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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执玉伴兰时-第19章

小说: 执玉伴兰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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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玉又是那么个性子。
  皇帝陛下也愁得很,当初立太子时看重他早慧,沉稳冷静。
  如今却又担心他将来刚愎自用,专横独断。
  皇帝陛下自觉都为太子愁白了头发。
  外头兰时已经唱起了北境小调,洪亮且刺耳。
  皇帝陛下好不容易涌起的柔情与愁绪,一齐被那魔音搅散了。
  好好的慈父情怀被那乌苏河上的雁扑闪着翅膀给扇了个干净。
  “以后可莫让她碰酒了。”陛下老脸一黑,这好端端的小娘子,喝了酒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皇后娘娘到殿门口时,提着风灯照了好一会儿才在墙上照见了坐在墙头的兰时。
  “兰时你坐在那里做什么?快下来!”
  皇后娘娘站在墙下,想上去又怕吓着她。
  兰时回头,月光底下脸都成了苹果色,可见的确喝了不少,“拍初一!他没有提灯!”
  兰时目光灼灼,眼底映着碎星。
  难为她醉成这样眼神还没涣散。
  太子殿下在门外,无奈地喊:“母后,快把她弄下去。”
  这一变故,真是猝不及防。
  太子殿下自方才被扛起来时起脑子就不太够用,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蛮丫头关上了门不说,还坐到墙头上唱北境小调。
  接下来发生的事,太子殿下此生都不会跟第三个人提起。
  他不放心,想翻过去看看,结果这墙还没爬到一半,被兰时发现了,她小调也不唱了,伸着胳膊就把他杵下来了。
  太子殿下害怕她一个不小心跌下来,也不敢再爬了,只得在底下张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张望。
  终于等到皇后出来管她。
  皇后娘娘半点不心焦,站定了只朝兰时喊了一句。
  “姜阿宛,再不下来,今年过年不准去北境。”
  皇后娘娘不知道她这酒后心智停在了几岁,但这句话,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兰时听了这话,面色大变,太子殿下在底下瞧着,甚至都觉得她连酒都醒了不少。
  兰时借着一旁的石榴树飞身下来,“我下来了,姑母。”
  及笄后还能在她脸上看见这种惶恐不安的神色,皇后娘娘很受用,闻着这满身的酒气也不想计较她今日失态了。
  让砚书和平翎一左一右地架住她,给架回偏殿去。
  太子殿下看兰时下去了,也翻墙进来。
  皇后娘娘看他这熟练的架势,额头突突地疼。
  她进宫以后,走得是端庄贤淑、大度不争的路子,尤其是在两个孩子面前,可不知怎的,她一手养出来的两个孩子,明明面上瞧着一个比一个顶得住事儿,为什么偶尔办出来的事,一个比一个欠收拾!
  皇后揉了揉额角,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尘,理顺了衣袍后定定地瞧了太子半刻钟,直到感觉自己胸中浊气都归拢好了,才缓着声音开口,“更深露重地,还不赶紧送太子殿下回东宫!”
  太子殿下还想再进一步,被皇后娘娘强硬地挡了回去,“执玉快回去睡!明日可是大朝日,储君可不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皇后与太子,虽无血脉连接,但依旧能够压制。
  太子殿下朝着兰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放心地叮嘱:“母后灌些醒酒汤给她,多派些人守着。”
  得了皇后的肯定答复,这才行礼离去。
  皇后娘娘心情突然大好,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这一边的滋味,的确是很好。
  看太子心焦的感觉更好。
  拢着灯到偏殿,亲眼瞧着她灌下两碗醒酒汤,摁着她躺下,等她睡着才离开。
  回到殿内发现陛下早就睡过去了,方才得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皇后娘娘捏着陛下鼻子不让他呼吸,不过片刻,陛下就从梦中惊醒,瞧清楚眼前人是皇后,也不气恼,展臂将她揽进怀里,嘴里含糊着,“辛苦梓潼了。”
  搂着皇后,二人一同睡去。
  第二日,兰时醒来,已是午后。
  兰时懵着脑袋坐起来,直勾勾盯着远处的美人屏风,半晌没言语。
  皇后娘娘坐在一旁,看她神游天外,忍不住轻咳出声,“咱们的小酒仙醒啦?梦中可有得个一二佳句?”
