院子。”
  听兰时提起这院子,萧宝圆偷偷翻了个白眼。
  “不说这个了,你快换身衣服,咱们买宅子去。”
  有萧宝圆加入,这宅子买得顺利地很。
  萧宝圆豪气干云,连修葺这宅子也一并负责了。
  “这钱我出得起,你不用如此顾虑我。”
  “行了,你哪儿来的钱,卫国公府的钱全贴了北境军吧?”姜兰时连出行都凑不出一匹马来。
  “你还不是要变卖你娘亲的嫁妆。”
  比如曾经来英王府同她道歉,还不是拿了国公夫人的嫁妆来。
  “用于正途,阿娘也会支持我的。”身外之物,兰时其实不太看重,就——送萧宝圆那项圈时肉疼了一把。
  心疼地哭了一阵,然后太子殿下替她出头又冷脸吓哭了萧宝圆。
  她没法只能将那项圈送给萧宝圆了。
  “还是留点嫁妆吧,姑娘家怎么能没有银钱傍身,无论何时,手里有钱才能不受制于人。”
  萧宝圆点了点兰时额头,别一天天想着太子殿下,能有什么好。
  “你若想回报一二,那去帮我搬院子吧。我的金银珠宝可一件不能少,你去帮我盯着!”
  兰时笑着应了。
  彼时东宫却是人仰马翻。
  太子殿下感染风寒,帝后都亲至东宫。
  内殿每进一人,太子殿下都会半直起身子,看向来人,可每个人都不是他想见的那一个。
  他这一晚上,昏昏沉沉地一直在做梦。
  曾经觉得这是梦魇,又像心魔。
  可如今,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放过,每一个画面他都想仔细记下来。
  那便是他和兰时的以后吗?
  相知相敬不相亲?
  兰时好像已经跳出这个樊笼,可他却渐渐给自己画地为牢,不愿走出来了。
  可他无法窥探全貌,不知道他与兰时的症结究竟在何处。
  姜兰时,果然克他。
  这时自殿外又进门一人,宫装珠冠,隔着轻纱屏风,影影绰绰地叫人看不真切。
  太子殿下挣扎着坐起来,抬眼瞧过去,只一眼,他便知晓那不是兰时。
  皇后娘娘捧着药碗走近。
  “听闻太子昨晚冒雨回来才感染风寒的?”
  皇后娘娘握勺小心地搅着药碗,闲聊一般关切道:“太子殿下何故出宫?”
  还能何故?
  “执玉,你从来是个成器的孩子,也是你父皇引以为傲的储君,能令储君失态的,应当是大事,对吗?”
  皇后娘娘容色淡然,看似闲谈,太子殿下已然明白,他不能将兰时牵扯出来。
  父皇对此事定是乐见其成,储君为卫国公府家的女儿病了。
  这个口风若是透出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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