  兰时懵懵地转头与皇后娘娘对视,“姑母?这一大早您为何会在这里?”
  兰时恍惚地想,今日仿佛是各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陛下后宫虽然清净,到底还是有几位妃子的,她姑母不在正殿等各宫拜见,怎的出现在此处了?
  看兰时疑惑地认真,皇后都要气笑了,“都正午了,还早!本宫当咱们兰时是个有分寸的,结果那一坛子秋露白你竟然喝得一滴不剩!”
  正午了?
  兰时深觉自己酒量见长,虽睡得时间长了些,但这回没有头痛。
  她慢吞吞起身,拖着略微疲惫的身躯贴到皇后娘娘身边,头倚在皇后娘娘肩上,“姑母,我就是有些难受,我觉着那武状元德不配位,可就因为他是男子,他就能在那位置上,我却不行。”
  皇后娘娘哪怕知道兰时此时这副样子,是怕她动怒和责罚,也还是会心疼,她端了晾好的粥碗过来,“先喝点粥吧,宿醉起来不吃东西会难受的。”
  兰时举过粥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皇后娘娘见她老神在在地,忍不住逗她:“你还记得你昨晚,扛着太子殿下,把他扔出仁明殿外的事吗?”
  兰时一口粥呛住了,咳个不停,皇后娘娘没想到这么大反应,一下一下地给她拍背。
  好不容易面红眼热地止了咳,被强咳激出来的泪还没擦,又听皇后娘娘不紧不慢道:“后来,你坐在仁明殿的墙上,唱北境小调把我吵醒,还把翻墙翻一半的太子给拍下去了。”
  这下兰时彻底清醒了。
  明明上次醉在萧宝圆家里时候,可文雅了,宝圆同她说,她醉了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
  萧宝圆从来不骗她。
  “那定是那秋露白酒劲儿太大了。”兰时纠结片刻,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没受伤吧?”
  太子殿下那脾气,破块油皮都得大做文章薅她一顿。
  皇后娘娘没想到这一层,她还当兰时早前说过不嫁太子的话,是嘴硬心软,没好气道:“好着呢,今日来请安还问起你了!”
  兰时松口气,没事就好,这事她当不知道,太子殿下肯定端着身份不会提。
  “还有。”
  皇后娘娘喝了口茶,又补了半句。
  还有?兰时的心瞬间提到半空。
  “北境的信,直接随驿站送到本宫这里了。”
  兰时顾不得方才的窘迫,立马接过来,这应当就是五哥说过的,信随驿站的那封信了吧!
  一字一句认真看完,兰时抱了抱皇后,“姑母,五哥说给我送了礼物,已经运到府里了。姑母您给我个手令吧,我要回府去瞧瞧。”
  “去吧。”
  皇后娘娘巴不得她回去,不然太子会一天来仁明殿三趟,这磨来磨去地,兰时一个心软爽快地反悔,高高兴兴地嫁人可怎么好。
  兰时回府的时候,她那从千里迢迢从北境寄过来的礼物也正好运到府门口。
  走陆运过来的,北境往京城的这条路线上,英王府是在陛下默许下插过手的,宝圆帮她提过一嘴,事关她的东西,可加急。
  兰时看着眼前几乎不染纤尘的白马,几乎要落下泪来,“浮光,竟然是浮光。”
  浮光曾是她五哥的战马,随五哥征战多年。
  “回娘子,这并不是浮光,是浮光的孩子,是少将军特意给娘子养出来的,叫衔蝉。”
  兰时顺马鬃毛的手顿在原处,欲言又止,且一言难尽。
  “衔蝉?如此英武的马,五哥给它取名衔蝉?”那不是狸奴的名字吗?
  这就是武能策马定江山,文能提笔安社稷的人取的名字吗?
  这就是她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兄长取出来的名字吗?
  太学与国子监众人是不是曾经有什么把柄落到五哥手里了所以不得不吹捧他?
  作者有话说:
  狸奴是猫,看看,马送过来了,离开还会远吗?感谢在2022…11…06 21:31:28~2022…11…07 21:36: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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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 金羽 ◇
  ◎你才魂不守舍◎
  驯马师傅递上一封信; “这是少将军寄给娘子的信。”
  竟然还有一封?
  兰时拆开,铁画银钩; 杀气四溢的笔迹; 信中说这马本叫霜寻,结果越长越黏人才改了名字叫衔蝉,像她一样。
  什么叫像她一样!
  兰时接着往下看; 结果她那墨宝值千金的五哥; 在信中大篇幅地写了衔蝉究竟有多黏人胆小。
  兰时飞速看完,折好塞回去。
  收好那封信; 接过缰绳自己牵着那马往府内走。
  小声与衔蝉说话,“五哥这是借着你点我呢,明里暗里说我黏人吃不了苦!好衔蝉; 咱们一起闯出个样来给他看看,可不能让他小瞧人!”
  兰时揉了揉马耳朵,衔蝉也不怕生地蹭蹭兰时的肩,险些将她撞开,她这下相信她五哥也不是完全地胡说八道了。
  “闯出个样来之前,还是先让你别那么黏人吧。”
  兰时喂过它一轮; 便急匆匆地去了书房。
  关于昨晚; 她想起来一点事情。
  她做了个决定。
  她要带着那武状元一起去北境。
  如果枢密使一定要在北境军中安插一个人的话,那这人是武状元也没什么不好。
  那小衙内把什么都写脸上,是兰时见过最好懂的人。
  这样的人哪怕在北境军中,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不过这事还得先同兄长们通个气。
  这一封信已经尽量简洁,还是足有两页纸,没法子用信鸽。
  兰时搁笔; 将信封号; 只待明日走驿站; 借着萧宝圆的光,飞速传过去。
  结果第二日一早,兰时推开府门,先看见的,又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已经,不太奇怪了。
  兰时上前晃了晃马车上新挂出来的铃。
  车内的太子殿下笑了声,立马推开车门下来。
  今日太子一袭藏青提花对襟衫,像个风流贵公子。
  赶在兰时说话前,柔声道:“阿宛,我要外出巡务了,到徐州,不过应当能在中秋前回来。”
  徐州?
  太子殿下没错过兰时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与错愕。
  兰时那一眼,仿佛在说,怎的这般快?
  这的确是在兰时预料之外,徐州,可是有,算了,不提也罢。
  兰时深吸一口气,将方才外露的情绪纷纷收拢回来,尽量平静道:“殿下何时启程?若是不急,不若进来喝杯茶吧。”
  离别茶。
  太子殿下没料想还能有这般好事,欣然同行。
  兰时擅长点茶,不过已经许久未点过了,前世最后那些时日一直在边关,烽火狼烟,没工夫风雅。
  今生,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碰。
  她学这些,的确修身养性,却并非出自本心。
  她现在,只去做自己愿做的事。
  今日阳光好,兰时将一应茶具摆到了庭院里。
  卫国公府没有那许多的亭台楼阁,大片的空场为了方便家中子女习武。
  虽也花木扶疏,但那花木未经雕琢,长势野蛮,张扬舞爪大有连绵不绝之意。
  挑剔如太子殿下,都觉得有几分淳朴的野趣。
  兰时曾经购得过一只极大的釉面兔毫盏。
  此时正好拿出来点茶。
  纤纤素手,碾茶成末,调制成茶膏,徐徐向那碗中注入沸水,又添柱之,环回击拂①。
  银茶匙泛着锋利的光,不一会儿便搅出茶末,兰时随意勾画,那末上渐渐浮现一簇兰草。
  兰时将之置于茶托,捧给太子殿下,“殿下请用。”
  卫国公府没存什么好茶,但经兰时这一调,茶香四溢。
  太子殿下捧着茶盏,细细端详。
  这茶过兰时的手,可咬盏许久,那末上的兰草,恣意舒展。
  “为何点茶与我?”像是在告别一般。
  兰时轻抿着唇,笑得含蓄,“殿下要出门,自是要送一杯离别茶。”
  太子殿下闻言,将那茶饮尽,拽起兰时,“我带你一起去。”
  结果被兰时反手制住,颁着他的胳膊摁在背上。
  “殿下又在说什么胡话,殿下此番是公务,带着我算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不依不饶,“那你答应我,不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偷偷往北境去。”
  兰时应下,“殿下放心,我不走。”
  兰时重诺,从不食言。
  她神色如常的送走了太子,看似毫无异常,实则被太子殿下摘走了腰间香囊都未曾发觉。
  太子细致地将那枚绣了兰时花押的香囊系在腰间。
  “为何听到徐州会色变,那里有什么?”
  近日走得太顺了,太子殿下再也没梦过他与兰时那如今并不曾发生过的过往。
  他很肯定此去并未性命之忧,不然兰时定会拦他。
  那会是什么?
  回想起兰时方才那几不可查的决绝,太子殿下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
  才过汴城河大街,便掀帘换来了飞羽卫。
  “给孤好好看住十四娘,在孤回京之前,绝不许她出城去。”
  一队飞羽卫领命而去。
  太子殿下轻车简从,出城而去。
  兰时寄出了信,赁了辆马车,七拐八拐地敲响了沈相府的大门。
  她人坐车内,声音不低,“苏岐鸣府求见你家郎君,你立马去传,他一定会来。”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沈初霁急急忙忙跑出来。
  兰时也不掀帘,“樊楼,静候沈衙内大驾。”
  说完便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沈初霁一路跑出来,幞头都跑乱了,鞋也差点踩掉。
  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气得他想骂娘。
  沈初霁气急败坏地蹬好了鞋,“备马!”
  御街北的樊楼,朱门绣户,富丽堂皇。
  兰时借着萧宝圆的令牌,顺顺当当上了二楼雅座。
  过了三刻钟,那沈衙内跌跌撞撞闯进门来。
  “姜娘子,你最好真有事说,不然咱俩可得好好计较计较。”
  沈衙内勾栏瓦肆常作客,看着人高马大,实则娇柔体弱。
  瘫在兰时对面,喝光了桌上的那壶清茶。
  “我本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同我去北境,如今已经不必问了。”
  听到苏岐鸣三个字,不问缘由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旁的不说,单就这份心已经难能可贵了。
  “你要去北境?那——”太子能答应吗?
  沈初霁下意识坐正,面露难色,他可一点儿不想听到这消息。
  兰时以为他要说的的苏岐鸣,递了个锦盒过去,“这个你拿着,若他日苏探花有事可凭此信物去卫国公府求助,卫国公府做不到的事,你便拿此物去寻英王府的小郡主。”
  锦盒里头,是片金子铸的鹰羽,沈初霁记得,卫国公府的家徽,是鹰来着。
  沈初霁把玩着那片金羽,“你我家族对立,这般重要的信物,你就这样交给我?这么信任我?”
  兰时笑笑,重新戴上帷帽,“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远比你想得要信任你。”
  从前只信任沈初霁这人,如今,也信任沈相,自从知道沈相,听命于太子。
  兰时临走,只叮嘱了一句,“此事不必特意说给探花郎知道了。”
  苏姐姐那个性子,总是怕牵连到她。
  只是苏姐姐不明白,北境战事不停歇,不会有任何事能牵连到卫国公府。
  沈初霁没想到能听到兰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连他爹都从未说过信任他。
  也没想到她能为了苏岐鸣做到这地步。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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